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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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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降临,石达开、韦昌辉率后卫部队与和春部激战。

江上,太平军将几百条战船付之一炬,一时火光烛天,太平军已向东岸关转移。

一见太平军撤走,江忠源和和春马上带兵追击,夺得了太平军不少辎重。

冯云山撤在最后面,他见仓惶撤退的太平军把大炮都扔了只顾跑,就对石达开说:“辎重不能丢,没有火炮,将来怎么打仗。”

石达开去吆喝,可太平军拖起大炮走得慢,官军追杀渐至,又扔下了炮。

冯云山策马过去,大叫:“拖上炮走。”

话音刚落,一发炮弹呼啸着在冯云山面前落地,战马腾空,冯云山在硝烟中也飞了起来又重重跌倒下去。

石达开大叫一声:“南王!”驱马去救冯云山。

江忠源大兵已冲近,并且大叫:“抓贼首,有重赏!”石达开左砍右杀,杀出一条血路,总算把冯云山抱到了马上,伏鞍疾走,冲出了包围圈。

11。 全州南面小镇双牌充当天朝内医的赖汉英一直守候着重伤卧床的冯云山。

大营内外静悄悄的。

洪秀全悄然地又走进了帐篷,坐到了冯云山跟前,冯云山双目紧闭,鼻息微弱。

洪秀全见赖汉英叫他,就随他走到了帐篷外。洪秀全问:“怎么样,要紧不要紧?”

赖汉英说:“也许是我的医术太浅。我看南王不行了,拖不过一两天了。”

洪秀全呆了半晌,猛然抓住赖汉英的手,说:“不行,他不能走!你必须为朕救活他,天朝不可一日没有南王啊!”说到最后,已是带着哭腔了。

赖汉英叹气连声地说:“我岂有不尽心之理?实在是伤势太重,我没有回天之力呀。”

洪秀全表情木然地站在那里。

女官司琴走出来,轻声说:“陛下,南王要见您。”

洪秀全三脚两步地奔进了帐篷,只见冯云山已睁开了眼睛,精神状态很好。

洪秀全一坐下,立刻把冯云山的两手抓在手中。

冯云山轻声说道:“本以为能辅佐天王完成统一天下大业的,不想天不佑我,竟让我半道背你而去。”

望着冯云山那凄伤的表情,洪秀全有如万箭穿心般难受,他安慰冯云山道:

“快别说这话,你这不是很好吗?你走不得,你得帮朕一统江山才是,天父天兄怎能把你中途召回呢?”

冯云山苦笑了一下,似乎已不相信那渺渺茫茫的上帝。

洪秀全说:“你从八年前就为拜上帝教奔波传教,若论功,你是天下第一人,朕须臾不可离你呀,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愿望虽好,其亲寿命何?”冯云山的头在枕上转了转,四下望望,说:“有几句话,我想在长行之前告知……”

洪秀全心底又一阵酸楚。他叫赖汉英把服侍的男女全都带走了。

冯云山用手轻轻拍着天王的手,说:“我从前对天王说过,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洪秀全说:“记得,朕时刻谨记在心。”

冯云山说:“现在,距离打下江山,尚不知有多少艰难险阻,守字就更谈不上了。鸟之将死,其鸣也衷;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有几言相告,能认真一听吗?”

洪秀全鼻子一酸,泪流两行,他频频点头说:“你我如一母同胞,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冯云山说:“得贤才者得天下。刘邦得张良、韩信,刘备得诸葛武侯,皆受益于人才也。不能说天国里人才不多,不过,除了少数读书人之外,多为粗人,打天下需要勇士,也要谋臣,天王从今往后,沿途可多打听,请当今名士扶持,这才能多走坦途,少走弯路。”

洪秀全说:“朕记下了。”

冯云山又说:“朱元津起事之初,靠众兄弟帮扶,立国之后,来了个火烧庆功楼;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建立大家后惟恐对自己了若指掌的旧部篡权夺位,演了一出杯酒释兵权。我不能说日后天国也会重蹈覆辙,前车之鉴,不可不正视。

我说这话恐对陛下大有不恭了,好在我已是垂死之人,算冒死犯谏吧。这一切,都在天王身上,公正、无私,不任人唯亲,不疑心旧部,便能确保天朝安稳。信人不疑,疑人不用,就是这个道理,怕的是坐了天下,又时刻提防别人篡位,到头来视老臣如虎,奸佞之徒就会乘虚而人。”

洪秀全心里虽未必首肯,却也没有争辩,也点了头。

冯云山说:“内讧是比任何强敌都致命的大敌。李自成已经打到了北京,成了大顺皇帝,可不久出了阅墙之祸,贪赃枉法,功亏一篑,令后人扼腕叹息。我不担心艰难的征战岁月,此时人们私欲小,为大业肯流血献身,也容易结下患难友谊。

一旦得了天下,就要防着内乱,为争权而自相残杀,若是那样,即使创成大业,也必是短命王朝。制止这样的悲剧发生,天王必高瞻远瞩,远见于未萌,正人先正己,勿使邪祟侵正,那才能创造太平盛世,唐太宗的贞观之治,可供我们学而习之。”

洪秀全不住地点头。

外面传来隐隐的炮声,冯云山在侧耳谛听。

洪秀全说:“先锋军正在攻取道州,我去看看,那时送你到城里去静养。”

冯云山却抓住天王的手不肯放松,他说:“那不是攻城的炮声,那是天鼓声,上帝召我去了。”他的脸顿时泛起红潮,开始气逆,洪秀全立即叫:“赖内医,快来!”

赖汉英赶到时,冯云山又喘过来一口气,他对洪秀全说:“我死后,一定要将我火化,不可留坟墓,不可留尸骨,免得叫人掘墓鞭尸。”

洪秀全又一次忍不住堕泪。

冯云山又拉住洪秀全的手说:“要及时撤退,立即北上,不要恋战。”

洪秀全含泪点头。

冯云山说:“我看好了水塘湾的一片树林。可叫弟兄们把树全锯倒,留下一人高的树桩,每个树桩上扣上草帽,包上黄巾、红巾,做疑兵用,连夜快撤。”

洪秀全点头:“好,好,你放心吧。”

冯云山一阵阵气逆,拉着洪秀全的手渐渐松开了。

洪秀全大拗:“云山!我的好兄弟!”洪秀全哭得几乎晕倒。幸有赖汉英在一旁扶住。

洪秀全哭道:“南王匡扶盛治,历尽艰辛,襄赞鸿献,折我大梁。传我的令,把南王的生日九月九日定为‘哥降节’,要在天历上注明,该月该日顶头,永远这样,颁行天下,普天之下万郭万代臣民同申孝敬爷哥之虔,无系为弟之道,世抒铭刻代赎之念,格尽感功盛德之心。”

赖汉英说:“臣遵旨。”

这时底下人拿了几匹黄绢过来,开始缠裹冯云山尸体,赖汉英扶洪秀全离开。

12。 水塘湾一些太平军按冯云山的遗计在伐树,伪装疑兵,包了头巾的桩子离远看恰如整齐军阵,并配有军旗数面,在风中猎猎飘动。

13。 潇水之畔太平军上万将士,自洪秀全以下,军民皆穿丧服,立于潇水之畔。

江边搭起一个木架子,四周堆满了干柴,士兵正往柴上倒油、倒酒,木架正中,五面太平天国旗帜围护着冯云山裹了黄绢的遗体。

三声炮响,赖汉英引领士兵点燃了大火。除了洪秀全、杨秀清、萧朝贵三人外,所有的人都面向大火跪下。

火舌蹿升,很快吞噬了柴堆,焚化了五色旗,也深深地吞噬了冯云山的尸体。

夜已经很深了,江边的大火早已熄灭,那里只剩下一堆灰烬。此时洪秀全一个人木然地坐在沙滩上,面对那堆灰烬,泪水干涸在他脸上,他的表情,他的心都仿佛凝固了。

侍从、牌刀兵都不敢近前,在很远的地方游大。

江水的长浪一层层涌上沙滩,渐渐把灰烬吞没,越来越少,最后又上来一个大浪,沙滩又恢复了固有的光洁。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声寺院的钟声,显得特别凄凉哀婉。

14。 刑部讯室洪大全被狱吏押着,从大牢里提出来,他蓬首垢面,手脚都套着锁链。当他步入讯室时,看到了肃顺、曾国藩两个人,并没有行刑人,他多少有些奇怪。

肃顺吩咐狱吏:“把镣子松开吧。”

狱吏迟疑一下,给洪大全松了镣铐。

曾国藩指着一张方木凳说:“你可以坐下。”洪大全坐下,疑惑地望着这两个品级不低的官员。

肃顺对站在门口的狱吏说:“你也出去吧。”狱吏带上门走了出去。

曾国藩声音和气地问:“你就是洪大全?”

洪大全反感地说:“又要重新问一遍吗?我都腻了,说痛快话吧,皇上能不能赦我。”

肃顺道:“那要看你自己了。”

洪大全道:“我写上表章,要说的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曾国藩说:“倘你是个无足轻重的胁从者,可以给你自赎的机会,可你是天德玉,是匪首洪秀全的族弟,你这身份,本在不赦之列呀,你知道这一层吗?”

洪大全愣了片刻说:“可是赛大人、丁大人不是这么说。”

肃顺紧叮一句:“他们怎么说?”

洪大全说:“他们说兵卒如缕蚁,随手可杀。像我这样的大人物,必解京,皇上开恩会给我自赎之机。”

曾国藩道:“于是你就越往大说越好,就给自己编了个胞弟、天德王的衔儿,是不是?”

洪大全的脸色变了,他说:“要杀要剧随你们,我就是天德王1 ”

肃顺冷笑道:“可我们有证据证明你根本不姓洪!”

洪大全有几分慌乱。

曾国藩说:“洪秀全只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你这个胞弟从何而来呀?”

洪大全脸上的汗下来了。

曾国藩说:“你是个读书人,你自己思量,你被押解进京,是吉是凶呢?”

洪大全说:“一打入天牢,我就知道那小军机是骗人,我是被当做贼首带到京城来请功的。”

肃顺、曾国藩相视而笑。

“这么说你不是洪秀全之弟洪大全了?”曾国藩问。

“我原名叫焦亮,湖南三合会的首领,”洪大全说,“为了追随洪秀全,到了他那里后改的名字。”

肃顺说:“你把你翻供的供词写下来吧。”

“求二位大人救我。”洪大全说,“我真的有能力替皇上剿除洪秀全他们,他们的用兵之法我太熟悉了。”

“此是后话。”曾国藩叫了狱吏进来,命拿纸笔给他。

15。 吏部门外肃顺和曾国藩上轿前,肃顺说:“圣上还是睿智英明啊,这洪大全果然是个冒充的。”

曾国藩问:“这么说,圣上是疑心赛尚阿为了开脱屡屡兵败的罪责,拿一个洪大全来蒙骗皇上了?”

肃顺笑着说:“圣上最恨的不是无能,而是不忠。这下子赛尚阿祸事临头了。”

曾国藩道:“可惜了赛尚阿,他为官还是颇有政声的,我们能救他一把吗?”

肃顺道:“你倒是一副悲天悯人的心怀。翻供一呈上,白纸黑字,怕是谁也救不了他。”

曾国藩说:“如果他仅仅是失察之罪,就可保住性命了。”

肃顺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就以失察来定其罪吧。我怕那样也息不了皇上的雷霆万钧之怒。”

16。 郴州太平天国临时东王府东王府门外设了一个招兵处,青壮年排成了长队在签写花名册,当即发放军服,将领曾立昌、吴如孝在主持。

一个投军者叫部永宽,他上前询问:“你们招兵不是招全家吗?”

曾立昌说:“那是从前。现在招兵只招壮丁,拉家带口没法打仗啊。”

部永宽说:“给我写上,部永宽。”

17。 进军长沙的路上萧朝贵、林凤祥、李开芳、洪宣娇、曾水源等人统率大军向北疾驰。

林凤祥在马上对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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