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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口风,明明是说,自打景雨瑶入宫以来,乾隆隔一日就要去她那里一趟,对她可是欢喜的很。新入宫的几位小主中,属景雨瑶承受雨露恩泽最多,照这样看,应该不是因为此事。
“不清楚,华贵人见你不在,便离开了,我瞧她那样子,似是有些失望。云瑶你若身子好了,明日进宫先去瞧瞧华贵人吧。”景泽岚瞧了瞧景云瑶的气色,看起来与平常无异,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景云瑶点头,后与景泽岚共同用了晚膳,景泽岚临走的时候,景云瑶好像忽的想起什么,追问道,“对了哥,大哥哥与云御医那边可是一切安好?”
景泽岚倒是有些纳闷景云瑶的这个问题了,他抓抓头,后对景云瑶道,“倒是没听大哥提起,不过没消息便是好消息,该是一切都好。况且院判大人也曾说了,叶答应的胎像极稳,叶答应本人身子也是强健,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好了。”景云瑶立即露出一路安心的神情,送出景泽岚后,关门之时却面露凝重之色,照理说,叶春怡腹中之子已经有近五个月,景泽枫照顾她已快三月,可为何却还没有动静?难不成这原麝的威力并没有书中所说的那般见效?可是不可能啊,若那般的话,百晓生不会不讲明的;退一万步讲,即使百晓生不说,那王英俊总不会骗自己啊。
带着种种疑惑不解,景云瑶早早的便睡下了。梦里,一脸春风的叶春怡抚着自己凹出的腹部,对着景云瑶得意的笑;可还不待景云瑶生气,叶春怡面上却忽的风云变色,她死死捂着肚子,半跪下来,景云瑶眼见着她身下的血越聚越多,而叶春怡的哀嚎声就响在耳旁,还伴随着阵阵的诅咒……
景云瑶吓醒的时候,已是第二日,天空逐渐的由黑转蓝。梦里那血肉模糊的叶春怡让她不敢再阖眼,索性她就起了床,正穿衣的时候发现醉竹已经守在门口,她便传了醉竹进来替她梳洗装扮。今儿的早膳,念嫣苑的小厨房备的是红枣桂圆羹,景云瑶望着那朱红的颜色,蓦地又念起梦中叶春怡身下的血液,登时就没了胃口,便这么呆呆的等着与景泽岚一道出门,入太医院。
醉竹担心景云瑶饿着,又去小厨房让厨子炖了些参汤,亲自端过来让景云瑶饮下;景云瑶才擦擦嘴角放下碗,外头已经开始唤她一起走。就这么颠颠簸簸的到了皇宫之后,景云瑶前脚下马车,果不其然,又看到章青云像块望夫石一样,立在太医院大门口。
她暗暗叹口气,转头时候看到景祥隆投过来的无奈目光,也只得如往常一样接下他那些看着华丽实则没用的礼物,连屋都没进,便与景祥隆道,“祖父,听闻昨儿个华贵人来寻云瑶,似是有事,云瑶先往华贵人宫里走一趟。”
见景云瑶得了景祥隆的应允回头就走,还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塞给景泽岚,章青云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景祥隆见了,拍拍章青云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进来。章青云听话的跟在后头,到了景祥隆自己独坐的屋子时,两人方才面对面坐下。景祥隆亲自泡了茶招待,章青云却只是抱着茶盏,也不知是在暖手还是暖心。
“唉,”景祥隆未语先叹息,后瞧了瞧章青云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终于开口道,“图吉,你知道,我一向是极看重你的。”
章青云闷闷的答了一声,后景祥隆又道,“只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许多时候我都是有心无力。你与云瑶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云瑶不愿说,你也不愿说。只是图吉,有些伤口是你花一辈子也无法弥补的,有些时候,或许放开手才是一种对双方的解脱。”
景祥隆说这番话的意思,章青云就算再傻也听得懂。他想起了阿桂对他说的,也想起了他对阿桂保证的,最后还是颔首道,“这样的日子,的确难过。我想我是该好生的思考一下,究竟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
景祥隆拍拍章青云的肩膀,又道,“图吉,你是个好男人,又有这样精湛的医术在身上,相信你的未来一定会是最光明的。依我愚见,眼见之计,图吉你最该做的并非是挽回一段感情,而是更加努力的奋进,在宫里有一番作为。或许到最后,云瑶会回心转意也说不定呢?”
“我怎么还敢有那样的奢求,毕竟是我对不起云瑶。”章青云并未对景祥隆所说而打动,因为他当初入太医院,便并非是为日后的光明前途,而只是为景云瑶一人。如今景云瑶与他已经渐行渐远,他再留在这里,是否徒增伤心呢?
“对了景伯父,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离开太医院的话,是否会好一些呢?”章青云沉默着,忽的问了这样一句。
不想景祥隆却是坚定的摇头,后对章青云认真道,“万万不可,图吉贤侄,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若因为此事而放弃太医院的这份差事,没错,的确有很多人眼馋御医这个位置,可对你、对阿桂将军,都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354、入长春宫,见华贵人
) 章青云不过也是心头上忽然掠过的这样一丝想法,只不过嘴巴没把住门,便顺便出溜出来了。景祥隆见章青云表情如此游移不定,只得再度给章青云下了些善意的警告,“图吉贤侄,你可要知道,你一入太医院便做了御医,这已经是莫大的恩宠,更是前所未有的。你深受皇恩,而且又在皇宫之中备受关注与宠爱,你且想想,太后与皇上身子不适,都是寻的谁去瞧脉配药?”
“我。”章青云低垂下头,声音闷闷的。
景祥隆见章青云的模样,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阿妈将你托付给我照顾,我就不能食言。如今你已经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整个太医院,除了我之外,便是贤侄你最得圣心。如今你突然提出要离开太医院,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这暂且不论,你觉得你对得起一心为你的阿玛吗?”
提到阿桂,章青云的头垂的更低。的确,他不该如此自私自利,就这样把一心为他的阿桂牵连进来,受乾隆怪责。从前在新疆最走投无路、又哀莫大于心死之时,是阿桂的及时出现,挽救了少年时候的他。阿桂不但让他跟着营内军医学习医术,而且得空教他读书识字,给他讲遥远的京师的故事,待他比章白玉还要亲密几分。不但如此,还赐他名字,收他做了义子,这些年,对外都宣称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章白玉的亲哥哥。这份大恩大德,章青云就是为太医院奉献一生,也难以归还。
念及此,章青云叹了口气,终于觉得自己刚刚想法的幼稚,“多亏景伯父及时指点迷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景祥隆再度叹口气,望着章青云的时候,心也是疼的。在他看来,景云瑶与章青云是绝配,两人医术同样高超,在一起共同话题也是颇多,再加上双方家世相当,又有感情基础,在一起是最好不过的。只可惜他不是景云瑶,体会不到景云瑶此时此刻是如何想的。可他不愿做个逼迫嫡孙女成亲的狼祖父,便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图吉,云瑶的事情。我替她向你道歉,或许是前些年,我们整个景府都欠下云瑶太多太多,如今她做任何抉择,是我们任何一人。无论是她的祖父、祖母,还是爹,以及几个娘亲,谁都没有任何立场去干涉的。”从前那十八年,的确是景府亏欠了景云瑶与景泽岚,他们是景府的血肉。还是嫡亲骨肉,可却在那样的环境下生存了十八年。尽管景云瑶和景泽岚从未因此而怪责过什么,可他这个做祖父的。心中始终还是带着些不安。
“感情的事情,和景伯父与景府的所有人都无关。不作就不会死,是我的错,如今,也该由我来承受这恶果。景伯父放心。我不会再有离开太医院的想法。至于云瑶……看缘分吧,如果我们两个有缘无分。图吉承诺,决不再强求半分。”章青云紧紧攥住拳头,做了这个让他心如刀割的决定。
景云瑶坐着景祥隆的步辇往长春宫走的时候,其间打了无数个喷嚏,弄得抬步辇的小太监们都偷偷的乐着,还不敢出声,憋得脸通红。景云瑶拿出锦帕揉了揉鼻子,想想大夏天的,怎么可能着凉。还未经过御花园之时,便见步辇往一旁的宫道上抬,景云瑶这才知道,原来长春宫与永寿宫不同,竟是不在御花园旁。
长春宫的位置就比较偏僻了,不过景雨瑶刚刚入宫没多久,位份又低,能够自己独居一宫,已是无尚荣宠。景雨瑶正在偏殿之中描字画之时,但听宫女们通传,说是荷香格格来了。她忙让贴身丫头扶着自己——毕竟那花盆底她穿着还不是很方便,走路都是崴着脚,也因为这个,可是逗得乾隆皇帝笑的前仰后合——便匆匆赶往宫门口迎接了。
景云瑶下了步辇,见景雨瑶已经整装立在门口候着,忙上前几步,后跪地行礼,口中道,“给小主请安,小主万福金安。”
“姐姐!快快请起!”这还是景雨瑶第一次在自己宫中见到亲人,忙热泪盈眶的上前亲自扶景云瑶起身。尽管两人不过几日不见,可景雨瑶却好像隔了几年没见一样,亲的不得了。
“小主,注意身份。”景云瑶悄悄在景雨瑶耳旁说道,“别让有心人看了去,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到时候就算皇贵妃娘娘有心袒护,你都没地儿说理去。”
“姐姐,没事,”景雨瑶也小声在景云瑶耳旁回道,“姐姐可是忘了,如今姐姐的身份是格格,别人就是再挑理找刺,也说不出什么来。”
景云瑶望望景雨瑶,忽的就笑了,后点点她的鼻子道,“你啊。”
两姐妹亲亲热热的进了长春宫,景云瑶四处瞧了瞧,后道,“看来皇上还当真是宠爱于你,这偌大的长春宫,只让你一人独住,这是何等的快活。其余几个进宫的小主,哪个不是与妃嫔同住一宫的,哪里有你这么自在呢。”
“雨瑶如今的一切,都与姐姐脱不了干系,若不是姐姐身份尊贵,又得皇上与皇贵妃的宠爱,雨瑶哪里会有这样大的恩宠呢。”景雨瑶对景云瑶的尊重与崇敬,倒是与在景府时候一样都没少了。
“瞧你,又胡说八道,”景云瑶看宫女们离得远了,这才轻轻的点了景雨瑶额头一下,后小声道,“在这宫里,说话一定要小心仔细,千万记得,隔墙有耳。”
“好姐姐,雨瑶记住了,”景雨瑶说着,差几个宫女去请茶,又清了余下几个伺候的,待大殿里只余下她与景云瑶两个,方才开口道,“姐姐,雨瑶昨个儿去寻你,结果你没在,听说是身子不适,今儿可好些了?”
“放心,若不好,自是来不了了,”景云瑶先给景雨瑶吃了定心丸,后才问道,“我也是奇了,小主在宫里深受皇恩,又才进宫没几日,急着寻我过来,是有什么事?”
景雨瑶羞涩的笑笑,白皙的脸庞上现了几朵红云,她扭捏了半天,才对景云瑶道,“大姐姐,其实……其实是这样的,皇上他隔一天就要来一次,我入宫不过七八日,已经与皇上见了四面。雨瑶想着,这里……”景雨瑶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里不知有没有消息,想让大姐姐帮忙看一下。”
景云瑶真是快被景雨瑶气死了,才八日怎么可能瞧得出来,景雨瑶到底是年岁甚小,看来温晴茵和那教导的嬷嬷也没告诉她有孕在身要一个月才看得出。不过景云瑶瞧景雨瑶那焦急的模样,想必也是去给令皇贵妃请安的时候,皇贵妃对她说了子嗣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