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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姓连的,把你从五味老人手中抢走的《膳食札记》交出来!”
“呯”地一声,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包拯的房门被人踹开,冲进来的是只穿了一身白色里衣的展昭。
他迅速挡在包拯身前,把剑一举指向两刺客,喝道:“何人竟敢放肆!”
两个刺客见展昭身手敏捷、一身正气,先前那气焰便不觉矮了几分。
此时,公孙策王朝等人已经被惊动了。王朝冲进房内、马汉堵在门前、公孙策立于院外、连翘躲在柱子后,皆紧张地关注着包拯的安危。
“啊!”路过的小二惊得大呼,“有歹徒!”
客栈里的人听到响动,皆探头往这边看来,看到刺客的客人吓得一边穿衣一边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去。性命要紧,众人霎时便跑了个精光。
客栈老板拦阻不及,恐刺客有同党,他抱着头蹲在柜台下面发抖了许久。转头四顾,小二都不知跑哪儿去了,也不知有机灵的去报官了没有。
包拯房中依然是一派张弓拔弩的姿势,两个刺客的功夫看来一点也不弱,已和展昭和王朝两个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
“慢!”包拯一声严喝,打成两双的四人倏地分开,展昭和王朝挡在包拯面前。
“不知二位是何来历?为何要来行刺于我?”包拯迈出一步,望向两个刺客。
“连老头,你别装了!”刺客甲一挥大刀,“咱哥俩是来为五味前辈报仇的,顺道取回那不属于你的东西!”
“老夫不解,望二位言明。”包拯继续问。
“你杀死五味前辈抢其心血遗作,又放火烧屋意图毁尸灭迹。实在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刺客乙后面两句喊得特正气特响亮。
众人待要笑时,却发觉时候不对。只得一边各自提防,一边忍笑忍得差点内伤。
刺客甲见他们几个表情扭曲,却会错了意,回头向刺客乙说道:“他们是在拖延时间!……”
刺客乙点头,目光一剜包拯:“连衡,东西拿来!”
“老夫并非连衡,二位为何会如此肯定我是你们要找之人?”包拯听出端倪来,继续套话。
“我们在船上听到了你与那老船家的话,方才跟踪到此。你那么清楚宫中诸事、还有先皇的口味,又是姓连,除了连衡还有何人?”
“把东西交出来!”刺客甲把手一伸,眼里带着鄙视的神情。
包拯仔细听了他的口气,二人似乎在夺一本名为《膳食札记》的书,而且把自己错认成拥有此书之人了。
“喂,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来为前辈报仇的,还是来抢东西的?”王朝看不过去了,骂道。
“都是!”刺客乙喊得理直气壮。
“住嘴,你跟他们废话个甚?!”刺客甲喊道,“咱们要的是札记,只要得手,便万事皆休!”
“连老头,你若肯把那书交出来,我们还可饶你一命!”刺客甲听了,便换了个法子吼道。
包拯心里了然,闹了这么久,原来两刺客果然是认错人了。自己早已表明身份,但他们似乎并不相信。
刺客甲朝刺客乙使了个眼色。
刺客乙在此刻倒不笨,他朝堵在房门前的马汉虚晃一招,冲出门去,直奔看起来最文弱的公孙策。
连翘瞧着不好,从柱后冲出来把公孙策用力一推,他一个趔趄退后几尺,倒是避开了刺客乙的刀。
刺客乙见计划落空,便顺手一把揪过连翘拖到身边,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奸笑道:“你若是不把东西交出来,这小姑娘可就……嘿嘿……”
刺客甲见他得了手,抱臂阴笑:“咱们这刀,可是淬了毒的……”
屋内二人护着包拯走到房外,马汉立刻上前帮忙把包拯挡在身后。
展昭见两刺客挟持着连翘,心里一紧,浑身顿时笼罩了一层冷意,上前几步目光锐利:“把她放了!”
就算他蒙着面巾,也能看出刺客甲在咧嘴露齿笑:“乖乖的把那书交予咱兄弟俩,就自然放了她。”
包拯再次解释:“二位真是认错人了,老夫并非连衡。”
刺客乙不信:“你骗鬼呢!”
“你若杀了我,这辈子便也不能得到《膳食札记》了。”忽然,被挟持在刺客乙身旁的连翘眼珠一转,镇静地一字一句说道。
“书在你处?”刺客乙问。
连翘点头。
“你有何证据?”刺客甲比较谨慎。
连翘伸出五个手指,清晰地念道:“甜、酸、苦、辣、咸。”
两刺客一惊,继而大喜。
刺客乙大喜之时,手下便不由地一松。
展昭看准时机,与王朝一对眼色,王朝便直纠缠刺客甲而去。展昭则攻向刺客乙不备之处,把连翘护进怀内一个转身,迅速将她往马汉处一推。
“敢暗算你大爷!”刺客乙暴跳如雷,操起大刀便要劈进展昭的背。幸亏展昭闪得快,饶是如此,也被刀刃划开了一条血痕。
两刺客见手上的筹码没了,又打不过他们,只得放弃。二人狠狠地一跺脚跃到了墙外去。
两人逃走之时,还不忘高声喊道:
“你别得逞,就算咱兄弟得不到此书,但你的行踪已经暴露,这世上还有千百个人来寻你算账!”
大家这才略松了一口气,却听得连翘一声惊呼:“展大人!”
众人看时,只见展昭面色发青摇摇欲坠,赶忙一窝蜂地拥上前把他扶住。
公孙策上前翻开展昭的衣服,仔细一瞧伤口:
“刀上有毒,需用烈酒清洗伤口,然后施针使毒排去……快把他扶进房,不然毒行全身便更棘手了!”
房内,展昭趴在床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公孙策把随身的针囊取出,又寻出一块干净的棉布来,吩咐王朝和马汉快去寻些酒来。
话音刚落,连翘便把只有两拳头大小的一埕酒塞过给他。
救人要紧,公孙策也没细想她是从哪里得来的,接过来扑地把封条和盖子打开,顿时酒香四溢,坛口处结满了晶亮的酒丝,分明是上好的佳酿女儿红。
他用酒把棉布蘸湿,仔细地替展昭洗了伤口,继而手下针落。
忙了许久,公孙策一头密汗,展昭脸上也满是汗水,连翘拿了块手帕替他们两个擦着。
“好了,幸亏只是平常的毒,待伤口愈合便好。”公孙策拔出针来长呼一口气,包拯等人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包拯这才仔细地把刺客之事想了想,直拿眼睛望着连翘。
连翘低头搓手帕。
“阿翘,你可有话要说?那什么札记……”
“我不知道什么札记,但连衡是我爹的名字,不过不知是否他们所说的人。”连翘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众人没想到她会提起她的父亲,都愣了愣。
“那五味……”
“我爹绝不会做出他们所说之事!”连翘抬头与包拯直视,目光坚定。
“罢了,想必其中有些隐情。”包拯心里清楚,听公孙策说过连翘被带到汴梁时不满五岁,后来长大了一些,在黄婶的关照下才进开封府做工的。家里的往事,应该也记不起多少来。
各人商量着此事改日再议,如今应该回房歇息去。为策安全,让王朝和马汉在外头守夜。
展昭坐了起来,欲要说话。
包拯将他按下,嘱了两句安心休息,便与公孙策一同出去了。
连翘把公孙策留下的药粉用热水泡好,搁在一旁等其稍凉。她站起身来,在床前屈身拜下:“多谢展大人救我。”
“姑娘快快请起。”展昭赶紧伸手虚扶,他一动,额上又冒出一层密汗。
连翘连忙起身上前为他细细擦汗,却没留意他透过手绢目光灼灼地望向自己。
“不敢劳烦姑娘。”展昭愣了一会回过神来,赶紧把她的帕子夺过来擦汗,顺便打破沉默,“展某想,那二人并未得手,想必还会来找麻烦。”
“我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连翘摸了摸鼻子,略带愧疚地解释道,“刚才是我瞎掰的。”
展昭明白,不然她就脱不了身了。
他点头,望向连翘郑重地道:“我答应姑娘,无论如何,一定会护你周全。”
话音未落,连翘已回身将泡好的药拿来,双手握住碗身试了试温度,随即捧过来递给展昭,柔声说:“药好了。”
展昭接过尝了一口,剑眉之间捏出一个浅浅的“川”字来。
“苦么?”连翘忽然觉得这样的展大人还挺好玩的。
展昭抿着嘴,坚决地一摇头。
“给。”连翘调皮一笑,变戏法般地掏出一块乌梅糖来,塞进展昭的手里。
展昭看了看手里的糖,又瞧着一本正经的连翘,不禁哑然而笑。敢情她把自己当成三岁孩童了不成。
虽是这般想来,展昭还是把糖放进了嘴里。
真甜,真真是甜。
作者有话要说:请看文案上的公告,顶锅盖逃……
☆、【廿四】香菇包子包入狱
虽然途中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包拯等一行人还是顺利地到了瀛州,还比预期早到了一日。
马车进入瀛洲地界不久,在山路上略为吃力地走着。忽见前面一溜的旌旗闪烁,仪从使节一个不少地侍立在原处,看来是来远接包大人的。
那边见有人来,派了个军卒过来冲着包拯的马车喊道:“喂,你们见过包大人的车驾么?”
“不曾见,我们是到城里去谈生意的。”包拯在车中答道。
“切,走罢走罢!”军卒啐了一声,回话去了。
展昭等人也不理会,径自护了马车往前走去。
“大人,您为何要骗他们呢?”连翘挑起车帘一角远远眺望,不解地问包拯。
“到时便见分晓。”包拯与公孙策对看一笑。
连翘一个恍惚,似乎看到车里坐着的是两只毛茸茸的老狐狸。
却说那队人马果然是瀛洲节度使派来迎接包拯的。他们估摸着到达的时间,已在此间等候了五天五夜。谁知别说包拯,连个影子都没捉着,却早已憋得一肚子气。
“宋监酒,您看该怎么办?”几名军卒冲那带头官吏的问道。
被称宋监酒的官吏狠狠地一甩马鞭,他与瀛洲节度使有亲,因此才被派来迎接包拯,也好在包拯面前混个脸熟、攀个好处。
“也不知那包拯是否真的会来!”宋监酒的耐心被彻底地磨光了,臭着个脸吩咐,“走罢,打马回城禀报节度使大人去。”
瀛洲节度使府。
这位节度使姓徐,他正与新娶的第八任夫人在一处饮酒作乐。不知怎地便谈到了官家派包拯来瀛洲巡视办案一事。
“夫君,你见过那位包大人么?”徐夫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上京之时见过几面。”徐节度就着夫人手里吃酒,随口答道。
“他的模样如何?”
“那个……铁面无私。”徐节度想了半天方说出这么一个形容词来。
徐夫人听了这话也不知想到了些啥,失手把酒泼到了徐节度的脸上,从窃笑变成了大笑,继而笑声震天娇躯乱颤。
“夫人?”徐节度以为他夫人不是突然间抽酒风便是被污物上身了,惊恐地看着她。
“传言那包大人是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