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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表里不一
第八章表里不一
“真是开门见山呢。”低沉的男声却带着女声牵强附会的语调,“好吧,正如你看见的,这就是那个秘密。”
“你得的那种病……”
“是呀,没办法,这种基因……我的父母是亲兄妹。”余栖川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谈论生活琐事,“所以,这么丢人的孩子,不听话本该锁起来对吧?”
“那么你的伤……”
“所以在父亲死后,我就该听从母亲,把性情残忍傲慢的自己打扮成父亲的样子,而不是整天任性的穿着校服裙子来恶心别人对吧?”
“我生下来,其实就是父亲的影子吧?”
“我……其实是女孩子呢。”
“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把我当成怪胎看呢?”
“你是不是也把我视同为人妖?”
然而你却不知道,我活在怎样的一个世界里,人妖、娘娘腔、父亲、打骂、禁锢,无论是刻意地亲近你,扮作可怜换取同情,或是骗你、纠缠不清,笔坏了希望你和我多说两句,自作多情……我仍然还是那种不正常的、残忍傲慢、凶暴的一无是处的人。
患有性反转综合症的我,可不可以厚颜无耻的说,其实自己是个女孩子?
后来,上了高中,一切都好了。男生们和他才称兄道弟,听说他成了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虽然偶尔有人说他像一个女孩子,女生们却喜欢的不得了。就好像一下子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本来松了一口气的苏定方,却又担心起来,他这样真的好吗?
但是,这已经是余栖川的事了吧。
而现在的余栖川——
“算了,还赔什么呢。”少年的话把苏定方拉回现实,表情落寞而淡然,“不过是一支笔罢了。”
俨然是相当大气的男生才有的口吻。
可是,你究竟成了怎样的人?
巫答语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男生,一个非常沉闷的、声音粗嘎的男生,常穿黑色衣服,要么就是灰色,不会出现斑斓的色彩。总体是一个看上去毫无特色,孤独的磁场异常强烈的人。
他曾经以为余栖川是个男生,一度对她友好过。
“曾经”、“一度”这样的词语,说明这个时间状语的含义是,动作发生前还存在着,可是现在却不再了。
巫答语是理科小尖班中为数不多的沉默者之一,然而他身边的同桌余栖川,却是班上寥寥无几的语文优秀的男生之一。“之一”的意味在于,沉默者之一巫答语擅长平时沉默,其状态可以常年隐于课堂、食堂乃至厕所,可谓是功力深厚的集大成者。沉默者之一余栖川擅长上课沉默,一旦下课,语文良好的他立刻瞬间被渴求知识的众人团团围住,生意往来骆驿不绝。语文尖子之一余栖川常居年级第二,临考发挥自如一挥而就。语文奇葩巫答语会突发性年级第一,考前如临大敌佛脚猛抱抱得成绩归。
巫答语对这位同桌的印象本来局限于似乎是可谈可静的人,同桌半年也没有表现出特别友好或是厌烦的样子,似乎平淡安心的坐着,是谁同桌都可以无所谓。
也不是没有嫉妒过余栖川,凭什么轻而易举地就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凭什么老师会迁就纵容,凭什么女生只会欣赏这样长得好看的,凭什么一副很拽唯我独尊的样子。
后来又发现,余栖川除了性格有些爽朗加间歇暴力外,其实许多地方都与女孩子有重叠之处。比如上课时候从侧面看见的长而浓密的睫毛,比如小巧干净的耳垂和尖尖的下巴,比如纤细的骨架和比自己小那么几号的手掌,还有从不长胡须的现象。
然而同样奇怪的是,分明是倔强威慑的眼神,打架时飞快的速度和毫不留情的力道,或是直切要害的手段技巧,当仁不让的霸气,还有仿佛是变声期般的声音,发育中逐渐坚硬的线条,充分显示着他是一个男生的事实。
可是却比任何一个女生都要漂亮。
至于是怎么发现余栖川是女生的,非常恶俗狗血的情节。
如果是一般电视剧中发现女扮男装的袭胸、洗澡、发现是长发什么的还好办,可惜不是一个性质的事。巫答语至今依然十分佩服自己淡定而强大的内心。
其实巫答语也想过,如果发现她的秘密是《花样少年少女》中那样,恐怕心理承受能力也会强一些,可事实是,当他撞到余栖川硬硬的胸膛时并没有产生多大的疑团,然而却在一节体育课上厕所时发现她拿着一包卫生棉从隔间里走出来。
在一番凄厉的惨叫之后,巫答语指着余栖川大吼,“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当时的余栖川并没有太多表示,他冷漠地凝视着巫答语惊讶的神情,,转而继续专心致志地在水槽边洗起手来,非常漠不关心地扔下一句,“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你明明是男的!”之所以这么确定的原因,是因为前不久才看见他在更衣室换衣服来着,那么结实的肩,那样的身材,绝对是男生才有的。
“男的?”余栖川淡漠地扫视他一眼,“的确,表面是这样。”
“表面?”巫答语毫不避讳的说,“怎么?难道你是变态。”
“不过是一种病罢了。”余栖川相当轻描淡写地说。随即留下一句非常耐人寻味的话,“你知道怎么做吧?”
我知道怎么做?
巫答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过他知道自己是个非常沉闷的人,也就是说,这件事,他从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他连续三个月同一天同一节体育课,都碰到余栖川在厕所做同样的事。
“你……有完没完啊?”当时的他相当无奈的问了句。
“所以,既然你习惯了,知道我的习性,为什么这天还是义无反顾的过来了呢?”
巫答语彻底被余栖川的大胆而冲动的话给愣到了,“习惯……”
“你……不会想……”余栖川一边说着喻意不明的话一边靠近。
“喂!”被突然间拿掉了眼镜的巫答语瞪着迷蒙的眼睛,心中忐忑地想,该不会被海扁一顿吧?
“哟,闷骚男。”余栖川笑得异常邪恶,“你……还真是个美少年啊。”
“啊?”巫答语一愣,差点瘫软到地上。
现在有必要来简单介绍一下巫答语的情况,典型黑发、黑眸、皮肤异常白皙且光滑的男生,一米六八的身高,瘦小。因为父母身高较低,且遗传到了母亲的small size bone,一度害羞腼腆,后发展为重度自卑,长得和巫家长女一模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有过之而无不及。比起男生女像的余栖川来说,到了巫答语面前,也绝对可以称上中性一词。因为巫答语如果不戴上眼镜装作宅男的话,其实就是生错了一张脸。
“你……是女的?”本该由巫答语问的话,此刻变成了余栖川的台词。
几乎是相当羞愤地吼道,“你才是女的!”
结果却意外的听到,“你知道了”这样的答话。
“你明白了?”余栖川并不是十分惊讶的表情,语气却有些意外,“你知道我是女的,你为什么在我每次生理痛的时候来这里?”
巫答语大惊,面红耳赤的惊叫道,“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女的?”大脑完全不能正常运转,巫答语已经被整回了原点。
“吶,不都说了是一种病嘛!”用白眼轻蔑地看了巫答语一眼。
“可是,你换衣服时怎么……”
“那个啊。”余栖川笑得颇不自然,“有什么办法呢?生下来就是这样了。”
“那么……”那么你怎么这么肯定自己一定是女生呢?
这么残忍的话,一直没有说出来。
似乎就这么逐渐友好——
“来来来,答语,把眼镜摘掉嘛。”
“哇,答语,你笑起来像女生一样可爱欸,可是声音这么粗可不行哦。”
“喂,答语,你明天穿女装吧?”
“答语,没考好?不用哭嘛!呵呵,真是梨花带雨,先拍一张……”
像是个自顾自娱乐别人的人,像是个神经大条只会捉弄别人的人,像是个不了解人间疾苦无忧无虑的人,像是个没完没了却异常冷淡的人。
其实他是个表里不一只会隐藏的人,其实他是个胆小懦弱只会强颜欢笑的人,其实他是个无能为力又自欺欺人的人。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孤独而悲戚的人。
他就是这样一个你永远也看不清的人。
模糊不清,却,确实存在着。
周而复始,亦复一日,仿佛时间是在“今天”般如此反复。
起床,穿衣,吃早餐,上学,放学,睡觉……再说得细一些,她左脚比右脚快30秒踏上公交车,在七点二十分准时到达校门口,她踏着铃声进教室,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读语文,当然这种关键时间也不可能有任何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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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关系紧张
长相出类拔萃,成绩好,运动细胞也不少,艺术方面也颇具天赋,口才相当了得,是辩论队强将,大大小小干过年级上的职务,得心应手,多少可以称得上完美的人了,何况笑容甜的像糖一样。伪中层阶级出身,西家大小姐——西格堂。
其实她也没有太大本领,人们之所以对她服服帖帖的缘故,是因为有本秘密手册。
“喂,你去给我买一瓶可乐来。”西格堂甩了一张五元在一个看起来很凶的男生的脸上。
男生二话不说,忍气吞声地跑腿去了。
“哇,美穗,你的发卡好漂亮,可不可以给我?”西格堂戏谑地笑了。
“啊?”女生慌乱着犹豫了几秒,“当……当然。”
或者是在别人找麻烦时——
“你,去把他们摆平了。”西格堂随便指了一个人。
“好……好的。”那个人使这样的人服从。
并不是屈服于你的美貌,并不是屈服于你的权威,并不是屈服于你的家世,只是因为那本秘密手册——把柄,在她手里。
“人际关系?师生友谊?形象?我看,并没有那么重要吧。”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向四周树敌,却又不得不臣服于你,于是为自己筑起了坚不可摧的城墙,顺利地保护着自己。
所以你非常了解,噩喻是个阴险又城府极深的人,正是因为你有她打击报复别人的照片,所以她时刻听从于你。
所以你偷拍了苏荃歇和殷写之争执的照片,因为表里不一的人,你最不喜欢了。
所以你搞到了苏荃歇曾经的证据,所以殷写之偷东西时你在场。
所以你调查到余栖川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所以你知道苏定方喜欢一个怎样的家伙。
所以你明白巫答语其实是个和外表完全相反的人。
所以你对家中父母早亡,还有弟弟抚养的女生说,“你如果不听从于我,我就把你捡到2000元不上交的事公之于众。”
或者,你威胁一个同班同学说,“把明天考试内容搞到手,你是班长很容易办到吧,如果办不到的话,你脚踏两条船的事情,我可就对她说了哦?”
就像一个洞悉一切的观察者,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你却又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专注,为什么那么执着,而你明明知道她的把柄就是威胁别人,你却不敢反抗,你们都不敢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