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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各国各样的早餐,他们都惊呆了,这样的饮食在自己的国家不是国家领导人至少也是富豪。平民就能有这样的待遇,不敢想象。他们一样一样的品尝过去,没有人会在乎他们吃多少。饭后却好多人告诉他们那样饮食是不健康的。他们不好意思的直点头。
饭桌上,他们发现大家都互称同志,纵使是父子。开始他们觉得怪怪的,往往渐渐入乡随俗。而林夕却很喜欢这种方式对称,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和记复杂的名字。
一日三餐,同一地点,各种风味。对于喜欢美食的他们来说的的确是种享受。
林夕和雪藤开始担心起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很快胖起来。毕业身材是女生的对外窗口,他们还是蛮在乎。纵然是诗人纵然是哲学家。
几天过去了。他们习惯了这种曾经想都想不到的大同生活。便开始了自己理想的追寻。
一飞加入了一个乐团。公社里各种乐团都有,民族的美声的流行的,老少闲宜,他自然而然选择了流行音乐。弹的一手好吉它使他获得直接入选的资格。这里都是乐坛高手,据说每年这个乐团都会代表单地去王宫演出,共庆盛世。他找到了知音,所以的人都听得懂他音乐里想表达的或未曾表达的。他也听得懂他们的。真正达到交融。音乐的语言是共通的。在这里他更精进了他的吉它弹奏并学会了各种不同的乐器。每天的练声与锻炼使他歌唱实力又得到提高,曾经不敢高攀的高音现在都轻而易举地唱出。氛围是能带到一种艺术的发展的,他常感慨这里艺术水平的精湛。他们不仅技术水平无可挑剔连一些理论和音乐家生平都了解得很深,已至于一飞不得又重回到课本上,去学些音乐知识。他觉得自己懂的太少了,连肖邦是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对音乐的热爱与执著,他重新掀起了久违的书本。
与一飞一样的是雪藤加入了当地的诗社,只有林夕依旧独自一人享受着哲思的美。起先雪藤并不习惯于当在的诗风。他们依旧停留在史诗与古典的悲剧诗与喜剧诗中,一派古西腊风味,少了点现代气息。但好学的雪藤也喜欢古典的东西。这方面她有些欠缺,她决定在里面学习也是好的。古典美也是诗美感里的一种,这些朴实的史诗是人民艺术的结晶,虽然有时会只源于生活而未能高于生活。但它的真实感又是华丽现代诗所缺的。浪漫主义它也是有的然而更多的是现实主义的色彩,而现代诗基本上被浪漫主义统治了半壁江山。一切都是想象与幻想的现代诗风,她也感到厌倦。荷马的史诗与卢梭的浪漫放在一块学习也挺不错的,她想。
团体。需要团体的音乐是交响乐。需要团体的诗是颂赞诗。低俗的艺术才要扎堆。林夕不屑的特立独行着。
偶然间她发现当地书店里摆放的书籍,哲学的占了大半。她随意翻起才发现自己太狂妄。当地的哲人哲学水平的境界已经是达到自己不可启及的地步了。当自己还抱着尼采抱着苏柏亚不放的时候,人家已经把他们批得一无是处了。尼采在人家眼里成为蚂蚁的时候自己还在把他当猛兽,尼采哲学在人家眼里成苍蝇哲学的时候,自己还把它当圣经捧着。真的是……她意识到自己的无知,瞬时体会希腊神庙里的那句。认识你自己。终于知道体会到苏格拉底说的,我们都是无知的。于是,她静下心来。在书店坐下,开始仔细的认真研究每一本哲学书。
当地的艺术早已高出外面世界几千年,文化与生产力总是相伴而随的。高度发达的生产力环抱下的深厚的文化地蕴共同铸就了当地的文明。幸运的他们仨,在此各做所爱各取所需,日子也就很好打发了。
不知不觉中,冬天的一丝冷香早已取代了秋的凉意。三个月过去了。在艺术与哲学上,他们已经今非昔比了。一飞已经可以达到随意抚弦,都能弹出绝好的音乐。雪藤也对古典西腊诗进行了一番亲密接触。而收获最多的该是林夕,她在逻辑学,诡辩学,辩证法上都有了新的见解,她已经可以轻易驳倒当地哲学家书里的任何观点。以至于当地人对这三个外来者皆赞不绝口。
正当他们在各自领域收获颇丰时,国王的生日到了。这一天举国同庆,大街上载歌载舞。全国同庆三天。每天都有一项赛事,既是庆典的需要也是选拔人才的需要。凡是被国王选中的,经国民大会投票表决后就能当国家官员享受无尚荣誉。当地对钱财并不存欲望,唯一想要的就是国王赐予的荣誉。因为他是全国人民给予的。在第三天还有一件大事就是重选国王。此地的历史向来选的都是哲学王,故而只有研究哲学可以参加。
林夕开心地对他们俩开玩笑说。你们等着我去拿个哲学王来玩玩。嘿嘿。
第一天是音乐盛典。全国各地的几千个精挑细选的乐队,经过几轮淘汰只剩一百多个。剩下的就是代表各地为国王庆生的。最终国王选出三只最优秀的。
什么灵魂乐队,灵澈乐队,溪涧乐队,一个个与众不同的乐队名排成长长一列。一飞的乐队叫清扬。排在倒数第二位置。他颇为自信的说,真正的高手都是晚出场的。起先旋律大多没什么差,先是一首颂歌然后才是自己真正的音乐作品。每一首音乐都让一飞吃了一惊,他不担心自己的水平,只是觉得随便一支乐队在自己国家里都堪称一流。而台上的国王却一直保持着那招牌似的微笑,没有特殊的表情。直觉告诉自己,他们都被淘汰了。
终于,清扬乐队出场了。场下掌声雷动,人们的掌声像极了懂得人情事故的老者,一味的附和着。
一曲《断桥残雪》,手掌闷音,震音摇把,匹克刮弦,剧烈颤音所有的高超技巧他随手拈来,弹得有模有样。不只观众外行看得很热闹内行的也不得不钦佩于他精巧的门道。
乐队一支支走了,一飞没有发觉,只是被自己的音乐所陶醉。直到所有的乐队都走了,他才明白,显然今天的胜者就是自己。
名次未揭晓,乐队皆散去。这是一种自知,古希腊神庙里所宣扬的“认识你自己”。在这样的国度里,即便是音乐人都懂得此理,不愧是一个崇哲学的国度。没有嫉妒与不满,没有种族歧视,有的只是折服与知不足。一飞轻取冠军,雪藤和林夕乐得直开他玩笑“一个伟大的音乐家即将诞生在异国他乡,悲乎?喜乎?”。说着都乐开了。
国王封予林夕一个“黄鹂鸣”的称号,在此国享有无尚荣光。这天晚上各种请帖如雪片般飞来,潇潇洒洒。
音乐诗,《海角七号》里的钢琴情诗,用旋律书写着一首首轻快美妙而略带淡淡悲伤的情诗。一飞的吉它,雪藤的诗,在这个国度打开了一片新天地。
第二天,以“一品诗”为名的诗节开始了。起先的诗朗诵,一个个天真无邪的孩童时而单独朗诵时而集体朗诵国内以及世界著名的不著名的诗。介绍着诗人生平。拜伦,雪莱,济慈,泰戈尔,乃至中国的李杜,陶潜都曾被提及。“这是个包容度极强的国度,国内外的诗人,好的作品基本上在刚的诗朗诵上被涉及了。真让人震惊。”雪藤想着,耳朵竖着听着孩童童稚的声音和那美丽的诗章节。
“下面由伟大的国王为我们诗人们出题。”主持人眼神转向国王,第下的目光齐聚。
“诗的主题为‘立功’与‘归隐’,别的没有限制。时间为一个小时。”国王站立,声音宏亮,底气厚实。
才过半个钟头,纸上跃然跳出的是雪藤轻松写出的《揽千年》和《自在天》。
《揽千年》:
报晓有余篇
金鸡为红颜
千年逗沙笑
九曲江山遥
一鸣万马绝
拈花王侯消
尘世惊风起
卷云雪花靴
《自在天》:
无须山居与海涯,心自在天即为家。
万物化禅一语道,谁似吾心飘天涯。
常羡鹤立梅香舞,又厌俗务碍眼狭。
化得一身真风骨,千年仙风锁袈裟。
不加修饰,看了一遍,直接交稿。底下一片哗然,人们惊讶她的诗才敏捷外更为她的自信感慨。她略微一笑,对台上的国王和底下的群众各鞠一躬,就挽着林夕和一飞的走,信心满满地说:“走哈!我相信没有技巧而能让人有感觉,感到有内容的诗作,已经实现了它的价值,至于是否得奖那早已成为它的附加值了。走,喝酒去哈。庆祝下!”三人自信地离开了。很快这个国家的又一项荣誉降落到雪藤的身上。国王亲自封了“诗国盟主诗公主”给她。奖品是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亲请她谈谈她的诗观。
雪藤并不喜欢泰戈尔,不过依旧开心的从国王手中接过《飞鸟集》。洒脱地走向台前,面对着无数陌生却和善的眼睛,说:“人,诗意的生活在大地上。诗可以怨,诗可以分行但并不是什么样的文字都可以称为诗。形式还是要有的。把一段话切割得不成样,再拼下。拼得好你就是诗人了。这样的诗人数不胜数,独有浪得虚名罢了。拜伦,雪莱,里尔克,兰波,普希金,叶芝,泰戈尔,惠特曼,数不胜数的所谓的诗人,所谓的大诗人,甚至很多在国内和世界范围内都很有影响力,在我看来不过如此。写的诗像儿歌,特别是惠特曼的《草叶集》泰戈尔的《新月集》等在我看来小学生都能写出来。诗人哲人需有童心,但不代表写小学生作品就可以成为诗人哲人。虽然能吟是诗,能唱是诗,流浪是诗,隐居亦是诗,但这是诗的意象而非形式。总之,我认为诗是要有形式的,意象是可以随性的。这就是我粗浅的诗观。谢谢。”下面人群表情漠然,仅有些许人似乎听得懂,给予热烈掌声。
“这就是诗。这就是诗人。少数群体,却要承担着人类先知的大任。任重道远,诗人大多神经,或许就是被世俗压出来的。他们深入世俗,世俗不解他们,他们亦不解世俗。只是作品要源于世俗而高于俗世,无奈走上了群众路线。群众依旧是群众,不懂的还是不懂。”雪藤心想,瞄了下台下的一飞和林夕,心想他们会懂自己也会懂诗,因为他们是特别的人,音乐哲学诗在古西腊本是一家。
两场漂亮而又轻松的胜战,让三人有点飘飘然。再过十几个钟头,林夕就要去摘取那最重要的哲学桂冠,兴许还拿个国王当当。想起哲学想起辩论,她就激动得睡不着。而一飞却早已和雪藤一间间酒吧地喝了过去,一切都是免费的,何况现在他们已是这个新鲜国度的明星。
哲学的国度。哲学的精英。哲学的思辩。一时在此突显。所有的人围着国王坐成一个圆圈。国内顶级哲学家齐聚一堂,各个相貌堂堂。哲学家多其貌不扬的传统在此并未继续。他们向世人证明的一个好的国度哲学家不仅拥有苏格拉底的智慧,亚里士多德的思辩,同时还有潘安似的容貌,实用主义简直发挥到淋漓尽致。林夕品味着这一道亮丽的风景,品尝着这一餐精神的高级食粮。
国王出了一个命题《美,善,正义,智慧之我见》以此展开激烈的辩驳。有人引苏格拉底有人引黑格尔有人引康德有人引尼采,互不相让,争锋相对,各有道理。没有人被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