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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们此行的收获着实不小,更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五千两银子可以做这么多事,五百两买下个足四层的酒楼,两千两买了上百亩的好土地,另外还有一处青砖红瓦的三进的四合院。
汇报完毕,丰儿双手捧上几份地契并交易时写的凭据。丫头接了,转身送与米琪过目。
米琪略看了两眼,就随手放在一边,向下问道:“你们这一路辛苦了。忠叔没有与你们一起回来吗?可还适应那里的天气?”又故作思乡状,叹道:“离开近一年了,想来家里的木棉花也该开了。”
丰儿笑嘻嘻的答道:“回太太的话,这一回去虽然辛苦些,却也让小的见了许多世面。去乡下买地,也尽被人恭敬着,若不是忠叔怕太太着急,催着小的快些回来回话,小的还想再多住些日子呢。”
米琪笑骂道:“你就是个淘气的小猴崽子,这一开了锁,还不成天价疯去?只是难得你也算诚实,我不恼你,还欢喜得紧。”说着回头招呼丫头去里面五斗橱里拿十两银子来,“这是我和你们姑娘打赏你的,难为你这一个月的辛苦,更难为你舍了外头那些好玩的,赶回来报信。”
一屋子的人都被米琪的话逗乐了,丰儿依旧嘻皮笑脸的接过银子,揣进怀里,给米琪磕了两个响头谢恩。
米琪又道:“你这一路辛苦了,只管回去好生歇着,想吃什么就让厨房给你做。明儿你歇过乏来,再把苏州那边的事给我细讲讲。”
丰儿又谢了一礼,乐呵呵的出去了。走了两步,又猛然一拍脑门儿,转回来躬身向米琪说道:“小的得了赏银,乐得不行,差点把一件大事给忘了。求太太饶命。”
“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还至于要了你的命去。说吧,别故意做出这样子怄人。”
“哎!”丰儿答应一声,接着说道:“是这么回事。我们这次不是去找铺子吗?找了两三天也没找到个合适的,这天又在苏州大街上乱转,眼看着已近中午,小的肚子实在是饿了,就想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刚走到一间烧麦店门口,就见一个小乞丐被掌柜的并几个小伙计打了出来。那小乞丐不小心跌了一跤,恰巧就跌在小的脚边。小的从小就是个心软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受罪,就想把他扶起来,没承想,这一看之下,差点把小的吓得也跌上一跤。太太猜猜小的见到了谁?”
“不用猜了。必是全儿无疑。你们定还把他带回府里来,打算求太太饶他这次,依旧留他在府里做事。我猜的可对?”不等米琪说话,我先在屏风后出声说道。其实米兰刚才说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是丰儿,这两个孩子本就不常出门,并不认识外头什么人。再说,若是带回外头的人,也没必要让我们来猜。这既要我和米琪认识,又要他们两个认识,现在又在外头的,除了丰儿又能有谁?
丰儿和米兰都有些傻眼,半晌才道:“姑娘真是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姑娘去。就是姑娘说的那样了。本来我也是恨他不好生给太太。姑娘办事,竟敢私自逃了出去,实在该拿来打死。只是后来听他说,他也是被别人赚了,又不敢回来求太太,这才逃了。小的看他并不像撒谎,而且身上又有伤,这才大着胆子把他带了回来。要打要罚太太只管打只管罚,只求太太留一条活路给他。”说着就朝上磕下头去。
米琪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只是不知道我是怎样的打算,却也不敢轻易允了他,便拿了杯子喝茶。
“你也不必求,他犯的错就算是把他活活打死,想来也没人有话说。只是你今天既然替他求了这个情,我也不好就这样驳了你,这样吧,你只出去与他带个话,让他自己进来回答我几个问题。若是答的好了。我依旧留他在府里,过去的事就全当没有发生过。若是答不好,或是不合我的心意,我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出去自生自灭去。你看这样可好?”既然能收了米兰和初晴,多收个全儿又有何不可?再说丰儿对我一向忠心,又刚刚帮我办这么大的一件事,我看着他的面子也不好直接驳回。
“丰儿替全儿谢过姑娘大恩。这一出去就叫他进来给太太和姑娘请安。”说着,垂着手退了出去。
丰儿走后,我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依旧在米琪身边坐下。米兰过来假意抱怨我道:“姑娘真是什么事都想得到猜得到,却白白浪费了我和丰儿一路上才商议出来的这么一个好主意。”
“哦?你倒是说说看,你和丰儿的好主意是什么?”我对他们的小孩子把戏本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人家好歹的想着逗我开心,我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吧。
米兰以为我真的想知道,得意的扬了扬小脸,“就是回来先不跟太太和姑娘说,让姑娘猜猜看,若是姑娘猜不到,兰儿再告诉姑娘,也好讨姑娘的一点赏赐。”
“嗯。这主意不错。不过这赏赐你不来讨,太太也是要给你的。却也不必你们费这样心思。”我浅抿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回桌上,浅笑着说道。
米兰忙摇手,急道:“兰儿哪敢要太太的银子。只是上次无意中看到姑娘屋里清儿姐姐绣的一条手帕子,花样着实好看,兰儿心下羡慕,又不敢跟她求,生生惦记了几个月。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想跟姑娘求一个人情,好姑娘,您就帮兰儿去和清儿姐姐说一声吧,她最听姑娘的话,必会给兰儿的。”说着就万福不迭。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米琪见米兰又勾起了我的伤心事,忙道:“什么了不得的花样子,也值得你这样惦记。你还不知道吧,你清儿姐姐前几天已经嫁人了,难道你还要追到她夫家讨去?”
米兰自来机灵,见我脸色有异,已经知道话说的不妥,又听米琪这样说,知道我是因为舍不得清儿,便也不敢多说,又闲话两句米琪也就打发她回去歇着了。
我这里坐等全儿进来,直等了半个时辰,他才拄着双拐,蹒跚着走了进来。也不敢进屋,就在门口挣扎着跪了,泪流满面的朝上磕头不止。
米琪已经听了我的话,回屋去躺着了,只有我独自坐在房内。见他这番惨状,心不觉就软了几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两家主子斗法,遭殃的却是这些奴才们。只是今天却也不得不给他们教训,不然以后再出了什么状况,我又哪里有那么些心思来应付。
我这略一沉吟间,全儿已经磕了好几个响头,额上渐渐透出血丝来。
“你先起来吧。你犯的错也不是磕几个头就能赎回来的。今日我也不想为难你,我想问什么你想来也猜得到。那你就把我想知道的说说吧。”
“小的遵命,小的谢过姑娘。小的这就把一切都告诉姑娘,只求姑娘和太太留下小的,小的以后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太太、报答姑娘。”全儿又磕了一个头,直挺挺的跪在那里,流着眼泪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第一四零章 柳逸阳归来
全儿交待的情况跟我之前分析的差不多,薛蟠买下他不过半月,就让他到我们府上来卖身为奴,以便传送雪雁送出的情报。为了让全儿就范,自然是威胁利诱这些手段。刚好那段时间府里缺人,他倒是很顺利的就进来府。从他来到府里,到后来逃走,期间共送出过两次情报,只是内容他不曾看过,并不知道里面都说了些什么。
后来雪雁和他的勾当被我察觉,派了人私下里查访,被他无意中听到了。心里顿生恐惧,正好我派他出去找庄子,他就收拾了细软逃了去找薛蟠。没想到薛蟠怪他办事不利,没有完成任务,不但不兑现当初的承诺,还把他打了一顿赶出城外。
全儿万般无奈之际,见好遇到一艘去苏州去的客船,拖着伤腿去求船老大,只说自己投亲不成,反受了伤,求船老大带他一程。船老大见他可怜,就把他藏在船尾甲板下,一路去了苏州。
本来身上有几十两的银子,去苏州开间小店卖个早餐什么的,生活也过得去,怎奈左腿被薛蟠的家奴一顿棍棒伤到了骨头,又不曾及时医治,到了苏州就不能动弹了,所有的银子换成药,都不曾治好了腿伤,又把细软也换成钱,悉数送进了医馆,最后穷困潦倒,沦落到乞丐为生。直到无意中遇到了丰儿。
全儿说的声泪俱下,我听得面无表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是他不贪图薛蟠的银子,忠心为我所用,薛蟠再强势,还能冲进府来惩罚他不成?还不是怪他自己?
全儿跪在门口半天,也没听到我让他起身,神情更加忐忑不安。偷眼瞄了我一眼,又忙低下头去。“全儿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本不敢求太太和姑娘的原谅。只是全儿现在走投无路。求姑娘发发慈悲,依旧留下全儿吧,以后全儿就是做牛做马,也必要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说着又叩头不迭。
“罢了。怎么说你也算是我府里的人,现在又是这样一个状况,太太镇日里吃斋念佛的,最是慈悲不过,想来也不忍心现在赶了你出去。你先去外头找张管家,让他帮你安排一间屋子,好生把伤养好了,以后的事……再说吧。”淡声说完,就径自端了杯子喝茶,懒得再看他一眼。
虽然我并没有允他回来工作,只是暂时让他在府里养伤,全儿却已经是感激不尽。触地有声的磕了三个响头,又拖着伤腿挣扎着走了出去。
其实我并不是不能容忍贪财之人,相反,若是有人贪财贪得有水准,我还会打从心眼里佩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就是如此。只是我最反感这样贪财又没头脑的人,走到哪里也不过是当炮灰的料。只是怎么说全儿也算是知道些内幕的,我可不想他狗急跳墙,出去乱说什么。反正府里也不少他那一碗饭吃,大不了就闲置不用,让他白拿几百文月钱罢了。
打发了全儿出去,我也就转进米琪的房里,简单跟她说了一下我对全儿的打算和安排,就又去了梓福园。米琪一听我又要出府,嘴巴嘟起老高,足能挂两个油瓶在上头。
“你们都能整日里出去走走,只把我送在这个院子里,跟坐牢一样,凭什么?不管,今天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见米琪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我只能摇头苦笑,“你若跟了我去,府里就一个人没有了,若是有了什么事,却要谁来主持大局?”
“不管!湘云家去了。岫烟又被你拐到梓福园去当教头,你也整天往外跑,家里只有我和小胖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反正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也是去定了。”米琪越发赌起气来,就要叫丫头来收拾她和小胖墩的衣服,非要去梓福园里住几天不可。
米琪发起飚来,我也只能让步。“罢了罢了,你若执意要去,我就留下来看家吧。只是义学那边还等着我,你最多只能去两三天,再多我就真没办法了。”
米琪没想到我竟然这么痛快的许了她两三天的时间,乐的扑过来就给了我一个热吻,赌咒发誓一定三天就回来。
哭笑不得的看着米琪在地上乱转,又要顾着叫人准备她和小胖墩这三天要用的衣物,一时又想起来要给孩子们带些吃食,赶着叫人去厨房里传话,多多的做些点心来等下要带去,一时又想起好些天没见到岫烟了,连自己最新研究的胭脂她都没见过,又亲自跑到厢房里挑了几样淡雅些的塞到包袱里。
米琪正忙乱着,秋娘自己打帘子走了进来,见屋里一片狼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好问的,只拿眼睛看着我,希望我能帮她说明一下。
我轻咳一声,假装不明白她的暗示,转身当先走来出来,站在廊下欣赏新开的重瓣芍药花。秋娘见米琪没空理她,又知道府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