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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自己不是刘翔第二,不然可以展开其跨栏的实力,冲破阻碍。
“闻名远,你要干什么?”我真的恨透了他。
“上课记我的名字 ,向老师告状说我打人,春药,你是不是摔了脑袋没缝针。”恶魔叫人围成一个圈,把我像囚犯一样的关起来。
我害怕得像魔鬼爪下的生灵,哭道,“闻名远,你要干什么?我可是你的班长,我要叫救命了。”
“死春药,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看你以后还敢跟我作对不?”
“救命啊!”我动口叫喊。
“看什么看。”我听到马仔的声音,可能是旁边围了同学。
恶魔捂住我的嘴巴,说,“不要叫,再叫我就掐死你。”
我作声不得,只能拼命挣扎,我根本就不是恶魔的对手。
“五爷,别过分了,会闹出人命。”牛仔担心的说。
“闹出人命了?顶多赔点钱。”
“你们干什么?”不知谁叫来老师。
“五爷,有老师来了。”
恶魔这才松手,说,“春药,以后识趣点。”然后带领死党一窝峰跑开。
“没事吧?”老师扶起我问。
我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泛滥整个脸庞。
“打你的人是谁?”
我担心再次被报复,只好说不认识,谢谢老师后,伤心的向教室走去。
我在校园里一处偏僻的树下靠着,我不想当班长了,在303班当班长,无疑是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像今天这样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一心只想把书读好,将来自己有一个好的前途,不再背朝天,脸朝地的生存着,可恶魔处处与我过不去,让我无法集中精力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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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教导主任把我叫去,给我介绍了一份晚上家教的工作,每小时20元,一天做两小时。这简直让我太吃惊了,父亲辛苦劳累一天,还赚不到这么多工资,母亲有病常年卧床不起,还有个弟弟在上初中。这份工作无疑给我贫困的家送来了一份暧意。我高兴的答应了这份家教。谢谢教导主任。
我冲完澡,没有吃晚饭。通常很少吃晚饭,一是为了省钱,二是女生本来就不喜欢吃晚饭。
按照教导主任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但保安不让进。
“大哥,我是来这里做家教的,你看。”我把地址递给他。
“这张破纸能证明什么?有身份证吗?”
“我是学生。”
“学生证呢?”
“忘带了。”
“那你不能进去,我们这里很严格,外人进去必须登记。”
“大哥,你可以照这上面的地址去证实一下。”我急得快哭了。
“放她进去吧,她一个小女生也干不了什么坏事。”另一个保安说。
“好,今天就让你进去,下次记得要带学生证。”
“谢谢!”我如释重负。
找到了那户人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拍了拍脑门,“天啦!我明明是坐公共汽车来这里的,怎么像是飞到了天堂。”
亭水环绕,楼阁宏伟气派,满山翠绿。
“有钱真好!”
红楼梦里一段描写林黛玉初进贾府的的心情:她今日所见的这几个三等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况至其家,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意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她去.
我此刻的心情与林黛玉初进贾府的心情同一根生,时时留心.我扣门,很秀气。屋内没有作声,又加重力度,还是没动静。我在电视上看到大凡这样的气派人家,门前都有个门铃,我开始寻找,终于在门杆旁的墙壁上找到,用力按了下去。
不一会,门已自动打开,发出“请进”的声音,我被唬了一跳,正好眼镜框,左瞧瞧,右瞧瞧,就是没见一个人影。
“难道自己进了鬼府。”我使劲掐自己的手,很痛呢,不是在做梦,我忐忑不安的向里走去,生怕猛鬼突袭,把自己的魂给勾了去。
一个女人出来,很漂亮,她问,“你就是方春吧?”
“嗯。”我一见到她,就如同遇见观音菩萨,吃下了定心丸。她看上去慈眉善目。
“屋里来。”
我跟着脱下鞋子。
屋内令我眼花缭乱,交相辉映的大理石板,流动闪烁的影灯,柔软漂亮的沙发,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尊贵的气息,我感叹我家整个房子还不及这里一个客厅大,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有钱。
保姆泡来一壶茶放在我面前,如此对待,我有点受宠若惊。
她叫我坐下,自己则坐在我对面。
“老师们都说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学生,次次考第一,大致情况,你们教导主任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你的儿子在哪班啊?”我坐在美丽阿姨的对面感觉浑身不自在,一股压力上下井喷。
“303班。”
“303班?”我又惊又喜,说:“我也是这班。”
“真的,那就好了,我把他叫出来。”
天啦!美丽阿姨刚才叫什么,叫闻名远,我没听错吧。
我一听到闻名远三个字,就如同将死之人听到阎罗王美名一样,想万般反抗也是无力,我的脑袋一下无穷大,问,“你儿子是闻名远。”
她点了点头。
“什么事?”果然是闻名远的声音,从他的书房里传出。
你的家教老师来了,你出来,你的同班同学。”
当恶魔从屋里出来看到他的家教师不是别人正是我时,不好气的说,“真是冤家路窄,是你,春药。”
我不情由的应了一声。我想我们两个都不会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
“什么春药?”恶魔的妈妈问。
恶魔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平常出口惯了,脑袋一机灵,“妈,我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意思是春要来了,花开的日子还会远吗?我这是引证法,引以证明方春来了,我的成绩还会差吗?”
“把你的小聪明多用一点在学习上,绝不会是如此狼狈成绩。”
“母亲此话差矣,学习应秉着求真务实的态度,来不得半点小聪明。”
我在一旁偷着笑,感叹恶魔反应之快。
恶魔妈妈见我们是同班同学且早已认识,似乎更加放心,说,“名远,多向方春学习,你可不准欺负她,妈知道了,绝不饶你。”
这时,校董回来,我立马站起打招呼,校董笑着请我坐下,从保姆手里接过茶说,“方春,名远在学习上,生活上有什么错误的地方,你都可以指出来要他纠正,名远的成绩,若在你的辅助下真有进步,我们会给你奖励。”说完,校董要恶魔带我进书房去辅导,千叮万嘱恶魔要好好学习。
我温驯的跟在恶魔身后,他叫我把门关上。
“我前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你阴魂不散,非缠着我不可。”
“不是我缠着你,是你母亲请我来的。”
“你可以拒绝呀。”恶魔躺在椅子上,把脚伸到桌上,说,“不认真读书,来做什么家教,等钱去救火呀?”
我懒得与他争,问:“作业做了没有?”
“没做,正好你帮我做。”
“我的任务是辅导你学习,不是来帮你做作业。”
“你做好后,我照看几遍,以后不就会了。”
恶魔妈妈突不其然的推门进来,看到恶魔脚伸到桌子上,躺在那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呵斥儿子,“闻名远,你这什么样?”
恶魔吓了一跳,马上坐正,把脚缩回来,说,“我在背课文,不信,你问方春。”他向我挤眼色。
“是的,阿姨。”暂且姑息养奸一次吧,我在心里告诉自己,总不还才一开始就把他给得罪吧。
“背课文就背课文,脚用得着那样做吗?没一点教养。”
“这样容易记住。”
恶魔妈妈轻轻把门关上,恨铁不成钢,恨猫不抓鼠.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为什么不把门反锁。”
“为什么要反锁?你又没说。”
“你不知道我爸妈有偷窥的嗜好。”
我笑着说,“不是偷窥,是对你不放心吧?我以后不会与你再同流合污,共同来欺骗你父母。你把数学作业做完,哪些不知道做的,我再与你讲解。”我说,然后自己拿上一本习题开始做。
数学可能认识恶魔,见面能打个招呼,可恶魔就不认识数学,不知道是他哪一辈的亲戚。他平常作业抄惯了,哪知道做什么习题。
我耐心的讲解,可恶魔民族气节坚深,身在曹营心却在汉,我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确实不为利所诱。
“学好英语没什么别的技巧。”我说,“就这三多,多看,多写,多听。”
可恶魔爱国热情高涨,死活也不学英语,说我们都是中国人,何必学外文,只恨自己有心无力,否则似乎他要再来个抵抗洋货运动的高潮。
两个小时的时间,我第一次感到漫长,浑浑噩噩的过来,恶魔仿佛就是一匹脱疆的马,不受主人控制,任意狂奔。我只能摇头叹息。
临走时,恶魔妈妈把我叫到一边,说,“你是闻名远的同班同学,在学校也请你多多督促他。”
我本能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说,“你这个混世魔王儿子,我怎么督促,他狂风般的拳雨打来,我不想活了。”
我回到学校还可上一节晚自习,同学问我去哪了,我笑说捉鬼去了。
“切,你不被鬼捉去,就谢天谢地了,”杨乐说。
我尽量使自己不去多想闻名远的事,我必须认真学习。
死对头
每周一三五,我都得去恶魔家做家教,每逢假期得教半天,一周下来,我也可弄100元左右的生活费。
每次与恶魔做家教的时间,全都变成了吵架的时间,一见面就吵,就如同美国与古巴两国领导会晤,争吵是主旋律,合作是伴奏。
强扭的瓜不甜,恶魔的学习是被迫的,有如被抓去做壮丁一样难受,他痛恨学习,而我就是学习的好朋友,以毛主席的话来讲,敌人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敌人,我自然就成了恶魔的打倒对象,凡事他都与我愿违。
我是生不如死啊!
我要求恶魔看政治书,可恶魔偏就要看历史书,一旦要他看历史书,他就要看政治书。
“我的事你少管。”恶魔说,“如果我爸妈知道我在学校做坏事,那都是你说的。”
“你还知道做坏事啊?看样子你还不是白痴。”
“我是白痴,你才是呢!”恶魔用书敲我的脑袋。我那装满黄金的脑袋。
我摸着头说,“干吗打人家脑袋,我还要靠它赚钱呢。”
“切,你的脑袋也能赚钱,一袋子草。”
“我是草包?每次考能拿第一吗?你的成绩证明你就是草包呢。”
我的话可能说到恶魔的伤痛处,奇怪,他也有伤痛吗?他可是恶魔耶!恶魔拍桌子吼道,“我成绩差管你什么鸟事?”
“是,你成绩差,不管我的鸟事,我又不是太平洋的警察。”我说,“管你调皮捣蛋,杀人放火。”
这时,恶魔的手机响了,战火这才停下,恶魔接通手机,只听他说,“你等着,我就来。”语气相当愤怒。
“你干吗去?”我一把拖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