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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柏眼角转向一旁,眼底眸光微闪,宇文鹏鑫得知宇文松“大逆不道”地带走了自己弟弟的媳妇,损了宇文世家的面子后,被气得住进了医院,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却帮助他不费吹灰之力独揽宇文世家所有的权利。
不管发生什么事,到最后,他,宇文柏都是最后的得益者。
123 怕了
白念柔趁着等早饭的空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早报,本想直接翻到招聘信息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头版上的一篇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照片上是她熟悉的人,身上的温润气息是她记忆中的味道,甚至连那眼角因为微笑而起的小皱纹她都不曾忘记。
伸手,白念柔下意识地抚上照片中那人的脸,除了一片冰凉,没有她记忆里的细腻。
“念柔,准备吃饭了,在看什么呢?”
宇文松的声音打断了她涣散的思绪,恍惚回神,她慌忙说道,“好,就来。”
拿着手里的报纸,她走到宇文松的面前,犹豫地说道,“松,你不看看这个吗?”
宇文松正忙着摆碗筷,眼角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新闻,不屑地撇嘴,“不想看。”
“可是……”
“念柔,我们说好的。”宇文松回过视线,笑眯眯地看着白念柔,指着报纸说道,“喏,宇文世家,我想,这新闻和我有关系,可别忘记了,我们早就说好了。”
白念柔点头,小心地将报纸折好,放在了一旁。
“念柔,我们今天做什么?”宇文松一边喝着粥,一边开心地问道。
他们俩原本的打算是将这栋小楼整理出来,他都计划好了,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营造一番气氛,增进自己和白念柔之间的感情。他喜欢那种带着暧昧,又带着忐忑,小心试探的感觉,可结果这两天邬强华派了很多人过来帮忙,他和白念柔就在客厅里无所事事地转了半天,看着忙里忙出的一大群人。
两人躲进了后院,一来是房间里人太多,打扫的时候味儿太重,虽然没什么灰尘,但他不喜欢那些人进出时看着白念柔的模样,更不喜欢那些眼神儿使劲朝自己身上瞅的女人。二来他琢磨着,在后院他还可以营造另一种气氛,继续他增加两人感情的计划。
是的,计划是美好的,可是看着那几个拿着工具修建枝桠的工作人员,他杀人的欲、望空前膨胀。这群无处不在的家伙,就不懂得看他的眼色吗?
今天是这群人最后一天到这里进行收尾工作,他不想呆在家里,他怕自己忍不住直接“咔嚓”了那群人。
“松,我想出去走走,我们到这里四、五天了,还没到处看看呢。”白念柔一脸兴奋地看着宇文松。
“好。”宇文松宠溺地点头。
两人刚吃完,那群由邬强华公司里的白领组成的清洁队伍就拿着工具来了,宇文松指了指饭桌上的一盘狼籍,示意他们收拾。趁着白念柔上去拿包的空档,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早报上。
他早就与白念柔约好,以前的事,白念柔不用告诉他。虽然他也知道,如果白念柔不断引导他的记忆,说些以前的的事对他的记忆恢复有帮助,但他还是希望顺其自然,慢慢恢复。
他想,其实他是在害怕。
他怕以前的自己与白念柔之间并不是他自以为的那般甜蜜,他怕一旦他恢复了记忆,白念柔就会离开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念头每时每刻都盘旋在他脑海里,挥不去,躲不了,它们就那么赤果果地杵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
他想,如果可以,就这么下去也不错,只是……
宇文松安静地看着照片里的人,那人与自己有七、八分的相似,本应该是种很亲切的感觉,可不知为什么,浮现在心里的,却是厌恶,是恨不得照片里的人尽快消失的厌恶。
白念柔看着这张照片时的神情让他惶恐,那眼底的温柔是他从不曾见过的,那样的眼神从未在她看向自己时有过。紧了紧放在大腿上的手,宇文松愤恨地咬牙,这个人,在念柔心里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是,他现在是不想恢复记忆,可不管这个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他都不会心软,牵着白念柔的手也绝对不会放开!
……
小镇不大,颇有几分世外逃源的味道,随处可见坐在街边,闲情逸致享受生活的人。
白念柔被宇文松牵着走出小楼,想了想,她笑着说道,“松,我们到市里去吧。”
嗯?
宇文松轻笑,“怎么,不习惯这里的冷清。”
“不是,”白念柔摇头,“我想给你买衣服。”
“给我买衣服?”宇文松虽然惊讶,但心里却沁着一丝甜蜜,“怎么会突然想给我买衣服?”
“不知道,走吧,少废话。”
白念柔将宇文松带到了公交站,这是小镇唯一的公交站,通往市里的班车,从早上六点开始,到晚上十一点结束,每十五分钟一趟。
小镇离市里其实并不远,四十多分钟的路程,而且一路上风景不错,还没红绿灯。
惬意地缩在宇文松的怀里,白念柔一边吃着松子,一边看着车外那条清澈的河水。她就像这河水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会流向哪里。叹了口气,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
报纸上的那则新闻,她看得很清楚,宇文世家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先是宇文柏的双腿“恢复”正常,然后是宇文松拐走了自己弟弟的未婚妻,最后,宇文鹏鑫因为宇文松的大逆不道,气血攻心,脑中风住进了医院。
于是,宇文世家所以的权利全部握在了宇文柏的手里。
在外界眼里,他才是最可怜的受害者,自己的未婚妻被拐跑了,他来不及伤心,就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为了维护宇文世家的利益而战斗着。舆论把所有同情和褒扬的话全用在了他的身上。
柏,这些,都是你原本算计好的吗?
用可怜的感情,下了这么一场赌注,你,一定早就厌倦了吧?
所以,才会在最后迫不及待地摊牌。
勾着嘴角自嘲地笑了笑,白念柔蜷缩在宇文松的怀里,声音惺忪地说道,“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好。”宇文松微笑着看着怀里的人,笑容还挂在嘴边,来不及散去,便僵了。
看着白念柔闭着的双眼,那长而微翘的睫毛像把小刷子,轻轻撩在他的心上,本是温暖的舒心,现在却带上了沉甸甸的压抑。她的落寞他都看在眼里,是因为那个人吗?
124 得意地显摆
白念柔安静地坐在沙发前,仔细查找看着招聘信息。她和宇文松从市里回来后,整栋小楼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厨房里多了电冰箱、微波炉,甚至还有个烤箱,客厅里多了吸尘器、除湿机,还有取暖器。楼上的卧室空调也全部换成新的,当然,这些东西肯定不是白念柔买的,是邬强华叫人送来的。
晚饭照例是在邬强华家吃的,两人逛了一天,胃口都不错,秦若水看在眼里,着实高兴了一番。她一直心疼白念柔的身体,见她胃口好转,她才稍稍宽了心,却还是在他们临走的时候,叫他们带走了不少糕点,都是她亲手做的,想着,白念柔饿的时候可以当零食吃点。自己做的比外面卖的考究一些,也更有营养,她甚至还把宇文松拉到一旁仔细嘱咐了一番,从宇文松云里雾里摸不着北的笑容里,白念柔不难猜到,秦姨一定是说他是自己的男友,要他好好照顾自己。
白念柔吧了吧嘴,看着茶几上的糕点,拿回家后她就迫不及待地吃了两个,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她就纳闷了,同样是女人,为什么秦姨就那么手巧,做出的糕点比高级糕点师还好吃,而自己炒个西红柿都会弄成那个模样,这差别是不是太大了点。
一想起自己的西红柿炒鸡蛋,白念柔心里就一柔,还好宇文松那家伙肠胃不错,吃了她做的菜,既没拉肚子,也没过敏,害她紧张了那么久。
可是……
白念柔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确定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宇文松出去“散步”,散了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无奈地摇头,今天在市里逛商场的时候,她给宇文松买了一件外套,不是很贵,但样式不错,也很保暖,宇文松似乎也很喜欢,试过之后就再没脱下。晚上在邬强华家吃饭的时候,他就得意地说这是自己买给他的,回家之后也不安分,打着“散步”的幌子出去显摆了。
抿嘴轻笑,白念柔的目光落在了一则招聘广告上——酒店客饭服务员。
转着眼珠想了想,她把广告剪了下来,穿上酒店的工作服,戴上土里土气的帽子,再利用化妆的技巧掩饰一番,她被人认出的机会不大。只是工作时间上她有点不满意——三班倒。
不过,她转念一想,宇文松只是失忆,又不是变白痴,不用她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应该不会惹事。
又吃了几块糕点,就在她撑得不行的时候,宇文松笑眯眯地迈着“八字步”回来了。
“舍得回来了?”白念柔因为吃得太撑,摊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冲宇文松说道。
“嘿嘿,我到隔壁转了转,看张伯他们下棋了。念柔,你把这些……全吃光了?”宇文松拿起桌上装糕点的饭盒,皱着眉头问道。
“你管我吃了多少,你不是出去得瑟了吗,就让我自生在灭吧。”白念柔吃得太多,无法再做别的动作,只得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豪迈地嚎了一句。
无奈地摇头,宇文松走到她身边,宠溺地说道,“我女朋友给我买的东西,当然要出去显摆了。怎样,肚子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吃点药?”
“不用。”白念柔苦巴巴地摇头,“我坐会儿就没事了,不吃药。”
宇文松贼嘿嘿地笑了。
“你想做什么?”白念柔警惕地看着他,朝沙发里缩了缩。
“为了陪你打发时间,消化食物,我决定……”宇文松一边神秘地看着白念柔,一边从身后拿出一样东西。
“横笛?”白念柔眼神一亮,曾几何时,有过这么一个场景——她在台上翩翩起舞,宇文柏的洞箫,宇文松的横笛,琴姨的琵琶,还有尤瑜瑶的架子鼓,完美到极致的乐曲响在她的身后,那一晚,她明艳全场。
再想想现在,早已物是人非。
恍惚回神,她抿嘴轻笑道,“怎么会突然买这个?”
“我也不知道,”宇文松无所谓地答道,“回来的路上见有人挑着货担在卖东西,好奇,便去瞅了两眼,看见这个心痒,就买了回来,念柔,”宇文松兴奋地看着白念柔,继续说道,“我没想到我真的会吹。”
摇头轻笑,白念柔顺势靠在了宇文松的怀里,呢喃说道,“那你吹给我听,我先睡会儿。”
“好。”
宇文松温柔地笑着,半躺在沙发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让白念柔靠在自己的胸口,缓缓抬手,将横笛递到嘴边,动作自然而然,浑然天成,他甚至连深呼吸都没有,嘴里就对着膜孔徐徐吐出一口气,随着手指的跳跃,轻快的调子从横笛里飘出,像是飘渺的符号,袅娜地扭着身姿。
白念柔抿嘴笑了笑,静静听了几分钟后,眼皮越来越重,最后靠在宇文松的怀里沉沉睡去。
宇文松无奈地停下了吹奏,看着怀里的人,微微侧着身子,将白念柔抱在怀里,两人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