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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正室手札(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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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长者的关怀:“。。。。。。这么热的时间做月子,你越发要小心,不能沾冷水,不能吹冷风,别图一时的痛快做下了月子病,那以后可有的你受。”

权珮的头发只松松挽起,有一缕垂在耳边,仿佛一朵慵懒的睡莲花,妩媚清新,又有些深不可测:“您说的是。”

大福晋见权珮认同自己的说法,脸上就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又悄悄跟她说些体己话:“。。。。。。。李氏不过是个格格,你别往心里去,你已经有个阿哥了,就是她在能耐也翻不过天去。”

仿佛妯娌两个极其亲近一般,权珮垂了眼,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雁姑娘从外头急匆匆的赶进来:“福晋不好了!格格她肚子疼,还见红了!”

大福晋眼里阴冷的光芒一闪而过,转眸去看权珮,面上就露出了惊讶:“这好好的是。。。。。。”

权珮抬手掩着嘴轻咳,手腕上的赤金红宝石手镯折射着耀眼的光芒,大福晋微眯了眯眼,高深的站起来:“我就先走了,不便打搅!”仿佛是个极其识趣的人一般。

外头恰好来了贵妃宫中的嬷嬷,朝着大福晋道:“可找见您了,惠妃娘娘要您过去!”

晓月已经进了李氏的屋子,厢房里忽的传出一阵惊恐的声音:“是福晋跟前的晓蓉姑娘往主子的药里放了东西,不关奴婢的事!”

这几样便就这样凑巧的发生在了一起,仿佛是在遮掩不得了,权珮倚在榻上朝外头道:“奴才太可憎了!”

外人听起来似乎气急败坏声音,晓月却从主子的眉眼之间看到的还是漫不经心和几丝无聊。

事情顺理成章的惊动了新晋升的贵妃,大福晋站在贵妃下首欲言又止,半响才道:“听说是这么个事,但。。。。。。。。也还只是听说,不知道实情。”

佟贵妃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惠妃,见惠妃的注意力似乎只在那一副双面暗绣的十二幅花鸟屏风上,眼神一闪,惠妃看似不在意但今天的事情这么巧,恰好是她宫中的嬷嬷去替惠妃寻大福晋,不难说跟惠妃没有关系,只是越有关系她越要打起精神来处置,免得被惠妃抓住了把柄。

李氏房里熬药的小丫头一口咬定看见晓蓉下药,她只是出于惧怕才不敢开口。

晓蓉被带到了跟前又一口咬定自己根本没有碰那些东西:“奴婢从哪来的药暗害李格格,这分明就是诬陷!”

小丫头张口就道:“福晋喜欢调香,跟前根本就不缺麝香,你能寻不出点可用的东西?!”

事情已经很明显的指向了权珮,不管到底是真是假,这事情即便是个查不清楚,权珮的名声也坏了,以后还怎么抬头做福晋?

贵妃思来想去:“去请四福晋过来吧。”

权珮还有几天出月子,但她有自己的法子保养,身体和身材几乎都恢复了。

传话的太监到了时候,权珮刚药浴完,换上干净的衣裳,丫头正在侍候她梳妆,传话的太监等的鼻子眼睛都不是地方,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情收拾!

都是从月子里过来的以为会见到一个仪容不整的四福晋,却没想到这女子会这样惊艳的出现,彩服冠子上硕大饱满的红珍珠晃的人眼花,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的窄袖旗袍流动出华贵的光泽,眉眼之间是漫不经心的笑意,一举一动之间雍容的气度好似在所有人之上,明明应该是最狼狈的一个。。。。。。。。

佟贵妃是第一次这样近的看这位没有多少故事的四福晋,并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气度。

不论事实真相怎样,权珮毕竟还没有出月子,贵妃叫权珮坐下,沉吟了半响,沉重的开口:“。。。。。。说是看见你的丫头给李氏下药,所以李氏才会见红,本不该叫你过来,但这样的事情若不分辨清楚就是一辈子的罪名。你也别害怕,有我在,一定还你个公道。”

佟贵妃跟权珮无冤无仇,似乎也并不想让惠妃得利,所以听上去很公允。

只是没料到眼前的女子忽的展颜一笑,仿佛是看了一场闹剧一般,眼里露出玩味和嘲讽:“只是说这事情,却没人想到要看看李氏是不是真的见红了么?或者是已经不大好了,这样也好定我的罪名,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叫各位以为我给李氏下药了?”

惠妃猛的瞪大了眼看向权珮,权珮眼里流淌着浅浅的明媚的笑意,好像是出来游玩时才有的心情,难道真的又差了?!

佟贵妃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她只顾着思量惠妃的动机,却忘了仔细的查证事情是不是属实,就这样因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将未出月子的皇子福晋叫到跟前,那么她的脸面又何在?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佟贵妃的偏殿里没一个人肯开口,权珮朝着外头道:“让张太医进来吧!”

李氏果真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说是见红也不过是那个不知道轻重的丫头胡乱嚷嚷,乱了众人的心神。

佟贵妃才坐上贵妃的位子就出了这么大的漏洞,转头看向一旁的惠妃冷笑连连,果真是好手段,明明是惠妃在后面捣鬼,结果翻船了竟然是全成了她的错,惠妃竟一点都沾不上。

但此刻这些都不是重点,她要做的是安抚权珮。

“我是太糊涂了,只听着大福晋说,就以为是真的,到叫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都是我疏忽!”

这话又将罪过担了些在大福晋身上,下首一直站着的大福晋垂着眸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听到这样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权珮并没有跟贵妃较真:“您说的我都明白,这事情原就不是您的错,我心里多少也明白。”

佟贵妃的眼睛亮了亮,四福晋果真是个通透人,她还害怕这事情沾在手上取不下来。

权珮不想跟贵妃为敌:“今日的事情都是误会,出了这个门大家都不说便也没什么。”佟贵妃几乎感激起权珮:“就是这个理!”她说着又看惠妃和大福晋,眼里便带出了几丝冷色:“是不是?”

惠妃满眼复杂看了一眼自始至终笑语嫣嫣的权珮,她浅淡的笑意里似乎藏了很多东西,是不是还留有什么后手?她忽的就觉得不安了起来。

贵妃不想跟惠妃多说,惠妃也实在没有留下去的必要,便带着大福晋起身告辞。经过权珮身边,沉沉的看这个明艳的女子一眼,以前她是看走眼了。。。。。。。

权珮坐在贵妃的下首拨弄着手中的粉彩仙桃茶碗:“没想到惠妃娘娘会借着您出手。”

贵妃心中一跳:“你是早就料到了?”

权珮笑了笑:“哪里,不过是近了才发觉的,到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针对我,又非要拉着您下水。”

贵妃微垂了垂眼:“我到底根基浅薄,她想为难我我不是照样也上钩了?”

权珮伸纤细的出食指摇了摇,露出雪白的腕子上那金贵的碧玉手链:“我这里就有个惠妃的把柄,您若愿意是可以将她捏在手里的。”

贵妃的眼里渐渐充满了笑意:“还是你知趣呀。。。。。。。。。”

☆、第二十一章

权珮换了一身清爽的衣裳,去了彩服冠子,头上并没有多余的发饰,靠着大迎枕坐在炕上,胤禛穿着家常的青色暗纹袍子坐在一边,沉默着不开口,李氏扶着肚子坐在下头的红木凳子上看了看权珮又看了看胤禛,抿了抿嘴,站起来道:“都是奴婢不好。。。。。。。”

“别往自己身上揽,你没什么错。”权珮说着往窗外看了一眼,雁姑娘和告密的小丫头都跪在日头当中:“雁姑娘是你从家里带来的,你说说吧。”

李氏垂着眼斟酌着开口:“。。。。。。是从小就服侍着奴婢的,原是看着她机灵懂事才带着进宫,却没想到她这么笨这么狠,还学会了联合外人陷害奴婢,陷害福晋,幸而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否则,奴婢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要怎么发落雁雨,全看爷和福晋的意思!”

李氏陪着权珮演了这么一场戏,说起来还是有些功劳的,要不是她装着肚子疼见红了,骗了雁姑娘,那惠妃也上不了勾。

权珮轻点了点胤禛:“爷怎么看?”

胤禛转头看权珮,见她神情平静没有不满没有愤恨,眼里泛着粼粼波光,仿佛是舒畅的三月阳光,胤禛渐渐松开眉头,叹了一口气:“这事情,你看着安排吧。”

月子里就为了这样的事情劳神劳心,还没出月子又被叫了出去为这事情对质,在胤禛看来,权珮应该是最委屈的一个,即便这事情算计赢了。他不自觉的握着权珮的手:“总是叫你这样,我的心里。。。。。。。”

李氏看着那双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皮一跳猛的垂下了眼,爷对福晋果真是不一样的。。。。。。

福晋的声音此刻软软的带着几分笑意,仿佛是拂面而来的春风:“后宅的事情本就是我的事,爷在前朝不知道有多艰辛,只我们帮不上忙,后头不添乱还是做得到。”

李氏在心里暗想,如果她是福晋这件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能不能全须全影的退出来还都未知,更何况反算计了惠妃一把,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也只有福晋做的住这院子里的福晋。

胤禛挥手让李氏退下去休息,毕竟她还有身孕。

日头下的雁姑娘明明晒的大汗淋漓,却偏偏还是筛糠一样的抖着,李氏从正房走了出来,她爬到跟前哀求:“求您了!求您了!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在不敢了!以后在不敢了!”

身后跟着的丫头上来护住了李氏,李氏站住脚俯视着地上跪着的雁姑娘,嘴角带着冷笑:“要不是福晋仁慈,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要我饶了你?真是笑话!”

福晋这样聪明能耐想要反咬惠妃可能根本都用不着顾忌她,但凡福晋心里对她有一丝歹念,只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

她满怀感激的看了福晋的屋子一眼,在转身就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雁姑娘跪在院子里吓的大哭了起来。

权珮听得微微皱眉:“我是不耐烦跟她多说的,都给惠妃娘娘送去吧。”

胤禛朝着侍候在一旁的苏培盛点了点头,苏陪审忙出了屋子,招呼了几个太监扭着雁姑娘和小丫头一起出了院子。

院子里便又静了下来,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繁茂的桂树投下寂静的影子,廊下的鹦鹉偶尔说几句人话,连蝉鸣声都不太大。

“惠妃何必跟李氏过不去。。。。。。。。”没了外人,胤禛才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权珮依着窗台:“哪里是对李氏下手,她指的还不是我,陷害了我,乘着人心正乱的时候不是正好对我的宝哥儿下手,那样即便孩子没了,也只说是我疏于看管。。。。。。。。”

胤禛怔了怔:“这简直。。。。。。。”

权珮撕了一片花瓣在手里揉捏:“惠妃这个人,做事还是很谨慎的,大福晋送了个死掉的孩子用过的长命锁,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罢了,我们的心思都用在了大福晋身上,不是正好容易疏忽别的?我们一心防着别人会害宝哥儿,却没料到别人不会直接向宝哥儿下手。”

“这样说来,惠妃的算计确实精巧严密。”胤禛说着便染了几丝骄傲的笑意,揽着权珮:“可还是被你识破了,不是?”

鲜红的花瓣在权珮的手指上留下印记,权珮笑着在胤禛脸上点了点:“惠妃赏赐的那匹桃红色的菊纹缎子,我只一闻就嗅出了阴谋,因为李氏一直就爱那颜色和花样,我又是个出了名大方的。”

湿润的触感让胤禛眼神暗了暗,揽着权珮的手都一紧,嘴唇凑到了权珮跟前,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权珮脸颊上,权珮卷唇而笑,手指放在胤禛柔软又锋利的嘴唇上:“纳兰氏到底身后的家世更好些,还是要她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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