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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第5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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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与其大张旗鼓的下勤王诏,还不如悄悄调动蓟、辽二镇的边军回援呢,这样才是既得了面子,又得了里子的良策啊。

只是正德显然没体会到刘宇的良苦用心,对于这个提议,他甚至回应都懒得回,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视线漠然从刘宇身上扫过,丝毫也没有停留。

刘宇觉得很委屈,自己这提议还不够好吗?难不成皇上真是打算效法英宗皇帝,愈御驾亲征不成?可是,现在的形势跟土木堡之前,完全就不一样啊。

土木堡之前,勋贵的势力还相当强大,皇帝一声令下,五十万大军就应声而出,其中不乏参加过永乐年间的几次北征的宿将老兵,死于此役的英国公张辅不就是么?

而敌人的,当时也先的兵马不过五万,本来也没有什么深入的意思,只是在宣府抢掠罢了。单纯字面上来说,当时是个泰山压顶的必胜之势,真要打的话,就算指挥不得力,也不见得就输,毕竟实力对比摆在那儿呢。

可现在呢?敌人的实力明显比当年的也先强,要是宣府边军没有溃败,从蓟镇调集五万兵马,汇合上京营精锐,或许还可以一战。但宣府精锐已然崩溃,余者连守卫关隘都有所不能,皇上拿什么去亲征啊?

五军营的兵马已经转化成缇骑,正散落在北方数省,想要重新集结的话,怕不得等到冬天去了。禁军和三千营倒是多有精锐,可数量却少了点,不过万人左右,又岂能有扭转乾坤之力?

从蓟镇调兵?调多少呢?当做主力的话,少说也得调集八万以上吧?可那样一来,蓟镇就空了,单凭一个辽镇能震慑住朵颜三卫?不当做主力的话,那主力又从何而来?

近卫军?刘宇暗自撇撇嘴,人数倒是不少,足有五万之众,可他们不过是一群娃娃兵而已。开始那三千或许还有些门道,后面那些操练不过一年,对上京营也许可以不落下风,可要是对上如狼似虎的鞑虏……结果,还用得着说吗?

很显然,亲征或者反击是不可取的,现在的京城根本就不具备那个条件,勉力出战的话,那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大餐,皇上虽然有些不靠谱,可也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吧?

所以刘宇很委屈,很纠结,还很疑惑,自己的提议已经是相当顾虑周全的了,怎么皇上连听都不想听呢?

他郁闷了,却有些人觉得很高兴,王鏊就是其中的代表。

他们做了这么多布置,这么多算计,为的就是诱使正德亲征。别忘了,这提议是杨廷和这个帝师提出来的,他对正德的性子相当了解,这少年天子性子一起,那就是不管不顾的局面,练了这么久的兵,他早就热血沸腾,饥渴难当了。

至于害怕什么的,杨廷和可不认为正德会有这种情绪,要是有的话,元年八月的时候,他也不会任由谢宏乱来,用武力夺权了。这是个天生就无所畏惧的少年,他那颗狂野的心让他放荡不羁。

而皇帝一旦亲征,那就是九死一生,不,应该是个必死的局面。这事儿是有先例的,要不是文臣们的努力,当年那五十万大军又岂会不战自溃的炸营,只因为对阉竖王振不满就炸营,这不是扯淡吗?

难道溃逃后,鞑子会不进行追击么?他们能保证自己跑的比鞑子的马快?鞑子的刀砍不死人吗?

当然,对如今的京营和近卫军,文官们的渗透并不得力,没办法通过在内部散布谣言的方式动摇军心。可是,只要皇帝出了京,能动手脚的地方多着呢,再说了,鞑虏和明军的实力对比也和当年不一样啊,用不着那么麻烦的,只需要让皇帝出京去宣府就足够了。

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刚好谢宏那个杀千刀的去了江南,没有这个人碍手碍脚,那么,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就被降到了最低。等那个奸贼回到京城,就为时已晚了,哈哈,没了皇帝,也没了近卫军,他又能翻出什么花样?

看到正德对曹元等人的持重建议不感兴趣,王鏊实是心花怒放,他决定再加一把劲,在正德的背后推上一把。

“陛下,以老臣之见,曹尚书和刘尚书的建议正是稳妥之议。”从士党分裂之后,这还是双方第一次亲密接触,王鏊的赞同让不少人都吃了一惊,全家罹难,王阁老明明应该对皇党,甚至皇帝本人都恨之入骨才对啊?怎么会突然……

难道他决定要转向了?可是,现在未免太晚了点吧?

王鏊对投注在身上的诸多惊异目光毫不理会,继续沉声道:“除了严守关隘,以保证京畿无恙之外,也当遣一重臣,于鞑虏商议退兵事宜……”

“哗!”一语惊起千层浪,众臣尽皆哗然,商议退兵?那不就是议和吗?不议和、不和亲,这是大明对异族一贯的作风,就算是当年土木堡那么不利的状况,大明都没低头,现在又岂能议和?王阁老这是疯了吗?

连陆完都有些茫然,议和?计划里没有这条啊,要是真的议和成功,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如今鞑虏正在边镇肆虐,生灵涂炭自不待言,虽是边镇,可终究也是大明之土,祖宗之民,朝廷虽然无力相救,又怎能坐视不理?”

面对一片质疑声,王鏊毫不动摇,只是提高了声音,语带悲怆,悲天悯人的说道:“老臣不忍坐视,愿意担此污名,亲往宣镇,以大义晓之,令鞑虏退去,若不能成功,甘领国法。”

绝大多数人都被王鏊的话给震住了,这话有理有节,有仁有义,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仿佛在著书立论一般,就是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官员说出来的。只能说,王阁老真的疯了。

别人这么想,可王守仁却急了,他本来还想等思虑清楚再行拟策,可这时却顾不得许多,当即站出朝班,高声奏道:“陛下,臣愿领兵出关退敌。”

王鏊深深的看了王守仁一眼,见对方昂然回视,他心下了然,自己的算计已经被人窥破了。他的思路跟刘宇差不多,少年人爱面子,尤其是当今的这位天子,所以他提议求和,实际上却是激将法,为的就是激得正德按捺不住。

王守仁突然抢了出来,显然是要转移正德的注意力,王鏊暗自冷笑,王伯安智略很高,只可惜,没用的!

京城如今相对空虚,没兵没将,就算孙武复生,也只能徒呼奈何,就算对方勉强带上几万兵马出击,最终也只有兵败身亡的结局,最多也不过是将时日退后一些罢了,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又或者说,王伯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要拼命拖延时间,等谢宏回来?王鏊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疏漏了什么,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个奸贼又不是真的神仙,他回来了又岂能有回天之力?

再说了,这事儿关键还是得看皇上自己的态度,是战是和,都只在他一念之间。

第667章 你们说完了?

“王侍郎,如今京畿危急,当以守御为上,你怎能轻言出战?须知兵凶战危,宣镇已遭败绩,如果再有意外,只怕京畿也难以保全啊。”陆完没王鏊想的那么多,他只知道王守仁的提议是个意外,有可能破坏整体计划,所以必须反对,而且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就算要勉强出战,兵马又从何而来,总不成抽调禁军和三千营千万吧?这两营兵马加起来不过万五,又哪有什么胜算?只为自己博取战功,就轻言出关,王伯安,你未免有些太不识大体了。”兵部二侍郎倒是同气连枝,陆完话音刚落,阎仲宇也站了出来。

“是啊,伯安,此事尚需从长计议才是。”焦芳倒不是要叛变,只是他打本心里不赞成出战。按照传统的观点,议和当然不妥,出战就更加离谱了,实际上,曹元说的才是正理。

严守关隘,调集援军,然后等大军聚集,鞑虏知道里不可敌,也就自行退走了;很多时候,都等不到大军汇聚,鞑虏抢啊抢啊,也就是抢够了,然后自己就走了。这样既没有风险,也不会担议和的污名,又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皇上可能会御驾亲征,那不是开玩笑吗?王济之是全家被杀,这才疯了,难道皇上也疯了吗?

就算皇上年幼不知好歹,可大伙儿还可以劝么;就算劝不住,还可以拖延时间,等到谢大人回来,就能劝住了,那位虽然也是少年,可却是个老谋深算的,应该可以分得出事情的轻重。

“曹尚书所言才是老成谋国的道理。”

“刘尚书说的倒也不错,勤王诏毕竟太过兴师动众了,至少要看明鞑虏动向再说啊?”

“等到兵临城下,哪里还来得及,谋事须得尽早啊。”

殿内纷乱起来,众人各执一词,不过见解却都相差不大,焦芳的想法很有代表性,没人附和王鏊和王守仁提出的那两个极端意见,争执的重点却是放在了发不发勤王令这种真正的细枝末节上面。

面对众多质疑,王守仁倒也不怎么在意,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德身上。

就算没有谢宏之前的提示和担忧,王守仁也同样能发现正德的异常,今天的皇上,实在太安静了。除了朝会开始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曹元提出建议的时候又反问了一句之外,正德竟是一直没出声。

要是别的议题倒也罢了,皇上对繁琐的政事向来不感兴趣,可是,如今讨论的却是战事,而且还是宣府这个对他很重要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想到谢宏的担忧,王守仁心中就别提有多焦急了。他也没什么军事经验,不过,他自认去了宣府,哪怕兵马处于劣势,也应该可以周旋一番。就算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他也步了张俊的后尘,兵败身死,可至少也能拖延一段时日。

但正德出战就不一样了,那要是败了,大明就全完了。别说新政什么的了,就以士党如今积压的那些怨气,一旦爆发出来,就是个天下大乱的局面,能不能挡得住鞑虏的铁蹄都是个问题。

可说到要劝,他也不知要从何说起,最难劝说的目标,就是保持沉默的人,尤其是目标一点反应都不给。再说了,皇上现在并没有提起亲政的事儿,说不定还没想到此节,要是自己提了,也许反而会给他提示,那可就要命了。

除了王守仁,王鏊也正在观察正德,皇帝的心思,他一向就摸不太准,大方向还有点谱,一落实到具体事情上,他就只能抓瞎了。

尤其是正德眼下的反应非常奇怪,让他期待之余,更有些忐忑,事关重大,不由得他不患得患失啊。

只见少年天子一手拄着下巴,另一手扶着龙椅的扶手,身子斜靠在上面,完全不顾及皇家的礼仪。当然,这不是重点,关键还是他的神情和眼神。

正德的神情与其说是木然,还不如说是放松,因为他的眼神一点都不呆滞,而是一直都在变化之中。

上朝伊始,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些期待;等到曹元开始说话的时候,他眼神中就有了不耐烦的意味;再等到刘宇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了,显然注意力已经转移。

而后的变化就快了,不过跟殿上的形势没什么关联,就像是上学时走神溜号的学童,神驰天外了。从不高兴,很快变成了遐想,欣慰,然后又开始兴奋起来,最后竟然开始凝神思索,王鏊实在想象不出,一个人的情绪怎么能变化得这么快,这么没有连续性。

皇上在想什么?

王鏊和王守仁有着共同的疑问,而他们在看正德,别人同样也在看他们,金銮殿内很快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两党的领袖身上,然后又顺着他们的视线,将目光集中在了皇帝身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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