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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脸见人吗?姑娘你也是,真不晓得你那头脑里想着些什么!这种事也能同意的?若有一日他另娶,你算什么?难道真的给他做小不成?”
可儿笑着摇摇头,春喜十分忠诚,也十分急躁。
“你别着急嘛,这些事昨儿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只是,那时候没有时间细细向你解释,我现在不正在解释给你听吗?事实上,我与将军
事先已经约定好,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是要离开这个府里的。而且,将军还答应给我一笔安家费。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的
见春喜又要开口,可儿按住她的手臂阻止她,接着道:“其实这件事我早就权衡过了。在你们看来,好象是我吃了亏的。事实上,我倒觉
得我是那个占便宜的。我甚至想到,离开这府里之后,还可以借着将军的威名保护,不受那些街头宵小们的欺负。他们见我是这府里出去的,
必会忌惮三份,自然也就不敢再打什么坏主意了。这么通盘考虑下来,我总觉得占了便宜的是我。”
春喜皱起眉头。“姑娘也想得太天真了。将来将军想娶新人的时候,人家只会说姑娘是被将军赶出府的。到那时不仅姑娘的名声没了,连
前途也没了。那些宵小又岂会害怕一个下堂妻?”
可儿笑笑,这个问题她也考虑过。
“关于这点,我倒是对将军有信心。将军是个……”凌雄健留在她心头的印象太过鲜嫩得经不起任何碰触,可儿摇摇头,不让自己搜索任
何可以形容他的词语。“……总之,我相信,将军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应该不会介意我借用他的名号的。只要将军表示他不希望有人打扰我
,应该没人有胆子来试试。”
沉默了一会儿,春喜突然道:“若到时候将军说话不算数,不放姑娘走,那又该如何是好?姑娘不是一直都说男人的承诺是世上最不可靠
的东西吗?”
可儿突然想起昨夜凌雄健所说的,关于让她安心做他的妻子的话。他虽然这样说,她却不会就这样相信。在可儿看来,男人总是太过轻易
的承诺一些他们做不到,或是不想做到的事情。而她……
……她则太过轻易地在他面前丢盔弃甲……
她抬起头来,看着渐渐明亮的天色,极力回避了一上午的记忆重又闪过脑海。
可儿不能、也没办法解释自己昨夜的行为。在决定嫁给安国公之时,她不是没有想过洞房之夜的事情——只是,即使是在当时,这个问题
也远远不象现在这样对她造成困扰。
多年前,就有人教导过她,新婚之夜,新娘的任务只是躺在那里,被动地接受新郎的所有行为。而她如果敢对自己诚实的话,昨夜的她绝
对不能说是“被动”的。
这还不是最困扰她的问题。最困扰她的,是“那件事”所引发的她的感官危机。
她从来不知道,在这种原以为会是十分尴尬的“行为”过程中,她竟然会产生那么多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且,都是些美好得象是置身天
堂一样的感觉……她从来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可以如此的亲近……也从来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无所求的内心竟然隐藏着那么多的渴求和……欲
望……
可儿被内心突然涌出的种种渴望,以及那种象是重生一样的鲜活感觉吓坏了。当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被包裹在一个庞大而温暖的怀
抱中时,更是惊慌得不知所措。她本能地选择了落荒而逃。
就象对待所有无法解释的事情,可儿摇摇头,习惯性地将那些得不到解答的问题推入内心最深处的角落,并且逼迫自己快速地遗忘掉它们
的存在。
她一边继续向假山下走去,一边笑道:“将军他为何要不放手?从明日开始,我便会为他培训一个管家。到时候,这府里自然也就用不到
我了,我便是多余的一个。”
想到最终自由的那一天,可儿不由轻笑出声。
“只怕到那时,将军会想再用八人大轿把我抬出去呢。”
她可不相信凌雄健会那么“愚蠢”,将一个最终会成为“累赘”的人留在府里。
春喜冷哼一声。
“但愿姑娘是对的。不过,依我之见,若他真如姑娘所形容的那样,也不会被人称作‘石头将军’了。这可比不得其他的,若这回姑娘看
错人了,那都没地方哭去。”
“你几时见我看错过谁?你忘啦,我可是那张半仙的入室弟子。且别说事已至此,没了后悔的余地,就算有,我也不打算回头。任何事情
都是好坏参半,不是好即是坏。总要等那‘坏’临了头再去哭也不迟呀。”
可儿站在离地面两三级台阶处,看着那些老婆子们消失地方向,嘻笑道:“我们别说这些了,还有事情要忙呢。既看到了那些婆子们去的
方向,自然也就能找到其他佣人。说不定,柳婆婆就跟他们在一起呢。我就不相信,这若大的将军府里竟然找不到一个会做饭的。”
春喜无奈地咬牙,可儿这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性子总能让她恨到吐血。
“姑娘这副性子,早晚有吃亏的那一天!”
她狠狠地踢起一块石子。那块石子从假山的半山腰飞起,乘着一条完美的弧线,落进不远处的一丛杂草。
“嗷。”
随着石子落地,草丛中传出一声疼痛的怒吼。
第九章 寻找失踪的新娘
凌雄健迷蒙地睁开眼睛,室内异常的明亮立刻惊醒了他全部的意识。他猛地坐起,转头看向窗外。只见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隔着纱帐,他可以毫无困难地看到那只从洛阳带来的水刻漏上的刻度正指向卯时三刻。
凌雄健竖起耳朵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出操声,不由皱起眉头。自从伤愈之后,他便没有如此晚的起过床。在平时,即使不能按时醒来,卫
队出操的号角声也能叫醒他。而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睡得如此的香甜,连那号角声都没听到。
他甩甩头,只一转眼便忆起他的床上应该还有一个人——他的新娘,蓝可儿。只这么想着,昨夜那火热的记忆便如闪电般击中他的身体。
虽然,出于体贴,昨夜的他不得不控制着自己的欲望,这却不代表今日早晨不可以给自己一个好好的补偿……
凌雄健微笑着转过头,期望看到一张沉睡的脸。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迎接他的竟是一只空荡荡的枕头。
新娘子不见了!他不由吃了一惊。
多年的战争生涯早已使得凌雄健的睡眠很浅,略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然而,他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可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扭过头去,眯起的双眼快速扫视着渐渐明亮的室内,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又转过头来,注视着枕头上明显的凹痕。那冰凉的枕头告诉他
,人离开已经很久了。
他恼火地掀开被子,一道银色的闪光随着他的动作飞了起来。凌雄健敏捷地伸手一抓,抓住那个闪光的物体。摊开手掌,在蒙蒙的天光下
,一只小巧的珍珠耳环在他的掌中闪着微光——昨天,是他的手将它从一只温润如玉的耳朵上摘下来的。
然而,耳环仍在,主人却失踪了。
凌雄健抿紧嘴唇,翻身下床。眼角的余光扫过可儿曾经在这个床上逗留的另一个印记——洁白的床单上的那朵红花。瞬间,昨夜穿透她时
那荡人心魄的感觉又萦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凌雄健皱了皱眉,他向来不是一个欲望强烈的人,这种不受控制的冲动对于他来说十分的陌生。
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穿好衣服。不知道这蓝可儿是怎么做到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离开他的床的,不过他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并且
问个清楚。
三月的早晨,空气里仍然带着料峭的寒气。从湖边飘来的薄薄雾气笼罩着整个旧行宫。
站在廊下,凌雄健放眼四望,百尺外的大殿在雾气里隐约可辨。
他早已把这大殿改为办公的地方,那里常年有卫兵把守,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可以随意靠近。他相信,可儿不可能会在那里。
大殿的前方,穿过一片空旷的广场,则是新建的吊桥。那里是进出国公府的唯一通道。
有一瞬,凌雄健感到一丝异样的惊慌。他突然想到,可儿很可能会从那里离开。转念间又想起,若没有他的命令,入夜之后是没有人胆敢
开启吊桥的,便不由松了一口气——在国公府里寻找新娘总比在扬州城中大张旗鼓地搜索要容易得多,也不会再引出什么不良传闻。
为了方便,凌雄健将位于正殿后方的偏殿改为自己的卧室。他向来讨厌阻挡视线的东西,大殿与偏殿之间西侧的围墙早已被他拆除。站在
走廊上,便能看到西侧那片大操场上的动静。
此刻,卫队士兵们正在操场上演练着,副将官老鬼站在队伍中,纠正着一些新兵不规范的动作。
那里也没有可儿的身影。
凌雄健转过头来,看向东侧。
东侧,高大的围墙仍然保留着——只是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它才得以苟延残喘——从围墙的上方,可以看到后院里葱郁的树木和偏殿后
方微微露出一点点尖角的假山。在树木与假山之间,隐约还可见到远方一两处飞翘的屋檐。围墙靠近偏殿的角落里开着一个小角门,一个卫兵
正站在门前值勤。
凌雄健想了想,走过去。
卫兵立正,向他致礼。
凌雄健微微颔首。他站在做成奇怪的葫芦形的门口,向里张望着。
角门内,一片幽深的竹林夹着一条石子铺切而成的甬道。甬道弯弯曲曲地穿过竹林,向北转过一个大弯,便被遮住了视线。
“你……有没有看到夫人走过去?”凌雄健问卫兵。
“夫人?”卫兵惊讶地看着凌雄健,“没有。我是一刻钟之前才接的岗。将军可以问问前面那一岗。”
凌雄健摆摆手,咕哝了一句不清的言语,便向角门里走去。
穿过竹林,凌雄健知道他会见到一片房舍。那里原本是旧宫人们居住的地方,现在则被小林和老鬼拿来当作宿舍。当然,还有陪着可儿嫁
过来的侍女和嬷嬷。
他的精神猛地一振,可儿很有可能去找她的侍女了。他不由加快脚步。
竹林的尽头,石子甬道在这里分成一条十字路口。向东,通向湖边的小码头和船坞。向西,通向偏殿后方的假山。向北,则穿过错落有致
地建在甬道两侧的几间房舍,通向湖边的那座船形厅。
凌雄健看了看向东的小径。那里通向一片很大的湖泊。湖泊的中央还有一座小岛,岛上建有一处旧楼阁。事实上,除了勘查庭院时,他曾
上过一次岛外,就再也没有人去过。凌雄健不相信可儿会到那里去,因为那里虽然建有码头却并没有船。所有的船都锁在船坞里,而船坞的钥
匙正挂在大殿的墙壁之上。
他又看了看向西的小径。小径在偏殿后方的假山前转了一个弯,通向一座花厅。绕过花厅,后面便是栽种着各色奇花异草的后花园——一
个他至今没有涉足过的地方。
凌雄健看看通向船形厅的小径,又看看通向花园的小径,决定先查看可儿侍女的住处。
在小径的东侧,第一间房舍是小林的住处。
有人告诉小林,在隋炀帝住在这里时,这间背水而设的房舍叫涤浪轩。由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