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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仲肥到是知道这个。内附的游牧民族将领的官衔和禄位通常都是一低一高俸禄按照高的发,之所以弄成一低一高就是和本朝的将领有个区分而已。
“麦子爵、麦大人,恭喜啊!”邓素过来给麦仲肥道喜。
“同喜、同喜”麦仲肥急忙回礼。
这时候斛州的官员也纷纷给麦仲肥和铁勒木道喜。“好好,今天都不要走了,安排手下去把工作安顿好。今天本大人双喜临门,老师来到我斛州乃一喜,本大人进爵又是一喜。还有邓天使的到来,今天斛州放假一天。以示庆贺!”麦仲肥看到众人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就顺水推舟地宣布放假一天。
在给袁天师和邓天使介绍了斛州的官员后,麦仲肥吩咐普耶除了城防军和骑军部队外,今天全城庆祝,在东城外开篝火晚会。
随着普耶的告示和衙役们的喊街,整个斛州沸腾了。这样热闹的场面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春季运动会也只举办了二次,就因为暴乱和战争被打断,今年也是因为边境摩擦春运会依然没有举办。这让一向热衷集体活动的原游牧民族很不适应了一段时间,今天终于又有的热闹了。
一些人早早就扶老携幼地跑出去找好地方。商家更是不能放弃这样的机会,一辆辆牛车拉着酒水、食物、孩子的玩具、服装等也都出城占好了地摊的位置。喊街的衙役们也随着人潮向城外走去,他们和部分已经在城外布置会场的城防军兵士需要维持秩序。
袁大天师的人气不是盖的,斛州的官员都围在他身边要求给看像的,要护符的反倒把个邓天使冷落在一旁。
麦仲肥始终都陪着邓天使,其他官员可以无视这个已经宣读完圣旨的天使,但麦仲肥可不敢无视,毕竟这是中央下来的,即使自己再想和老师聊聊,也不能现在把这位邓天使冷落在这里。
“还是大天师有人缘啊!”看着被众星捧月一般包围的袁大天师,邓天使无奈地笑着摇头对同样显的有些尴尬的麦仲肥说。
“邓大人,您不了解斛州这里的情况!斛州的官员百姓基本都信道教,我师傅能来这里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件大事情。”麦仲肥急忙给一边酸溜溜的邓天使解释道。
“哦?本官也信道,而且是居家道人。本官认为修道之人应该闭关修炼,出世悟道,超然物外方为正理。”邓天使一脸疑惑。
“不然,未入世,何以证明出世?正所谓小隐在山林,大隐于市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隐居于山林或静室只是形式上的“隐”而已;形隐而心不隐,心中**繁杂如何能证道?而真正达到物我两忘的心境,反而能在最世俗的市朝中排除嘈杂的干扰,自得其乐,才能在心灵上真正的得到升华,这是心隐而形不隐,心已定那离证道也不远矣!这才是真正的出世。”麦仲肥现在对道的感悟上非常之丰富,隐隐已经超过了恩师,但在理论上,他却没有袁大天师那么深厚。
“形隐而心不隐,心隐而形不隐。二天师真是得道的高人,多谢二天师点醒,请受邓素一拜。”邓素听了麦仲肥的话,心里豁然一亮,躬身对麦仲肥行礼。
麦仲肥一副得道的高人模样,心里却暗叹一声“隐心?谈何容易啊,能做到的绝对就是神仙。人怎么可能没**?没**的能叫人吗?”
第119章 传教士计划
斜阳西下,夜色渐渐笼罩大地。斛州城里冷冷清清,除了一队队骑着马举着火把四处巡逻的城防军兵士外,再也看不到人影。而东门外的茫茫草原上却热闹非凡。几十堆篝火熊熊燃烧,清冷的星光下人们以篝火为中心自觉地形成无数个圆圈。整条的牛羊,已经在篝火上烘烤,牛羊滴落的油脂落在火堆里发出“嗞嗞”的声响。
老人们在篝火周围盘膝坐在羊皮垫子上怀里搂着年幼的孩子,轻声哼唱着歌谣,中年的男女正在忙碌地给将要烘烤的牛羊涂盐巴和调味料。青年人早已经耐不住寂寞,开始围着篝火翩翩起舞。
当麦仲肥带着袁大天师和邓天使以及斛州官员出现在城外时,人群发出一阵一阵的欢呼。麦仲肥也频频向居民们挥手致意。
“麦大人很受居民的爱戴啊!”邓天使看着自觉给麦仲肥一行让出道路并对他们欢呼的人群由衷地说。
“哼!他们现在都知道好了,当初我们来接管的时候,你没看到他们对待我们的态度。”城防军统领刘长有在旁边低声说。
“长有,以前的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看到跟着的几个本地官员脸上的尴尬,麦仲肥低声制止了刘长有的话。
“是,大人。”刘长有退后几步不再说话。
麦仲肥带着众人来到一处最大的篝火处,早有人在地上铺上了厚厚的羊皮垫子,等众人坐下后,一拨老人端着酒碗过来,为首的一个老人端着一个木盘,木盘里放着一颗烤制的半生不熟的牛头,来到麦仲肥面前,开始唱起古老的歌谣,刚才还喧闹的会场,立马安静下来。等到老人唱完,麦仲肥站起来,从木盘子里拿起小刀把两个牛耳割下来分别放到另外两个老人端的盘子里,另外两个老人把盘子端给袁天师和邓天使,另一个老人接过麦仲肥手里的小刀,把牛头正中的一块肉割下放进盘子双手献给麦仲肥。麦仲肥接过盘子,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众老人又开始唱起另外一首歌谣。
袁天师在麦仲肥耳边悄悄问“仲肥,这牛耳朵没熟啊!要吃掉吗?”右边地邓天使也是为难地看着麦仲肥。
“意思一下就行。”麦仲肥轻声说。说完拿起把小刀在自己那盘子里切下小小一块放进嘴里。袁天师和邓天使也依葫芦画瓢照着做了。人们发出欢呼,纷纷开始唱起歌,跳起舞。面前的老人纷纷把自己捧着的酒碗献给麦仲肥他们,看到众人喝光了碗里的酒,老人们才鞠躬散开。
等老人们散开后,一帮穿着鲜艳的民族服装,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捧着酒碗唱着歌缓缓地行来,这是来祝酒的。麦仲肥等人同样喝了。这群少女们开始围着篝火跳舞。
仪式完成众人开始随意吃喝。几个年轻的本地官员也加入到了歌舞的行列。席君买的妻子和依娜被铁蓝和其他官员的老婆们拉进狂欢的行列。邓天使也被两个花枝招展的少女绑架去跳舞,有人也想来拉袁大天师,被麦仲肥拒绝了。
席君买没有了老婆在身边的监视,也可能是席慕容氏给了他特赦,和萧嗣业、铁勒木、刘长有、黄飞鸿、普耶等人开始狂饮。本想拉麦仲肥过去,麦仲肥做了个手势,这些人知道麦仲肥有事情,也就不勉强。
麦仲肥给袁天师和身后坐的涅德鲁做了介绍,三个人开始商量起关于传教的想法。
袁天师听完麦仲肥的提议后说“整理出一套学说不难,难就难在如何让这些所谓的传教士能够不畏艰险、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做。”
涅德鲁捋着胡子点头“这也是老夫所担心的。厚利固然能激起人的冒险性格,可也要有命花啊。”
“这就需要树立一个榜样。一个人成功了,就会激起一帮人去效仿,而且我还有一套培训的方法。”麦仲肥沉思着说。后世的洗脑教育那绝对是用来做这个的好办法,但必须要有一套理论来支持,而这套理论就只能让袁天师来完成了。
麦仲肥把自己的思路和两人说了后,涅德鲁觉得可行。涅德鲁和麦仲肥在一起共事有六、七年,俩人的思想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互相影响,而且涅德鲁对麦仲肥的实用主义思想很是赞同,更是对麦仲肥(其实是剽窃)说的“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这话大加赞赏。
袁天师听完后有些犹豫地说“这样一来,就与我道教的教义出现冲突。我道教要的是清净无为,这样做已经反其道而行之了。”
“师傅,现在不是按部就班的时候,我们要为道教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现在需要的是让道教扩大影响,教义等影响面扩大了再说。有些东西该改的就一定要改。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还没有统一的信仰,我们不占领这里,很快就会有别的教派来占领。弟子要做的就是把道教,或者说是新道教传播开去。只要我们撒了种子就会有收获,信仰是会凝聚成力量的。”麦仲肥也不管其他的了,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仲肥,为师怎么越听越担心?你似乎所图者甚大啊!”袁天师一脸惊异地看着麦仲肥问道。
“师傅,你说的没错。您可还记的我们的《推背图》?”
“你不说,为师差点忘了一事。为师这次来之前见到了前荆州都督武士彟的遗孀,和他的三个儿子。贞观二年我也曾给他家人看过像,他第三子贵不可言,但确是坤卦,这让为师当时甚不可解。这次再遇到,不由地想起《推背图》那段是否和此人有关?”
“师傅噤声!此事弟子已知,等有时间与师傅仔细道来。目前弟子说的是另一事,根据弟子掐算,此地五年内会有大乱,时间很紧,所以请师傅帮弟子这个忙,务必在两月内完成传教士的理论,可否?”麦仲肥急忙打断袁天师的话,并把话题拉回到主题上。
看着麦仲肥给袁大天师装神弄鬼,涅德鲁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却也不说破。
“为师尽量吧!明天我们深谈一下,把你完整的思路告诉为师,为师尽可能地为你的思路找到理论根据。”
篝火晚会一直进行了两个多时辰,尽兴的人们才开始陆续返回。
第二天一早,麦仲肥带领着斛州官员把传旨官邓素送走后,拉着袁大天师和涅德鲁躲进道观二楼的密室里开始进行传教士计划的修订。
斛州信奉的道教已经不再是传统的道教,而是经过麦仲肥加入了实用主义哲学改良过的新道教,修仙只是大尔化之的理想,而人道才是重点。所以经过麦仲肥的解释和阐述以后,袁大天师也很快弄清楚了主次,针对麦仲肥提出的修己身的同时兼济天下人的思想进行了理论上的补充和完善。
在袁大天师闭门著书的时候,麦仲肥也没闲着,从道观志愿者—道人里找到了一个叫巴图的年轻人准备树立成传教士的榜样。
巴图是孤儿今年十七岁,是麦仲肥最早解放出来的奴隶,并一直被道观抚养长大,通晓汉语以外的三个部落语言,也学习过医术,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经过麦仲肥的十几天闭门培训,巴图兴冲冲地踏上了传教的道路。
不出一个月,巴图就在一个叫涅茨的部落扎下根,并且有了自己的大帐篷,一边传道一边给这个部落的人看病,慢慢地教众也多了起来,甚至涅茨部落的几个头人都成了教众。
麦仲肥不失时机地大力宣传巴图的事迹并加以艺术性夸大,而且把巴图提升成涅茨部落的道首,享受和斛州道观道首同样的待遇,还给巴图送去不菲的钱财作为他的传道经费。
巴图的成功事迹鼓动了很多人,于是斛州道观晚上专门开始讲授传教士所需要的各种技能和理论,洗脑教育正式开始。十五天后会从这些学员里抽出十名优秀分子接受麦大人的亲自教导。他们将作为第一批传教士奔向四方。
道观二楼密室里,三个始作俑者在开小会。“仲肥,你是怎么弄的?巴图怎么会如此顺利?”袁大天师好奇地问。
“炒作,有预谋的炒作。我早已经找人联系了涅茨部落的酋长和头人,许以重利,要求只有一个,他们部落的头人不要干涉巴图的传道,当然也不会影响他们的统治。”麦仲肥道。
“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