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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颜天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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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失态,凤端华面容尴尬,讪讪无言。顺着她的目光,初染复而回转双眸,心下了然几分。   
  “你,可是身体不好?”迟疑片刻,凤端华求证性地问道,眼底流露出小小雀跃之色。原以为慕容萧以身体抱恙为由为她挡酒是托词,现下看来说不定有几分真。   
  “老毛病了,不碍的。”初染不甚在意地笑笑。   
  见她口气颇淡,凤端华也不好多问,只心不在焉虚应几句。初染含笑点头,正要言谢,岂料胸中郁结之气翻涌,喉间一痒,重重咳出声来,隐约,还有累累红丝沾于手上。   
  凤端华哪见过这场面,本能地想要帮忙却无从着手。“喂,你怎么了?!——莲儿,莲儿快来!”慌乱之中,她不假思索冲舒莲喊。   
  舒莲凤眼一挑,故意慢腾腾一步一停挪着步子。“公主。”幸灾乐祸地瞥了眼初染,她心中窃喜。   
  “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凤端华不悦地扯了她一把,“你看她这样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心不甘情不愿地敷衍一声,舒莲不着痕迹后退一步,缓缓从鬓间取出一枚纤细的银针,针尖泛着奇异的亮蓝。素手一翻,她灵巧地将针匿于指缝,然后冲着面前女子小心翼翼伸出手去。   
  七日醉,无色无味,中毒者初初并无任何异状,但自第五日起便会浑身乏力、精神萎靡,进而神智浑噩、言语颠倒,死时面色酡红、宛若醉酒,如此七日,故称七日醉。   
  舒莲的手已经触及初染后背,正欲用劲,那方才尚且剧烈颤动的身躯冷不防转过身来。一个激灵,银针悄无声息掉落在地。   
  初染喘息渐平,那清冽的目光,看得舒莲如坐针毡。   
  “你没事吧?”凤端华心下稍安,顺着初染的目光,她疑惑地瞥了眼舒莲,却瞧不出端倪。   
  “不要紧,许是夜间凉着了。”收回视线,初染摆摆手,看着凤端华的目光柔和几分。   
  凤端华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心里却早早思量开了,暗暗察其神色,她假意关切:“我瞧你气色不好,是不是再找御医看看,即便是风寒,也拖不得的。——不知,这究竟是什么病?”   
  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初染心下一黯,久久不语,就在凤端华快要放弃的时候,她幽幽开口:“我也不知道,娘胎里带的,大约就是种怪病,要人命的怪病。”   
  听她说得玄乎,凤端华顿觉颈间一凉:“凤姑娘莫说笑。”   
  两相对视,初染没有说话。   
  “那,这事儿他们知道吗?”忍不住,凤端华又问。   
  初染点头,言语中有怅然之色:“半年前,李大夫就看过了。”她记得那日,正是毓缡救的她,也自此,他们之间被缠上了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剪不断,理还乱。   
  闻言,凤端华恍然:“是了,我竟忘了你与皇上是旧识。我自小长于深宫,别说朋友,就是说话的人也少之又少。如此,倒真羡慕你了。”半嗔半妒,凤端华又道:“我素来心高,如今听说他也是文武双全之人,就连秋相都比他不得,所以这厢倒也不怨了,想来也不会辱没了我的。”   
  “公主怎知秋相不如他?”初染讶道。   
  凤端华抿唇一笑:“我这可不是胡夸。我与他虽见面寥寥,可好歹也细细瞧过的,这通身气度举止,不输靖宁王爷。再说,能从秋相那里讨到便宜的,普天之下又找得出几个?说起秋相,我这又要恼他,男人打仗,他掳了你去做什么?!想尽办法阻人家的是他,后来力促人家登基的也是他,真是个怪心思。。。。。。”     
[第六卷 千年:连环(二)]     
  凤端华一番笑语,可初染乍听之下却是大疑。皇帝名讳人尽皆知,但鲜少有人会将昔日叛首与当柒澜新君想到一处,凤端华身居栖梧,又如何知晓?   
  “秋相一事,不知公主是从哪里听来?”耐着性子,初染试探道。   
  凤端华一滞,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答了:“是靖宁王与我下棋之时说起,大概是在四月中吧。——风姑娘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   
  “好奇罢了。”初染忽而一笑,“四月中,似乎是个好天气。”   
  “是啊。”凤端华点头笑道,“那日父皇做寿,夜色极好。王爷虽是晚到,不过也算尽兴。”   
  闻言,初染略略有些吃惊。慕容萧向来知礼,且喜怒不形于色,纵然心中不快,面上功夫却仍是极好。“想不到如此圣人,也会犯错。”初染讪笑。   
  凤端华也乐,话里微微带了几分醋意:“风姑娘误会了,说起来,这还是因你而起。”   
  “哦?”   
  “前些日子你被人掳走,他在伊歌寻你不着便要往外去,父皇知他心焦,也就没扰他,只随口说了一说。——其实,父皇也是惦记你的。”凤端华瞅了瞅初染。   
  “是吗?倒是皇上抬爱了,可惜我没能亲自道贺。”初染长睫轻垂,眼边落下一小片暗影,唇边抿起的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讽刺。   
  “为了寻你,王爷可先先后后派了不少人,还平白拖了好些日子。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就莫名其妙没了动静,我们还以为是找着了呢,偏筵席上又没瞧见你。”凤端华继续道。   
  “然后呢?”初染幽幽问了一句,言语中透出一丝迷惘。   
  昨日,他青衫磊落,茕茕立于廊下,眼睛里是掩不去的倦怠。那双澄澈的瞳仁中,她看见了自己,仍是十六七岁的模样,明净纯粹,稚气未脱。   
  月华流瓦,相顾无言。转身,却是一阙清婉之音,袅袅荡于园中,那幽僻的角落仿佛瞬间开出大片斑斓,氤氲出沁人心脾的香。   
  曾有那么一瞬,她以为回到了年少时光,没有忧虑,心怀憧憬。除了哥哥,唯有他能轻易将她带入荼蘼旧梦,睁开眼睛,花开成海。   
  许是前世种下的蛊,她千百次的逃离,却徒然无功。   
  凤端华没有放过初染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她就知道,如论如何冷淡如何拒绝,那个男人从来都不曾走出过她的生命。   
  “父皇问起,他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倒是后来与我对弈时才无意中提到的,说你回了柒澜。”   
  “然后呢?”初染皱眉。如此说来,他该是前几日便得了消息。   
  凤端华却是一笑,狡黠地很:“什么然后,就这么一句,可再没别的了。”   
  什么?!虽然没抱多大指望,可初染的心还是狠狠震了一下,身体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剜走,然后无声地淌出血来。十五之日,她生命堪危、九死一生,而他,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护她宠她的男人,却如此潇洒从容、无动于衷。黑夜里仅存的那簇火光,终于微弱地失去了颜色,掌心里拼命握住的温暖,湮灭地无影无踪。   
  慕容,慕容。。。。。。捂着胸口,她摇着头,又笑又叹。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面前华服女子的面容逐渐清晰,朦胧中,初染看见她唇边泛起的微笑,瞳仁璀璨。   
  “风姑娘先休息吧,我便不打扰了。”凤端华识趣地点头告辞,走了几步,她似是又想起什么来,施施然转头道,“对了,来时父皇留了些补药予我,说是对补气养身极好,回头我让人拿些给你,兴许有些用处。”   
  初染本要婉拒,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微微点了点头道:“先谢过公主了。”   
  “用不着,反正我也不怎么吃,留着也是留着。”凤端华笑意微收,“上回醉酒承你照顾,就当还你的。我这人,不爱欠人家东西。”   
  初染点了点头。似乎这样的凤端华,才是她记忆里的模样,也许真的只是如此,毕竟她是如此骄傲的女子。   
  应该是多心吧,初染兀自笑了一笑,什么时候,她也像了那个男人,事事都存着戒心,步步算计。   
  银针仍静静躺在不远处,针尖上的微光竟刺痛了她的眼睛,方才若慢一步,她怕是命丧黄泉了。因为仇恨,那个当日厉声斥骂的爽直女子,终是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那个模样,像极了她。   
  “姐姐,你不是死了吗,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回来?!”   
  凤端华怆然的嗔责,梦魇一般在她脑中回环往复。仿佛所有的过错,所有的怨怼,都来源于她的存在,若没有她,一切都会很好。      
[第六卷 千年:连环(三)]     
  舒莲来的时候,初染正侧身窝在躺椅里,墨发长泻,眉目安静,脸上落下夕阳清辉的彤影。轻手轻脚走近,舒莲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许是睡着了,她呼吸均匀,很是沉静。   
  银针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松了口气,舒莲放下锦盒,敛声屏息走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将它拿起。   
  “你在做什么?”   
  初染的声音冷不防自身后响起,惊得她脊背沁凉,匆匆将银针收好,舒莲缓缓转过身来。因为光线的缘故,她看不清她的脸,惟独侧颜那朵桃花,红得要滴出血来。   
  “有事吗?”没有理会舒莲的小动作,初染只淡漠地问了一句。   
  舒莲懒得做戏,倨傲地冲桌上的锦盒怒了努嘴:“给你的。”   
  初染“嗯”了一声,也不看,只端了盒子在手里,若有所思。   
  “这可是上好的补药,总共也没多少,姑娘定要好生用着,千万别浪费了。”舒莲面含讥诮,走时还恨恨甩了一记袖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初染唤住她。   
  为什么?她也曾这样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还活着?   
  当初遭人算计,她命悬一线,冷夜凄迷,男人的微笑恍若修罗,雪亮的刀光中,她看见自己惨白的脸。撕心裂肺的疼痛,彻骨透心的恐惧,宛然只在昨日。若非秋慕云,她现在该是乡野孤魂。   
  扬唇挑眉,舒莲漾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风姑娘糊涂了么?我是公主的侍女,公主在这里,我自然也在这里。”   
  完美无缺的答案,看来她并不打算坦诚,初染一叹,复而重新躺了下来。云霞蒸蔚,照得那片荷塘分外妖娆,瑰丽如血的红,漫漫无际。   
  “你不是要杀我么?现在是个好机会。”初染的声音不变喜怒,平静无波。   
  舒莲闻言果真一滞,眉宇间有动摇之色,掩在袖中的手已然紧握成拳。可这种状态也只持续了片刻,很快她便冷静下来,微微一笑:“风姑娘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你我无怨无仇,我杀你做什么?这等玩笑,风姑娘可别再开了,我胆子小,禁不起吓。”   
  初染没有答话。假作真时真亦假,她一番肺腑她却是不信,看来顾虑过多未必是好事。想到这里,初染忍不住笑出声来,低低地,一直笑到流泪。闭上眼睛,眼泪却愈发凶,那努力扯出的笑容,终于垮了下去。   
  “怎么哭了?”   
  朦胧中,有人抬手为她拭泪。他的声音很暖,动作也极尽轻柔,衣袖间隐约有淡淡的檀木香味,这种香味,没来由让她觉得心安。   
  这声音。。。。。。   
  初染一怔,直觉地推开来人,抬头,她望进了一双幽深平和的眸子。   
  “原以为你睡了,哪知却是在哭,我还以为你是不会哭的。”秋慕云似是很高兴,言语中颇是欢喜,“原来我还在想,究竟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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