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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突然全身紧张,古默然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少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捂着肚子咬着牙站直,眼里全是愤恨无奈和似有似无躲避的古二少,小小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小小一时不知道怎么好,她不清楚严梧东是谁,但是这些年除了亲爹和俩哥没人有敢对古默然动手,一个外人,怎么可以?!
她和欣然姐妹俩吵不过时都舍不得动手掐的古默然,怎么可以,被你那么打?你没见他再让你吗?你没见他肚子疼了吗?
小小还在发愣间,就见严梧东似乎红了眼,咬着牙一个原地起跳,冲着转身而去的古默然,“哐!”又是一脚,狠狠地,重重地,踹在了古默然的屁股上!
“吧唧!”捂着肚子防不胜防的古隶狗吃屎般摔倒在地!
小小不知道这俩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可是看着他二哥被连踹了两脚后非但一句话没回口,一下没还口,勉强站起来都费劲儿的样子。小小突然眯起了大眼睛,慢慢握紧了小拳头。
敢欺辱古默然者,杀无赦!
尤其还是踹他屁股,古默然的屁股怎么可以别人踹?
小小深呼吸了两下,冷静了一瞬,手伸到包里握紧了她的专用器材。突然,深呼吸,张口大喊:“救命呀!有毛毛虫呀!”
捂着屁股往前奔跑的古默然一愣,一瞬间的功夫掉头便往小小处狂奔而来。
比他近一些的严梧东也转身大跑后才疑色上脸。俩人几乎是同时跑到了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满脸紧皱,呲哇乱叫的小小身旁。
严梧东见是个漂亮小姑娘也没注意到身后古默然的奇特脸色,忙低头问道:“怎么了?”
“嘶!”“啊!”
小小突然抬起胳膊,右手紧握的防狼辣椒喷雾,整整半瓶喷到了严梧东的黑亮脸上!
每次小小和古默然两人小脑袋对大头干坏事儿时,经常被某人,某两人,某群人抓个现行。俩人屁股肿胀时难免总结失败教训,最后一拍床沿,得出结论,俩人的预警系统太过于落后低端。
比如古默然在手绘贺表哥的裸,咳咳,半裸出浴图时,本来负责放风的小小却严重渎职,玩忽职守,脱离岗位擦着哈喇子盯着画框里惟妙惟肖的肌肉男眼红流鼻血,以至于某只拿着鸡毛掸子的危险生物一步步靠近时,二人只顾着热烈讨论贺焕那让人垂涎的肱二头肌是红烧还是清蒸味道更好,一个不防,被人当场拿下!
每人二十藤条,一瓣红烧,一瓣清蒸!
挥舞完臂膀的古大少轻轻擦拭着帮他恶气尽出的刑具,一脸痛快的看着齐霍霍趴一块的俩红屁股崽子,重重哼了一声后,留下了仿佛看着间歇性失明患者般的鄙夷的白眼!
数次落网被法办后,趴在床上的小小皱眉道:“这样不成,咱得编暗号!嗯,这样,以后‘萝卜呵呵!’是大哥,‘狗熊嘿嘿!’是表哥,‘狐狸吼吼!’是咱爹,‘小鸡咯咯!’是胡伯……”
在旁边陪趴的古默然抱着小小脑袋“吧嗒”亲了一口,大喊道:“你太有才了!”
小小嫌弃地擦了擦口水,对着手指头严肃道:“敌军太过强大,我们要做万全准备,要是碰到不明人士,欠抽欠练招人烦的,我们叫它?”
古默然童心大起,咧嘴大笑:“毛毛虫啾啾~~”
所以在小小那声“救命”后,瞬间惊恐脚软的古隶在听到后一句“毛毛虫”时,虚汗尽出,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大步跑过去后见小小蜷在地上皱着脸,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了上来。还没等仔细问,就见小小用那从欣然嘴里抠烧鹅的速度,一个眼花,大半瓶子防狼喷雾毫不吝啬的冲着严梧东直喷而去。
严梧东在小小抬手的一瞬间便习惯性侧身,可是她这几年功夫练得再快,也快不过小小十几年的抢食速度。“嘶”一片貌似白雾的气体沿着严梧东测过的身子喷洒在了她脸上。
严梧东瞬间进入武场格斗状态,在液体在眼睛和鼻孔彻底浸入发生反应的前一瞬,一个后仰,用尽全力一脚向小小胸口踹出。
严梧东还未意识冷静前,身体先作出判断,一脚出去,军人的狠辣尽出。可是闭着眼睛腿深道半路,就被两个胳膊同时一挡。这一脚拼尽了满脸辣椒水的严梧东最后的力气,被人全力挡下后,满眼的浓烈辣意立马袭来,鼻子窒息般噎人,嗓子眼仿佛森林大火般,连呛带辣。
严梧东几个深呼吸,使劲儿眨着眼睛,两手摸着地面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腰间被一双大手紧紧搂住,‘呼’一下,整个身子腾空而起。严梧东还未开口,就听到头顶古隶那略带急切的声音传来:“对面有快餐店,要冰块先冷敷。我们去欣达医院,十分钟,坚持一下。”
严梧东已经来不及细想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为何如此对她,只觉得自己被古默然抱在怀里,这满脸的泪水口水和鼻涕,似乎也不那么难过了。
古默然刚走两步,被辣椒水呛得差点所有感官都暂时失灵的严梧东,敏感的发现古默然旁边还跟着大跑着一个人,使劲儿眯着眼睛睁开时只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还没待她开口问,前面那人边加快着脚下速度,边冷静说道:“严小姐,我叫廖明凯,是贺焕贺老板手底下人,听贺老板吩咐来寻二少,刚巧路过。您试着眨眼,我车上有毛巾,您先上车,我去找冰块。”
严梧东见过廖明凯,记得他的声音,眼睛模糊中也微微放下心,一路被古隶抱着直到上了廖明凯的车,接过倒了一整瓶矿泉水的毛巾捂住眼睛后,才嘶哑着嗓子,一边咳嗽一边费力问道:“咳咳,咳,咳,那丫头呢?”
车里死静了一瞬后,古默然饱含歉意的声音突然响起:“刚才竟忙着你来着,让她给跑了。”
严梧东惊诧地想睁开小眼睛瞪向古默然,可眼睛实在睁不开,嗓子被烟炮堵住般也灼痛难当,再难发声,约摸着C城地界,古家想要抓个丫头片子还不算个事儿。也不再急着问,待廖明凯从对面快餐店拿来冰块,裹着毛病敷上眼睛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被古隶拦腰抱在怀里。
一直全身紧绷的严梧东,莫名的柔软了下来。
三人一路飙到医院,本就不是严重伤,严梧东的那一侧头躲过去了小一半的喷雾,她自身防御系统高于常人,加上一路水洗冷敷,待被医生送进清洗室时,已经缓过来不少。
她在C城遭袭,即使她不介意,古家也会给她个交待。
可是严梧东眼神模糊中见古隶一直弯着腰守在床边,不时地跟医生询问她的伤情,平时谈笑自若的公子哥气派全无,满是从未见过的急切和惊慌,仿佛她要是伤着了便要天塌了般。严梧东,突然不想追究那丫头了。
眼部清洗,口鼻腔和呼吸道清理后,严梧东缓过了精神。睁开视线逐渐清晰的小眼睛见古隶坐在她床头一脸的急不可耐,不禁笑道:“我没事,你别急。”
古隶一愣,似乎刚反应过来她说什么,立马绽开笑脸道:“你怎么样了?要不待会做个全身检查。”
认识十六七年,古隶从没有这么“温柔体贴”的跟她说过话,严梧东看着笑容耀眼,整个人端端一坐,便让人心驰难抑的英挺男子,一直对自己说我绝不是喜欢他颜色的严梧东也默默低下了头。梗了二十多年的脖子在古默然这从未有过的温和关怀下,慢慢垂软下来,似乎不习惯的,有些生硬的,温温一笑:“哪里用得着?”
古默然瞬间鸡皮疙瘩惊起,听见严梧东温柔说话,比看见他亲大哥穿小小的露屁屁内裤还要惊悚。古隶扑拉掉满身鸡皮疙瘩,压抑下心里莫名的不明滋味,明亮沁人的圆眼睛直直的笑看着她,笑意满脸道:“得!那你好好歇歇,晚上观察观察,我也不在这碍事儿了,明早……那个,明早我来看你。”
严梧东抬头看了下座钟,十点刚过,在B都那些二世祖眼里是夜生活刚开始,虽然早知道古隶那里也没有早晚一说,可是自己一女孩子夜半留人,别说让对方瞧不起,自己心里都别扭。所以万般不舍,也点了点头,见古隶急匆匆的起身就要走,没话找话道:“那丫头你认识吗?冲你还是冲我来的?”
已经背转过身的古隶突然一僵,立马道:“老廖查着呢,有信儿我回你。”
严梧东见古隶瞬间僵硬起的后背,微微眯了下眼,没再多说。
古隶漫步出了严梧东的病房,刚把房门关上,便撒丫子往楼下跑,刚过拐角,便被一人两手拽住了袖子。
古隶见是满脸欲求不满还带着求死不能的哀恸表情的廖明凯,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我去找小小。”
廖明凯哭都哭不出来了,要论不着调,非他古二少。廖明凯皱着沧桑的菜饺子脸,中年丧夫般拽着古隶袖子哭喊道:“二儿呀,二儿呀,我的二少呀,我吃苦耐劳,勤俭节约地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古隶咧嘴磨牙,若是平时,不跟他口水三百回合,都没脸回家见父老兄妹。可此时满心着急,也不跟他臭贫,伸手如扒拉苍蝇似的,抖开他手,直接道:“我把车钥匙扔给小小了,她往西门跑的,那车她驾不住,我去找找。”
廖明凯哭声更大了:“二祖宗耶,我的二祖宗呦,那小祖宗早就到了,刚才一猛子要扎病房自首去,被我给拦了,刚抗下楼锁我车里呢。哎呦喂,我媳妇给我买的那几件衣服都在里面呢,哎呦喂,我的祖宗,我的衣服呦……”廖明凯越哭越真。
古隶放下半个心,大喘着疑惑道:“衣服在车里?跟小小锁一块了?放心,小小不吃衣服,对了,你那车里备吃的了吗?别把我妹饿着!”
廖明凯真哭了,蹲地上拽着古隶下衣摆,插草自卖般哭吼道:“你饿死我算了!那小祖宗死活要上楼找你,底下人不敢拦,冲了上来不要命的要进屋承认错误。我捂着她嘴把她抗下楼了,废了姥姥劲儿把她锁我车里。结果,结果,那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倒腾出一口红,给自己抹了个大红嘴唇,拿起我那些衣服,挨个亲了上去,哎呦喂,那大红嘴唇子,都啃我衣服上了,我媳妇给我买的衣服呀,标号1234567,一个都不能少的衣服呀。”
古隶一时没反应过来,蹲下身子,跟哭红了眼的廖明凯对视道:“你放心,我妹有眼光,不给你当情儿。”
廖明凯一卡,不哭了,哀怨欲死的看着歪头看着古隶,死鱼般苍茫道:“小姑奶奶说,一分钟不开车门,她就亲一件,从领子亲到胸兜。八件,刚刚洗白白还没穿过的八件,都亲遍了。二少呀,我的二少呀,是谁告诉那姑奶奶,我媳妇只要看到我身上有口红印,不管是母猪、母驴,还是母鹌鹑亲的,只要叫口红,就跟我掰把儿离婚呀!?”
古隶眨了几下眼睛,“咳咳”轻咳了两声,慢慢站起身,有些茫然道:“那个,那个,廖叔呀,你看,严小五这事儿咱还得琢磨琢磨。小小不乖,太不乖了,偷口红不对,确实不对,我下去看看,要是不听话,我替你打她屁股,放心,我就拿那口红打,把她屁股打红。”
廖明凯边哭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表,见古隶转身就要走,忙一把拉住他,哭声猛地高了一阶,哀嚎道:“我的二呀,我纯真美丽的二少呀,这可怎么办呀,我没媳妇了可怎么办呀……”还没嚎完,“叮咚!”电梯大开,闻声的廖明凯眼里明显一松,而古隶瞬间全身紧绷。
待看到走出来的是一脸急匆匆的吴正时,廖明凯再也控制不住大喊道:“老大呢?古大少呢?”
吴正一愣,不知道的还以为廖明凯半日不见爱上古大少了呢,平时躲着古大少来不及,今儿怎么急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