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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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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们在那里兴办教育,让更多的平民能够识字读书,明道德,晓廉耻,知礼仪,让他们摆脱愚昧走向文明,这就是德治教化。孔子仁圣大义,慨在其中矣。”

《论语》道:“何谓仁,夫子曰,爱人。何谓爱人?子贡曰,如有博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夫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者!”

孔子说,什么叫仁,去爱别人。子贡问,如果能帮助所有人过上好日子,能不能说它是仁?孔子答道,岂止是仁,那是圣了,就是尧舜也没有做到。

……

卫希颜离去后,赵昚仍然立在梅树下,他脑子回荡着卫希颜最后那句话:“陛下欲做尧舜乎?”

一阵冬风,将几朵梅瓣拂落衣襟,沁着悠悠的香。

赵昚伸手接了一瓣梅香,微微笑了起来。

、时论取向

大庆殿的朝会很难守秘。

参加大庆殿朝会的朝官有多少?——京中凡是五品以上的文武臣都是升朝官!

前枢密副使种瑜曾跟卫希颜玩笑说;一炮轰进大度殿;中高级文武官一网打尽——当然这是私下说笑。

总之;说明了大朝会官员之多。在大庆殿上发生的任何事;只要想知道;就没有不能知道的。

这日散朝后;还没到晚上,全京城的士子都知道了大庆殿辩战的内容。次日;梅园谈话的一部分内容也从宫中流传了出去——当然;有皇帝的授意。

在官学私学都临近冬假考试前;学子们在忙于温书备考的同时;也忍不住聚在一起讨论卫希颜提出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还有那令人耳目一新的战争历史观和普仁及圣论,紧张的备考似乎也压抑不了学子们激昂热烈的讨论。

“世间众生,物竞相逐,何处不可见也?就如朝廷科考,十几万士子竞逐,最终上榜者不过三四百,千人中唯三四人中也,优则仕,劣则汰。日常如龙舟赛,蹴鞠联赛,马球赛,哪个不是竞?唯竞者方得上游。”

“就是。放眼天下,国家军备亦是竞,军不强者,则国弱,国弱者,则如麋鹿被逐也。”

“蛮夷心如虎狼,不可以德礼说教化之,只有枪炮,才能让蛮夷畏服。故内怀仁德之心,外施王道之力,富国安民,戈伐不义,普世济人,推仁及礼,诚乎大道哉!”

“正是。蛮夷为禽兽,故奉物竞之道而不知人之道。人之性,为道德也,此人与禽兽之异也。物竞天择,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明明德,止于至善,否则,与蛮夷、与禽兽何异?”

“只要中体仁心,兵戈亦是王道。那些蛮夷只知刀耕火种,白白糟践了土地,连带一家也吃不饱,如今引入了大宋的耕作,再差的地也能种出粮食来,更别说像琉州、安南那样的好地了。”

“哎,刀耕火种也怪不得,听说琉求岛不产铁,农具少有铁器,用木橛石铲子能种出多少地来?亏得那里地沃,用木锸子插地三寸就能播种。要是像福建那样的山地,不知饿死多少。”

“就算地沃,这般耕作,出粮也是不多。琉求在归大宋前,稻米只供夷王家族用。遇有灾荒年景,一些部族为了抢粮相互攻伐,斗战杀人,境况委实凄惨。”

“就说广西,在朝廷南渡之前,一年能有多少出产?每岁都是吃湖南、江西的粮。峒民空占大量土地,却不善耕作。之后朝廷大力引入种植,推广农具,如今每年粮食都有上百万石。”

“只看如今大宋与汴宋时期,两广粮食出产差距多大,就知道过去有多浪费土地了。”

“仓廪实才能推礼义,看看两广教育,以前一科出得了几个进士?现在呢,今年春闱,两广上榜的进士有二十四个!”

“所以说,改土归流是最好的办法,这才能真正的化夷为夏,推仁及礼。”

……

热烈的讨论同样发生在国子监学习吏目会计目等诸般实务的进士学斋中。

这些今春中榜的新科进士与学子们相比已经没了学业的压力,因为年假将至举办的临别学会就十分热闹,聚集了许多进士。这些进士多是二三十岁的年纪,正是年华正茂、渴望建功立业的时候,卫希颜在殿上宣讲的华夷之辩,与皇帝谈论的战争历史观和普仁观立刻在他们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大道行于天下不再是空口说白话,而是有了明确的目标和方向,更广阔的画卷就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一届的进士中很有几位出色人物,明经科的状元张栻就是其中之一。他说话不多,多数时候是在认真听着同年们讨论,但偶尔插上一句便能引起更深入的讨论。

这位年轻的状元今年才二十二岁,官宦子弟出身,父亲正是现任枢密签枢张浚。张家既是书香传家,也是军中新贵。枢密院在大宪五年实行了全转武阶的改革,自枢密使而下所有官职全部转为武阶,以确保帝国的最高军事机构由专业的军人组成,而枢府官员晋职也不得走文官体系,最高职位就是枢密使,不能入政事堂为相,若入兵部则转文阶,以保障武官不干政。而那些从文阶转入武阶的枢府官员都是有学问的儒臣,如张元幹、张浚等,他们与纯粹的武将不同,在文官中也有广泛的交流圈子,可以说文武两边都吃得开——张栻作为这种官宦家庭的子弟,对文武两边朝事的了解都比一般的进士要多得多。

他曾听父亲说过人口论,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他也认同卫希颜提出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是万物法则,在他们身边随时随地都可见到例证。竞就是争,是逐,最残酷的就是生存之争!如果不能提供足够的土地耕耘,死的就会是大宋子民,或是在襁褓里就溺死,或是在成年后遇上灾荒饿死、病死。

但是,这个法则是危险的,就如人的*,普遍存在,而*不加以节制,就会形成灾难。尽管大宋从四方蛮夷手中夺取土地,符合儒家仁的道理,必先“老吾老”,“幼吾幼”,才能“及人之老”,“及人之幼”。然而这种对外扩张适用的却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

所以,张栻更加重视卫希颜提出的华夷之辨,正因为华夏将人道立于物竞之上,方能以道德统御物欲。

现如今卫希颜在学子和进士中有许多支持者。他们都是年轻人,满怀抱负,见证着国家从南渡后的半壁江山走向强盛,见证着大宋一次又一次的军事胜利,他们也都渴望着有建立功业的际遇,张栻能感受到同辈们心中拔起的好战之心。大宋的年轻人都有热血,只是以前国家武力衰微,迫得人不敢言战,久而久之便成了畏战、怯战。

如今国家军力强盛,一次又一次的战争胜利让大宋人的信心空前膨胀,尤其激发了年轻学子和年轻进士的好战之心。

而卫希颜的华夷之辩、战争历史观和普仁及圣观,给了朝廷一个名正言顺地开疆拓土的道德基础。

华夏不是蛮夷,不能说抢就去抢。

中国征伐四方必须名正言顺,或吊民伐罪,或征讨不臣,总之,要有一个大义的名分。

卫希颜给出的名分,就是再大义不过。

无论吊民伐罪,还是征讨不臣,国内都会有反对的声音,因为讨伐的理由是脸面上的,劳损的却是百姓,消耗的是国库,与百姓无关,朝臣们想要反对,都可以拿民生来做理由。

而卫希颜的战争理论,却不仅仅是从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着手——中国与蛮夷是生存之争,没有妥协的余地,而且从内圣外王着手——战争与民生并不矛盾,反之战争还能促进民生,户部给出的财务数据让人无可争议。

而更令人无可争议的,则是皇帝和政事堂宰相都明白的道理,人口增长迫使大宋开疆拓土成为必须,因为这是事关大宋未来亿万百姓生存的决策。

张栻将问题看得透彻。因为看得透彻,他心中产生了担忧。

随着与他同辈的这些进士,以及更年轻的进士进入官场,并步步登上朝廷重要职位,他们满怀抱负的雄心会不会将大宋拖入到开疆拓土的洪流中?对外战争还能不能把握一个度?内圣的仁德还能不能统御战争?

人的野心*无止境,一旦挣脱道德的统御,人将类如禽兽。

国家亦是如此。

年轻的明经科状元触发了超越他年龄的深沉忧虑,而这种前瞻性的思考,奠定了这位未来大儒的人生道路。

也是在这一月,另一位未来将名著大宋的大儒,此时还只是云南一县令的朱熹,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八个字后面写下了自己的批注:物竞,性也;性,欲也;人欲,与恶、私、利划一,去人欲方可复天理,此内圣也。

“国家不可因战争之欲推动。”朱熹发出深深的感叹。

***

宋廷大庆殿的论战之辩也传到了北周。

朝野反应不一。

有赞同的,有反驳的。

于周帝柴赟而言,卫希颜提出的那八字将华夏与蛮夷之间的战争说得再透彻不过。

国与国之间,就是弱肉强食,没什么仁慈可讲。

仁慈,是只有在国家强大到可以俯视世界的时候,才能制定的规则。

次年七月,周夏战争爆发。

大周宣檄讨伐西夏,称其“蛮獠附中国而怀不臣之心,窃居中国之地为伪主”,发兵五万,分西、北两路攻打退至贺兰山北面的西夏王朝。

七月下,周军攻克凉州(甘肃武威)。

八月中,周军攻克北漠黑水镇燕军司。

八月下,周军攻克西夏新王都宣化府,恢复其名为甘州(甘肃张掖)。

九月、十月,周军相继攻克肃州(酒泉)、瓜州、沙州(敦煌),西夏三万余部护夏主奔出玉门关,逃往西域之地。

至此,大周恢复大唐时代的陇右道,在东西四千里、南北四百里的河西走廊上设立甘凉路,迁河东、河北、无地的租佃客户三万六千余户到河西走廊开发农业,种植稻麦土豆诸类粮食,广辟棉田种植棉花,依靠祁连山雪水自流灌溉,又兴修农田灌溉渠系,并限制过度放牧保持水草。逾十年,甘凉路产粮百万石,棉布销往西域和北漠的辽国阻卜、汪古等部,河西走廊又重新焕发了绿洲农耕的生机。

“同样的河西走廊,在大唐时代,是粮食盛产之地,在党项人手中,则因重放牧、轻农耕而凋弊,如今在我朝,又成产粮之路。此即华夷之分——文明与落后决定了土地的不同命运。”

起居郎忠实地记录了大周皇帝的这段话。

作者有话要说:张栻、朱熹出来了,后面再出两位……各领风骚的未来大儒们将相继出台了~~

、稷下盛会(一)

大宪十六年九月初十;卯正天色已白;太阳还隐在云层未出——据天文监气象台昨日预报,今天是个晴朗的天气。

这一天是寻常的一天;但又有些不寻常。

今天是旬休,与重阳节连着放假的日子,但从卯时起;凤凰书院内各院系的宿舍楼下就有穿着学礼服的学子往外走去。

这些学子显然不是去晨练;也不是去树林草地或课室早读,单看他们穿着上衣下裳的礼服就知——这是祭祀圣贤日或重大典礼日才穿着的庄重学礼服。

他们疾步而行,都往东校门走去。

在经史系楼下,一位也穿着学礼服、年约十七八岁的学子正疾步向前,看似瘦削的身材却十分矫健,一手抓着身边比他矮的另一学子胳膊,毫不费力拖着他往前,一边疾走一边催促,“快点,再晚就赶不上这趟车了。”

“伯恭学兄,慢点,慢点……”被学长拖着的陆九渊嘴里呼呼冒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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