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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6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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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有可能,不过,反间计需要针对一个重要的目标才好生间,就目前来说,人家没针对你手下的任何一个人,这个反间计,要怎么离间上下呢?!邓莺说:“那小子无意听去的,而且他跟邓平的关系很好,除非博格阿巴特连着生间两次。我觉得,博格阿巴特对这小子威逼利诱,准备用他诬告我爹,到了明天,我爹校尉一职就坐不稳了,有点得意,一时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行。”

说到这儿,她把博格阿巴特告邓北关的意图说出来,没敢往邓平身上分析,害怕一分析,父亲又去找邓平算账,邓平的腿还没好。

就是不分析,也有关联无疑。这几天,官兵还在找邓平,邓北关只好把他藏起来,不曾想今天又冒出来个投毒,他火冒三丈,给上云道长说了一声,就要去逼了邓平,问上一问。正要走,上云道长说:“明天一早,你去县衙听案,看看那个无赖是不是真反咬博格阿巴特一口,如果反咬了,可信的可能就大。他突然改口不承认,安县尊又没有证据,他也没有什么罪,你可以把他要来,一是做做样子,让人知道,跟博格阿巴特作对的人,咱们就保护,二是可以再问一问他,好好判断一下。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博格阿巴特下手的,奸细的事不弄个水落石出,杀人犹如自戕,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邓校尉见他不赞同自己的观点,却因为这个突然探听的意外,不再轻易妄动,放心了许多,这就走了。

到了邓平那儿,一逼问,邓校尉一头冷汗,也没有再打他,又赶紧回去,跟上云道长,和还在跟上云道长说话的邓莺说:“没错。投毒,的确是邓平指使的,那个汤德水还在,说不定被官兵清扫,给抓了,我得先去看看,免得他被官府找出来,不然,到时牵连到平儿,人家再咬定我,我这个校尉,还真是做到头了。”

上云道长觉得他担心得有道理,也不管是什么时辰了,说:“你去,快去,如果被营兵清扫,抓了起来,早做打算。”

邓校尉出来,已经是下半夜。

手下害怕遇到巡丁,灯笼都不敢打,几个人一起在街上晃悠,远远瞅着,倒也不知是人是鬼。

文教院,仍然还是亮着一只火把。

狄阿鸟和赵过收拾累了,见邓莺也跑了,把林岫放了,带过来,一起说了说明天告状的事儿。赵过说:“我越想,越是觉得路勃勃说得有道理,直接诬告他不行吗?!非要让汤德水告,诬告嘛,别人也不知道。”

狄阿鸟看了看林岫,笑道:“你忘了,那天,注意到汤德水的还有个倒马桶的?!他活过来了。他要是和林岫口吻不对,林岫就是诬告,要反坐的,我不过姑且一试,林岫却有大风险啦。林岫反咬我一口,反倒没什么。他说我收买的他,就是我收买的?!就算是我试图收买,衙门能给我个什么罪?!顶多是不再取信咱们这边的证据。”

林岫也刚刚想到关键,说:“小相公所言极是。这件事确实只是邓平指使的,邓校尉现在还不知道,就是及时找到汤哥,咬邓平可以,诬告邓校尉,也无从下口呀。”

狄阿鸟点了点头,说:“我也是想到了这些,才果断自诬,自诬,看起来,我要大大丢脸,而实际上,我是打蛇打不到七寸,就不打了,免得邓家和咱拼命,林岫已经借邓莺的嘴,让邓校尉觉得自己身边有奸细,明天,林岫反口诬我,就能取信于他,被他带走,到时他再说,模模糊糊看到了内奸的影子,邓家不信也得信,不但会信,还会让他帮助去找这个内奸,辨认这个内奸。内奸不除,他们就不会再冲我们下手,我们就换取时间,一边搬出城,一边再找邓校尉的证据,从而化被动为主动。”

林岫佩服得五体投地,说:“如果他们让我帮着找内奸,那我就加把劲儿,把邓家搅个鸡犬不宁。”

狄阿鸟给他摆了摆手,说:“邓家父子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加劲,他们也疑神疑鬼,闹自乱,你还是要先注意自己的安全。我还等着邓家父子倒台的时候,重重答谢你的。这几天,田小小姐在联系我,她那个女掌柜,与我关系非浅,准备把筹建牧场的大事交给我,我正愁身边没人,几十万款项的事儿,不好运作,等着你呢。说实话,你和那些胡混的无赖们在一起,屈才了,真的屈才了,不过话说回来,路勃勃嘴中的你,也太下作,也太迷恋于吃喝玩乐,上进点儿吧,别把圣贤的话都当成耳旁风,那都是为你好的。自爱了,别人才能帮你,不自爱了,我一句话,把你推荐给谁,人家看你这模样,即使给你份差事,也不会当回事儿。”

林岫连声称谢,笑着说:“以前是和光同尘嘛。大家都这样儿,吃喝嫖赌,见钱眼开,我要装得跟个人一样,他们还会跟我好么?!”

狄阿鸟又说:“你在这儿寻个地方,睡上一觉,我俩,也回去睡了。”然而正要起身,听到更夫走到周围不走了,歇了锣,脚步声声,好像进院了。狄阿鸟和赵过都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是不是受邓校尉指使,给林岫一比划,让他藏在殿后,而自己,则都起来,漫不经心地胡乱清理。

然而,那个更夫,却明明白白地往这儿来,老远举着锣,问:“谁在里头呀。”

看来一不是贼,二不是探子,狄阿鸟开门举火,说:“我。我就是住这儿的。”更夫小步上来,伸长脖子看看,说:“哎呀,这不是狄小相公,我还以为怎么了,下半夜还有火光,进来看看,冒犯您了,不过我也是怕您家遭贼。”

狄阿鸟连忙称谢,把门让开,由着他看,要不要坐会儿,歇一会儿。更夫,活动活动厚实的棉衣,把皮面三角帽拔开,露出沾满霜水的胡须,年龄在五十上下,他伸头往里头看看,问:“小相公,这都荒了年把,听说里头闹鬼呢,你怎么深更半夜在这儿呢……?!”

赵过不耐烦地说:“什么鬼不鬼的,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在这儿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更夫鞠个躬,陪笑说:“小老儿哪敢呢。就是好奇得很。”

狄阿鸟就跟他说:“哪里都能有鬼,就这里不会有。”他牵上更夫往上头走两步,往前一指,说:“你看,圣人在呢。”

他说:“而且,这里也不能一直荒下去,我准备跟县里说说,把废了的县学拾起来。”

更夫踏进去一步,左右看看,竟然大大改观,连声惊呼:“吆。您老原来正在清扫庙堂呢。”他回来之后,上下打量狄阿鸟两眼,幽幽地说:“小老儿别的不懂,却看得出来,小相公是一位大大的贤人,自古忠臣多磨难,从来双鬓少黑头,天下多事,天下多事呀,雕山夜寒,且有一物奉送,还请您老笑纳。”

说完,从身下翻出一个筒子,夹过铜锣,双手奉送,而后举脚后退,慢慢地走了。

狄阿鸟见是个竹筒,把火把交给赵过,疑惑地拿在手里,拧开盖子,倒出两卷物什,只见一张纸上写着《武穆鹰扬汤公遗》,另一卷纸上,却是一张地图,痕如剑勾,陡然失色道:“奇人也。”

街上又响起更砣撞击,一个苍老的嗓门吆喝:“天寒夜冷,小心北虏喽。”

北虏二字,顺风到耳,悠如黄钟。狄阿鸟再顾不得震惊,追了出去,顺街看看,竟然找见不到更夫,怅然回头,跟出来的赵过说:“难道我们遇着神仙了?!”

他一步步回去,走到殿中,看到林岫出来,站在那儿,问:“你可知道,武穆鹰扬——汤公为何人?!”

林岫想了一会儿说:“我们这里流传最多的是中朝名将汤化,雍时名将白起,既然说是姓汤,定是汤化,听说他本是中尉,因为得罪皇帝,贬至这里做了小官,有一次,竟意外地打败一支胡骑,竟因此而被朝廷杀害,百姓为了纪念他,将南面的那座山,叫作雕山,把此地叫作雕阴。”

他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看狄阿鸟手里的东西,却没敢看,只是震惊地说:“难道此人,乃汤将军显灵?!”

哪管是人是神,这都是异兆,传扬出去,都是不得了的事儿。

赵过立刻单膝下跪,双手上捧,大声贺喜:“贺阿鸟将军喜得仙人赐书,天下闻名。”狄阿鸟笑着给他一脚,让他少来,再次打发林岫去睡,手捧“天书”走了出来。他渐渐从震惊中醒来,眼看摸着门了,要和赵过各回各屋了,转过身,跟赵过说:“世上绝无天书,这一定是谁有意送来的,至于是好意,歹意,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汤化,是因为得罪皇帝,来这儿做了小官,遭遇与我有几分相似,又说他,打了胜仗被杀,朝廷就要收复雕阴,这人似乎在暗指什么……”

赵过也想到了什么,问:“那他送的,为什么有地图,另外一卷,似乎是兵书。”

狄阿鸟浑身一震,说:“这么说,是让我效法汤化,不顾一死,名垂千古?!陈元龙将军已经点了我的名,等于朝廷把我写在了军帖上,这一战,肯定是充任马前卒了,我是一名罪臣,他虽是我父亲的部下,但交往时日并不长,指名到姓,大张旗鼓,也太抬举我了。除非……”

赵过问:“除非什么?!除非皇帝有诏。”

狄阿鸟苦笑:“诏不一定有诏,陛下面授时提起我,倒在情理之中,于是,他不得不抬举我,要是这么说来——”

他用鼻子问问竹筒,闻闻书卷,失色了,这上头分明带了大内保存图籍,除虫专用的松烟味,事情古怪了。

他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给皇帝送过贺礼,算着日子,也许已经到京,就算不到,十三衙门的消息也早到了,作为皇帝,赏赐回馈是免不了的,但明着回馈罪臣;不大合适,这东西上带了大内图籍上特有的味道,岂不让人生疑。

狄阿鸟做贼一样左右看看,连忙双手托起,往长月跪下叩首,口中大叫:“谢陛下隆恩。”

赵过觉得他太小题大作了,人都走了,何必呢,便笑着,等狄阿鸟站起来说话。

狄阿鸟站了起来,见他吃吃笑笑,好像是在看笑话,讽刺自己,严肃地说:“陛下厚待我了,我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你想过他的用意么?!试想,他在浩渺的图书中找到有关资料,没有给陈元龙,反而暗中给了我,是不是在告诉我,他已经暗示过陈元龙,授我于重任?!这是他给我的一个机会呀,如果我放下顾忌,拼死一战,立下功劳,他赦免我,朝臣们还有什么借口反对。我这个罪臣,承蒙他不杀,已经是恩典了,而今又能得到这个,可见天子终究是天子,心胸之开阔,非凡夫可以体会。”

第一卷 雪满刀弓 九十节

直到天明,邓北关都毫无收获,只得踏着嗑嘣嘣的冻路,从大雾中折回来。这天,已经正试进入隆冬,一年中最冷的日子,虽没有下雪,也陡然再一寒,冻得人跟缩尾巴猴一样,邓北关虽然穿着厚实的皮裘,也熬得生生受不得,两只虎皮帽耳在下巴底下拴得结结实实,雾都是水,打过来再结冰,将胡须和帽耳冻在一起,硬邦邦,疼丝丝,他把两个胳膊捧插着,是一走一吸吸。

眼看就要到家了,雾堆里现出个人形来,扫扫,趴在墙根上,冻得只剩半条命的模样,邓北关几个也不想看是那个,只想走过去,回去再说。

贸贸然,那人却慌里慌张跑了两步,喊了一声:“老爷。”邓北关转过脸来,看到了,是个脸色发青,半脸冰霜的年轻人,看来也是一夜在外头,浑身上下都上了厚霜,他心中忽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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