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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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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鲁山,这么大的事,也不来封信说一声。大娘说。

  大娘、大爷、还有有民此时就都僵在了那里。半晌,大家好象回过神儿来一样,有民赶紧跑到厨房去了,他是要告诉兄弟媳妇来的这个女人就是他们的新嫂子!

  淑芬,淑芬!外面有一个北京的声音在喊淑芬的名字。

  淑芬迎出屋门,一看,是革大的同班同学老赵。老赵身后还跟着一个汉子。只听大爷喊了一声吴治安员。

  这时大娘和有民就趁势躲到厨房去商量下一步的对策了。只剩下大爷一个人在这里应酬。

  老赵!淑芬如同见到了自己的亲兄弟一样,上前紧紧握住了老赵的手。随即她哎哟一声说:你握疼我了。

  淑芬,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你呀。老赵说。

  我也想不到啊。淑芬说:这不,我刚到,你怎么就听说了?

  有人报告说一个挎枪的女人进了鲁家,我得来看看是谁呀?老赵诙谐地说:我一听这打扮就知道是土改工作队的人,但没想到会是你。

  我分到衡水的永城,离这里不到百里的路程。

  我分到邯郸的临清,结果就到这里了。老赵说。

  老赵,你分到俺老鲁的家了啊。淑芬说。因为见到同学,淑芬意外地高兴,竟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赵组长,是不是到咱的队部里去吃饭啊。吴治安员说。

返(61)
不用。老赵说:我老同学来了,就得在我老同学家里吃饭啊。

  一听老赵说这是她的家,淑芬大有悲从中来的感觉。她此时忽然想起来鲁山是这么彻头彻尾地骗了她。原先她只替姐姐抱不平,结果她遇到了比姐姐更惨的下场。由于老赵的到来,她刚才竟忘了自己已经被鲁山给铁铁实实地骗了,她的泪在眼里含着,好像怎样也忍不住。她不等它们流出来,就赶紧用手偷偷地抹去了。她现在心乱如麻,也没听清楚老赵安排吴治安员什么事。她坐在椅子上,象一个木头人一样一切悉听老赵安排。

  车把势提醒淑芬说:李组长,你洗洗脸吧。

  这时淑芬才解开皮带,连枪一起递给车把势,洗了几把脸,情绪好像恢复了一些。

  可是鲁山的一家人现在却如坐针毡,每个人都显得很紧张。老赵却错误地理解为鲁家害怕自己,因为他是工作组组长。

  老赵说:咱这不成一家人了吗,啊?鲁大叔。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啊!

  老赵又紧接着对淑芬说:淑芬啊,今儿格,就在你的家里吃饭,吃这里最好吃的牛肉和驴肉,我让吴治安员一会儿就端来,让你解解馋!

  话刚落地,吴治安员就和一个青年人各端着一个大瓷瓦盆走进了屋门。顿时满屋飘着肉香。

  淑芬却没有一点儿胃口。可老赵却要吴治安员再拿酒来。说这里靠着京杭大运河,水特好,所以酿制的酒也特香醇,一定要让老同学尝一尝自己家乡的酒。老赵还特别问淑芬是不是第一次来鲁山的老家,淑芬就点了点头,老赵说,那就更得尝尝自己家的酒怎么样了,淑芬说不会喝酒,老赵说,老同学见面,你不会喝,舔也得舔。结果老河酵酒就被吴治安员拿来了。淑芬心想大队部可能离这里很近,不然连肉加酒都这么快就拿了来了。

  大爷被让在上首。淑芬坐下首,老赵自己则和车把势坐在了一条板凳上,四个人正好围了多半圈。一般地,这里的农村,堂屋里的八仙桌一面靠北墙,来了上客,才能在八仙桌上吃饭。

  老赵的手很快,谁也阻止不了他,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他一定要在老同学面前来证明这里的一切他是当家的。可能老赵更愿意守着一个美女来显示自己的能力吧。

  鲁大叔,来,先给您老满上酒。老赵说。

  我,我就不陪你们了吧,大爷故作推辞说:你们同学再一起多叙叙。

  哎,您老要不坐上座,我们当晚辈的怎么敬您啊?老赵说:我和淑芬一起代表鲁山先敬您一杯!

  淑芬竟也鬼使神差地端起老赵给她倒得半碗酒说:对,我代表鲁山敬您老健康长寿!说完竟一饮而尽。

  车把势见了,提醒她说:李组长,你?

  淑芬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就又让老赵满上了半碗酒。

  大爷说:谢谢。

  说完冲外面喊:有民,给淑芬沏一壶枣茶。

  不用,我那里还有从北京带来的茉莉,有民,你去队部一趟,好吗?

  不,老赵,我就尝尝自己家里的枣茶。淑芬满眼含泪地说。

  怎么了?怎么了淑芬。老赵面朝车把势说:是不是你永城待我们淑芬不好?

  他用了我们淑芬这样的字眼儿。

  不,不。车把势说:可能李组长身体不舒服。

  要是真待我们不好,别说我们回北京搬兵去,让解放军荡平你们!老赵说:我们是上级派来的,是为穷苦百姓彻底翻身得解放来的……

  淑芬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返(62)
恰在这时,吴治安员又来送一只烧鸡,趴在老赵耳朵上说了几句话,老赵方才露出笑容。

  咳,我以为什么事呢,老赵对大叔说:大叔,还不把东屋里的给离了。

  那,哦。大叔说:那,我巴不得呢,这会儿都是孩子在外自由搞对象。

  咳,明天就办不就得了。老赵说:我做主。革命军人自由恋爱,很正常啊。

  不,老赵,你别说了,我,我,回去,跟鲁山…。

  咳,我说淑芬,我明白了,你是嫌鲁山没告诉你吧?老赵说:哈哈,这种事,男人,咳!

  那不行,他怎么能这样呢?

  他怎么就不能这样呢?

  象我们男人一出去就保不住出什么事,甚至于把命都丢了,家,老家里的女人算什么?老赵又怕这话让大爷听了不愿意,他又冲大爷说:我是说,我们自己出外闯荡不容易。您别在意啊大爷。

  我,我想不通。淑芬说。

  你想不通?老赵说:我问问你,鲁山有几年没回这个家了,你最清楚。

  我不听,我不听,淑芬显酒劲儿了。这时大娘走了进来。

  是叫淑芬吧我说乖孩儿,其祸招戴都愿我。大娘看了看淑芬,又看了看老赵说:鲁山得有五年没回家了。鲁山最后离开家时说,他不要这个媳妇。他说他当兵,不定去哪里,也不定哪天就没命,以后准是会给人家媳妇带来不好。所以要我说服她,让她趁着年轻再走一家。但是媳妇说么也不走,她说她就等鲁山,鲁山活着,就等他回来种地,鲁山死了她就为他守寡到老……后来鲁山再也不回来,媳妇也不走,就这么靠着。鲁山不来,媳妇也就不生育,哎,我那小儿媳妇偏偏也不生育,为了押子孙 我竟狠狠心,抱养了一个孩子,给谁呀?必须给头大的儿子才能押得住子孙,因此我干脆就让我这大媳妇奶活这孩子……可是这大媳妇……你说这咋办?

  咋办?不能因这耽搁孩子们现在。大爷说:人家淑芬跟咱鲁山一样是有文化的人,况且都是公家的人…。。

  淑芬开始头晕,在后来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返(63)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把窗户两个剪纸上的图案照得活灵活现。透在山墙上,就象她在北京曾看到过的皮影戏。她看了看四周,除了炕头上的皮带和手枪,其余的都很陌生。仔细想了想,对了,是在鲁山的老家里。她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盖着崭新的薄棉被,听到动静,大娘就走进来说:闺女,醒了啊。人家跟你一起来的车把势这人真够好的,人家一夜都没睡,就守在你的窗沿下,任谁也别想凑近。这不,等老赵来了,她才肯去倒座 里去睡觉。

  她隔着窗户看到了老赵在院子里转悠。她赶紧起床。见洗脸水已经打好,就草草地洗了几把脸。走到院子里,她喊到:老赵,给你添麻烦了。

  淑芬,你醒了。老赵说:我不该让你喝酒,

  亏了你的酒。淑芬说:不然,我会疯掉的,再不然,昨天晚上我就回永城了。

  淑芬,你不该这样认真。老赵说:你得看老鲁是不是真爱你。

  淑芬不语。她在认真地听老赵说。

  马克思和恩格斯也不是一个爱人共始终啊。爱是随着时间和环境 的变化而变化的啊。

  你在给我上课吗?淑芬说。

  她这时朝东屋里看了一眼,那里静悄悄地,什么也没有。其他人也都下地干活了。淑芬可以想像得到,那女人和孩子已经被转移了。这完全是为了她,但是,她现在却装得已经与她无关,她假装如释重负的样子。但是,她内心里的苦痛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对鲁山她又是多么难以割舍。她想,难道是她来错了?她满怀着对二位老人的特别尊重而来,却是将要如此失望和伤心地离开。她还是想哭。

  淑芬啊,你还是要多看鲁山对你的真情啊。老赵说。

  淑芬认真地回忆鲁山与她谈论起他的家里时的情形。现在想来,的确有很大的漏洞——与承诺其他事情不同,鲁山的确没有非常恳切地承诺过自己家里的具体情况。

  五年没回过家,这就足以证明他根本不爱这个女人啊。老赵说。 

  老赵,能不能不说鲁山?淑芬说:说说你自己好吗?

  我那口子跟我来临清了,已经安排当了小学教员。老赵说:在城里的武训小学。

  哦,这么快?淑芬有些惊讶地说:不是,你还?

  我还等你是不是?老赵说着往后看一眼北屋里的大娘,然后才放心地说:我看你已经铁了心地跟鲁山了,我痛苦了三天三夜,然后就毅然地与追了我三个月的张月说要跟她结婚,她就同意了。就这样,快刀斩乱麻,利利索索。

  现在,我。淑芬说:我。

  你也应该快刀斩乱麻,利利索索。老赵说。

  拉倒?

  结婚。

  跟谁?

  鲁山。

  不可能!淑芬坚定地说:老赵,我走啊。

  哪儿去?

  回永城。

  哎,人家车把势才睡了一会儿,你就让人家起来使车跟你走啊?老赵说:那哪儿成啊?

  你喊醒她吗。淑芬固执地说:让他回到永城,我让他睡两整天!

  哎呀我说淑芬,你看人家鲁山的父母这么实心实意地对你,你也 不该就这么一走了事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返(64)
正在这时,已经在北屋门后边站了多时的大娘实在听不下去了,就走过来说:这不守着老赵组长,乖孩子来,听我一句话好吗?

  大娘,您有话尽管说,尽管说。老赵说:淑芬跟鲁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是外人。

  那我就说一句啊。大娘说:鲁山这孩子的命啊,总是跟阎王爷打交道,让我一天到晚地没有一刻不挂心啊。自打生下来就赶上闹瘟疫,差一点儿没死了,五岁时生了一次恶疮,又差一点儿没命,十岁上学过校门口的小桥,因刚下过雨,三个人一起掉到水里,淹死两个,他顺手扒住了一根树疙瘩,没淹死,十五岁上着上着师范,那日本鬼子就来了,闹起来义勇军,他一下子跟着队伍走了,几年没有音讯。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我几乎哭瞎了双眼,后来他突然就回家来了,没呆半晌就又走了。二十岁上,他肯定也经了大灾儿了,他自己不说罢了,这不,今年他二十四了,肯定灾儿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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