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腿都束着红色的百褶裙带,配着不长不短的肚兜,活脱脱一个哪吒再世。
“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偷师父的九曲镜的,怎么还是不听话呢,这回师父说了,要让你面壁十年呢!”少年人边说边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她的脑门。
“啊?!”小女孩儿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小师哥,你没有搞错吧?虽说我偷九曲镜有错,可那两个人本来也没有多少阳寿了么,再说了,我可是送他们去前世呢,以他们现在的品性,必定会行善积德,较前世的命运必是利大于弊啊。所以怎么着也将功补过了吧?怎么还罚十年呢!”简直太不可理喻了!要不是师父规定在一年内得修炼出金丹,她也不必千里迢迢来吸别人的灵魂嘛。师父太讨厌了!
少年人摸了摸女孩儿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糊涂了?”引来女孩儿不满的巴掌,好心地解释道,“你这叫搅乱轮回,要不是师父在帝君面前为你说好话,又岂是面壁十年能打发的?”
女孩儿听到这里已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换个法子了。欠下师父如此大的人情,必定会加倍操炼她,日子没法过了。
不等女孩儿想计脱身,少年人已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逃跑。随手在空中一划,便出现两米宽的星空大道,拖着女孩儿往里走,口中还嘀咕道,“让你不听话,师父说,往后必是要报还给人家的,欠下的情又岂是交易就算完了,有因必有果……”
絮絮叨叨的话音随着他们的身形消散而飘散在空中,却无人知晓有两个高人来过。
*******
却说沈倩娘撞破头时,脑中一片混沌,只觉一阵黑压压的气流吸着自己往未知方向前进,等她再挣眼时,入目的是典型穿越小说中的镜头。
有古色古香的闺房,有美丽可人的丫鬟,还有堪称绝境的困地。由于心里有了计较,明知道穿越,再也不抵抗头痛的侵扰,睡入梦乡。
再次醒来时,沈倩娘感觉不止头痛,连身子骨都痛。这种痛很熟悉——作为结婚十年的成□□人,都了解激烈房事之后的酸痛之感。
沈倩娘低咒一声“该死!”也不知是哪个混球,明知她目前身体受了风寒,还敢霸王硬上弓,也不怕得了马上风。
自从醒来后,她脑海里自然有了前身的记忆,虽然记得前因后果,只不过没亲身经历,都似看电影般过眼便忘。但至少,她了解,目前她是被潜送到外庄休养,不得命令不得回侯府的五夫人。当真可笑,正头夫人放在外庄休养,家里却养着四五个姨娘,真不知道侯府的当家人都是什么脑子。宠妾灭妻对于一般的官员名望来说都是致命的,何况黄家是永昌侯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忍着疼痛,拥着锦被坐起身,埋头暗暗心伤,延年,你在哪里,我现在好害怕。已经习惯凡事有你帮我处理,只管享受成果的我,如今该怎么面对乱七八糟的情况?
“该死!你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小鬼头,居然敢对我下药,你……还不快过来!”这是她与他相恋两年,他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当时只恨他爱的不如她深,气恼之下对他下了□□,在药性发作之下,他明明气得肝脑都疼,却舍不得骂她一句。
“疼不疼?对不起,我们结婚吧。本想着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美好的新婚之夜,却没想到你等不及。”搪揶的语气里有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心疼与爱怜,这样的话今生再也听不到了。
再也没有人在她无聊时找无数个笑话哄她笑,再也没有人在她耍赖时耐着性子陪着她胡闹,再也没有人在她难过时静静地拥她入怀细声宽慰,怎不叫人心伤?
银柳掀开帐帘时便见沈倩娘弓成一团窝在锦被之中,及腰长发将她□□的后背全部盖住,只余半张带泪的小脸露在手臂之中,兴许是听到她打帘的声音,微眯着的眼轻轻打着颤。
银柳收起心底泛起的疼惜,她家小姐嫁进黄家三年,就受了三年的气,这会儿好歹能被接回府里,一切从长计议。“小姐,您醒了?要不再歇会子?”
沈倩娘从眼缝里看到银柳小心翼翼地将帐帘挽入铜勾之中,生怕细微的动作惊动了她,轻笑出声,“醒都醒了,不睡了。难为你了。”难为她小小年纪陪她来外庄受人白眼。银柳是原身沈倩娘在八岁时出府在路边捡回的孤儿,一直陪伴到今。
银柳含着笑摇摇头,拿过沈倩娘要穿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奴婢不苦,苦的是小姐。在家是千人拥万人护的,这嫁进了侯府,一朝入得侯门府,当真是踩进了豺狼窝。”
沈倩娘无畏地笑笑,轻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燥,“该我的,我总会讨要回来的,咱们不急。”
银柳诧异地抬眼望着她,小姐从来都是能忍刚忍了,之前也并非没有规劝过,只小姐从不肯争,这才落得今日的下场。难不成小姐突然醒悟了?
沈倩娘将银柳的表情收入眼底,也不多做解释,“扶我去沐浴吧,昨天是怎么回事儿?”
以前的沈倩娘不是她,她的性子做不到逆来顺受,兴许是被娇宠得多了,习惯顺性而为,不爱忍气吞生。
照着前身沈倩娘是江南首富沈梁的独女,又是永昌侯府黄家特意求娶的幼嫡子的媳妇,手头有银票,有人脉,背后有靠山,到头来还被欺负得避居在香江别院,当她是外室一般养着。按理只要她没犯特别大的错,一般的错处顶多也不过家祠里抄抄佛经,何况她什么错也没有,就被打发出来,还一句怨言没有,当真是好性儿。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既然她沈倩娘穿越而来,也好好享受一下宅斗的乐趣。呃,不对,是为前身的沈倩娘讨回公道。
银柳将她引入净房,看着她带着雀雀欲试的诡异笑容打了个冷颤,不管小姐变成哪样,她只要做好一个丫鬟的本份就好。口里也不忘回复,“昨儿个给您请了大夫,开了药方,服下汤药后您便歇下了。不成想晚间姑爷突然造访,说有要事与您相商,把我们都打发出去了。”虽然看着姑爷醉酒的样子,商量事情估计是不成了。她想着,兴许姑爷来看看小姐,小姐的病就好了。大夫不是说了么,小姐这是忧思过度,再加上吃了点风,才得的风寒。
沈倩娘撇撇嘴,有什么事好相商的,不就是来糟蹋自己么,好在那时没醒过来,不然定将他踢出床下。“一整晚都歇在我房里?怎么……”怎么早上她醒来时没见着人?害她想找场子都没个去处,如今只能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谁让她当时没有意识呢!
银柳何其聪明,闻弦知音,接口道,“奴婢退出去后向姑爷的随侍打听到,姑爷是来接您回府的。”
由着银柳将衣服褪尽,步入浴桶,“接我回府?”呵!他居然记得接她回府?这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新鲜,印像之中,黄五爷可是除了新婚之夜,之后可再没踏入她院门一步呢。也难怪只一回她便全身上下都痛了,三年啊……
银柳可不知她脑里想的事,点头应是,“还有半个月府里的老夫人寿辰便到了,应是怕旁人闲话吧。”
沈倩娘眯着眼想了想,确实,她不在府里久了,也快忘了老夫人可顶爱热闹的,像寿辰这样的大事,必是不会落下的,也罢,趁着她们高兴,给她们添添堵也不错,谁让她们看她不顺眼呢。话说回来,明知道她回府便是自找不自在,为何还要亲自派人来接。
其实黄五爷确实也不是亲自来接她的,事实的巧合便是他出来香江县探查圣上交与的要差,到了这个地界,不想昨晚上多喝了两杯,酒醉之时喊了句“沈倩娘”,下人们便当他是想五夫人了,便把他送到香江别院了。而酒醒之后的黄五爷见自己躺在陌生女子身边时还吓了一跳,细细辨认之后才记起是自己的正房妻子。平常都避之不及的人,今儿个却被吞吃下肚了,一时接受不了逃也似地回府了,徒留一众下人莫名其妙。
沈倩娘不知此刻黄五爷正懊恼地头发,嘲笑地对银柳说,“怕旁人闲话是假,八成是惦念着我手里的珠宝是真。罢了,多说无益,几时启程?”
哼,想从我手里拿东西,不让你脱一层皮,我就不是沈倩娘!
银柳服侍她起身,着装,“明日清早便启程,时辰比较赶,小姐收拾紧要的东西便成,余下的让银花她们收拾妥当再运回府里不迟。”谁知道这一去是呆个几天还是长久留下,呼啦啦把东西都搬回去了,再搬回来丢人事小,在路途中丢了一两件都是天大的损失。可这话不能跟小姐讲,讲了不是让她心里不舒坦么。
沈倩娘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也好,摆膳吧!”吃饱了休息好了才有精神,与牛鬼蛇神斗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哦耶;古代生活开始了。亲们;求留言;求收藏;求花花;谢谢了。
☆、第三章
其实回府并不如想像中的麻烦,一切事应都有下人忙碌,沈倩娘手里掐着一朵盛放的月季斜倚着窗前木棂望着院里来来往往的丫头婆子,着实感觉仿佛就在看戏。
前一个月,她还躺在属于她的男人怀里,说着羡慕古代女人的悠闲,现在想来,她何尝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细细地把记忆里故事梳理好,才发现原来做一个古代人不容易,尤其是在外人看来幸福得不得了的财主千金,暗里却是无娘疼爹不爱的小可怜一枚更不容易。
以她博览群书八年的阅历就奇怪,怎么高高在上的侯门大院,看上了铜臭味深入骨子里的商户。而娶回来的正房夫人却又发配别庄安养,不过没关系,不管有哪样的情由,现在由她承了沈倩娘的身子,那她会好好帮她生活下去的。
远远地看见银柳端着银耳羹满面笑容地行来,倩娘将月季花凑到鼻子下轻轻地嗅了嗅,味儿不比玫瑰浓,但胜在新鲜。白净的手指衬着红得发紫的花朵儿格外娇嫩,指甲掐在花瓣上微微出力便印出一个个月牙形,再狠点心,一个个月牙印就破开花瓣儿薄薄的叶面,就能看到透过花瓣的丝丝日光。
银柳将银耳羹放在桌子上,转出花厅门便见被她糟蹋的花瓣横七竖八地落在地上,无奈地摇摇头,“我的小姐,您不可怜可怜花儿,也怜惜下您的手指甲,昨儿才弄好的丹蔻,今日再重新来过可来不及了。”说着便夺她手里还残余几片花瓣的花杆子往窗下扔去。
倩娘拍拍手,再伸手上下翻看,“哎,你看么,正巧,都是红色的花,汁水大抵也不差,再加上点,更好看了不是?”
银柳一手扶着倩娘的手,一头伸过来扫了几眼,零星的深红色汁滴在原来淡红色的指甲上,倒也有几分凌乱的美,“小姐喜欢就好,别叫奴婢再重新忙过就阿弥陀佛了。”
倩娘点着银柳额头,“你这丫头倒会打趣人了,长进不少么,果然是别庄的水土更好,把你留下来吧?”回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银柳要是愿意,在这里呆到二十再放出去至少保得住性命。
银柳忙讨饶,“奴婢错了,小姐您可千万别把我丢在这!奴婢是生是死都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舍得小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侯府挣扎。
倩娘拍拍她的手,“好好好,好日子我们不兴生啊死的,快些打水来净手,你也一起用些点心,到了路上怕是没这么自在。”
银柳伺侯她净手用餐,“奴婢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