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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戈王后-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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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柯柯纳大声说,“听到控告这一类的事情,不让人抗议,这办不到。”
    “抗议吧,先生,别人没有阻拦您。看守,你们听见了没有?”
    看守们拉住两个被告,带他们出去。拉莫尔走一扇门,柯柯纳走另一扇门。
    随后,检察官对柯柯纳曾经在阴影中看见过的那个人做了个手势,对他说:
    “您不要走开,师傅,今天晚上您有活儿干。”
    “先生,我从哪一个开始?”那个人把软帽恭恭敬敬地拿在手上,问道。
    “从这一个,”庭长指着拉莫尔说,这时候还可以看到拉莫尔象一个黑影一样,夹在两个看守当中。
    接着,他走到勒内面前,勒内一直全身哆嗦地站在那儿,等待别人再把他回“小城堡”监狱去,他原来就关在那里面。
    “很好,先生,”庭长对他说,“您放心,太后和国王将会知道多亏您他们才能知道真情。”
    可是这个许诺不但没有给勒内一点儿力量,反而把他吓呆了,他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作为他的回答。


五十八    用夹棍的酷刑

    柯柯纳给带到他的新的单人因室里,房门又给关上了,只是在这时候,他才感到精疲力竭,和审判官的斗争和对勒内的怒气不再支撑他,于是他开始思考起一连串的伤心的事情。
    “我看,”他对自己说,“事情变得不妙了,可能是去小教堂的时间快到了。我要提防判处死刑,因为毫无疑问,别人正在一心准备在现在判我们死刑。我要特别提防在一座城堡里,在那些和我四周的面孔一样奇丑的面孔前面,秘密地宣判死刑。他们真的打算砍掉我们的脑袋,嗯!……我回到刚才我说的话上来,可能是去小教堂的时间快到了。”
    这些话是低声说出来的,紧接着是一阵沉默,这阵沉默却被一种低沉的、遏制的、凄惨的声音中止了,这简直不是人的声音;这个叫声好象穿过了厚厚的围墙,在他的门上的铁栅栏上面颤动。
    柯柯纳全身禁不住发起抖来,可是这是一个勇敢的人,因此在他身上英勇就仿佛猛兽的本能一样。柯柯纳在他听到悲叫声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站住,不相信这样的悲叫声是一个人发出来的,当成是树木间的风的呜咽声或者是夜晚的无数的声音中的一种声音,我们这个世界在两个陌生的世界当中转动,夜里,许多声音仿佛从那两个世界落下来或者上升到我们这儿。接着第二声悲叫声传到柯柯纳耳里,比第一声悲叫声更悲痛,更低沉,更使人心碎。这一回,他不仅确切地辨别出在那个人的叫声中的痛苦的意味,而且他相信听出了那是拉莫尔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这个皮埃蒙特人忘记了他是关在两道门、三道栅栏门、一道十二尺厚的墙里面。他使尽全身的力气向那道墙冲去,就象要推倒它,飞奔去援救那个受难的人,他叫道:
    “有人在这儿杀人吗?”
    但是他在往前冲的时候碰到了墙,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倒了下来,给一条石凳撞了一下,就倒到石凳上面,无法可想了。
    “啊!他们把他杀死了!”他低声说;“太可恶啦!可是因为在这儿没有武器……无法自卫。”
    他向四周伸出手去。
    “呀!这铁环,”他叫道,“我要把它拔出来,谁走近我就叫谁倒霉!”
    柯柯纳站了起来,抓住铁环,使劲地摇动它,他是那样用力,只要再这样摇两次,肯定能把它拨出来。
    但是,突然门开了,两只火把的亮光照进了这间单人囚室。
    “来,先生,”对他说话的依旧是那个曾经叫他特别厌恶的沉闷的嗓音,这一次,为了使下面三层楼都听得见,听起来和原来一样,并没有一点儿动听的味道;“来,先生,法庭在等您。”
    “好,”柯柯纳放掉手上的铁环,“是不是我要听到对我的判决啦?”
    “是的,先生。”
    “啊!我算松了一口气,我们走吧,”他说。
    他跟在庭吏后面,那个庭吏手上拿着他的小黑棒,在他前面刻板地走着。
    柯柯纳虽然最初时显得很满意,可是现在一面走,一面也不安地向左右前后张望。
    “哎呀,”他自言自语地说,“我没有看见我的可敬的看守;我承认他不在场我很难过。”
    他们走进那间审判官刚刚离开的房间,这时候只有一个人站在那儿。柯柯纳认出来他便是检察官。在审讯的过程当中,他好几次代人说话,而且一直带着那种很容易辨认得出的仇视的态度。
    的确,就是这个人,卡特琳有时用信,有时亲口,特别吩咐他怎样审讯。
    帷幕掀了起米,能够看到这间房间最里面的部分,房间最深处消失在黑暗当中,而它给灯光照亮的部分是一副阴森森的场面,柯柯纳一见不禁两腿发软,大声叫道:
    “啊!我的天主呀!”
    柯柯纳发出这声心惊胆战的叫声不是没有原因的。
    景象确实非常凄惨。这间房间在审讯时候,是被帷幕遮起来的,现在帷幕掀了起来,显得就象地狱的前厅一样。
    在前面,能看到一个装着绳子、滑轮和其它刑具附件的木拷问架。稍远些的地方,烧着一盆炭火,它的红色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所有物件,同时还使得在柯柯纳和火盆之间的那几个人的侧影变得更黑了。有一个人靠着支撑拱顶的柱子中的一根,好象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手上拿着一根绳子。
    他就象他紧靠着的柱子是石头做的一样。在墙边石凳上面,铁环当中,挂着一些铁链条,还有发光的刀剑。
    “噢!”柯柯纳低声说,“行刑室已经全准备好了,好象就等待受刑的人了!这是什么意思?”
    “跪下来,马克—阿尼巴尔·柯柯纳,”一个声音说,这使得这个绅士的头抬了起来,“跪下来,听刚才对您作出的判决!”
    对这种要求阿尼巴尔整个人都出于本能地竭力反对。
    可是,正当他反抗的时候,有两个人用手按住他的肩膀,他们按得那样突然,特别是非常重,他只得双膝跪倒在石板地上。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马克—阿尼巴尔·德·柯柯纳犯有和被证实犯有谋害君主罪,企图周毒药、妖术和魔法杀死国王罪,阴谋破坏国家安全罪,此外,由于他的有害的建议,招致一位王子参加叛乱,设在万森城堡主塔的法庭判决……”
    柯柯纳听着这些指责,就象那些不听话的小学生一样,每听一句,就点点头,仿佛在打拍子一样。
    审判官继续说下去:
    “根据以上罪名,上述的马克阿尼巴尔·德·柯柯纳从监狱领出带往圣让河滩广场斩首,他的又财产充公,他的百年以上的乔林砍到六尺高,他的府邸全毁掉,空地上立一根柱子,柱子上钉一块铜牌,写出所犯的罪行和所受的惩罚……”
    “我的头,”柯柯纳说,“我完全相信别人会把它斩掉,因为它是在法国,甚至冒过很太的险。至于我的百年以上的乔林,我的府邸,我不怕法兰西王国的一切锯子和十字镐侵犯到它们身上。”
    “不许说话!”审判官说,他又继续说下去:
    “再者,上述的柯柯纳将……”
    “怎么!”柯柯纳打断说,“在斩首以后,还要我做什么事情吗?哈!哈!这对我可太严厉了。”
    “不,先生,”审判官说,“在……”
    他又说下去:
    “再者,上述的柯柯纳将在判决执行以前,再给以使用十只楔子的特别拷问。”
    柯柯纳跳了起来,用发出火光的眼光狠狠地盯住审判官看。
    “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嚷起来,除了这样一句幼稚的话以外,他找不到别的话来表达他头脑里刚刚捅现的许许多多思想。
    的确,这样的酷刑对柯柯纳来说,完全推翻了他的全部希望。他只有在受刑以后才给带到小教堂去,而受过这样的酷刑,人常常会进掉性命。一个人越是勇敢,越是坚强,就越可能丧生,因为大家都把招认看成是可耻的行为。只要不招认,酷刑就继续下去,不仅是继续下去,而且会加倍厉害。
    审判官避而不答柯柯纳的话,下面一段判决词来代替他的回答,他只是继续说下去:
    “为了使他供出他的同谋、阴谋诡计的详情细节。”
    “该死的!”柯柯纳叫道,“这就是我说的无耻,这就是我说的远远超过无耻的行为,这就是我说的卑鄙的行为。”
    审判官已经看惯了受害者的愤怒,冷静的痛苦会使这样的愤怒变成眼泪,他毫无表情,只做了一个手势。
    柯柯纳的脚和肩膀都给抓住,给推倒在地上,抬到拷问床上放下捆起来,他甚至连是些什么人对他行使这样的暴力也没有能看清楚。
    “混蛋!”柯柯纳叫道,他气愤极了,摇晃着床和支架,想使那些拷问者吓得向后退;。混蛋!来拷问我吧,折磨我吧,把我打成碎块吧,我向你们发誓,你们什么也不会知道的!啊!你们以为用这些木头块或者铁块就能叫一位叫我这个名字的绅士开口!来呀,来呀,我才不在乎你们呢。”
    “准备好记录,书记官,”审判官说。
    “是的,你准备好!”柯柯纳吼起来,“下流的刽子手,如果你把我要对你们说的话都记下来,有你的活儿干的。写吧,写吧。”
    “您想揭发一些事情吗?”审判官说,声音还是那样冷静。
    “不,没有一个字好说的;你们见鬼去吧。”
    “趁现在还在准备,您考虑考虑,先生。来呀,师傅,替先生把高帮皮鞋穿穿好。”
    那个至今一直站着不动、手上拿着绳子的人,听了这句话,离开那根柱子,慢步地走到柯柯纳跟前,柯柯纳转过脸来,对他做了一个表示厌恶的怪相。
    这是卡博什师傅,巴黎司法管辖区的刽子手。
    柯柯纳的脸上显出又痛苦又惊诧的神情,他不叫喊也不摇动了,一动不动,眼睛无法从这个已经给遗忘的朋友的脸上移开,这个朋友竟会在这样的时刻重新露面。
    卡博什的脸上没有一处肌肉活动,好象他除了在拷问架上以外,没有在别的地方见到过柯柯纳。他向柯柯纳的两腿当中插进两块木板,又在两腿外侧放了另外两块同样的木板,再用他手上的绳子把它们捆牢。
    这个用具人们叫做夹棍。
    普通刑讯,把六根楔子插入两块木板中间,这样,木板分开,会把肌肉压碎。
    特别刑讯,要插入十根楔子,这样,木板不仅压碎肌肉,而且会使骨头都裂开。
    准备工作结束,卡博什把楔子尖插避两块木板当中,接着,手上拿着木桩,跪下一条腿,望着审判官。
    “您愿意说吗?”审判官问。
    “不,”柯柯纳坚定地说,虽然他感觉到前额上都是汗珠,头发都竖起来了。
    “既然这样,好,”审判官说,“用第一棍普通用的楔子。”
    卡博什举起拿着一只重木槌的手臂,向楔子狠狠地一敲,发出一下沉闷的声音。
    拷问架摇晃起来。
    敲进这第一根楔子,柯柯纳却没有哼一声,平常,敲进这样的楔子就连最坚定的人都会呻吟。
    甚至还不止这样,在他的脸上显嚣出来的唯一的神情是难以形容的惊讶。他用惊愕的眼睛望着卡博什,卡博什一只手臂举得高高的,半个身子对着审判官,准备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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