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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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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辅清笑了起来:“我的娘子跟谁学了这么一套中庸之道啊!”

韦玉娟笑着把孩子抱过来,说:“快看你儿子吧,一点也不老实,和你一样。”

杨辅清笑呵呵地抱起儿子,小孩在他怀中乱踢腿,他说:“好小子,练拳脚呢,将来是顶立门户的大将军。”

韦玉娟说:“算了吧,长大了我可不让他当将军,娶了老婆在家守空房。我看不如当个小门小户的百姓,守家种地,一家人团团圆圆,比提心吊胆强多了。”

杨辅清把儿子举了几下,说:“长得多英俊,像我。”

韦玉娟说:“像你能好看吗?一对招风大耳朵。”她把孩子接过去,“才多大的孩子,你给这么耍!”

杨辅清一边洗脸一边摸着自己的耳朵说:“全仗这两个耳朵值钱了。没听人说吗?两个耳朵往前罩,不是骑马就是坐轿。”

韦玉娟说:“你可是骑马了,屁股粘在马背上了!哎,孩子还等你起名呢。”

“该请东王给起个好名字呀!”杨辅清说。

“干吗什么事都找他!”韦玉娟说,“北王要给孩子起名我都没让。”

杨辅清说:“在路上我就想好了,就叫杨太平怎么样,既是太平天国的骄子,又是太平盛世的宠儿。”

韦玉娟说:“这个名字不错。”

11。 东王府大殿(一八五六年五月二十日)自北王、翼王、燕王以下,江北江南主要将领均集合在东王府议事。

杨秀清说:“我们打破了江北大营。清妖吉尔杭阿兵败自杀,现在向荣老妖也慌了。前一段,向荣的主力都推到镇江去了,紫金山巢穴空虚。我看,是破江南大营的时机了。”

石达开说:“我已带本部人马东进,燕王所部应从两浦返京,与我会攻江南大营。”

秦日纲说:“我部自一月出征镇江,将士们已有五个月没得休整了,我想请东王恩准,令我部回天京修整后再战。”

“不行。”杨秀清严厉地说,“我知道你们辛苦,士气可鼓不可泄,向荣正是惊弓之鸟,不趁机打败他,还等他喘过气来吗?”

秦日纲只好答应:“是。”

杨秀清说:“达开所部,可向袜陵关推进,秦日纲可屯兵太平门、神策门从正面逼近紫金山,李秀成为后备,负责包围尧化门清妖。当你们两部向江南大营攻击时,我让北王带兵从南门和通济门杀出,直扑七桥瓮清妖营盘。你们看,还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说。打起仗来我可六亲不认,只能打胜!”

将领们小声议论起来。

12。 紫金山向荣大营(一八五六年六月十七日夜)太平军已经向江南大营发起了总攻,前哨的营盘已破,大火熊熊,向荣站在大营辕门口,已听到了来自地平线的喊杀声。

张国梁带骑兵过来,跳下马时,已是个跛脚了,向荣见他脚踝流血,问:“怎么了?”张国梁说:“中了一弹,七桥瓮已守不住了,我看紫金山也不保。”

这时又一清将来报:“孝陵卫二十多营俱被长毛攻破。”

向荣长叹一声:“两年来江南大营虽无建树,也是防范长毛之屏障,如今一夕破败,怎么向朝廷交代呀!”

张国梁说:“长毛的杨秀清、石达开二人用兵奇诡,敢于调重兵攻坚。”

“是啊,”向荣说,“他们用兵因势制宜,不拘成算。那石达开或动或静,时南时北,动向不定,兵源不竭,真是防不胜防。圣上所要,是保守每一个城池,兵力分散,应接不暇,何能制胜?”

这时喊声杀声越来越近了,成群的败兵潮水般涌入大本营。

张国梁劝道:“快走吧,再不走,你我都成了阶下囚了。”

向荣一阵剧痛攻心,吐了几口鲜血,人也栽倒了。张国梁急上前扶起,与卫士将他扶到马上,向辕门外疾驰而去。士兵一见主帅逃走,也随之溃逃,向丹阳方向去了。

13。 天京天京城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满街是太平军将士。

在高桥门、仙鹤门等地兵营中,将士们在摆宴席庆贺。

14。 陈承瑢府第陈玉成家里也在庆贺,应邀的人全是当年童子军的人,李世贤、谭绍光、范汝增、陈坤书,大家凑到一起不容易,吃得很高兴。

李世贤说:“可惜没有酒。”

陈坤书说:“我都忘了酒是什么味了。”

李世贤说:“破了清妖江南、江北大营,天王也不开个禁,让咱喝一回。”

陈玉成说:“拜上帝教认为酒是败家汤,丧人斗志的,天王对酒是深恶痛绝。”

谭绍光说:“听说当王的有时候偷着喝!”

“别胡说!”陈玉成制止。

范汝增神秘地说:“有酒,你们敢不敢喝?”

谭绍光:“那有什么不敢。”

李世贤说:“我也敢!”

没想到范汝增变魔术一般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罐沉缸酒来,打开盖,香气四溢。

陈坤书求陈玉成:“让大伙喝一回吧。”

范汝增说:“关上门,没人知道。”

李世贤说:“陈玉成官大,你怕,你躲出去。”

陈玉成笑了:“那我成什么人了?行,悄悄地喝,不准声张。”

小将们嗷一声乐开了。你一杯我一杯越喝越尽兴。

李世贤说:“咱们的头儿玉成哥都是正丞相了,才几年啊。”

范汝增依然愣头愣脑:“丞相算什么,日后王侯也是咱们的。”

谭绍光拿筷子敲了他的头一下:“又顺口胡说,小心割你舌头。”

“长江后浪推前浪嘛!”范汝增又喝下一大杯酒,舌头都有点短了,“我就不信,现在这些王长生不老,他们死了,倒出位来,就该咱们补了。”

陈玉成说:“你喝醉了!去,扶他去睡一会儿,省得他胡说。”

谭绍光起来扶他,范汝增不走,轻轻一推,谭绍光站不稳,自己先闹了个趔趄,大家都笑起来,陈玉成说:“还扶别人呢,你自己先醉了。”

范汝增说:“这曾晚生怎么还不来,也太薄情了!”

陈玉成说:“她一会就来,她说她到城外去弄几尾新鲜鱼来。”

陈坤书问:“他还那么爱哭吗?”

陈玉成笑笑,说:“天生的,大概这辈子改不了啦!”

谭绍光说:“曾晚生也升检点了吧?左十五?还在我前边呢!他从小就像个爱哭的丫头似的,想不到也当了检点。”

范汝增说:“你别小看人!人家攻打武昌的时候,第一个登上城去,连天王都颁特诏嘉奖呢。”

谭绍光说:“可怜他们曾家,从广西出来,一门四十多口,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

范汝增说:“喝你的酒吧,用不着多愁善感,说不定哪天死呢!从前打仗是长矛、大刀,离近了才捅得着,现在有了火炮,八千斤大炮都有了,轰一声,城墙炸坍几丈宽,人都炸成了肉泥。”

谭绍光从腰里拔出一支洋手枪,说:“这玩艺更神,离一百步就打死人,早知有这玩艺儿,从小用不着学那十八般武艺,费那笨功夫了。”

范汝增羡慕地说:“哈,你小子什么时候弄了一支洋手枪?我托人去弄,半年了还没到手呢。”

陈坤书问:“你这个比玉成哥的哪个好?”

陈玉成也把他的枪放到了桌上,他手枪的枪管比谭绍光的长一寸。

谭绍光说:“他的好,枪管越长,打得越远。”

范汝增左右手各拿过一把枪来,摆弄着,不知怎么扳动了大机头,陈玉成站起来制止时,他已扣动了扳机,砰一声一股蓝烟,不偏不倚,把挂在墙上的一幅洪秀全手书《天款十条》打穿,子弹从条幅中间穿过。

大家吓得吐出了舌头。陈坤书说:“怎么这么巧?”

谭绍光打了范汝增的头一下:“你总是闯祸,把天王手书打了,这可是死罪。”

范汝增说:“又不是天王的脑袋,大惊小怪什么!”

陈玉成收回枪,将洪秀全的手书藏起来,他说:“行了,这事谁也不准再提了。”

谭绍光说:“就怕范汝增自己嘴上没把门的。”

众人都笑起来。

忽听窗外有人高声说:“你们都出来,看我给你们弄来了什么?”

范汝增第一个跳起来:“曾晚生回来了!”他们一拥而出。

临。院子里一来到院子,几个青年将军全都傻了,站在他们面前的提着一个面盆大小的水鱼的曾晚妹全然是一副女人装束,显出她那双眼睛更水灵,眼眉更秀气,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欢乐,她比任何时候更动人、更妩媚。

“愣什么?”曾晚妹说,“不认识了?”

众人嗷的一声怪叫起来,全都恍然大悟,陈坤书说:“怪不得我从前就看你是丫头呢。”

范汝增说:“花木兰!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真是后悔死了。”

谭绍光说:“你后悔什么?”

范汝增说:“若早知她是个女的,我早就下手了!”

人们都笑着用眼睛去看陈玉成。

曾晚妹拾起水鱼在范汝增脸上甩了甩水珠,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范汝增问陈玉成:“八成你早就知道她是个女的吧!”

陈玉成说:“我也是刚知道。”

谭绍光说:“不可能,我们这些人够傻的了,看起来,她只能是我们的嫂子了,谁也没指望了。”

曾晚妹咯咯笑着说:“从今以后,我就是曾晚妹了,别再叫我曾晚生。”

范汝增说:“还是叫陈嫂子吧!”

曾晚妹又去抓打他。院子里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16。 陈承瑢家当陈玉成和曾晚妹送几个酒足饭饱的同伴出陈府时,路过一间大房子,里面灯烛辉煌,笑语喧哗,管弦之声可闻。

谭绍光趔趔趄趄地扶着窗台向里看,说:“燕王!我看见燕王也在喝酒呢。”

范汝增说:“今天天京的人都在喝,都破了天朝规矩了,咱怕什么!”

陈玉成问他们:“你们能不能找到家呀?我派人送送吧。”

范汝增说:“笑话,再来十碗,你问我,哪是东,我也知道!”

曾晚妹问谭绍光:“你行吗?”

谭绍光说:“我根本没醉!”

17。 陈府宴会厅宴席已到半酣,陈承瑢请来的人,只有秦日纲一个,而在宴会厅里翩翩起舞的舞女却有四五十个。

陈承瑢说:“这次破江北、江南大营,燕王可是功昭日月呀,东王再也不敢说你不会打仗了。”

秦日纲说:“可他也没有嘉奖我。”

“对了,”陈承瑢说,“昨天我在东王面前说你的功劳,东王说:”他?他还想进城来歇些日子再出兵呢!若不是我严令其再战,怎么会破江南大营?‘“秦日纲说:“真是岂有此理!有功劳都是他的。”

陈承瑢叹了口气说:“只能忍着点儿,有什么办法!这次江北江南大捷后,东王更是不可一世了。”

这时领舞的姑娘旋转着来到秦日纲面前,水袖像陀螺一样拂到燕王脸上,他呆呆地看着这个出水芙蓉般的女孩子。

陈承瑢发现了秦日纲的目光,就说:“这个姿色如何?”

秦日纲目不转睛地看着,点着头。

陈承瑢说:“可惜让东王看上了,三天两日召去给他跳舞。”

那个舞女又一次舞到秦日纲面前,当长袖再次拂到他脸上时,他竟然一伸手将她抓到,向怀中一提,舞女陀螺一样过来,差一点倒在他怀中,秦日纲大笑,端起一杯酒,说:“喝了。”

舞女含笑喝掉他手里那杯酒,说:“谢燕王赏。”

“你叫什么?”秦日纲问。

“我叫庞小月。”舞女说。

“坐下吧,陪陪我。”秦日纲拉她坐在自己左边,又问,“天京人吗?”

庞小月说:“镇江人。”

大厅里的群舞又换成了水上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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