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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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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衣面色仍是冷寞一片,目光却隐有波动,慢慢道:“昨日小枫去访,希颜不在。我想,或许她已不在京城。”

话音方落,闪电雷鸣如同撕裂天空交替而至,新一轮暴雨倾泄直下。

风雨欲来。

雷霜脑中突然冒出这句话,身子一激,被冷风吹得打个寒颤。

***

宣和七年六月二十八,河间府,名花流暗舵。

天气闷沉,间或有雷声,看来将要有雨。

名可秀微微望向窗外,估算着左闲风的棺柩应该已运到西宁州,那片青色海子,她终是无法亲至。

左闲风一死,名花流在河北西路的势力几乎被破坏殆尽,幸得先时已将明面生意收缩,几处暗舵也得以保存。

“少主,左堂主的仇我们不报了?”夏九尘神情郁愤,明摆着惊雷堂抢地盘下毒手,少主却勒令河北三路全数转为地下,不得异动,他心中不服。

名可秀目光仍然望向窗外,左闲风死前曾秘传讯息,查出郭药师身边最得信任的幕僚田干身份神秘,之后左闲风便遭了毒手,难道是他查出田干的身份被灭口?

他内脏俱裂,显是被极其深厚的内力震碎,杀人者功力高出闲风甚多,那人是谁?闲风死前的暗示又是什么?

此番,名花流自河间府起,北至大同府、燕京的幽云十六州情报暗桩全被破坏,若是惊雷堂所为,还不如打击名花流在京西和京东路的利益更大,动机为何?若非惊雷堂所为,又是何方势力?对郭药师驻扎在燕京的常胜军又有什么图谋?

她突然心中一凛,想起父亲曾提醒她的一桩揣测,寒意顿生,但愿,事实非是如此!

“夏堂主!”名可秀回头,缓缓道,“左堂主之仇一定要报!但现下形势未明,我等无法断定左堂主之死便是惊雷堂所为。”

她略略一顿,目光清锐明利,“名花流和惊雷堂之争是内怨,若因此被金人利用,我等便是汉家罪人,汝可知晓?”

夏九尘凛然一惊,起身抱拳道:“少主,属下鲁莽了!”

名可秀思得一阵,突然起身,语音断然,“谢叔,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启程去燕京!”

“少宗主!”谢有摧耸然动容,目中隐有不赞同之色。

***

雨水淅沥,天青色的人影负手立于小舟之上。

雨丝飘飞如雾,阴沉晦暗的天色突然转青。

雨雾如青,流水如青,山色为青,万物为青,似是这一舟一人出现的瞬间,世间尽数被那人一抹天青色染尽!

一方天地,唯得一青。鸟寂,鱼沉。

突然,水声划破。

又一道小舟飞掠直入。青空下,那人漆眉如刀、朱衣如血。

“十年!”天青色的人影悠然一叹。

“十年!”朱衣如血的男子声落如刀,“今日便做个了断!”

“雷兄似乎胸有成竹!”天青色人影淡然道。

朱衣人放声大笑,“名兄也早生杀意。”

天青色的人影负手望空,淡淡语气中隐隐金戈交鸣,“雷兄可是要做千古罪人?”

朱衣人横睨傲笑,“世间之事,不破不立!”

“天下之势,岂在一人之手!雷兄焉知破能后立?”

“巨木已朽,雷某不为,亦必腐而后破!若如此,何不破于我手!”

“雷兄有霹雳手段,却无菩萨仁心!”天青色的人影慨然一叹,突然长空洒笑,“如此,十年之战,便于今日一了!”

“正当如是!”朱衣人仰天狂笑,血红衣袍如烈火熊焰,灸入一色天青。

清溪倏然动荡如潮生,天空刹然横斩如分切。

朱衣人语声突如锋刃插入青空,“名重生,你可知十年前花惜若死于我手!”

天青色人影倏地一滞。

惊怒震至,“雷动!”

青空骤然破裂。

……

作者有话要说:自本章起,第三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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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

宣和七年六月二十九,河间府。

卫希颜离开帝京前,先访宋家生药铺,请宋之意传讯名可秀,但信鸽方至河间府,名可秀却刚刚出行前往燕京。两人相错而过。

当卫希颜日夜兼程赶到河间府时,名可秀已然芳踪远去。

河北东路堂主夏九尘拿不准这清圣驸马跟自家少主是何关系,嘴巴紧得像闷葫芦,一问三不知。

卫希颜暗地皱眉,想起名可秀曾提到常胜军的幕僚田干,忍住气问道:“夏堂主,可秀是否去了燕京?”燕京城太大,她想短时内找到名可秀必须夏九尘指点。

夏九尘白眼一翻,“不知道!”名可秀不允他同行,他正憋闷着,自是没有好声气。

卫希颜心中多日焦虑,压在心底的不安在夏九尘轻慢态度激惹下,终于化为怒火,恰值夏九尘也心情郁郁,不知哪句话引爆了雷火,两人出手狠掐一架,几乎将整间屋子拆烂。

一架过后,两人对望一阵,突觉心中一畅,不约而同哈哈笑出,芥蒂顿消。

***

六月二十九,燕京城外。

名可秀一行并未进入燕京城,而是在燕京城外西南约百里的山林住下。

山高谷深,峰峦叠嶂,峡谷下的河水如一条苍龙冲入群山,两侧山崖壁立,奇秀壮丽。

名可秀的居住便位于崖边密林内,林间被辟出数十丈空地,一座精致木楼秀立于中,底层以圆木撑架离地两丈余,隔去地面湿气侵袭。楼上建四间阁子,卧居三阁,厨房一阁。

名可秀独居主卧,谢有摧居东厢阁,铁寅、铁卯、铁辰、铁巳四铁卫共居西厢阁。

左护法谢有摧当年曾护卫花惜若,名可秀幼时便与他相处,二人关系比旁人更亲厚,但他也是此时方知少主在幽州峡谷上竟然建有这般雅致居所,此地隐蔽,想是少主隐身处之一。

他目光追随悠然立于林下的挺秀女子,方才近卫铁寅、铁辰自燕京城回来禀报,城内所有暗桩和联络处均被一把火烧尽,尸骨痕迹未存,谢有摧心底惊震敌人手段狠辣利落,观少主却神容淡淡,似是早在意料之中。

名可秀立于林间沉思。名花流在燕京设了两条情报线,一为河北西路左闲风所领,另一道暗线却是千机阁的青鸟。她所居的此处亦为青鸟联络地,此间却未留存任何痕迹,这不正常。

如此,便只得两种解释:要么青鸟未曾出现,要么痕迹皆被抹去。

她唇边泛起冷冷笑意,左闲风身死,如此重大事件,青鸟不可能未留下任何线报,那么便唯得后一种可能。

思及左闲风临死前的暗示,名可秀目光深凝,若如她猜测,便必是那人了!

她回身向木楼微一颔首,谢有摧身形飘落近前。名可秀低低吩咐数句,名花流左护法面容由惊讶转震惊复又锋锐,语音沉沉,“属下知晓了,请少宗主放心!”

谢有摧身影消逝在密林之外,名可秀目光投向空远寂寥的天幕。

爹爹,你和雷动之战如何?
……

正凝思间,铁辰走近,报道:“少主,河北东路夏堂主飞鸽传讯。”

名可秀接过竹管,抽出纸卷展开,只看得一眼唇角便扬起,眸间漾过脉脉柔色。

希颜!

***

六月三十,帝京,惊雷堂。

天空方晴得两日,乌云又生,看情形,今夜到明日,必将有雨。

雷枫呆望天空一阵,突然狠揪一把唐青衣,明朗欢快的颜容上薄蒙郁郁,似是发泄情绪般,手下又连掐几把。

唐青衣冷寞面容波色微起,将她手轻轻握在掌心,语音柔和,“枫儿,怎么了?”

“好闷!好憋闷!”雷枫跺了几下,胸口有股说不出的烦躁,蹙起眉尖,啊啊叫了几声,嚷道,“希颜不在!名姐姐找不着!霜姐姐也不在!爹爹也没回……青衣,明天真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吗?怎么好像所有人都消失了?”

她仰起一张苦瓜脸,双手乱舞几下,跳起脚叫道:“青衣,我被大家抛弃了!人生只得一回的大日子,他们竟然都不在!啊啊!太气愤了!”

唐青衣低笑一声将她带入怀中,感觉到怀里活泼的扭动,冷寞面容愈发柔和,隐在心底的浅浅不安似乎在少女张牙舞爪的叫嚷中突然安定下去。

“等他们回来,由你欺负个够!”唐青衣话中隐带笑意,似是说给雷枫听,也似是安抚自己。

***

六月三十,燕京城外,幽州峡谷。

谢有摧找到林间漫步的名可秀,沉声道:“少宗主,按你嘱咐,一切已布置妥当!”

名可秀淡笑颔首。

谢有摧犹疑了一下,抱拳恳切道:“请少宗主早回河间府,此地有属下安排当可!”

“谢叔,我知你关心我的安危;然则,我若离去,惊雷堂必退后。”

名可秀语声清冽,“雷动所谋之事甚巨,我们虽有猜疑,却无确凿证据,破坏不得。若能趁此次惊雷堂设陷,将计就计雷霆一击,以期阻滞其谋,我等方可徐图后进。”

少宗主,你这是以身为饵!

谢有摧皱眉不赞同,却知名可秀心思坚定,决断一下,无可动摇,只得暗叹一声躬身离去。

无论如何,他必护得少主周全!

名可秀立于林间又沉思一阵,心中隐有不安,突然疾步走回木楼,提笔书下一道信函,留下她的独特暗记,朱漆火印封套,折叠放入锦袋,扬声召来铁巳。

“铁巳,我身边铁衣十二卫中,当数你心思最为细密。”

铁巳静静听着,少主不会无端夸人。

名可秀将锦袋交给他,叮嘱道,“你今夜就回河间府,兼程赶往京城,将此袋物事交予宋之意。切记亲自交托于他!”

铁巳心中疑惑,现下形势莫测危机暗伏,少主怎能将他遣离?但铁衣十二卫遵循的第一要则便是无条件服从名可秀任何指令,当下恭声领命,“是,少主!”

名可秀看着他背影离去,微吁口气,这仅是为防不测的周全之计,但愿未得有用之时。

***

七月初一,燕京,常胜军大营。

午时,日头高挂。一道白点掠翅飞入大营东侧的灰顶系红缨帐蓬内。

苍白几无血色的手取出鸽腿上的竹管,倾出一纸卷,慢慢打开。

细白纸上,唯得一朱砂红字:杀!

***

七月初一,江南苏州,惊雷堂分舵。

雷霜英朗面容上乌云密布,恨不能一脚将垂头请罪的苏州分舵主林远藻揣飞上天。这家伙居然派人去暗焚名花流的丝缎仓库,是猪油蒙了脑子还是突然得了失心疯?

更让她惊怒莫名的是,不仅是苏州,连带杭州、扬州、江宁府、岳州……十个分舵居然都如同打了鸡血般先后生事。

“霜堂主,实在是名花流逼人太甚,兄弟们都快没活路了,各项生意均被抢被破坏,不奋起一搏,唯有等死了!”林远藻愤愤不平道。

雷霜自是知晓前段时日惊雷堂在北方清洗名花流势力,想来名花流在南方也施行了同样反击。她不由暗叹口气,难怪雷总堂突然让她到江南巡视,敢情是来收拾烂摊子!

***

七月初一,燕京城外,幽州峡谷。

近得午时,原本晴朗见云的天空突然乌云掩日,雷声隐隐自天际飘入,过不多时沉雷声直砸心底。

名可秀凝立于二楼廊道,天色愈发暗沉,仿佛即将压到头顶。

雷声轰鸣不绝,暴雨即将临至。

到得未牌,酝酿多时的雷雨,终于在整个青空被黑云压沉后,轰然砸下。

暴雨倾盆,雨落之际,道道黑影猛然扑入林间空地,围住秀立于中的精巧木楼。

“真是荣幸呐!”

名可秀持伞徐步而下,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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