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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猫又是一痛。他们那种富家子!是啊!而她却只不过是个穷光蛋,甚至一点不漂亮,连麻雀变凤凰的基本条件都没有,那她还在这退想什么、心痛什么?
猫站起身,“既然包好了,那我也该回去做事了。”
“不用做了!”尊龙不悦地皱眉。
“是啊!”猫点点头,“反正你要请你未婚妻吃意大利餐,自然用不着我再做了。”语气微酸。
尊龙眼里突放异光,“你偷听我讲电话?”事实是他故意讲得很大声好让她听见。
“什么偷听?”猫翻翻白眼,“你得意忘形讲那么大声,连一楼都听得见!”
“是吗?”尊龙转转眼珠,大胆假设,小心求证,“那么你切到手指头,是不是因为吃醋而分了心?”
“放屁!”猫不择言,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我吃你的醋?哈哈,这真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是吗?”尊龙两眼灼灼地紧盯着她,“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难道承认你喜欢我真的这么困难?”他等着她回答。心跳如雷,呼吸停止。
猫怔住,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还想怎样羞辱她?一丝诡异的微笑慢慢浮上嘴角,“不错,我承认喜欢你,甚至要我说爱你都行!”猫语出惊人。
天!尊龙的心跳突地停止!
“但我爱的,不过是你的钱而已!”猫嘴角的笑凝结成冰,“既然已在你这里拿了第一个五百万,那么爱一爱你,再拿第二个第三个五百万应该也不会太难对不对?唉,真遗憾我没有趁那段时间在你身上大捞一笔,白白浪费了好时机。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嗯?” 尊龙的心凝结成冰,一下一下在胸腔跳动,每一下都只送出酷寒的痛楚。“只有钱吗?”他问。
“那当然!”猫冷哼着上下打量他,“像你这种纨绔子弟、寄生虫,除了耀人的身世加在你头顶的光环,你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爱?滥情?花心?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还是你这副臭皮囊?”她伸指戳戳他坚实的胸肌,“但就连这也是父母给的呀!”
尊龙呆呆怔怔,凝视着眼前陌生的猫一言不发。
猫又扯扯嘴角,无所谓地一笑,“现在,话既已说到这个分上,我想你也不会给我再捞一笔的机会了。唉,我还是老老实实做好你的佣人吧!对不起,失陪,我要去厨房工作了。”她走了两步,忽又回头,“请示一下主人,那些沾了人血的牛肉您是想吃掉还是想丢掉?”
“当然是丢掉!”尊龙冷酷阴寒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沾了你的脏血,让我恶心!还有,你不是喜欢做佣人吗?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一刻不停,把这所有的房间,每一块玻璃,每一个角落全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地毯也要掀起来,用肥皂水擦洗地板。明天,小瞳来的时候,我要她看到一个洁净如新的环境。”
“你未婚妻明天要来吗?”猫喃喃。
“是啊!”尊龙趾高气昂,“我现在就要去见她,然后和她共度良宵,明天再带她一块过来!”
猫咬了咬牙,“你不画你的天使了吗?”
尊龙笑,“我急着去见我亲爱的未婚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画天使?何况,她不就是我的天使吗?哎呀,我真是等不及要马上见到她。我走了。你要记住,好好打扫卫生,不准偷懒!”一脸兴奋期待猴急地出门上电梯。
电梯门一关,他的脸立马垮下来,恨恨一拳砸在墙上。
是的,他确实没有心思画天使,不过却是被猫气的。他抬起头,忽地想起她的伤手。呀,她还要用那只手沾肥皂水洗地板,要不要紧?
随即他便硬起心肠。活该!谁叫她那么可恶?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一楼,尊龙走出电梯。冬夜寒风拂在面上,冷嗖嗖,却冻不熄他心头的怒火。他掏出于机拨了一个号码。
“小瞳,我现在去接你,吃意大利餐!”
“但,不是说好明天晚上吗?”
“我现在就想见你!”
“真的?是不是突然发现你爱上我了?”
“一句话,要不要?”
“要!你来接我吧!”
/*/*/意大利餐厅。童瞳春风满面。尊龙也春风满面,可是却食不下咽。
“哎,小瞳,我问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滥情又花心?还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童瞳放下刀叉,虔诚地在胸口画个十字,祷告:“感谢主,您伟大的福泽终于降临到鱼公子身上,让他开始明白世上还有自知之明一词。哈利路亚!”
/*/*/主啊,救救我吧!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有一个可拎人也在祷告。她就是猫。
天哪,六百平米的大房子,要用肥皂水洗地板,她一个人洗到下周五也洗不完啊!杀千刀的死鱼,竟想这么个毒招来整死她!哼,偏不让他如愿,要知道猫可是有九条命的。
洗完一间房,她看看表,十一点。死鱼!
洗完第五间房,她看看表。两点正。烂鱼!
洗完第八间房。她瘫倒在地。手好冷,心好冷,全身部冷。还痛,也不知是手痛还是心痛。她看表一点半,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回来了,正在跟他的未婚妻共度良宵呢!
猫站起身,走进第九间房。脚手架在这里。天花板打了金色的底,在柔和的壁灯照射下,就如同梦里天堂般流光溢彩。第八十一个天使衣抉飘飘翻翻而来,两扇美丽的翅膀却还只有轮廓,没有羽毛。
猫拿着画笔和颜料攀上脚手架,平躺下来,与天使纯净的面容悄然对视。良久,她举起画笔,开始为天使的翅膀插上雪白丰美的羽毛。
鱼妈妈,恶魔已在停止折磨你的灵魂吗?去天堂的路是不是很艰辛?你要一路走好。
一颗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晕一圈金色华彩,坠跌。快接近地面时,忽地四散飞射,如烟花般灿烂,梦境般奇幻,眨眼便隐入空中。
猫不知道,这一刹间,己有奇迹。
天使,用眼泪与翅膀荡涤罪恶,救赎灵魂。
但猫却只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恶魔折磨。
8
天亮了。猫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一张天使的脸。嘎!这是在哪里?天堂?
猫四处望,才发现自己竟在脚手架上睡着了。幸亏暖气开得大,要不非冻死不可。
她笨手笨脚攀下来,双脚一踏上坚实的地板便像弹钢琴般打颤。扑通!一屁股跌到地板上,还没来得及感受屁股的痛,鼻子便突地奇痒,张大嘴——“哈啾!哈啾!哈啾!”连打三个喷嚏。怎么搞的?暖气不是很足吗?她身上也挺暖的哩!
猫站起身,往外走。昏昏沉沉,摇摇晃晃。咚!是哪个缺德鬼装满桶水摆在门口?这下可好,流得满地都是。猫蹲下,扶住桶,用抹布往桶里吸水。忽地浆糊脑袋闪过一丝灵光,呀!那缺德鬼不就是自己吗?这桶水正是自己昨晚,不,凌晨拖到这门口来的。
猫嘻嘻傻笑起来,然而不一会就变成了苦笑。走道上肥皂水横流,连客厅也遭了殃,乳白色的地毯湿了一大片。好在水不脏,要不死鱼定会骂死她!
呀,死鱼!她想起来了,那家伙说要带未婚妻来,勒令她把卫生搞好,结果却搞成这样!赶快,趁他现在还没回来,加油弄干净!
猫跪在地上奋力地擦,然后又揪起地毯咬牙使出吃奶的劲挤出里边的肥皂水。
正忙得不亦乐乎呢,大门突地被推开,呼啦啦,闹哄哄进来一堆人。
猫直起身子,回头。呵,好长一溜,一二三四五,总共五双眼晴,齐刷刷瞪着她。
“呵呵!”猫傻笑,“这么早就回来了啊?”情况似乎不太妙喔!有一双眼里喷出的火焰几乎快把她手里揉捏得变形的地毯给点燃。
这双眼的主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那条该死的鱼。“还早?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都已经十一点半了!叫你昨晚就干好的事,你到现在还给我弄成这样,你是不是废物?”尊龙暴跳如雷。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见到猫就火气刹不住。
身旁的费泽承可听不下去。在他那法国绅士的脑壳里,无论如何也容忍不下这种欺侮女孩子的事,当下一掌拍向尊龙的后脑勺,“闭嘴!没教养的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姐?”
尊龙立马一记铁沙掌拍回去,横眉怒目,“是谁没教养?我教训我的佣人干你屁事?”
费泽承一缩头躲过铁沙掌,怒道:“佣人也有人权!尤其是女孩子,你绝不能这么粗鲁!”
“怎么回事?”许仙用肘抵抵身后的东方圣,悄声问,“猫怎么成了尊龙的佣人?”
“嘘,别吱声,观战就是了!”东方圣拉着她大咧咧坐到沙发上看戏。
一身唐装长发披肩的童瞳则站在原地冷眼做壁上观。心底一道危险的声音提醒她:“你的对手出现了!”但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的敌人看起来竟如此根本不值为敌。难道竟是她让向来洒脱的尊龙变得阴阳怪气吗?怎么看都没这能耐嘛!
费泽承走前几步把仍呆呆楞楞蹲诡在地上的猫扶起来,温柔地说,“对不起,我代他向你道歉!”
猫直勾勾瞪着费泽承那比女孩子还美的脸蛋,忽地惊喜道:“呀,我记得你!我们在圣德鱼族馆门口见过面的!”
费泽承端详着猫脸,忽也惊喜道,“呀,我想起来了,你叫猫,对不对?我还说有机会要向你展示圣德最美好的一面。只可惜,”他面色忽又沉下来,不屑地瞟尊龙一眼,“唉,让你看到的是圣德最糟糕的一面!”
尊龙根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那两双互握的手和两双互望的眼上,几乎气炸。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见到男人就眉来眼去你依我依,是不是当他不存在?
他怒腾腾大步上前,一把分开那两人,拽着猫拖到水桶边,吼道:“你难道只擅长勾引男人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