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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不及关心那少年,随口就问“阿姨你是澄清母亲吗?”病房里空气刹时增了重量,一张张不解的脸挂着。一纯想“澄清?谁啊?”
“是的,你是?”
“我是她好朋友,她现在住在哪间病房呢?”
“她。。。她。。。”为了清的名誉,我不能告诉他。
“阿姨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这小男生执著的眼神,她心软了,“你跟我过来。”
两人来到了阳台。她把澄清的症状都告诉了朴夕。
“纯,跟我来。”说着拉着一纯的手往外跑。
一路上他把和澄清的故事都讲给了一纯听。一纯听完说:“这女生喜欢上你了,原来我们碰上了同一家人。真巧。”
“一家人?碰上?”
“回头我再细细给你道来。
175。天才疯子的港湾。市里最出名的精神病院。曾有三个哲学家,五个文人在此住过。有人说天才大多是疯子,但疯子不一定就天才。
一纯和朴夕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一眼茫然地问着。“请问抑郁症的病人一般在哪个病房?”
“那。”那人木木地指着前方的二层楼。
“看来这也是精神病人改造过来的义工,无家可归,挺可怜的。”一纯凑近朴夕的耳旁轻轻地说。
两人顺着手指的方向,来到一个铁门前。
“您好,我们找一个叫澄清的病人,帮我开下门吧!”说着门打开了。一楼是一排整齐的平房,每一间都格外阴暗。走着走着,“啊”一纯突然跳下了台阶,吓得抱着身子。原来铁窗冒出一只手,和满头乱发的疯子。朴夕也吓得心直跳。
却装镇静地对一纯说。“小屁孩,这也怕,哈哈 !”
“哼。”她吓哭了。眼旁还沾着几滴小泪珠。
“叔叔,我们找澄清。麻烦你帮我们叫下她。。。。。。。”朴夕对穿着白衣的工作人员说。
“你们稍等下。”他走进房里面。
只见一群眼神怪异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一个个站在门口看着朴夕他们,时而发出诡异的笑声,时而又传出阵阵的惨叫声。
一纯吓得直往朴夕身后躲。门口只隔着一张桌子,一个医生坐在那看着,不让出来。
“澄清,外面两个人来看你了。好像叫朴什么的。”
“朴?是夕。他来看我了,来看我了。。。。。。”找了个镜子,发现镜里的自己头发散乱,眼眶黑如炭擦过,面如白纸。“我,我不能见他。他看到我这么丑就不会喜欢我了。”心里念叨着。“两个人,难道是她,是信里的一纯。不,她故意来看我笑话。不,不。。。。。。”
“不,我不想见他。叫他们走。”说着径直往窗旁行走。
“你们走吧。她不想见你们。”
“不想见。。。。。。”朴夕没再问下去,停了会儿说“走吧!”他知道澄清的倔强。“叔叔,这些水果你帮我拿给她。这是她最喜欢的橙子。谢谢!”
澄清站在窗前望着朴夕和一纯远远离去的身影。偶尔他们回头时,她就躲在墙边。
泪水一条条滑落,声音一点点哽咽着。“朴夕”她多想喊起来,但声音却像关了的闸门,什么也发不出来。看着那对幸福的背影,想着和朴夕在一起时的快乐。她手握着铁窗,浸满泪水的铁管上,冰冷的手缓缓随着身子软了下来,整个人半蹲地哗哗大哭。
旁边的女子一个个靠了近来。有跟着哭得涕泪交加的,有傻笑的,也有唱歌的。无所不有。
床边,朴夕的橙子鲜嫩而好看。她拿起了一个,看见中间有一张好看的信纸。里面写着:
澄清:
对不起。
你受苦了。我知道伤透了你的心。
只是“你不在时她已存在,你在了以后,她还是存在。”
谢谢你的爱。
好好养病。
好友 朴夕
“好友。一直以来你就把我当成好友。”她笑了。酸酸的笑意,腐蚀着残留的爱意。
残翼伍
丘比特的残翼飞荡,化成丝丝羽毛,飘落,不小心地拾起,都是一场美好的回忆。
如雪的面容,憔悴而暗淡的眼神,一直在朴夕脑海挥之不去。
“不知道澄清现在怎么样了。”
“希望她早点好起来。”
“嗯。希望如此。”
“我倒是比较担心她哥。”
“她哥?是那个少年吗?你快跟我说说。”
“嗯。一天傍晚,我在市郊写生。有个人大摇大摆地骑着我的车就走了。我在追时,他正好放学路过,忙帮我狂追。我们一直追到他们老巢。他跑了进去,想要自行车。那个小偷不但不给还叫出一群人,见他就打。他身子很壮,一米八几。毫不示弱,但怎打得过那么多人。我在旁边吓得直哭,一直哀求他们别打了,自行车我不要了。我也报了警,谁知道警察的出警速度如胎儿出生般千呼万唤才始初来。
半小时后,警车来了,打的人跑光了,只剩下他倒在血泊里,警车也就一如既往地成了救护车。就这样,他成了植物人。我很内疚,现在只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说着,一纯眼红了。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说着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对了,我得回去照顾他了。”
“我跟你一块去吧。”
“好。”
推开门。
“小欣,你怎么也来了?”小欣正喂着那少年吃东西。
“澄清叫我有空过来看下他哥哥。”
“你都知道了。”
“嗯。”
以后的日子,小欣一有空就转几趟的车来照顾他。他叫星浪,学习成绩不好,但讲义气,常为朋友打抱不平。
有时一纯会和她聊聊天,两人聊到朴夕就有说不尽的话题。一纯的学校学习任务比较重,不能常来看望星浪。只能像澄清般的拜托小欣。小欣也很豪爽的有求必应。
喂他吃东西,散步,讲故事。她用自己的耐心一点一点地想唤醒星浪的记忆力。有时星浪会感激地说:“谢谢。”
一个月过去了。
秋天的空气夹着泥土的味道,又透着落叶泌鼻的香。她推着绷带解得差不多的星浪,下楼梯时,不小心两人一起滚了下去。星浪惊吓间记忆电影般回放着。他用手扶起小欣,“小欣我记起来了”他高兴地大喊了起来。
小欣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只是一味地掉泪。两人抱在一起,在风中,扬起阵阵落叶飘洒。
日子像棉布般,一层层裹起了人与人之间深厚的感情,就这样,他们开心的在一起了。
一个月的日子。带着对澄清的欠意,朴夕并不好过。那空位,那人,那些随性的日子。让朴夕变得很是消沉。
一纯的信,彼此的安慰。再没什么能侵入他的内心。平淡是一种自卫。那些日子,他看了些小说。看寒寒的小说,他写下“你在前方看镜子,镜子却在后方看你,不是你太狂妄,而是世人太容易感伤。”
看小三的小说,他写下“你在迷茫,怅惘。迷茫。着迷于金钱的光芒。怅惘。颤抖于无边的法网。”
看安妮的小说,他也会说“你在悲伤,心却闪烁光芒。莲花的淡然,素年的彷徨,一点点记录着,如潮如浪。”
生活虽没像秋千摇晃般动荡不安,却常常让心流浪,找不到停靠的港湾。
又一个月过去了。澄清出院了。坐着妈妈的车,一路上和妈妈有说有笑的。开朗了许多。两个月的住院生活让她体会了外面世界的美好。她再也不想回去那了。
“妈,我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
“不会的。妈也不会再让你来了。”
“呵呵。”
“呵呵。”
两人笑着回家了。
朴夕听说澄清出院了。一天天等着。渐渐地空位被补上了。
他又来到老师办公室。
“老师,澄清还没来上课,你为什么让人把她位置补了?”
“她转学了。她说这是个伤心的回忆城。她再也不来了。”
朴夕愣愣地退了出去。一种婉约的惆怅,一种无奈的释然。
“小姐,楼下上次来的那个男生找你。”
“上次来的?什么时候啊?”轻撩的窗帘,透出的小缝隙里,她看到朴夕视线正对着自己。
“你生病的时候。他来找过你,你要不要下去见见他呢?”
“告诉他我不在。”住院的两个月里,那张信纸一点点被撕成粉沫。朴夕就像风中的烛,不适时的燃起,适时的熄灭。
朴夕正要再按门铃时,珍姨开了门。
“小姐不在,你走吧。”
“我知道她在,她就在上面。你让我进去见她,好吗?”
“我们小姐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
“澄清,澄清。。。。。。”他大喊着。
窗帘后面的澄清眼泪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晶莹涕透。她打开抽屉,拿出了那幅画。泪水淡化了那6B铅笔,一滴滴的眼泪浸湿着画中朴夕的面容。
她走下楼。
“澄清。。。。。。”朴夕口微张,念着。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着,把打着红结的画塞给了朴夕。
画始,画终。笔迹如感情般被泪水洗刷着,逐渐变淡。
平行线的相交是一种奇迹,断了线的风筝又怎么可能飞到它起飞的地方呢?
转身,他泪水涨出了眼眶,看着澄清的背影。眼神渐渐迷离。
那晚,操场上,孤单的身影,破碎的灯光下,轻淌着一首阿哲的《白月光》。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
浅泊陆
尘埃落水,一切皆空。
那些年月,梦知梦觉,醒时,仿如隔世。
如水的青春,一溜烟,不再单纯。
一纯的日子永远的平静无波。纵使星浪的出现,亦不能撩起一丝涟漪。
清晨,她的身后,多了一个人。一身的素净,清雅脱俗的气质。
校园里如尘的女生太多,一见就忘。如水的女生太少,难见难忘。
高傲的她将语言藏匿于心中,信上。
极端的她将言语放在日记里,画中。
两辆单车,不同路线,同一终点。
车栏外,教室里,人,车靠的距离一直就那么十几分米。
遇见。相互一笑。
她知道她叫一纯。
她也知道她叫澄清。
彼此清澈的眼神里流露出对彼此的欣赏。谁也不愿提及过往。
画夹里。两人的画作交换着感觉。相似的味道,气味相投。
琴室里。音符书写着性格里彼此对成长的那一份清澈而明亮的感伤。
有时她会写一个很漂亮的句子送给一纯。
一纯也会适时的从灵感中抽出惟美的词送她。
她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
她却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这时,两人总会会意的一笑。随意捡起地上稀少的落叶,写了上去。
“送你。”
“送你。”
牵着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