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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个洞悉一切的观察者,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你却又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专注,为什么那么执着,而你明明知道她的把柄就是威胁别人,你却不敢反抗,你们都不敢揭穿。这是为什么?
你们在害怕什么?
害怕撕破了脸皮,连血肉都没有吗?
所以你们永远是失败者,永远不知道她除了拍下那一张张丑陋的证据外,
还有什么?
还有湛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向南越冬的翅膀,变迁的四季,还有历尽沧桑的古树,亘古不变的夕阳,满园颓废的旧时光,已暮老人的安详。
仿佛充满沉静的另一个世界。
在那些空落寂寂的眼神后的身影,在那隐隐身影后的眼神,她始终是个观察者和记录者,记录着世间最真实最纯粹的恶念,用非常卑鄙直接的方式提醒你,你,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所以她记录过的日子,她所拍的那些照片,又是……她走过多少失望的路,寻觅过多少人,她在这里盘绕回折,企图发现最为纯净的人。
他在哪里呢?
他就在这里。
他就是你。
所以你的画面,总是这样生动。
天际落日、朝霞孤鹜,亲朋无依,一时无两,光线的表现糜烂的心,你一一挖掘。
生命无谓最初的善恶,你生生的破坏一切恶劣的本色。
相机是一个好道具。
坎坷生命的线条勾勒,大地与天际的相接,长空鹰隼俯瞰的目光,黑夜里不舍的期盼与瞩目,还有那些病逝流连之际紧紧交握的手。
他们怎么会懂得,恶劣的面目只为了下一刻的救赎。
生存艰辛,放弃比起争取显得更为寻常,这世间只有死者还牢牢的紧抓脚下的泥土,活人不能。
阳光对每个人也并不公平,但哪怕家中是南向的夕阳,这也是永远轮回的不落夕照。
落寂孤独欺诈背叛,狡诈的邪笑,刀剑般的眼神,忍气吞声代替了浴火重生。
人生不如树,无依无根,居无定所,千百年固定不住,随风。
时光是线,罪恶成网。
影像是最好的记录。
她看得到许多人看不到是事情,她的事情许多人看不懂。
噩喻满足的神情,苏定方夹杂着悲凉的怜悯,余栖川孤独强大的内心,更多的人前赴后继的怨恨妒忌……
可终究看不穿的是自己。
师具琊,一个令整个七中都闻风丧胆的家伙。
“欸,听说了吗?今天下午师具琊会带七中那帮家伙来我们学校闹事呢!”
“啊?不是吧!上次我们会长被他们打得那么惨!”
“简直无法无天了呢!”
“不知道他这次带谁来呢?”
“是啊,上次是龙潭打头阵吧,那还真是帅啊!”
“还有刘百院呢,他替师具琊宣战啊,不是一般的好看呢!”
“朱行役最帅!”
“玄页最好!”
是的,今天是七中与十中历年来争斗的日子。自从三年前七中老大越男贺上台后,就有每年七中当任总长挑战十中老大的规矩,当然不知当初越男贺与十中有什么恩怨,不过这个优良传统还是被延续到了今天。
“师具琊,你没忘今天是什么日子吧?”此时的七中还处于一片祥和之中。
“啊?日子?”只见一个极帅的少年从课桌上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抚了抚嘴角似乎在确认是否有可疑的哈拉子。
“别少根筋了,不是要去十中找伏夜留吗?”
“说起来,少根筋的是你吧。”少年眯起眼睛,出其不意又一脸平静地抓起来人的头撞向课桌,“以下犯上可不好啊,十夜阑。”
“那么,”十夜阑慢吞吞地从课桌上抬起头揉了揉,波澜不惊地说,“老大,你什么时候去?”
“下午四点放学时吧。”少年眯起漆黑的眸子望向所谓的老大。
师具琊令整个七中闻风丧胆的原因是,这家伙打败了当年七中的学生会长周凝。周凝是七中非常有威望且看似无坚不摧的人。所以当时这则消息在七中众人看来特别不可思议。
“今年七中也没有老大吗?”师具琊夹起一块饼干懒散地问。
“毕竟那是所英才云集的重点高中嘛。”
“那么,就把他们新上任的会长伏夜留作为目标?”
“那是当然啊,不然怎么?”十夜阑古怪地凝视他,“你难道害怕?”
但是,师具琊却是十中都不怕的人物。因为十中这个地方,是全市最差、混混最多、犯罪率最高的高中。所以几乎整间学校都是战场,因此挑战、反抗精神都很高。
“总长,高三六班的陆危臣刚才下了战书!”原守谅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
“他是干什么的?”师具琊皱着眉头不耐烦地问。
“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还敢向我们下战书?”
“不是,他是想和你单挑。”
“理由呢?”
“他说是西格堂吩咐的!“
“什么?西格堂已经威胁到这边来了?”师具琊几乎是愤然站起!这货也欺人太甚了吧?居然没经过我允许就把爪牙伸向我的地盘?
没错,这次去七中的目的不只是挑战会长,本来还想治一治西格堂那家伙的锐气,只是想不到她竟然会快一步,势力居然已经渗透到我们七中来了吗?
要真说起来,师具琊和西格堂相识完全是孽缘。
为数不多的回忆中,便是她那张深刻的笑脸。
“堂堂,这位就是表姐虽事殊,你可要好好向表姐学习哦。”十年前的某一天,大伯向西格堂介绍到。
“表姐!”那时的小西格堂乖巧懂事的拉住虽事殊的手,礼貌胆怯的称赞道,“你真漂亮!”
可这家伙从小就腹黑,转身便向虽事殊说,“哼哼,以后表姐可要万事听我的哦,不然……嘿嘿!”
从此就是在一味迁就、忍无可忍的挣扎中度日,若是稍不如意就是这样的结果——
“哇——!大伯!表姐她欺负我!”西格堂一遇到不满意的情况,放声大哭就是最好的良药,乜斜了一眼在旁手无足惜的虽事殊,一脸的得意和胜利。
一般都是以大欺小,大人们的思维就这么简单。于是父亲便失望的看着虽事殊,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口气,“虽事殊,你怎么老是欺负妹妹呢?太不像话了!”接着是一顿厉声教训。
一向乖乖女的虽事殊当然也受不了这种被冤枉的委屈,当即无法辩解,无论怎么样看,都是做姐姐的自己不对吧?怎么会有人相信自己呢?
流言也是这样的——
“哎呀,不可以以大欺小的啊。”
“不要带坏妹妹!”
“虽事殊!你给妹妹吃了什么?她从来不拉肚子的居然今天拉肚子了!”
“什么?你居然带她去爬墙?多脏啊!啧啧。”
一次又一次被冤枉,无尽的委屈和不被人理解的失望,换来西格堂得意洋洋的胜利笑容。
前段时间一边写《十六介》一边修改《实物恋》真的很忙,虽然篇幅可能不长,题材也并不轻松,,但接下来我会认真对待这篇文的。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膏肓在春节临近之时祝各位新年快乐合家欢乐,蛇年吉祥!
第十章 针锋相对
为什么大家都那么的相信你呢?
为什么我就什么都错了?
是不是我胆小、斯文,一向是个闭口不言的孩子,就真的这么好欺负,任你冤枉?你以为我真的就这样胆小怕事甘心臣服于你?
所以,我不再是那个温柔腼腆的虽事殊,所以,我不再是那个一头黑发莲步生华的虽事殊,所以,我也不再是那个成绩优异待人友善谦和的虽事殊。
她是闻名于世的师具琊,她是崇尚武力的师具琊,她是神秘难测的师具琊。她改头换面,不再是人们眼中一条死胡同走到黑的虽事殊!
海到尽头天是岸,山道高出我为峰!
凭什么是女子就要任人欺凌畏首畏尾?西格堂,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于是虽事殊不复存在,师具琊躲过她和父亲在另一片不一样的地域开阔人生!
结果呢?居然还是躲不开她的追捕!可恶!
西格堂还是找到这里来了,“哼!表姐躲这么远,果然是为了我吗?”西格堂嬉笑一声,抱住相机顺着树干滑下,靠在师具琊肩上亲昵的说。
“相机?”师具琊吃惊的瞪着来人。
西格堂见她望着自己的相机发愣,怀抱相机凑近她,“你说,要是伯父看到你的样子,会不会很吃惊啊?”西格堂说罢威胁的笑了笑,模样甚是开怀。
是啊,会有多吃惊呢?师具琊眼神一黯。
那个一味斯文、迁就和盲目忍让的虽事殊。
不懂反击、甚至可以称之为懦弱无能对西格堂毫无招架之力的虽事殊。
只会一味的委曲求全、死搬硬套不懂交际的乖孩子。
我是活给我自己看,还是活在你们一厢情愿的想象里?
我是将父亲的虚妄强加在现实中的人,我是我也不是我。
我不是真正的自己,我仅仅是在表演你们的想象而已。
“你是来干什么的?”虽然明知西格堂来者不善,可虽事殊总是这样有耐心。
所以,师具琊是一个完全与虽事殊相反的人,这正是师具琊想达到的效果。
师具琊是一个男性,他不受任何约束,性格暴躁,骄傲自负,没有耐心,冷漠却又重义气。会自私,会任性,好斗,有好吃懒做倾向,喜好暴力说话,喜欢拉帮结派、聚众玩乐、游戏人生,逃课打架是家常便饭,身上不具备任何适合优秀的形容词,可偏偏那么有血有肉的受欢迎,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活生生的生活,喜欢一切属于真正自己的胜利,哪怕这胜利是打架负伤换来的。
“你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才会恢复你真正的样子吗?”西格堂睥睨她一眼笑开了,刚才的沉默仿佛被一颗石子波动了湖心。西格堂打量着师具琊不豫的神色,估计也没有料到此刻天不怕地不怕的师具琊还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静静的摸索着自己的书包,把一大叠照片塞到师具琊手里。“给。”又坐在树下补充到,“仅仅是拍了你一些好看的照片而已。”
为首的一张是虽事殊初一的时候刚刚剪了头发一脸窘迫的照片,似乎在很害羞的看往别处。
第二张是一个雨天里虽事殊将外套脱给流浪狗保暖的侧面。
第三张是初二时被同班同学骗去联谊,结果遇到流氓欺负,奋力救出那位忘恩负义同学的画面。那也是虽事殊生平第一次反抗与打人,认识到,原来自己也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一些东西的。往往这样的时候,我们就在反抗中懂的原来的自己,也是可以强大的。
第四张是被西格堂逮到自己被喜欢的男生所骗的把柄,既恨自己看走眼,又恨这种事被别人知道了的模样。
第五张自己在中考中失利,被父亲责骂后悲痛交加的表情。
第六张是自己毅然反对父亲给自己交寄读费,要求靠自己的力量考上重点高中的自己。
第七张,是自己奈以倾诉的最好的死党为了就自己丧生于车祸的血泊。
第八张,是最初的师具琊,再也不是虽事殊。乌黑的黑短发清秀的面庞,逆光中一副倔强到极点的孤独样子,转入当初还称得上有点人性化的七中。
第九张,是一开学便以正义之名打倒校园恶霸,理由是他看上了她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