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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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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

名可秀按开她,额头抵着她额,微喘的气息夹着轻笑,“再下去……可得出事了。”

卫希颜清透容颜洇红,低头笑得抖肩。好半晌,抬头,“这事……咱们回去办。”

名可秀斜飞她一眼,说不出的风流妩媚。转眼,端容正襟,一派矜雅,曰:“岂不闻方才之言?不可无度。”

卫希颜笑得歪倒树上。

名可秀一脸的若无其事,伸手为她理了理衣襟,拉着她往前。

“可秀,你眼中所见为何?”卫希颜听她指点景致之名,笑着打趣她。

名可秀眉目流转一笑,“你方才不是说,我是见山非山、见水非水么?”

“是极是极。”卫希颜煞有介事,“汝之所见,非为山山水水也,而是天地人共存之大道焉,谓之和谐。”

“和谐?”名可秀仰脸笑了笑,“这个词倒亦用得。不过,谓之‘中和’更当。”她见卫希颜蹙着眉在那想,笑嗔着点了点她额,“叫你平日多读些书……这是《礼记?中庸》开篇的末句:致中和,天下位焉,万物育焉。”

卫希颜掩袖咳了一声,“这不是没来及读到《礼记》么。……呃,这句怎么解?”

“中者,天地之本源;和者,天地通达之途。这即是说:守中为本,制宜为和,既不可不及,亦不可无度,用合宜之道处政用事,便可使天下各安其位,而万物自然繁育了。”

“哦……”卫希颜心想这就是人与自然的相处嘛。她偏了偏头,看了名可秀一阵,倏然笑道:“你方才说起开山围湖——可是地方有奏本上来,说民间造田过甚的?”

“嗯!……”名可秀顿了顿,道,“我朝自开国以来,便不抑田地兼并,豪户多有侵占贫家之田。由是主户愈少,客户愈多。豪户占千顷万顷之田的不胜千数,而贫户却无半亩立身之地。地方无能无力或不敢抑并,唯有广开田路,由是毁林废湖为田,日趋严峻。加之金兵两度入侵,北民避乱南徙甚众,诸路人烟稠密治地毁林辟地围湖圩田便愈发多去!……两淮、江南这场大旱,既为天祸,又未尝不是人祸?”

卫希颜不由点头。

“我和苏师兄曾议水旱之灾的根由,因何会越往后越频发?神宗元丰年间,已成三年一大灾;到赵佶当政,更年年有小灾,非旱即涝;建炎立朝后,这四年来也没哪个年头缺了州县的灾报,总有遭灾的地方。……我等自是不信天人感应那一类说法。

“苏师兄精于易理,对天人感应之说有他的理解,这十年来一直对天灾成因探究不缀,累积了从秦汉两晋南北朝至隋唐五代至我朝的历代灾害记载,发现这天灾无常,却亦有迹可循——随着年头递进,一朝比一朝增,尤其人户繁洐的盛世更是频发。苏师兄由此得出论断:天灾不因治世的清或浊而分。

“苏师兄学易出身,遂以易理来诠释天灾论……”名可秀低头沉吟了一下,似在思忖如何以浅显的表达来阐述这易理之道。片刻,抬起头来。

“希颜,可知何为‘易’?”

卫希颜好歹修了这么多年的天涯阁心法,所谓大道殊途同归,贯通武道天道的领悟,她对易经自然有她的理解,回笑道:“易是变中有不变。不变的是宇宙的规律,变的是万物生息。我理解的没有错罢?”

名可秀微笑点头,顺着她的话讲:“伏羲说,这宇宙的大道就是自然而然,合乎自然即‘易’的不变之道。然则,何以才能“合乎自然”?——天人合一,方能生生不息!天地育人,容人取之有度,然过了度便为损,坏了天人合一之道,遂不能生生不息,而是灾害相妨。此即为上天的惩诫,苏师兄归之为:‘不合乎自然便为天地反噬’。”

“啧!你这师兄还真有两把刷子。”卫希颜不由佩服苏澹,谁说古人不懂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瞧瞧这天灾论,剖析得何等中肯!

这些易学大家或许不能运用气象学地质学等科学论证天灾成因,却不妨碍他们用哲学推理去体悟天地人的变化依存之道,即使卫希颜有后世的知识积累也不得不道一个“服”字。就好比一个是原创,一个是拿来,拿来的知识再高明也不是自已的智慧,怎能与原创者相提并论?

卫希颜拍掌哈哈一笑道:“这就是说,民间造田已破坏了自然平衡,你想定出规制,限止造田?”

“前阵子,江宁、扬州、苏州、潭州的守臣先后上了奏本,说当地豪户围湖圩田,妨害水利……此风必得刹住!

“但民要稳,便得有田,可豪户兼并大量田地的窘局这一二十年内恐都难以解决,短时内亦不可下猛药——吏治败坏是根子,若是急于求成很可能会步王荆公之后尘,必得慎之又慎;所以,这田还是得造。

“不过,何等人户可造田,哪些地方容许造田,却得有规制,不可容那些豪户和贫荒之民乱垦乱填,坏了蓄水灌溉之利,平白生出些水旱之患。”

她说着叹了口气:“朝廷征收上来的税赋,还不够填这些灾事窟窿的!”

思及左藏库这几年用于灾事的累累支出,她秀致的眉目便透出一抹忧色。

卫希颜拍了拍她肩以示安慰。南宋朝的财政状况不容乐观,她对此也心中有数。

一是取消了宣和靖康的一些苛税,尤其经制钱是大头,每年都少了四五百万贯的收入;二是兵改一下子就丢进去四百万钱,每年的军费维持也不下五百万;三是她主导的冶铁炼钢的技术变革花费不菲,造炮更是吃钱大户;加之大旱后又闹蝗的各种花费……完全可以想象户部尚书那白净面皮定是酱中带紫、紫中带酱。

这且不提名花流背后支持的那些银钱,粗粗估计,也有上千万贯了。

“以前愁钱多的花不完,现在是花钱的远比赚钱快。”名可秀调侃起自个,苦笑了下,“幸而开辟了几条新的生利源。玻璃、蔗糖如今都是大头;哥窑渐次能与官定汝钧四窑相较,上品瓷器在南方诸路中唯越窑建州窑能比得几分;广泉二州的陶窑这两年销量益增,利虽不及丝帛瓷器丰厚,胜在量多,再过两年,或能超过丝瓷之利……若机械时钟能尽快造出来,便又多了一大进项。”

她且行且盘算着,虽说她身为名花流宗主,同时也是南宋最大的交引钱号和东南最富的海商商会大股东,拥有资财达亿万贯,却也抵不住这般百万千万贯的往朝廷财政窟窿里填。

卫希颜一算这笔帐就觉得亏大了,恨不得将稳坐皇宫金銮殿的赵构提溜过来扁一通。这小子就是坐享其成,偏还在背后倒腾些不上台面的小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被小堂妹拉去海岛游,耽搁了:)

话说某西的这次出游是各种悲摧——

出行前,咱家堂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姐,你就放心吧,咱铁定教会你游泳,将你顽固地坚强地戴了N多年的“旱鸭子”铁帽子一举摘掉。

话说咱家小堂妹游泳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咱家一大堆的堂表姐妹兄弟中,绝对是出了挑的,于是,某西乐滋滋的出行了。

第一天上午:海水游。
咱家小堂妹见了水就好比狗狗见了骨头老猫见了咸鱼,没几下就将她姐扔下了,自个儿浪里白条游的欢实。
话说某西没戴游泳圈,被没良心的堂妹抛在了海中,咕嘟就喝了两口海水,好比一斤的浓缩盐水倒进嘴里,又苦又咸……胃里直个翻腾,靠之!
这海里不比游泳池,那是有浪的,一会半会,某西就被浪带到了游泳区边缘,差点被浪了出去,咕嘟又淹得喝了几口海水,吓得一个胆惊,赶紧死死攥着那粗绳不敢放……咱家小堂妹不知欢腾到哪去了……各种愤怒!


下午:某西蹲沙滩画圈圈种蘑菇,看人家游得欢实……各种郁闷!

第二天上午:拿相机拍浪花击礁的百般形态……各种无聊。

下午:给小堂妹拍水中英姿,时而仰泳、时而蛙泳、时而自由泳……咔咔咔咔咔……各种羡慕嫉妒恨!
照完几十张一看,泪目,忘了揭镜头盖!……被堂妹上岸追打之!

第三天上午:某西沙滩浴,挖了个坑将自已埋了。蓝天白云,阳光沙滩。一不小心睡着了。水中某人呼了N多遍无人应答……怒而上岸扑打之!

下午:沙滩上搜寻美男美女……
最终发现最美的还是咱家堂妹……各种悲愤!(打小就看腻了啊)

傍晚:沙滩烧烤。
咱堂妹虽说没几钱良心,这手艺还是不错的,比某西强多了。嗯,烤好一只抢一只。
堂妹怒,抓起只活生蚝塞我手里:看你吃!
某西认真看着生蚝:妹妹,虽然你多了两片壳,咱不嫌弃你!
堂妹嗷嗷扑过来抽打之!

第四天回程,N百里之外的家姐打电话过来:海岛游得赏心悦目不?
某西飚泪:身心内外,各种悲摧!
家姐狂笑不止,姐夫接过电话幸灾乐祸:活该!还不如过来和我喝两杯。
泪目,飞过去喝两杯????!




231

231、皇宋通宝 。。。 
 
 
“所幸有瑞宋的金银铜矿,三佛齐头期三十万金的赔款亦解了燃眉之急。”

名可秀牵着她的手紧了紧,温柔看着她,明亮的眸子一片光辉。

卫希颜眉扬说:“你只管花,瑞宋岛上有的是钱。”做出一派财大气粗的模样,让名可秀笑声不止。

“你猜,叶梦得能忍多久?”

卫希颜知道她说的是金银铸币事宜,听她语气里带了些许调侃意味,显见是在打趣那位焦头烂额的户部尚书,因笑道:“我估摸着,多则半年少则三月,他必是要提上政事堂的。”

她唇角挑起抹笑,“瑞宋那边开采的铜矿石大半运了韶州铸造黄铜炮身,剩下不到五成拿来铸钱,陆宸派来的铸钱监很机灵,嗯嗯,很能领会我的意图,卡着铸钱的速度……朝廷总是要逼一逼才动得快。”国库一下有了太多钱也不是好事,是以她才大方允了三佛齐王的求恳——半年内分三次给齐一百万两黄金的赔款。

“你铸的币呢?我看看。”名可秀停下步子,笑吟吟地摊开手。

“啧,就知道你等不及!幸亏我带了。”

卫希颜笑着从腰畔佩戴的缂丝云鹤锦囊里摸出三枚钱币,一金一银一铜。

名可秀先看铜钱,钱色很黄,说明这钱的含铜量颇高。“用了几成铜?”她轻轻挑眉。

“我听你说,唐代方孔铜钱开铸是铜六铅四,这钱便沿用了这个比例。现下官铸的建炎通宝是铜五铅五,政和、宣和通宝甚至有铜四铅六的,一贯钱不当一贯钱,和银的比价拉得愈远了。”卫希颜这里说的铅是指锌,因色白,宋人称为白铅。

名可秀叹道:“待钱法变革后,这官钱的成色还是得提上来。”

她看着这铜钱的形制不由笑出声来。卫希颜私铸的这钱在正中有一个凸起的方,却是实心的,并没有贯穿成孔,并且边缘还有一圈细密的齿纹,那两枚金银币也是如此。这与通行的铜钱便有些不同。

卫希颜笑嘻嘻道:“中间没穿孔,这钱比官铸的建炎通宝略小了些,重量一样,不会浪费铜。哦哦,还有,可秀,你猜这齿纹边缘有甚么用?”

名可秀见她一脸准备卖弄的表情,不由失笑,略一想就明白其中因由,“可是防备奸小刮削边屑‘偷钱’?”

卫希颜唉声道:“不好玩,一猜就中。”

名可秀年少就随母亲出入四海交引金银钱铺,听说过不少“偷钱”手法,譬如金饼银锭,用小刀刮一层边,这些屑末乍看不起眼,累积起来就不是小数。

“这法子好。”她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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