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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只有一点点……”有小声的言语出现。
“嗯?”
“也,也就还剩下五十份……”
“……”
“一百份。”
“……”
“一千份。”
“……”
“好了好了,是五千六百三十七份——”
话音刚落,一人就一个栗子。
“你们这几天去赶什么了啊!”桑若怒吼。
“吃饭——”
“……”
“喝水——”
“……”
“睡觉——”
“……”
“看女神会期刊——”
“……”
“……”
“这么说,除了吃喝拉撒,你们什么都没干喽?”黑发女孩坐下看似随意地说。
“副队长,我和清音一直在努力地批的……就是上个月露琪亚去现世了,没,没帮手了……”
“什么,你们竟然还压榨露琪亚!作文加5千字!”桑若猛地直起身来,想了想又说,“去现世哪里了?”
“空座町……”
“哦,我知道了。”黑发女孩看看桌上的台历,舒舒眉。
时讯是:最近从一个小死神口中得知的空座町的蒲原商店,据说专买十二番队的产品,还不受变态涅兰利的限制。
此蒲原与彼蒲原是同一个人吗?
桑若相信自己会和露琪亚在现世见面的。
“好吧……”想到这里,黑发女孩叹气,对清音与椿太郎说:“一起批吧,能了结多少是多少……”
“啊,副队长真是伟大英明啊!”
“恩,我看我们队里的屋檐好象要出钱修了……清音这月月薪就充公吧。”
“副队长……”
“还有,椿太郎的薪水可以考虑给队里的人添置几件夏衣……”
“不要这样啊……”
飞燕掠过痕无迹。
批完如此巨量的文件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了。
这期间与乱菊遇到两次。那丫无非一脸悲愤的模样,但想到自己错事在先,也不好发作。
“好了好了,你不觉得我们俩整来整去,娱乐的是大家,赚翻的是女神会?”
“你的意思是……”
“下次联手了个《爱是束缚,但我依旧渴望——
“伊势七绪与京乐春水的旷世情愿》?”
“知我者乱菊也!”
“好!”
都是聪明的人啦,一领悟其中奥意,便这就和好。
倒是修兵点点头,表情慎重。
“你家队长问关于我的事?”桑若惊讶。
“是。”
“那你怎么说?”
“说很弱。”
“啊——”
“不是你说进九番队前要做点事,不想引人注意?”
“……谢谢你。”
“没事。”
修兵转身,走几步又停下:“你还是小心。”
“嗯?”
“没事。”
修兵继续走,狠狠捶了一下头。自己怎么也肉麻起来了?
今天一定不吉。
是。
怎么叫“小心”?好象以为我很弱一样。
桑若笑笑,招招手,当夜却做了个噩梦。
梦中有人拿刀从背后猛刺过来,她流下大片血,嫣红好似彼岸盛开的罪恶。
惊醒已是天明。
“要相信自己很强,然后你才能真正成为强者。”
幽蝉如是说。
是,你很强,你不需要害怕。
一整天,桑若就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梦中的那把刀就像丑陋的胎迹,如影随形。
结束工作要回家了,为了不让哥哥担心,黑发女孩这才勉强撤出一个笑容,
“你说,当年雅若队长的死可能是因为死神特殊的斩魄刀能力?”
阴暗的书房角落,光若背对一个穿黑衣的暗部手下,温暖的声音渐渐变冷。
“是。”黑衣人肯定地回答,他是经验丰富的验尸者了。
“是吗?”光若沉吟了一下,眼睛中映了一点夕阳,竟如血色般摄人,那个暗部之人突然心有所怖。
“辛苦你了,也替我谢谢碎蜂队长能帮我这个帮。”良久,浅黑发色的男子说。
“是,属下告退。”
一阵风过。
檀香在室内缓缓簇拥这个文雅的男子。
“谁能拥有如此奇怪的斩魄刀?”光若喃喃。
眼中蓦然有了一个身影。
然后,他听到少女的声音。
“哥,你怎么一个人关在书房?陪我出去走走吧。”桑若推开门,笑容令人舒畅。
“回来了?”光若点点头“今天过得如何?”
“恩,很好。”黑发女孩尽力微笑,让人看起来觉得是那样快乐的。“哥,我刚才看到有黑影……”
“哦,是暗部的人,碎蜂队长恰好有点事。”
“哦?哥……”
“哎,随你想……”
所以说,骗人这种事是小伎俩了,但究竟是谁骗谁呢?
“对了,桑若,明天是公休,随我去看个人怎样?”
“不在话下。”
“那就好。哎,毕竟是贵族,如果不是因为女神会,我们两家也不会弄得那么僵。”
“二哥你是说……”
“知道就好喽……”
夜色便也深了,瀞灵庭一出极不起眼的地方,市丸银与蓝染惣右介擦身而过。风吹起两人的衣袖,有布与布之间的摩擦声向起,黑色白色交杂。
“杀!”
轻轻吐字,狠狠咬尾。
市丸银用余光看到蓝染说这番话时依旧儒雅的表情,笑痕盛开。
真是越来越面不改色的杀虐了,也是习惯的事。不过这么重要的人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也是疏忽。
事情,总是越来越有趣的。
银发男子笑眯了眼。
第二十五节×2
朔日
用绮罗锦布装饰过的马车一路而来。光若携妹妹下车,在一处停下。
桑若着白色和服,面色素雅。本来看似也兴致颇高,但头一抬,瞧见前面辉煌府邸的门牌,眉间多了丝疑惑。
“二哥,我们家车夫换了吗?”皱眉。
“什么?”
“不是去空鹤姐姐家吗?好象走错路了。”黑发女孩斜眼瞅了瞅门牌上“朽木”两字,说。
“啊?”光若挑眉,旋即了然。“原来你不知道的……”他拂拂额前的头发笑道。
“你昨天指的贵族……”桑若扬头,马上醒悟。“是这样……”她的语调泄下气。
“是啊,想的根本是两条路的,没默契喽。”光若笑着戳戳妹妹的头,见女孩脸上表情古怪,问:“怎么,不乐意去?”
“也不是。”桑若弯弯笑眉,“走吧。”便整理好衣服踏步而去。
想当年为了采访朽木白哉。也算是费了点心思才进了这繁华的府邸。而今日竟能如此光明正大,心里少有的不平衡。
“光若大人!这位难道是……桑若小姐?”见有客来到,裕川管家迎出来。
哦,待遇不错嘛。
桑若眨眨眼,却发现老管家的目光一直未从自己身上移走。
便是这位小姐了。
裕川一人思索。
脸庞清雅淡薄,即使是私闯宅院被白哉少爷发现,逃走时也留下优雅而狡黠的笑容。
老管家记起那日朽木白哉的脸。是从小到大不曾融暖的表情,却意外多了点其他的柔软。
“裕川管家,请帮我找一个适合装怜月枷的盒子。”
这一句冷淡的话在那般情态下,也泛起少见的润泽。就在一瞬间,裕川明白,少爷对这个女孩是不一般的。
自绯真夫人逝世,他眼中这位冷漠的朽木家继承人还是第一次对人如此上心。
想着,爱屋及乌,心中自是欢喜不少。
“桑若小姐光若大人请这边走。”老人家的笑容看起来总是慈眉善目。但黑发女孩见着却自觉有点怪异。
莫非老管家没忘了那日套他话的是自己?那,应该如何表示?
桑若有些尴尬,微微冲裕川一笑。
但老管家却生生会错了意。
他瞧见女孩头上失而复得的怜月枷以及一派有些熟稔的笑容,心情十分明快。
难道少爷与这位小姐已经私定终身了?呵呵。少爷虽疏于言语,行动倒是快的——老人家,您想太多了。
“请在前厅稍等。白哉少爷正在做日祭,不时就到。”
一行人穿过初春倍感生气的庭院,落脚于会客的前厅。老管家命人上完茶,便在一角侍立。
“裕川管家,我们可否观贵府的园景?”蓦地,光若礼貌地出声。
“这自然可以。”老管家连忙带路。
满园春色好。
光若见到这缤纷而精致的布局,心生羡意。
“桑若,我们园里的嶂木也可以换成柏木。”
“桑若,要不我们也种几棵樱树吧,就种桑树旁好了。”
“桑若,下次我们也可以把灌木修成六芒星状。”
“嗯……”
黑发女孩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总觉得心里有一种怪异。
那日偷来朽木家也基本把园路摸清了,这番不止虽然不错,可比比当初与现在,一成不变了好久,总会腻啊,古板。
她摇摇头,突然看到荫庇处一条小道直通深处,好象以前没见过,所以停下脚步。
“桑若,快跟上。”
“哥,我觉得景色不错,你先走好了。”
白色身影缓缓没入荫丛。
天蓝如镜明,桑若走在路上心情却没有这般明朗。
有很不好的感觉,从脚踝一直延伸上来,让人心生厌恶。她诧异于这样的不适,却适才发现已经走到小路尽头。
豁然开朗的是阔大的场地,有精致日本风格的房屋,但周围景色略现萧条,配上春色越发使人寞然。
黑发女孩皱皱眉,对比自己家,意识到这似乎是祭室。而屋内一高大男子见外有人也转过身来。
朽木白哉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掩盖惊讶表情的,与生俱来的冷漠也许是保护自身最好的武器。
曾经也有一个粉衣女子对他笑,她说:“我知道,白哉大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无奈与冷漠,但我愿意和你一起度过。
那时候,他真以为一生拼在此间也是值得。仿佛那两个曾一度摈弃的词由回来一般,于是——
“你一定要自由,一定要幸福啊!”
他想起另一个白衣少女的话,想起她的脸,想起绯真的脸,想起一切美丽而柔韧的东西,然后轻轻说:“是的,我尽力。”说完,有孩子般的快乐萦绕在心间。
“绯真,你真的,知道吗?还是,我不知道?”
朽木白哉抬头,笼罩他的只有蓝到淡漠的天。
神看到,也会笑的。他在心里自嘲,见到框中粉衣女子模糊的笑容。
“请不要走,千万不要。”
“对不起,白哉大人,对不起……”
像个笑话,不是吗?
清冽男子没有叹气,心却明白,就此败北。
尽力而得不到的东西到底也有。所以说他们不存在也未必不可。
此时,朽木白哉只有收拢目光,冷竣漠然。
而桑若也见到白哉身后酷似露琪亚的女子照片。
心下感叹。
五十年的坚持啊,可又能如何?
眼中不免有惋惜以及其他落寞的东西。
又能如何?放手?忘却?
桑若深吸一口气,蓦然发现,于他,自己实在是个失格的劝勉者。
她也在坚持一些被人看起无须做的事。同样际遇的人,又谈何不同的想法与不同的对错?
黑发女孩忆起好久前屋顶的相遇。神是个爱看笑话的家伙,否则也不会走到今天。桑若笑笑,试想如果当年的自己不是道:“再见”,而是抓着他的衣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