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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恶魔的手机响了,战火这才停下,恶魔接通手机,只听他说,“你等着,我就来。”语气相当愤怒。
“你干吗去?”我一把拖住恶魔。
“你不是说我的事你不管吗?”恶魔挣脱开我的手臂。
“你又要去打架?”恶魔现在出去肯定就是干这个,以我对他的了解。“现在是学习时间,我有权管理,下课后,随你去做什么。”
恶魔径直走出房,任我在后面怎样劝阻,他都不听。恶魔的父母都不在家里。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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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从天空迅速划过,然后是猛地一声惊雷,手中的笔都掉了,我特别害怕打雷,小时候一有打雷,我就迅速跑到父母的怀抱寻求庇护。
我满心焦急,这么大雨,闻名远怎么回来,我等他已有一个小时了。很担心,一定要去找,但愿他是在玩,而不是在打架。
满屋子寻找伞,可他家的伞就像秦始皇墓一样豪无踪影。恶魔家出入有车,是不会准备伞的,最后终于在厨房一个角落找到一把,如获至宝,别提有多激动。
我撑开雨伞,这才恍然大悟,如果他没有带钥匙,怎么进去?哎!顾不上这么多,冒雨走去。
我对这一地形不太熟悉,不敢走太远,到时成了雨夜中一只迷路的小羔羊。在附近找了好几条路,终于看到一个人影,东倒西歪,朝我这边走来,好像是恶魔,我正了正眼镜,仔细瞧,确实是恶魔。撑着伞跑过去,举得很高,罩在自己与恶魔的身上。
恶魔一惊,“你怎么出来了?”
“你打架了,手在流血。”我看到满身被淋透,手在流血的恶魔很是痛心。“赶快回家去换衣服 。”
“我不用伞,淋雨的滋味很好受。”恶魔勉强的说。
“这怎么行,感冒了就哦米豆腐了。”我说,天空划过一道长长的绿色闪电,我吓得不顾一切的抱住恶魔。
恶魔一头雾水,“怎么了。”
“我怕打雷。”
恶魔虚弱的笑道,“这也怕,胆小鬼。”
轰雷过后,我渐渐松开恶魔,极不好意思,不敢正眼瞧恶魔。
“你带钥匙没有?”走在半路上,我才想起,问。
“我不知道。”恶魔伸手去摸口袋。
“我的天啦,如果你没有带钥匙,我们只有变成老鼠打个洞才能进去。”我笑着说,我不停的望恶魔的伤口。
“我才不变老鼠。”恶魔说,“你变成老鼠帮我把门打开不就得了。”
“想得到美,我要把你家的东西都吃光,才出来。”
“那你还在里面下一窝鼠崽再出来。”
我笑得合不拢嘴,“有这样说人家的吗?”
几个世纪以来,我们还从没像现在这样开心畅谈过。
恶魔忧心忡忡,说,“我没带钥匙。”
“你怎么这么粗心,出门不带钥匙。”我停下脚步,茫然的看着恶魔,最后又幸灾乐祸的说,“我倒有地方住,你小子就只能露宿街头喝风粥了。”转而一想,又不无替恶魔担心,“你身上淋湿了,你的伤口又在留血,去医院好吗?再这样顽固,你肯定会病倒的。”
“骗你的。”恶魔掏出钥匙在我面前晃动。
“你好坏。”我用手去捶闻名远的胸,事后我也惊讶自己的这种反常。
他哎呀了一声,我的力还不足以使一只蚊子致命啊。
“很痛吗?”
“嗯!”一种很诡异的笑。
我摘下粘水的眼镜,用衣擦干后,又带上,问:“你真的那么喜欢打架?”
“天生的。”恶魔笑说,他又问我“你的视力很差吗?”
“有一点点,但不很是,很后悔没有把眼睛保护好。”
进屋后,我用纱布帮恶魔把手包扎好,他全身被淋透。
包扎好手,恶魔去洗澡,我在大厅等给他涂药,恶魔父母早有先见之明,买好一堆药备在家里。
恶魔洗完澡出来,拿来药叫我给他涂上,我的手仿佛是水做的,下手很轻。
“干吗这么秀气?”
“我怕弄痛了你。”
“不会的,稍微重一点,但也别太重了。”
“真佩服你,哼都不哼一声。”
“你以为是你,打雷都怕。”
我第一次与陌生人这么亲密接触,有点不好意思,况且这还是一个处处与自己作对,欺负自己的“坏男生”,脸蛋就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红得诱人,等人来采。
“你爸妈呢?”我问。
“我妈妈在主研一个大案,爸爸每天应酬很多。”恶魔说。
“真漾慕你,什么事也不想。”
“难道你不幸福吗?”
“我每天压力都很大,家徒四壁,母亲常年卧病在床,父亲也不是什么长,什么记。”说到这里,我酸涩的笑了一下,“还有个弟弟上初中,如果我不努力学习,为自己的前程争取光明,我这辈子就完了。”
“我没想你这么多。”
“因为你有有能力的父母啊!你的人生轨迹早已被他们划好,即使不用努力,你的将来也能够生活得美好,只要你不去犯罪。”
“我是靠父母的人吗?”恶魔说,“把我说得一文不值,就像一只小蚂蚁似的。”
“你敢说你没有依靠父母吗?若你父母没有现在的身份,你出去走走,看你会受到什么待遇,你调皮,你不被打死才怪。”
“哟,自我挑衅,不想活了。”恶魔就我的脑袋轻轻一下,以示威慑,可这威慑,就好比如班门弄斧。
“说不赢,就武力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瞧你多没出息。”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君子,武力就是硬道理,美国在全球称霸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跟你多说,你一向都是这么蛮横无理,我要回家了。”
“现在没有公交车,你怎么回去。”恶魔跟着我站起来说。
“对了,现在没有公交车,我怎么回去,帮我想想办法 。”
我在学习上挺聪明,可面对生活上的这点琐事就手足无措,学习好的人在生活上并不一定就能游刃有余。
“干脆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同我一起去上学。”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生留我过夜,我羞愧无比,笑说,“你这寒舍我还闲弃呢。”
“蚂蚁打哈欠,口气不小吗!”
“别玩笑了,从这里坐出租车回学校大概要多少钱?”作出坐出租车回校的决定,对我来说是一件苦差事。
“今天你是为了我才这么晚回校,我叫辆出租车,钱我出,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
“我怎么能要你出钱。”
“不听也得听。”恶魔拿出一贯的蛮横霸气。
我害怕,只得依。
“我发现你也有善良的一面。”我笑说。
“什么也有,我本来就有好不好?”
恶魔的家住在富人区,出租车不太从这经过,所以恶魔陪着我走一段路,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走各的路。不是没话说,而是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没勇气说罢了。
我的心从恶魔陪我出门的那一刻起,就呼呼狂跳不止。眼前这个陪我走路的帅哥,可是自己的仇人,一时对自己这么好,无从适应。
夜黑黑的,路长长,两人无语走到路口,恶魔替我拦下一辆的士。
我打农村来,没见过什么世面,更别说坐过什么轿车,不知道从哪里开门,在那傻站着,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无知。真的个羞死人。
“怎么啦?不想回去。”恶魔抱住我为他包扎的手笑说。
我羞啊。
“不是。”
“那上车啊。”
“我,我。”我恨自己不能穿墙而过。
恶魔看着我的手左右摆弄把手,终于恍然大悟,“我帅哥不替你开门,你不进去啊。”走过去把门打开,交给100元钱给司机,说,“找零都给他,我记住了你的车牌照。”
我钻进车厢,不敢正视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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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自习课下来,我发现恶魔没有来上学。
病了?昨天那样子就让人担心,他爸妈不在,会不会出事,切,我在疑什么?他那种壮实的人怎么会出事。不对,他出事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儿子。难道他爸妈昨晚回来,东窗事发,把他给软禁?同学一场,师徒一场,还是电话去问一下比较好。
“马仔,你知道闻名远家的电话号码吗?”我在球场上找到马仔问。
马仔像看怪物一样,瞪大他的马眼睛,望着我,莫名其妙。
“我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很不解,上下扫视自己一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喂!说话呀!呆了。”
“不可思议。”
“什么不可思议?你该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
“你才受了刺激,很奇怪,你为什么要他家的电话号码?莫非,你要向她父母告状。”马仔惊叫道,脸上有了愤怒的表情。
“告你个头,我。”
“我什么?”
“我担心他。”
“担心?”马仔笑,笑得很难看,极不自然。“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谁都知道你们是冤家,你怎么会关心他?”
“你哆嗦什么?一句话,有没有。”
“五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我就走了。”我说。
“我有他的手机号码。”
“多少?”
“你拿笔来。”
我拿来笔抄下手机号码,迅速的跑到校电话处,很紧张,第一次给一个陌生人打电话,而且这又是一个不同关系的陌生人。
“喂。”很有磁性的声音,恶魔的。
“闻名远吗?”我促起眉头问。
“你是哪位老师?”
我呵呵笑,“对,我是你的老师,方老师,快叫。”
“方春?”恶魔惊讶,难以相信。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我上知玉帝,下知阎王,难道会不知道你的手机号码?”我调皮的说。
我怎么会与他开玩笑?
也许是我发现他性格的另一面吧。
“是不是催我去上学。”恶魔问。
我觉得那句话怎么说都别扭,不像是我与恶魔之间的。“我,”
“我什么?”
“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
“狗咬吕洞浜,不识好人心,我关心你吗,你为什么要骂人家。”我觉得委屈,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关心我?”
“嗯!我看你没来上学,以为你生病了,你爸妈又不在。怕你出事,昨天那样子让人担心死了。”羞!关心他的话我怎么也会说出口,奇了个怪。
“我向你道歉?”
“哟,你也知道向人道歉,我可受不起啊?时间就是金钱,不能跟你多说,你没什么事吗?”
“我病得不行了,不能起床,浑身发热。”恶魔说。
“看你说话的语气,是没病装病。”
“哎哟,我不行了,这语气对了吗?”恶魔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你今天还来不来上学。”
“帮我跟汤萍请一天假。”
“好,暂且姑息养奸一次。”
“什么姑息养奸?多难听。”
“不跟你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