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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銮有些诧异,“怎么,你还有什么值钱的宝贝是我不知道的?”
“皇位怎么样?”
皇銮悚然一惊,静静看着凤清尘浅笑的脸,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清尘,皇銮对天发誓,这一世,我们姐妹一定会站在最顶端。”
“皇姐,需要帮忙么?”凤清尘随口应道,看了看皇銮的脸色;顿时有点郁闷,“不需要么?真的不需要么?”
皇銮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拒绝:“算了,你这丫头笨手笨脚的,让凤愆看着都会出乱子。”
“真是看不起人啊,皇姐。”凤清尘一脸的无所谓,耸了耸肩。
“小凤儿,”皇銮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就是因为之前的你一直那么软弱,才想要一直保护你,没想到慢慢成了习惯。”
凤清尘微微一愣,缓缓垂下眼。皇銮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微微笑了:“这把剑名为同尘,跟你的封号很相配。”
凤清尘眯起眼睛看了片刻,大笑着搂着皇銮的肩膀:“我才想着让凤愆给我弄把剑,你就送上门来了,果然你跟我才是姐妹啊!”
皇銮淡淡一笑,将所有的情绪都敛在了眼底。
'误前缘 008良辰美景奈何天'
熊熊烈焰,仿佛是地狱的红莲业火,要将这三千繁华都焚尽。
凤清尘站在火焰的中央,听着耳边的枪林弹雨,那一瞬间竟然感觉十分轻松。她是杀手出身,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的鲜血,每当深夜梦回,总能看到无边的黑夜里,那些朦朦胧胧的影子。
生命里最初的罪恶与软弱。为了自己的生存哪里能顾及旁人的死活。
身边还有最后一个下属,那还是个孩子,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她见过许多这样的孩子。
她冷冷看着火焰慢慢将自己逼到死角,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很多人,父亲,叔叔们,还有父亲的那些义子,她名义上的哥哥。
最后才是雷诺,她看到他扑到崖边,用一种同归于尽的决心补上了致命的一枪。
何谓精准的布局呢?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视线的最后是一片血红。
凤清尘抱着被子坐起,背后已经被冷汗湿透。她第一次杀人之后也曾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惶恐不安。
那时候是几岁呢?现在的她别说是杀人了,就算是到了地狱,也未必会皱一下眉头。
窗户没有关,月光便透了进来,莹白皎洁——这一生,所听到的都是骂名,倒还真是从不曾有人说过她似月光什么的。
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叹息,凤清尘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抬起了眼——莹白的月光下,白衣的男子当风而立,凭空多了些仙风道骨的味道。当然也多了些鬼魅气息。
见到凤清尘看过来,那男子也是一惊,苦笑一声,从未关的窗户跳了进来。
凤清尘的目光微微一冷,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她有十三种方法可以置他于死地。
“在怪我么,清尘?”比白衣更加清冷的是那人的眼,他伸出手扣住她捏住被子一角的左手,“割脉自杀,嗯?”
“姬摇光,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凤藻宫就是为了说这个么?”凤清尘淡淡一笑,左手轻挥,拂开了他的手,“你不知道么,死过一次的人,绝对没有勇气再死第二次。”
姬摇光略感诧异地看着她,仿佛是从来不曾认识她一般。他坐在榻边,抓起她颊边的一缕头发,静静把玩:“清尘,我已经说过了,我跟流光一起,是有苦衷的。”
“你有苦衷与我何干呢?再说,你还能有什么苦衷,不过是现在觉得她比较有新鲜感罢了。”凤清尘瞥了他一眼,有点不屑地将自己的头发从他手中拉出,“姬大人,无事的话,还是请回吧。这凤藻宫好歹也算是皇宫重地,若是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姬摇光瞪着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你居然学会了威胁?”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扣住了凤清尘的肩,“看来死过一次的人,连胆子都变大了呢。”
凤清尘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人已经陷进了被褥之中,姬摇光的脸容便放大了许多倍似的停在眼前:“清尘,你不要闹,等事情成了,你要怎么样都可以。”
那表情似是有许多的无奈,却又略带着软弱地透过浮世的繁华悲悯地看着她。
“原来,”凤清尘漫不经心道,“你是真的在可怜我。”她冷冷笑了,左手轻挥,握在手中的凤仪划出凄艳的弧形,擦着姬摇光的脸颊而过,“可是,谁稀罕呢?”
不理会他惨变的面容,她冷淡道:“本宫是公主,日后有的是男人等着本宫去宠幸,你——凭什么以为,本宫非你不可?”
她凑近他,仔细看了看他的脸,恍然大悟般:“哦,本宫知道了,你不过是比凤藻宫的那些男宠长的更体面些,那武林盟主加武状元的身份更能上得台面一些。本宫若是欢喜了,你便值钱些。本宫若是不欢喜,你又有什么地方比那些男宠更值钱呢?”
“闭嘴!”姬摇光脸色惨变,豁然起身,“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凤清尘爽快地承认,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也不想知道。姬摇光,你既然决定了要跟流光公主在一起,又何必半夜回来找本宫?”
姬摇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瞪大了双眼:“你——再说一遍?!”
“姬摇光,何必呢?”凤清尘轻叹,“与我一起是亲王,与流光一起,也同样是亲王,本也没差。”
姬摇光冷冷瞥了她一眼,慢慢退到窗边,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
“公主?发生了何事?我听到你房中有响声。”凤芜这才披衣进来,看到凤清尘抱着被子坐在榻上,一时有些好笑,“是做恶梦了么?”
凤清尘摇了摇头,心中冷笑——动作这么慢,若这次来的不是姬摇光,而是别人,那么她现在见到的就是凤清尘的尸体。
凤清尘甩了甩头发,掀开被子下了地:“这么晚了,还能出宫么?”
“能倒是能,只是,公主出宫要做什么?”凤芜奇道。
“出宫能做什么?自然是去找乐子了。”凤清尘淡淡一笑,“你不要跟我说着凤藻宫里有的是男人。他们是调教好的,哪里有半点男人的气概?”
“公主?”凤芜苦着脸,这会儿出去,明日回宫,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那宫外的小倌也是经过调教的,都差不多啦。”
凤清尘扫了她一眼——表面上是差不多,但是这宫里的男人一旦被宠幸过了,就会被立为侧夫,多少是个麻烦。外面的则利索多了。
凤芜见她主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迅速换上了外出的衣服,又伺候凤清尘换了——对于繁琐异常的衣服,凤清尘一向没辙。
半个时辰后,凤清尘与凤芜精神抖擞地出现在玄武门。
今晚轮值的是帝都三军中的昭武军,这两人也算是老兵油条了,但是看到从未这么个时段出现的和光公主,一时之间,也忍不住要抬头去看看,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凤清尘微笑得看着他们的动作,将凤藻宫的腰牌递了过去。
两个戍卫表情扭曲地仔细检查过,才依宫廷礼仪行了个礼:“公主请小心慢行。”
凤清尘潇洒地挥了挥手,与凤芜直奔之前打听好的清风馆。
“主子,清风馆虽是凤家的产业,但是人多则乱,还是小心为妙。”站在清风馆门口,凤芜小心叮嘱。
凤清尘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难得听话地点了点头。
甫一进门,就听到一个亮丽的女音叫道:“去把清宛给本将叫出来。”
凤芜一见那人,顿时眉头打结,旁边凤清尘轻声道:“啧,很嚣张嘛,是什么来头?”
“是中禁军统领司马南星,”凤芜沉声道,“同时,也是大司马之女。大司马虽然明确表示中立,可是司马小姐却是站在端华宫一边的。”
端华宫么?凤清尘撇了撇嘴,凤芜又道:“她口中所说的清宛是清风馆的头牌,平日里司马小姐来这里都是清宛相陪,今日莫非来了更有派头的人么?”
凤清尘抬眼看去,那司马小姐显然是喝了酒,身边有几个同样穿着中禁军服饰的女子,站在她身边低声劝着。但是显然没有效果,因为那司马南星越来越闹了。
清风馆的老板是个青衣的男子,此刻正皱着眉冷冷看着司马南星,半晌,他终于抬手叫过一个小厮:“去把清宛叫来,就说是我让他来一趟。”
'误前缘 009争风吃醋'
凤清尘立在一边,尽量使自己不那么显眼。
片刻之后,清宛终于下了楼。凤清尘站的角度不对,只看到一片青青的衣袂从自己眼前飘过。
司马南星见那人已到,也不和老板纠缠了,扑上去抓住清宛的衣襟,狠狠道:“清宛,你竟然敢接别的女人的生意!”
凤清尘愣了愣,随即替她感到害臊起来——风月场所,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闹成这样实在不好看。
清宛淡淡看着她,慢慢扳开她的手指:“司马小姐,人你已经看到了,请回吧,今晚清宛不想再见到你。”
“你……你说什么?”司马南星一脸的难以置信,向身边的同伴狂笑道,“你们听清楚了么?他在说什么?”
同来的女伴显然是对她十分忌惮,看她的目光扫过来,都狠狠地摇了摇头。
司马南星冷冷道:“清宛,本将倒是要看看,你攀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说着她扣住他的手腕,硬拖着要往楼上去,“刚刚,你是从哪个房间出来的?指给本将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敢跟本将抢?”
凤清尘这时觉得害臊都不能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想当初,她当特稀里的老大时,也曾为特稀里的经济稳步增长以及人口的可持续增加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是即便是特稀里那倾斜到天边的男女比例,她也没有允许一个女人可以有很多个丈夫啊。
由此可见,这紫凰确实是民风彪悍。
“司马小姐,大家都是出来玩,何必撕破脸呢?”凤清尘淡淡笑着,从柱子后面转出来——这清风馆好歹是凤家的,总不能放手不管。
“少管闲事!”司马南星回头,狠狠道,却在瞬间眯起了眼,松开了钳制着清宛的手,走到凤清尘面前,大笑道,“哟,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的和光公主殿下么?!”
与她同来的几个女伴也都是微微一惊,看向凤清尘的目光中带有明显的轻蔑。“果然是和光公主,她这个时候出宫可不常见呢。”
“让我想想看,”司马南星得意地笑着,抚了抚下巴,“姬大人最近跟流光公主订了亲,和光公主殿下必定是寂寞了,所以才想来清风馆找男人,是吧?”
她不怀好意地靠近凤清尘,冷笑:“我没有说错吧?连自己的男人都守不住呢,连我都要替德亲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