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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逐渐恢复了记忆呢?”——“小姐,有个事叫‘有效期’你多少应该听说过吧,对于魔法也是一样的。”(获解度:33%)
“那么是不是等其余被忘记的事情重新全部记起来之后,就算‘时机成熟’了?”——“也许,可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记了哪些,有点麻烦诶。”(获解度:40%)
“那跟我又究竟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因为当初被我耽搁了所以你没能完成任务吗?”——“梅林似乎是这么说的,但应该有更深的意义才对。好比,唔,”紫臣撑着下巴对桃昔笑起来,“如果最后需要你来决定樊夏己的去留,之类?”
“啊?”桃昔反复消化了多次这个“去留”的意思。
“让他带着毫发无伤的身子回到零纪年去么。”
“回去?要回去吗?”
“也可以不回去啊,让我在这里解决他就好。”
“……喂!这两个选择之间的分量也相差太大了吧。”咬点嘴唇,“……那,是真的吗?你的假设?”
“当然不,玩笑而已。”紫臣说,“不过,如果是真的的话,你怎么办呀!”
“起码我不能看你……看你们之间决出个你死我亡吧。就算是个破碗,守的时间久了也会有点,呃,同胞友情啊!”
“但你又能怎样呢?在我没回想起来时,还一直把你当成这事的局外人,所以先前连有关的内容都不会向你透露,可是现在,”紫臣伸手扯扯桃昔的脸,“即便告诉了你,你认为自己是可以阻止的么?哪怕连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反目也不清楚?”
“屁啊——”第二个“好响的‘屁啊’”完成后,桃昔恨恨地捡起地上一块石子朝空中远投出去。灰白色小点在空中画出前半截弧线后,就在视界中再难分辨出来。
作风闪亮亮的君王大人,洞察力同样很闪亮。他说得一点也没错的是,对于“即使连原因也什么都不知道”和“可以阻止么”的话,女生感受到了一阵阵燥热和烦闷,正在反复加强。自以为已经参与了够多,但眼下想想其实依然是个局外人,好像有个声音突然发表“你知是个配角吧”。配角的命运是什么,眼睁睁看着主角们的渐行渐远,自己却还在苦苦积攒一次露脸的时机。不是这样吗。
“不就是为了争风吃醋嘛!——”经过手掌“扩音器”发出的又一次宣泄似的的喊声,“真是没追求啊——”?
在先前的回答里,还有一个,想想终于按耐不住的女生问到:“起因是格尼薇儿吧。”
紫臣挑挑眉毛,笑得和以外一样地样板戏:“啊……还真是搞得众人皆知呀。”
接着他说:“不过,嗯,那的确是位非常迷人的好姑娘。”“非常迷人”的四个字没有加上重音,相反每个音节都落在轻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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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组织的旅行上回来后,凌若惠对于好友常常突然性地异常欣喜或者莫名沉寂已经熟视无睹,但从桃昔嘴里跳出的一句“阿惠,我果然是个笨蛋”,大小姐还是有些暂停了嘴里对半片面包的咀嚼,她喝下打扮口水后瞪着桃昔,等候解释的下文。
“对于我接下来说的事,大概只有你会骂着说‘活该’的吧?”桃昔眼睛转向窗外,背对着好友说。
桃昔在放学前遇见樊夏己,对方正弯着腰在楼前系鞋带。桃昔一声“不要动”后,眼看就要跑到他跟前做一个跳鞍马的动作,男生却站了起来,让她的计划无端流产,迈步被急刹在楼前。樊夏己抓住她一侧肩膀,勾销了女生踉跄的可能。
“我都说了不要动啦。”
樊夏己完全没有继续这种无聊玩笑的意思:“梅林回去了么。”
“怎么问我?”桃昔回想起来一点,“你跟法师的关系真的很糟诶。”
樊夏己皱眉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我早就说过我讨厌小孩子。”
“但你说的应该是光会哇哇乱哭和耍赖,什么也不懂的真正的‘小孩子’吧。”
“什么都懂,并且满嘴‘X的’和总是乱来的小孩子比那些更恐怖。”好像有过被严重伤害的过往阴影,樊夏己对于梅林没有半点尊敬的意思,“称他为法师的人都应该被按到水里洗洗脑。……对了。”
“嗯?”
“亚瑟跟他说什么了,你的确不知道吧?”
“……嗯……”当时是不知道,但事后也大约明白了。
“抱歉……我有点着急了,那次。”
“你在急什么呢?”
“嗯?”
一点点插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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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樊夏己知道这些么。”桃昔问紫臣。
“哪些?”
“就是十年前的事啊。或者你现在还有部分记忆没恢复的事啊。”
“应该也不太清楚吧。毕竟他的记忆也不怎么完全。”
“啊?梅林也顺便干掉了他的吗?”
“反了吧,是梅林干掉他的时候也顺便干掉了我的一部分记忆。”
“……为什么啊?”
“‘这是为了你们俩,和所有人好。’法师是这么说所有主角都得遵循的惯例,”颂耸肩,“所以还是顺其自然慢慢恢复吧。”
“第一次觉得梅林有点法师的味道……”
“你一直觉得他应该被强行遣返到幼稚园学习文明礼貌吗。”
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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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俩说到了什么机要……想知道,很奇怪么。”樊夏己脸上露出不满这个“无意义问题”的表情。
“知道了又怎样呢?”在樊夏己有所表示前,先打断他开口的可能,继续问下去,“你和紫臣究竟是为什么反目。输的一方会怎样。有什么非要胜利不可的吗。谁也组织不了吗。”随后她在男生延伸越敛越疑问时说,“格尼薇儿……很……很,”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起码“迷人”她说不出口,“……是吗?”
樊夏己的神情没有意外地一凝,好像碰到了冰似的停缓,半天他问:“你知道?”
“不是什么我知道的问题吧,你随便去书店翻相关的历史书,无论传说史实,行行字字写得多么清楚啊……”
午课间的对话完结时,凌若惠听完桃昔的讲述,将黄色骨瓷杯放回桌角:“的确是活该的。我对于盲目乐观并冲动告别的人从来不会同情她们的失败。”
“啊……”先前一直转开的头转回来,“果然你也觉得我失败了吗?”
“有什么可以证明你是成功的吗?”
“也是啊……明明是那么清楚的故事,”那么多书上写过那么次的故事,“为什么我会突然忘记呢,哪?”这明明是自己唯一有点自信的知识面了,“怎么还会忘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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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桃昔站在校门对樊夏己说。
对方暂时没有动的意思。
“那,再见啦。”她转过身。
本以为自己前一天的落寞背影可以持续更长的时间,第二天桃昔甚至做好了对紫臣表态“你们的事,我再也不会干预或打探啦”的准备。就在她朝紫臣走去时,一个斜刺里杀出的人影挡在了面前。桃昔就听见半跪在君主面前的加拉哈德说“梅林法师的确失踪了。”
“知道了。”紫臣没有笑,手指动了动说,“去准备下,然后跟我来吧。”等他的目光接触到桃昔,才回到以往的弧度:“你不来吗?”
“诶?”
“不是‘骑士’小姐吗,现在有个暴躁的贪嘴的不停劝谏的小孩找不到了,你不来吗?”
最后聚首在一起的便是三位正牌骑士大人,以及一位自封的骑士女高中生。桃昔的视线在感觉到来自樊夏己的“问候”时,跳到一边,冲着加拉哈德问说:“怎么发现他失踪的呢?”
“原本法师说了转完最后一圈就回去,我虽然提议反对,但您也了解法师……等我好不容易从洗衣机里爬出来,说起来幸好那个洗衣机没有通电,但空间太小,也花了不少功夫……啊是的,好不容易出来后,本以为过不了多久法师就会出现,然而等了大半天……”银发骑士焦虑的脸色未必比发色更深,“怎么办好啊,法师要是有什么万一,零纪年里也会乱套的——”
樊夏己打断他:“我觉得这点你根本不用担心,相反我担心让他变得行踪不明的那些人或物的安全。”
紫臣笑起来:“诶呀,小兰说得很对,但也不要这么直接。既然眼下是还没有明确的信息说明法师是被动地失去了踪迹,那也很可能是他自己溜去哪里玩说不定。只不过,”低下一点肩从不知哪里举出一个玩具,“法师没有带上这个……所以我觉得还是将事件性质定成‘小孩走丢与家长失去联系比较好’。”
桃昔感到连樊夏己都有一瞬哑然的反应:“他没带法杖吗……那会?”
“没了这玩意的话,基本就只是一个口舌毒脾气坏讨人嫌的小屁孩吧。”樊夏己叹了口气。
加拉哈德下颌要得愈加摇摇欲坠。紫臣拍拍下属的肩:“我们先从法师‘爱零食’的线索着手吧,希望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啊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知道这附近的小吃店蛋糕店怎么分布。”
“不正是因为这点才被找来帮忙的么。”樊夏己看着高高举起右手的桃昔。
如果说是一位“矮个头,长得像小女生般的秀气,但却眼神凶狠”,并且“很可能没有付钱”的小男生客人,以女性成员为主的点心店店员应当印象深刻才对。然而她们在对三位男性挂着媚笑说了半天“呀是你们的弟弟吗?”后,却不得不惋惜地“可惜我们没见到”地断了与樊夏己等人继续交谈的线索。
“还是谢谢了,顺便能替我包两块这种蛋糕吗?”紫臣指着柜台里说。
出门口桃昔问他:“还有空吃甜点?”
“不,我只是希望可以带着它们,下一个转角后,法师就咬着这个纸盒被钓出来了。”
“我能笑么。”樊夏己在一旁说。
“对你来说不会有点太高难度么。”紫臣歪头看他。
四个人同行的效率不会高到哪里去,为了抓紧时间,还是决定在十字路口分手,各沿一条道路搜寻。
“那么,我这边,阿德这边,小兰那里,”看向桃昔,“你就这里吧,哪?”
各自分开。
如果一定要大起答伏的日子,或者说如果在大起之后一定要迎来大伏的话,“宁愿一开始就不要任何‘大起’”。
紫臣与加拉哈德上路后,樊夏己转向桃昔,有稍微的弯肩问“一个人没问题?”
宁愿一开始就不要吧。如果最开始没有自己的骑士爱好,或许根本就不可能认识。然后用“同校同学”和“偶尔听闻”来界定之间的关系,总比眼下要好得多。
眼下的关系算什么呢。桃昔想起白天对凌若惠所说的:“我对一个明明已经有了喜欢的女生的人作了告白诶。”
“这种情况一般会被用‘自杀式行为’来形容吧?”好友这样概括道。?
桃昔一边对着沿路商店里的店员或交通维护员形容着梅林的相貌一边寻找小孩的踪迹,最后到路的尽头她撑着胃坐在下坡的台阶上。很对不起法师大人的是,此刻调不出全部的精力来关注他的下落了,而事实上,倘若不是法师突然行踪不明让人有了转移注意的机会,她眼下的茫然若失也许会来得更早。
总之“失败”是这样的滋味。现在知道了,并且很长时间里也不会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