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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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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含章拜谢过,毫不吝啬地送去几波眼神,如仙子般款款向自己原来的位置溜,心说:“不知道勾出他的色心,你会不会一样吃醋?”

王水却不知道段含章暗中找朱玥碧较量,极怀疑她对自己有心,说什么也要矜持有度,便又寻椅子坐到朱玥碧对面。朱玥碧见他越坐越近,心中狂跳,连忙按按床头,又喊段含章。要求说:“王大人不是外人,坐姐姐这里呗!”

段含章便坐去,细细看王水,白面大眼,两道细绒胡子,秀气漂亮,便柔柔地问他:“你对我阿姐真好,那个博格就没有这么体贴过。他嗓门大得震天,动不动就吼,阿狗他阿妈。阿狗他阿妈呢,爬来让我搂搂!”

朱玥碧的脸一下红到脖子根。

王水则觉得那是厌恶之色。身为一个贤惠的女人。不可能不厌恶一个下流粗鲁、只向女人求欢的男人。他又恨又不是滋味,然而却有了更多的自信,理所当然地认为,朱玥碧没有理由因为这样的人而忘记自己,顿时眼彩大盛地朝朱玥碧看去。

朱玥碧尴尬,不由自主地为两个人的私事开脱:“他年龄还小。在家里说话做事都很随便……”

王水只冷冷地哼了一声,嫉火中烧地问:“所以,你就迁就他?让你爬,你就爬?”

朱玥碧正是不敢得罪他的时候,更觉得昔人像是娘家人一样,为自己作想所问,而只好讷讷地说:“你别听章儿瞎说……有那么一两回,倒也不是在作践人。”

段含章大为高兴,正要再挑拨,不防背后伸出一只手。使劲地拧她。她哎呀两声,轻轻一笑,猛一抬头,似有万般的不屑地说:“我阿姐若嫁了你多好,也不需这般苦了!”

王水深以为然。痛苦地说:“怕是你的病也是被折磨出来的。你放心,只要到了州城,我会让最好的郎中给你看病。”

朱玥碧拒绝说:“不用了!过两天就好了。”

王水失望出来。尚老郎中已经空席等他,待他坐下,捏了脉门,有意无意地说:“这消渴病。通常都是好美食、好女色患的,忌讳呀。”

王水愕然看去。老大人抿嘴跪坐,见他身子微微稍驼,没扎牢靠的灰白的头发都从脸颊处下垂,眼睛似眯非眯,连忙说:“美食不假,好色也有一些。这都是男人本性,怎么禁得了?”

老人这就有意无意地提点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老朽虽是寒贱,亦在束发前就知圣人是这般教诲,禀承圣人之道,大概错不了。”

王水觉得他在讽讥自己,缓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含愠而望,老人也用浑浊的眼睛朝他看来。王水实在想不到乡下会有这么大胆的郎中,不禁冷冷地说:“少管闲事。”

老人看着他,慢吞吞地说:“老朽并不是在多管闲事。老朽祖上曾是周家的家奴,因为周太爷才做了军医,立了军功。老朽每年要去和周老夫人磕头,自然希望大人能够自重,让老朽有生之年还敢踏门。”

王水突然明白,为什么朱玥碧能住到他家的侧室去了。

他颜面尽扫,狞然笑道:“想不到姓周的根阀大到这种程度,也许,是到了该动一动他们的时候了。”

尚老郎中不怕他的恐吓,平静地说:“大人想借博格吗?行文公子一回来,老夫人就派让人去州郡活动,想必定不成谋逆大罪。”

王水笑道:“我知道。但郡中数十条人命总要有人认。郡里以郡司马小霸王项午阳为将,从曹县、唐邑县调集一千人,自出兵一千五百人,到时曾阳再协助千人,难道还剿灭不了博格。要是周行文不悬崖勒马的话,与博格断绝关系,就难保灭门惨剧!”

尚老郎中眼皮动了一动,说:“你别吓唬老朽,曾阳绝不会出兵打自己人的,两三千人未必能打垮博格。”

王水叹道:“其实我看在朱玥碧的份上,也主张招抚。但你想想,郡里死了十来个有家世的人,他们怎会善罢干休?一听说博格聚男女老少上万人,会不活动?博格打,就要沾满郡中子弟的鲜血,上头要平息仇恨,就不能冤枉他一个国外回来的鞑子?打不赢,他更不会有活命的机会。胜则渺渺,败则灭亡。”

他踉跄往外走,激动地说:“我王清河也想不到,朝廷竟然有郡县相争的一天。先是郡里的人要把持县城,接着是博格杀人,再接下来,是郡里发兵来打县。这是农耕季节,一旦战争拖个十天半月的,怎生了得?我就是要接她们走。不走怎么了得呢?”

他走到门边,刚跨出去,就看到站在那里的段含章,不禁愣了一愣,问!“你在等我?”

段含章无奈地说:“我姐姐非让我送送你!”

王水朝西侧看了好久,这才迈步走下草堂的泥巴坡,低声问:“你是个好女子。要是你姐姐不肯走,你愿意跟我走吗?”他审视自己,轻轻地拂了拂段含章的头发,只当她是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子。哄她说:“我会很疼你的。给你买织锦,买绫罗。买滑丝,让你有珠宝带,有金银使……”

段含章感觉好笑,便傻傻地问他:“难道你不愿意带我阿姐走?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你呢。”

王水心中一酸,嘶哑地说:“是吗?”

段含章小声地说:“走。你若问她,她定然不肯。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操。她既是再爱你,也不会再肯跟你走。我刚才听你说,县城不安全,又知道你会在州里给她请好郎中。既然你有真心,为什么还要由着她的意?”

王水大喜。

段含章又说:“我能骑马能使刀,可以留下来,寻机会带走她的儿子。”

王水却不肯,说:“还带什么儿子。博格自己家的骨血,让他自己养。我是怕那孩子。他、他咬人。”

段含章见他这样,只让他多备一马,低声说:“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你可不要害我姐妹两个!”

王水这就和她约定说:“后天,我来接你俩!可那个胖娘们怎么办?”

段含章说:“我打发她给博格送信,说叫什么什么的小霸王要来攻打!”

王水抚掌叫好。

说:“想不到你这么有心计。”

段含章怕他生疑,往飞鸟身上推脱说:“博格疑心很重,没有心计,我姐姐和我早就被他杀了!你知道我姐姐为什么生病吗?博格当着她的面吃人肉,用人头盖骨喝酒,害她吃不下饭。”

王水背上冷飕飕的。连忙按住她的肩膀。呜咽说:“想不到他真地禽兽不如。”

段含章又再三和他约定,这便把他送走。回到朱玥碧身边。朱玥碧已经在等着她,见她就好言哄骗:“你还没有想清楚?你想让阿鸟想和你好了,就背着我把你按到车厢后面吗?这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清河君真心实意地帮咱们。即使你觉得他不太合意,也要为家里做出牺牲!”

段含章温顺地点头,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心里却在安慰自己:是你先想着把我送人地,那就不要怪我把你送人。以后你跟着王水享福,我来做阿鸟的妻子……你应该没有什么好怪我的吧?!

※※※

让段含章没有想到的是,朱玥碧听说郡里的小霸王出兵,自己也要去飞鸟身边。

好在周行文、吕宫等人都不肯,纷纷说:“你去也帮不上忙。项午阳以平叛的名义出兵,未必敢犯县城。你在安全的地方,博格也会安心的。”朱玥碧只好留下,她见图里月实在想儿子,想女儿,倒随了段含章的意,许了她。

两天后的傍晚,周行文找来的姑娘也被段含章遣出去买砂糖,尚郎中家的媳妇来坐了一会,也走了。突然,院子里响起一阵吵闹声,病人的亲属们一阵功夫围上去,发觉一个大汉和尚老郎中吵了起来,便凑了热闹不走。

这时,谁也没去在意院子东侧。段含章领着两个男溜到侧室的廊下,先一步进去。朱玥碧无力地躺着,正责怪段含章去了哪,不想一抬头,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进来,猛地坐起来问:“你们走错门了吧?”

段含章说:“他们是王大人派来接你走的!”

朱玥碧茫然问她:“去哪?”

段含章说:“去州里看病呀!”

朱玥碧吃了一惊,连忙抱着被褥,说:“我不去了。他怎么也不先说一声,就让人来接我。我有男人有孩子,哪也不去!”

两个大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尚在犹豫怎么带她,段含章则猛地一搂,把她的两只胳膊搂在被褥里,劝她:“姐,病好了再回来,去看看吧。”

朱玥碧气恼得想笑,斥责她说:“章儿,快放开我。我知道你为姐姐好……”

段含章心里猛地一软,差点要放开,可想想,一旦王水来告别,她就要把自己送出手,立刻搂死不放,假情假意地说:“姐姐就是再恼我,也要去州里治病。”两个男人看她抱着不丢,朱玥碧已有挣扎之势,再也不敢耽搁,一人扶她腿,一人用被子包她身子,把她捆进去。

朱玥碧感觉到了自己商量不行,挣扎也不行,这一刹那间沉入到一团漆黑的梦魇中,心里怕极了,只好大声地哭叫。段含章一拿,摸到一只大膏药,想想,太残忍了,就掏出一大团的棉花塞进去。

可朱玥碧能把棉花吐出来。段含章再也不敢犹豫,把刚刚冷却几分的膏药糊上。这时,她再看朱玥碧,一脸汗尘,泪光,乱发,眼睛惊恐睁大,鼻腔一吸一紧,心里一阵害怕,又安慰说:“我会告诉博格的。他打完仗就去看你!”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二十二章 小霸王三战三捷,感恩德百姓弥坚(3…0)

段含章骑在马上,跟在吱吱马车来到城门口。

日薄西山,住在城里的农民到了城门口也显得着急,叱牛的叱牛,拽驴的拽驴,硬是把宽阔的城门路段拥成一团。几个门丁一边用木杆枪尾往里插,一边叫着:“慢点、慢点!”门吏看到马车迎面来,怕扎进去堵路,迎面飞跑,一边挥舞手臂一边严厉地大喊:“靠一边去!”

段含章精神有点恍惚,丝毫没有在意赶车的男人心虚,在冲门吏大喊:“我们有要紧的事。”,听话地移到路边看过往百姓。

骑在马上的女人不常见,百姓们路过时都朝她看来,个个咧着嘴巴说话。

她并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只是耳朵里嗡嗡地响。天地似乎不再是天地,缓缓地带了人的躯壳移动,好像是流水带着睡着的自己,往前推,往前送,送到阻挡的地方,扯转自己,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再走。她被这许多的难受,悲痛,害怕袭过,心中很闷,甚至想嚎啕大哭,她不知道自己将来要怎么生活,竟觉得自己竟习惯了原本憎恨的生活,觉得它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也是一个安稳、温馨的家。她甚至希望,从城外进来的百姓永远走不完,日子就停留在这里,让自己可以随时地犹豫和后悔。但百姓们很快就过完了,只有一个又黄又瘦的老头牵着一头又黄又瘦的牛站住,看着地下留下的粪,犹豫不觉地骂:“早不拉,晚不拉,没拉自家地里吧?”老头还是拽走了牛,消失在眼角看不到的身后。

马车在那个步行男人的扶推中慢慢出城。段含章也跟了出去。马车走了一二里,也许很快就要和王水汇合,也许要等一会。她一而再地回头望。突然在害怕追赶的惊慌中慢慢惊醒,觉得自己倘若去见飞鸟,要给他编造想好谎话,他若带人追赶,肯定能追上走这么慢的队伍,而后什么都明白了。

也许,我应该到哪去躲一夜,躲得过就躲得过。段含章想,可她抬头往四野看,眼前荒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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