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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你肯定不认识我。既然不认识,那么请让让,谢谢!”猫侧身就要从苏菲身边绕过去。
“不准走,”苏菲拦住她,“我活还没说完!”
“说吧!”猫做洗耳恭听状。
“我要你离开尊龙。你以为他会对你真心吗?只不过是玩玩你而已!何况,他的未婚妻……”
“都是旧闻啦!”猫毫不客气地打断她,“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
“什么意思?”苏菲皱起漂亮的眉头。
“意思就是,”猫顿了一下,“尊龙现在跟我毫无爪葛。你喜欢他就去找他,别来烦我!不过,我不明白,尊龙玩弄谁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她的未婚妻?”
苏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恼羞成怒正要大发脾气,忽地怔住,嫉恨地望着大门外,喃喃道,“她怎么回来了?”
猫扭头,只觉眼前一亮。一位身着唐装的古典美人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一路上吸引了无数艳羡仰慕嫉妒的目光。
“哼!”苏菲眼中妒火狂燃,“童瞳,也不过如此嘛,有什么了不起?”抬起下巴,大步与古典美人擦肩而过。
两头乌黑飘逸的长发,交织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童瞳,本人比风云杂志上的照片还美。
猫抚着双臂,好冷。
/*/*/童瞳走进大厅,忽地绽开一朵笑容,立即满厅生辉。“鱼伯伯!”她快乐地喊,朝走出电梯的鱼飞天奔过去。声音也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哟,瞧瞧谁来了?!”鱼飞天例开嘴笑,“小瞳,你真是越长越漂亮,鱼伯伯都认不出来了!”
“瞧您说的!我还不是从前的小瞳吗?哪有长漂亮?”她探头看向鱼飞天身后,“尊龙呢?”
“他啊?”鱼飞天顾左右而言他,“小瞳,说说你的近况吧!我一直都惦记着你呢!”
“我提前毕业了,金融管理和室内设计双学位!”
“你这孩子,还是瞒着你父亲学了室内设计。”
“但我也如他愿学了金融啊!两不耽误。”
鱼飞天宠溺地捏她鼻头,“就你最聪卵…
“尊龙呢?为什么没看到他?”瞳瞳着急地问,“以前他不是一放假就到这儿来实习吗?”
“唉,这孩子,”鱼飞天叹气,“从他母亲过世后,就不再踏进这里一步。家也很少回,即使回去,也只跟他姨妈说话,理都不理我这老头子。”
“可是那并不是您的错啊!”
“可是他认为是我的错。”鱼飞天苦笑,叹一口气,执起童瞳的手,“小瞳啊,鱼伯伯只能靠你了。尊龙自小就跟你感情好,或许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一点。”
“放心吧,鱼伯伯!看我怎么把他抓回来!”
“我知道你行!”鱼飞天微笑,忽地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单薄的身影,奇道:“猫?你怎么站在门口吹风?很冷的,赶快进来,上去做事吧!”
风再冷,又怎么比得上心冷?猫进门,低着头,机械地迈向电梯。
“这小丫头,平常蛮机灵的,今天怎么傻了?”
/*/*/东方圣向来就是很难苟同费泽承的观点,因为那小子掺了白人的血统,所以在他眼里自然比纯种中国人笨些。不过这次他倒是毫无异议地附合了费泽承的看法。
“没错,看来尊龙确实是失恋了!”他同情地瞅着靠在吧台上不喝二锅头改喝XO并且朝一位上了年纪的女人猛抛媚眼的尊龙,摇了摇头,叹:“居然连鉴赏能力都消失了!唉,可怜!”
尊龙忽地靠近他,神秘分分地说:“瞧,我只眨了一下眼就让那老女人失魂落魄。哎呀,看!那边穿红衣的美女在用眼神挑逗我!天,我受不了,她怎么可以往这种公共场合挑逗我?唉,只怪我的魅力太过强劲,无人可挡,老少通杀,耶!”忽地他斜睨费泽承,一把揪住他领口拖他过来,“喂,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说,我是不是很有魅力?”
费泽承抬手探他的额,嘴里配合地“哇——”一声,然后猛缩回手掌,瞪着掌心惊呼:“糟糕,手被烫熟啦!”
现场还有另一个比他更需要喊“糟糕”的,那就是吧生。“天哪,我今下午才搬来的一箱二锅头这下要怎样才能销出去呀?”
/*/*/又是周五。猫痛恨这个日子,为什么她就没有别的选择?可是心底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说:“别假了,你明明期待得很!”
“胡说,我才一点不想见他!唔!”猫赶捂住嘴,左瞄右瞄该死,怎么突然就喊出来了呢?而且还这么大声!幸好没人听见,要不就模大了!
正午十二点,猫推开那扇地狱之门。静悄悄,还维持着上周五的原状。只是物是人非。
猫开始工作,东抹西抹。她必须找些事来使自己忙碌,一忙就不会胡思乱想,就会快乐。听,这会她已快乐得唱起歌来:“噜啦啦……”
嘿,樱桃小丸子的调调哩!
“闭嘴,难听死了!”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猫回头,看见怒发冲冠的尊龙,两手叉腰,像瞪杀父仇人般瞪她。
猫把抹布一甩,也双手叉腰瞪回他:“偏要唱!劳工法没有规定受雇方不准唱歌!噜啦啦!”扯着嗓门乱跑调。
尊龙两个鼻孔扇着气,如狂风般卷迸自己卧室,砰!将门甩得震天响。
“啦!”猫唱完,闭嘴。立即嘴角耷拉,眼神灰黯。
“该死!”尊龙把自己抛在床上,恨恨地捶枕头。那杀千刀的女人,凭什么这么高兴?她有没有一点自觉?她记不记得自己是被玩弄过?就算她没爱上他那也没必要乐成这样吧?倒好像他才是被玩弄的那个似的!
晚餐,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尊龙喝一口汤,“噗!”全吐出来。“你想咸死我吗?”他吹胡子瞪眼,又挟一块鸡放进嘴里,“呸!”吐出来,“这种东西也做给我吃,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好赖掉你欠的债?”
“好主意,值得考虑!”猫起身,“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保证不把你毒死。半死而已!”
尊龙狐疑地斜倪她。这女人真够歹毒!不过他坐在这瞪着大眼看,谅她也不敢在菜里加毒药或娱松之类的东西。
“嗯哼!”他清清嗓子,板着脸说,“我要吃红烧狮子头和牛排!”
于是猫开始忙碌,洗肉切肉,动作飞快。
尊龙眯眼看她的背影,忽地产生一种错觉,就像一个家,快乐的小妻子正在为心爱的丈夫料理食物,耳边仿佛又传来小丸子的跑调歌。
“小心点,别切到手!”一句话不经大脑地冲口而出。他立马后悔,恨不得左右开弓打自己大嘴巴。可恶!他到底在干什么?好像还很在乎她似的。眼看她握刀的手怔住,他赶紧补救,“我只是不想在狮子头里咬到你的手指头。”
“嗤!”猫不屑地轻笑,“我从七岁起开始下厨,一直到现在还从没切到过手!”她虽没吹牛,但举头三尺可有神明哟!
“七岁?”尊龙讶异于他所听到的。猫七岁就开始为生活而操劳吗?那么小,有灶台高吗?心开始微微抽痛,一下一下。
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突然,小丸子的高歌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猫回头,“不是我唱的!”
“我知道不是你唱的!”尊龙撇嘴,“你唱的有这么好听吗?”掏出手机来接听,“喂?小瞳,你在哪里?”站起身走出厨房。
童瞳,正主儿来了!听他的声音轻松而愉悦,想来他是真心爱着她的。是啊,那样美丽又冰雪聪明的女孩,有哪个男人不爱呢?
猫微笑,有一下没一下地切肉。为什么视线这么模糊?她没有近视呀!
猫眨眼,两滴莫名其妙的水滑出眼眶。不错,视线立即便清晰了。
可是,为什么这牛肉的颜色这么红?红得好刺眼!是谁恶作剧给它染上颜料?
咦?啊——然后,猫便发现恶作剧的其实是自己的手指头。纪录果然被打破了!食指上,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汩汩冒着鲜血。
为什么不痛?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猫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柱冲在伤口上,冲走滚烫的血。然后,痛便一丝一丝慢慢袭来,越来越浓,越来越猛,终至潮涌,席卷而至。
“好!拜!”尊龙合上手机盖,一抬眼望迸厨房,砧板上一片血红刺目惊心。
“猫!”他嘶声惊喊,拔腿冲过去。待看到她在做什么时,不由狂怒,一伸手关掉水龙头,执起她的伤手大吼,“你在干什么?你有没有一点常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发炎的?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猫冷笑,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大惊小怪什么?流一点血而已,又死不了人!走开,我工作还没做完!”又伸手要去拿刀。
尊龙夺过刀一甩扔到墙角,拽住她拖向自己卧室,动作粗鲁,一点也不伶香惜玉。
“你要干什么?”猫死死抱住门柱。她才不要进他房间。
“我又不会吃掉你!”尊龙大吼,“我只是带你进去包扎伤□!”
“拿出来包!”
“还不一样吗?”尊龙暴跳如雷。
“不一样!男女有别,别人会说闲话的。”
“这里又没别人!”尊龙简直想敲开她的脑壳。
“所以才更要自觉避嫌。”
“好好,我拿出来包。”他气到无力,进卧室提了急救箱出来,熟练地为猫消毒上药包扎。
“干得不错!”猫不吝赞美。
“像我们这种富家子弟随时可能遭遇一些意外情况,所以急救是必修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猫又是一痛。他们那种富家子!是啊!而她却只不过是个穷光蛋,甚至一点不漂亮,连麻雀变凤凰的基本条件都没有,那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