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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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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一笑:“他们想推谁入政事堂?……胡安国居朝中清流之首,德望声隆,但年纪却大了,病痛缠身,怕是撑不得政务繁重。”

名可秀冷然一笑,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名。

***

果然,朝堂上争执几日不决后,清流一派道“政事堂言出一人,难免施政偏颇不当,请陛下多用贤明”,显见是退了一步,不再于策免宰相上纠着。赵构心头一松,便思虑起政事堂一相独掌的弊病,为胡安国等清流的奏议微微心动,但此时授任一名尚书右丞必会与宰相生出嫌隙,况且执政提名需两府宰相同出,他贸然提出,未必得两府赞允。

若绕过两府……赵构方生出此想,便当即摇头否定。

南廷立朝后一切政令皆出于政事堂,丁起的相权极重;枢府宰相由国师卫希颜兼任,威权同样不轻——赵构想绕过两府宰相诏任一名执政绝无可能。按大宋制,皇帝诏令必须经由中书发出,否则即为伪诏,宰相有权拒绝执行。此时,皇帝要么撤回诏令、要么罢相,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赵构登上皇位后,原本英朗的性子一日一日愈发幽沉,他目下尚需倚重两府,断不会轻易开罪。胡安国等人的奏疏便被赵构这么一日日拖着,既不说可,也不下责斥。

赵构在暗暗等待时机。他深知以胡安国、范冲、朱震等人的性子,断不会轻易放弃。清流在朝中的奏议愈盛,丁起的压力就会愈增,终有承不住重压主动提请之时,他到时再顺水推舟,既允了清流之议,又不得罪倚重的宰相,对政事堂又施加了制衡,一举三得,方是赵构暗定的妙算。

赵构的帝王心术岂能瞒得过官场成精的丁起,他不虑皇帝在背后的谋算,更着意的是名可秀的想法。他独掌政事堂日久,枫阁那一位是否也会生出疑忌之心?心中有忧,枫阁便走得愈发勤了,大事小事诸事皆报。

这日,他禀报道:“三路常平仓运粮招标敕文告示后,有二十五家民间商会和漕帮投标,经遴选后,选了最接近底价的六家,临安商盟、徽昌商会、顺丰商会、淮泗漕联……其中,徽昌和顺风请求两淮路的武安军护送运粮,一切花销皆由商会出。您看……”

名可秀笑了笑:“这两家倒精,竟打上了武安军的主意。”

丁起道:“南方各路贼匪经朝廷去年清剿后,地方已多安宁,但山高林深,仍有一些绿林啸聚山头,难保不妄生邪念。这两家商会均无江湖武林背景,承运朝廷赈粮的干系重大,自是要谋个妥贴的法子。武安军经国师整饬后,非旧时松散厢军可比,如能请出精兵护卫,商会自是安心不少……”

他还有句未说出口的是,武安军的后台是国师卫轲,那些想打赈粮主意的绿林乱匪,动手前都得衡量衡量自个的斤两,能否承得起卫大宗师的一剑之威?

名可秀抬眼看了看他,道:“这事你自行和国师商议便可,勿需问我。”

丁起垂眉恭谨,“主上总领全局,某等不敢僭(jiān)越。”

名可秀有些失笑:“这算哪门子僭越!”瞥他一眼,眸心已有了然。

“擎升,我用你,便不会疑你!”

丁起一震,微微抬眉。

名可秀道:“一相独掌政事堂,确非长久之计,政出多谋,方为慎当。”

丁起听得此语,心头反倒定了。主君若见疑,必不会如此开门见山。

名可秀接着道:“政出多谋虽当,但政事堂此时绝非进人之机。”她唇角勾了勾,“……既然皇帝愿等,便由得他等去。看是你坐得稳,还是他的耐性足?”

“是!”丁起忍笑应道。

卫希颜来了已有一阵,在外间饮了半盏凉茶,听得书阁内议事将尽时方掀帘而入,笑道:“皇帝的小心思虽不足虑,但朝堂上成日为此事争议不休,听着烦人,吵得久了小事也变成大事,更影响六部官吏执事……李纲整饬吏治在即,莫要因此影响了正务。”

丁起回身拱手见礼,“国师所虑甚是,可有妙策解之?”

卫希颜笑得有些诡秘,“兵法上有一计叫调虎离山,我这一招叫另起争议、转移视线,和调虎离山的道理差不离。……具体如何,你们且等几日,便知分晓。”

名可秀嗤她一声,“故弄玄虚,吊人胃口!”

***

未过两日,《西湖时报》的头版突然刊登了一篇总编苏云卿题名的文章:苍天无情,人间有仁!

文中当先哀叹“民生多艰,天灾无常,毁乱无数”,指出“同为炎黄,锥痛在心。天不助人,唯人自助。”又道“一方难之,四方同援,今日施仁,他日吾难必得四方共济,此谓善人者必得人善,积德者必得家荫,福泽子孙”云云……文末一笔点晴,号召临安的士庶百姓有钱捐钱、有粮捐粮,共济善事救援灾难同胞。

《西湖时报》为启动此善事,承诺首捐银五千两,苏云卿并以个人名义捐银一千两。当日报纸一出,坊间热议顿起,赞叹者众,冷言嘲讽者也不少,道苏云卿哗众搏名。

第二日,名花流暗控下的京城几家粮商首先认捐出粮;翌日,又有几家药堂和酒楼相继捐药捐钱,粮食和钱物几乎堆满了西湖报社在北城预先租下的大仓,运往北仓粮车上打着“××粮行仁济旱民”的醒目幡子,一路吹锣打鼓招摇过市,引来群群关注。

报上很快登出义捐的各商家名和义捐数目,士庶齐有赞声。有了打头者,跟从者立众。京城市面上和当先义捐的商家有竞争关系的同行,不敢落人口实,皆纷纷前往认捐。报上道:“一钱皆是仁心,不伤己身便可仁济他人,何乐不为……”这时的百姓麻木不仁者是少数,一枚几枚铜钱谁出不起,就连叫花子也能讨得几枚。报上一鼓动响应者立众,京城百姓纷纷前往西湖时报设在城中各义捐点,投钱记名,小门小户从一钱到十钱百钱不等,中等人家则一贯、十贯到数十贯不等……

京城民间这股自发而起又聚拢成一堆的仁捐行为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但官府并未干涉。临安府只派出巡捕在城中各处义捐点警戒,严防有无赖痞徒趁乱偷摸或抢钱。

然而,捐者虽众,钱目不巨,在熙攘的义捐人流中,帝京城的大户都未出现。这些豪商巨贾之家还在观望,看事态的走向,盘算这其中的名头有多大,值不值得抛利出去?

到第五日时,《西湖时报》在每日登告捐收粮钱物的总额后,文后醒目附有苏云卿的一道提议。

提议中道:因义捐日巨,钱粮管理更须谨密且用之得当,并杜绝贪污中饱之劣行,为此议立“共济会”,公选德行廉洁之人入会共管,并于报端通报救灾钱物去向,并行万民监督。

这提议一出,坊间立时叫好。也有人怀疑说共济会还不是苏云卿说了算。

《西湖时报》翌日又登出总编苏云卿的一道声明:苏澹本人将不涉入共济会一切事务,敦请京城百姓公开推举德高望重之人出任共济会会首之职;又道共济会成立后,报社所收捐助钱款物及账簿等一并移交共济会持管,现场将请临安府尹公证监督。

这道声明出来后,人人皆道苏云卿公正无私。坊间的冷嘲杂讽声越来越小,而赞同响应者越来越多。

俄日,名花流京城堂口的堂主耿介突然在报上公开刊论道:共济会若成,督使钱物去之有向,不致污吏贪没,名花流当允捐米粮十万石。

此诺一出,朝野顿时哗然。

十万石是多少?

若按朝廷定下的灾民每人每日半斤粮的赈济标准算,相当于六十万人一月之赈粮!

这绝对是一个巨目,但没有人怀疑耿介大话虚诳,名花流的招牌响当当立在那里。

南方第一宗的参入使坊间这桩热议迭起的善事陡然上翻了一个跟头,名花流和名可秀的名字频频在京城各处提起……《西湖时报》倡导成立的共济会终于引起朝中清流乃至皇帝赵构的注目。

然而,这仅仅只是前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在提纲上略有变动,初写好后总觉有不妥。遂搁着放了两日。周末再看时,删去大半后重写,是以更得晚了【……某西竟沦落到周更了……泪奔!】

另:话说文中偶尔会标出个把拼音……呃,方便曾和俺一样有误读遭遇的童鞋……识得它的朋友请无视,嘿嘿:)




民心可推

七月二十五,徽州三县突降甘霖。

几声闷雷过后,天色转暗,大雨哗啦倾下。农夫喜极狂呼,冲入田垄,任大雨将浑身淋了个通透。可惜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小半晌就云收雨住,红彤彤的日头又现,仿佛老天就给了这么一口气的喘气功夫。

尽管如此,这短时的急雨也让受旱的徽州百姓看到了一丝曙光。喜讯很快呈入三百里外的临安,京城黎庶皆相喜色,内廷持斋一月的赵构更是舒了口气。虽说雨量太少于旱事无济,却卸下了赵构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

自七月中的大雩(yú)后,赵构就一直寝食难安。

所谓雩祀即大旱祈雨。从远古时候起,人类每遇天灾首先想到的便是向天祈祷。汉代时,逢大天灾必由皇帝亲自或遣使祈禳(天旱祈雨、久雨祈晴);到宋代,孟夏祈雨成为朝廷的常祀,大宋靖康国祸后,赵构奉诏仓促登基,诸多吉礼或免或缓,孟夏的常雩祀便未行,进入二年,常雩便不可免。

按大宋礼制,孟夏的雩祀必由皇帝亲率百官祈禳,但神宗熙宁年间时天灾屡临,为免祈禳失败有失天子威信,神宗遂诏令太常寺等有司摄理,哲宗、徽宗皆循例而行,是以建炎二年四月的雩祀赵构也诏由太常寺主事。

四月中旱情未显,建炎君臣对每年例行的常雩祀并未放在心上。

到得六月下旬,二十四州大旱报出,举朝皆震。赵构初登皇位便逢此天灾,若要彰显新帝仁德便需行大旱时的大雩礼。这大雩礼虽非大宋定制,但如今南北宋室分立,北廷虎视眈眈,建炎君臣自是不欲授人以柄。然皇帝亲禳不可行,司天监无法确定雨时,若祈后无雨,新帝威信必损。

赵构召入两府密议,决定圜丘大雩仍由太常寺摄事,定在七月初十,祀前三日朝中百官皆戒荤持斋。

大雩礼后,赵构一直寝食不安,盼着苍天降雨。徽州这场急雨,无形中顾全了赵构的颜面,大喜难禁。由是,太常寺少卿季陵主持大雩有功,晋为太常卿。

季陵从礼部侍郎贬为从五品的太常少卿后沉寂了一阵,此时得天时之助,重回四品入朝议事,殿上相见胡须抖翘颇见意气,瞥向国师卫轲的眼色便带了一分挑衅。

卫希颜淡淡一笑只作无视,倒是李邴沉了脸,横眉过去让季陵敛了眼色。端坐御座的赵构瞥见此幕,目光一暗,旋即又回复如常。

退朝后卫希颜说起季陵,嗤道:“小人贪天之功也敢翘尾,果然厚颜得很。”

她笑了阵又眼眸微眯,“这太常卿么便给了他也无妨,但这天时之功,却不能让他独得。”

恰逢花漆夫在阁内禀事,捋须大笑,哈哈道:“人说国师胸襟可容天地,这会子倒为小人计较?”

卫希颜挑唇笑:“舅舅,胸怀宽广是对君子,于小人么正是要斤斤而较!”

花漆夫又是哈哈大笑,一掌拍她肩上,“这话合我胃口!……那厮何劳你动手,交给舅舅便是,包管抖出他一肚子腌臜事!”

名可秀扶额,“舅舅,季陵尚有用,您就甭随希颜起哄了。”

花漆夫呶了呶嘴,“秀秀越长,就越没趣了。”扭头向卫希颜一挤眼,“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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