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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番外]-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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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点过后,看腻综艺节目的父亲开车出去买书。树本来想回房去上网,但母亲都泡了茶出来,只好留下。 
  「其实我有事想跟树说。」 
  姊姊有点迟疑的说。母亲坐在姊姊旁边,脸上也是微妙的表情。 
  「干麻这麽神秘啊?」 
  「你不要把我们现在要说的事情告诉爸。」 
  树皱起眉头。看到小泰跟姊夫没一起回来过年就有点在意,该不会是要离婚吧?饶了我吧,真的。姊姊在23岁时奉子成婚,对方是个认真的男人,但任职的公司让父亲相当不满意,后来因为姊姊坚持,在加上是受宠的独生女,父亲只好屈服。时至今日,父亲还是讨厌姊夫,却没有哥哥这麽严重。当初那麽勉强的结婚,如今又要离婚的话,想像得出父亲会有多生气。不,说不定反而高兴。 
  「我之前就跟妈说过了,也想让你知道。就是关于小泰的事,那孩子到了五岁还不会看字。」 
  树的脑海首先浮现的,就是哥哥的脸。 
  「不会看?那个像九官鸟的孩子吗?」 
  姊姊的孩子小泰很会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脑筋转得比较快,有时候连大人都说不过他。树常在想,这应该是个聪明的孩子。也察觉到这一点的父亲,相当疼爱这个孙子。 
  「他不会看也不会写,我老公说,或许是我们想太多,以后他上了小学,自然就会写了。但以前不是有哥的例子吗?我实在很担心,就带着小泰看了好多家医院。结果医生说,现在还小看不太出来,看很可能是Dyslexia」 
  「那是什麽?」 
  「就是跟智商无关,只在读写方面出问题的孩子。这种孩子分析语言的脑神经,无法正常运作。听到医生这麽说,我当场就哭出来了。他说的特徵跟哥哥一模一样啊。一想到小泰也会像哥哥那麽可怜,我怎能不哭?不过分析给我听的医生事这方面的权威,他说只要从小训练,读写能力就能进步到不妨碍日常生活的程度。还说小孩子的脑只要训练得当,就算没有办法像正常的人那麽好,也能依照训练程度而运作。而且其他的神经部分,会由于补足的关係特别发达。」 
  说到这裡姊姊暂时停下,等待树的反应。 
  「还没有确定小泰一定有那种问题吧?」 
  「医生说,Dyslexia大多是遗传问题,我把哥哥的事告诉医生,医生也说哥哥的状况极可能是遗传。而且……我问过妈了,她说外婆也看不懂字。我原本以为是从前的人都没读书的关係。」 
  树想起特别疼爱哥哥的外婆背影。 
  「别把这件事告诉你爸。」 
  母亲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他那个自我主义太重,眼裡容不下一粒沙,要是知道小泰跟小充一样,以后小泰的日子就难过了。而且我想,直到小泰学会正常读写之前,都别让他到家裡来。你爸是个聪明人,或许会发现。」 
  母亲边哭边说。树不知道她为什麽要哭。 
  「妈,别哭了。」姊姊也含泪说。 
  「谁叫小泰跟小充都那麽可怜,我知道你们外婆不会读写的事,当小充怎麽教都不会读写时,我就隐约想到可能是遗传问题。可是却无法对你爸说,我怕说出来他会要离婚,因此也让小充这孩子受委曲了……」 
  「哥哥的状况也是无可奈何啊。谁知道会变成那样?而且医生说过,最近日本的医学研究更加进步了,像哥哥现在也知道自己的状况,还考上高中毕业了呢。」 
  姊姊知道哥的事,树吃了一惊。 
  「姊妳知道哥的事?」 
  「知道啊。哥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所以妈常告诉我。听说他正在读料理专门学校吧?」姊姊问着母亲。 
  「妈您又是怎麽知道的?」 
  「是孝则告诉我的。小充离家出走后,他照顾了他两年,小充独立之后,他偶尔也会跟姊姊提到他的事。」 
  还以为完全断绝的血缘关係,居然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静静延续。该不会……树小心翼翼的问:「爸……该不会也知道吧?」 
  「我只有把小充长期受到孝则照顾,还有现在已经独立的状况告诉他。」 
  只有他一个人,什麽都不知道。 
  「您不会想见哥哥吗?」 
  树的声音莫名紧张起来,母亲的眼裡慢慢泛起泪光。 
  「不行……我不能见他。我对那孩子做了过分的事,因为害怕你爸爸,明知道那孩子受苦也没办法帮他。」 
  姊姊抚慰着母亲哭个不停的背嵴。 
  「哥也一直不肯见妈,不管去几次都见不到他的人。但我想,总有一天哥一定能明白妈的心情,会想来见她。哥是个温柔的好人啊。」 
  树想起自己说「请不要再跟杉浦家扯上任何关係」时,哥哥的表情。母亲呜咽的擦拭眼泪。 
  「我不想让小泰像小充那样受苦。一定要让他接受训练把病治好,一定要从你霸手上好好补护他。所以树你也要帮妈。」 
  嗯……树回答道。心脏却跳得杂乱无章,背上渗出不舒服的汗水。 
  「……我还以为,大家都忘了哥哥的存在,因为除籍时,大家都没说什麽。」 
  姊姊皱起眉头。 
  「真受不了爸那种作风,不但我行我素还非常自我中心,跟井底之蛙一样,完全没发现自己丢掉了多麽重要的东西。在某种意义来说也是可怜,而且就算除籍,跟家人之间的牵绊也不会消失。他永远都是我哥,你也这麽想吧?」 
  『是啊』虽然这麽回答,树却无法抬头正视姊姊和母亲的眼睛。 
   
  结束年假,树从老家回到公寓。外面下着雪,一个礼拜没回来的房间跟室外一样冰冷,空气中隐隐有股沉淀的味道。 
  他打开暖气,烧开水想喝点热饮。听到哥哥的事是在1月3号,都已经过了5天,还像口香糖一样黏在他的脑袋裡。看着沸腾的水,好像可以听到姊姊的声音。「就像没有杯子一样。」姊姊比手画脚的解释。 
  「医生就是这样解释给我听的。他说即使有水,要是没有杯子就不能喝。有这种问题的人,脑袋裡就是没有可以分析文字的杯子,所以不管知道多少东西,都无法撷取。但是现在,可以让他们从小训练自己做杯子,也就是刺激不动的神经让它运作。可惜现在的研究还没办法让它完全运作,要能够读写得花上相当长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不要去责备孩子,责备会让孩子自卑,自我评价低下进而累积压力,形成忧鬱或暴力的问题。幸好哥没变成那样,只是每次看他从学校回来,都一副疲累不堪的样子。」 
  姊姊继续说:「刚听医生说完的那几天,我忧鬱到连觉都睡不好,但随着时间过去,我就慢慢冷静下来了。小泰有缺陷又怎样?至少我知道该怎做。况且只有读写出现障碍,其他方面仍有无限的可能性。听说跟小泰一样的Dyslexia,有的成为学者有的成为医生,所以,早点帮助那孩子找到自己的可能性,进而帮他拓展开来是我的责任。」 
  他关掉瓦斯,水虽然烧开了,也失去了喝咖啡的兴致。他咂了声舌躺在沙发上。那个人到底在想什麽?不能只把他当作一个脑筋不好的笨蛋吗?自己非要改变对兄长的认识不可吗? 
  「真麻烦。」 
  不在就不在,那种人死了最好。要不是因为他,自己小时候也不会受到那麽多欺负。都已经过去的往事要怎麽修正? 
  哥哥应该不会再跟家人连络,因为自己告诉他别再跟家人扯上关係。那不是很好吗?是他自己要离家,也答应了除籍的事。自己并没有说错。 
  忘了吧,树这麽告诉自己。只要遗忘就能结束。他忽然想到还放在衣柜裡的礼物。拿回来这麽久却完全忘了。他从衣柜裡拿出纸袋,不小心把裡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也别管什麽垃圾日了,该丢掉的东西就早点丢掉。 
  红色纸包裡面是披肩,橘色纸包裡面是项鍊,紫色纸包裡面是领带夹,蓝色纸包裡面是钢笔,最后黄色纸包裡面是迷你车的模型组。都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散乱周围的纸包中,有一张对折的白色纸片。他打开来看,上面,上面用拙劣的笔迹写着「妈妈、红色,爸爸、紫色……」注明着每个人的礼物。最后在「树、蓝色」下面,多加了一行扭曲的字「真的,再见了。」 
  树茫然看着那张纸片,再看向身边那些礼物,想着自己到底做了什麽。为什麽要丢掉?为什麽不交给他们?就说是自己送的,因为这是哥哥交代的,为什麽要丢掉呢? 
  ……树不懂,为什麽姊姊说父亲是个可怜的人。……他也不可能懂。 
   
  窗子发出喀哒喀哒的摇晃声。忘了把窗户关起来,打在玻璃上的雨滴清楚的缓缓流下。二月快结束的时候,雪也停了,只剩下冰冷的雨。昨天就在没拉窗帘的情况下做了,反正屋裡不开灯就没人看得见。 
  「启太你醒了?」杉溥从背后跟他说话。 
  「嗯。」 
  两人今天都放假,前几天商量要到哪裡去玩的兴致,全部被这场雨给破坏了。虽然根本还没有什麽具体的决定。 
  「好大的雨。」杉浦拉过启太的手拥他入怀。温暖的感觉让他安心的闭上眼睛。 
  「你还想睡吗?」 
  「这样抱着好舒服。」 
  「我们来聊天吧。」杉浦撒娇的咬着他的耳垂。 
  「你就说啊,我在听。」 
  「不会睡着吗?」 
  「太无聊就会睡着。」 
  好过份。启太微笑的听着身后男人的抱怨,又被他伸手过来搔肚子,两人就在床上缠成一团,汗湿的身体紧缠在一起。杉浦喜欢接吻,启太也喜欢,两个就吻个不停。 
  启太趁着接吻的空隙又在看雨,把手重叠在拥着自己的手臂上面。除了舒服之外,他心想这就叫做幸福吗?今天的自己似乎有点感伤。 
  启太就职已轻快三年,做的事都差不多却很忙碌。学生时代的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穿起西装当个上班族,但人是会习惯的动物。他已不再写小说,或许哪天会开始写吧。 
  启太打开电视茫然的看起来,杉浦也跟着一起看。虽然有点饿,但他不想离开这麽舒服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杉浦好像不像以前那麽喜欢看文艺片了。 
  忽然,他听到背后传来吸鼻子的声音,回头就看到杉浦在哭。启太摸摸他的头问怎麽了。 
  「你不要死。」杉浦泣诉着说。 
  「不要比我先死。」大概受了电视新闻的影响吧。车祸身亡的男性跟自己同年。杉浦很爱哭,别人的事也能感同身受。 
  「我会努力。」 
  「我可以跟你去吗?」 
  「你敢来我就把你踢出去。你以为自己是为了什麽高中毕业、为了什麽去上料理学校啊?你想浪费我辛苦帮你放大课本,还加注音的苦心吗?」 
  杉浦不说话,好像又要哭了。 
  「想像着悲伤的事而哭泣,也没有意义吧?」 
  真的没有意义。启太反而希望时间过得愈快愈好。杉浦希望早点毕业成为手艺一流的大厨。他有这方面的才能,可以把料理做得像糕点一样缤纷。他希望他能受到更多人称讚,被更多人需要,能认清自己的价值,这麽一来,杉浦就不会说自己死了要随后跟来这种话了。唉唉,但是这样自己会觉得寂寞吧?看到自己一手培植成长的恋人愈来愈好,会觉得寂寞吧。 
  但他知道不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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