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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个系的呀?”他顺口问到。似乎很不经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证实点什么。
“政史。”
“政教,历史。”
“历史?”
他明白了,他似乎想要找的人就是他了,这时他左健轻点,又一个匪徒脑袋开了花。
这时郓涛不再见说话,脑子里乱做一团。
为什么这么巧,为什么正是这样的时候,你出来了,猛的一枪,一个人质死于非命。自然他也贴上一条命。
总之太戏剧化了,是在演戏吗?于是他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疼的感觉,显然是真实的。
郓涛又回想起了过去打羽毛球,正是这个人,他出手实在有点狠。而他碍于曹彪情面,以柔化钢应对,那么这个人一定知道他是谁了。也许那时这个人就在打他的冷枪,对不对?郓涛在努力的回忆着过去的各个细节,希冀能发现出一点蛛丝马迹的征兆来。
这时候,他感到背上发凉,于是眼斜扫,那个显然比他英俊不到那里的人正站在他的背后看游戏,这时候他神经质的感到,那个人也许会从背后给他一刀的。
正好计算机上,一个匪徒从飞机上向他打冷枪,被他打了下来,挣扎了几下,消失了………电子时代的真实。
“我走啦!”
“玩会儿吧!”
“不了,上会儿网去。”
“那,不送了。”
他想给他一枪,如果可能的话。
他气愤,无助,茫然失措,他感觉他被这个世界遗弃了,他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笑他,他感觉,可怕的感觉,感觉这间空空荡荡的屋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全,他甚至神情紧张到不敢乱眨眼,他深怕在这一瞬间,面前也许身后会出现一张可怕的面孔,恶狠狠的给他一拳。他不能再待下去了,游戏的紧张气氛已不能控制他,不能让他感到放松了。就像一个本来已经大醉的人,再喝多少酒也不能再麻醉他一样,他需要清醒,他需要摆脱这可怕的宁静,他要逃跑。
他的理智让他做了下面的一些事:关上计算机,给另外几个人留下纸条,然后搬起被子回宿舍。给凉风吹吹也许会好一些,换一换环境也许会好一些。可是他还是忘不了刚才那阴森森的枪口,就在他身后吗?回头,什么也没有,茫然又走。
刚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正好迎上了江红以及立红,还有小红,他们三个边走边说边吃,似乎很开心的样子。这更让多愁善感的他感到失落倍至了,他们见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要向前走,躲不开他们,于是他们关切的问到:“你这是干啥呢?抱着被子。”
“回宿舍。”
“怎么啦!”
“没事。”
“回去吧!”
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又改变了他的方向,他想,这个时候任何人都可以改变他的方向,此时他感到自己是一片落叶,也许是一只迷路的船,哪一边都是他的方向,不管对错只要有人指引。他又回到了八运,左手抱着被子,右手是小红给他补买的炸豆腐块。
……
接着他们说了好多话,可是在郓涛的印象中他又不知道他们再说着什么,总之他思绪的浪潮依然在翻滚着。
最终他还是静了下来,躲开了他们几个,趴在桌子上写信。还写什么信呢?他感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两讫了。他首先给了她一拳,如今她又重重的打回来一拳,这很公平呀?他其实早就预料到终有这么一天到来的,她会对他的无情无义进行加倍的报复。她的心胸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开阔,她的思想其实也没有他原来猜测的那样崇高。原来她真的不值得他去爱她。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喜欢用写信的方式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就像夫妻离婚一样,财产是要平分的,孩子是要抚养的。于是郓涛富有先见的沾着眼泪,写了撕,撕了再写,写成了几句话。
“沥青:
① 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了,我先说声:‘再见’。
② 回顾我们之间所有的经历是:我在努力追求一份爱情,破坏了一份友谊。你在努力固守自己的小天地,维护一份友谊,我们彼此都付出了很大努力。结果是你胜,我败。过段时间我会分享你的胜利果实。
③ …………
④ 现在我内外伤兼修,状态不好,保守点估计大约需要两个月。所以不能经常找你,请原谅。
⑤ 《十八家史抄》对你用处不大,所以归我,你不必难过,《十面埋伏》还没看完。
⑥ 才子会失落,但不会堕落,不必担心。
⑦ 保重自己。
显然,郓涛还是留恋过去的生活的。对于一个感情受到伤害的人来说,没有金钱的支撑和物质的满足,那么只有精神上的自我放纵了,这便是“狂”。就像鲁迅笔下的阿Q一样,否则的话便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七 做诗彰显失落意 写心导出难言情
七
做诗彰显失落意
写心导出难言情
在这里我们还需要了解一些其它的事情,那就是中文系在经过成子宓几天辛勤的劳动之后。中文系的标志性报纸《七星之光》终于问世了。并且还组织了庞大的文学社。子宓自任社长,做为采稿的来源。不过子宓还是看中文憬以及郓涛的作品。文憬性格孤傲,和系干部之间的关系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而郓涛虽说也是性情狂放,但是比较平易近人,加上他们是同桌,关系自然比较融洽,因此为了保证《七星之光》报纸的顺利诞生,子宓曾要求郓涛给写一点东西。而这时候正好是郓涛和沥青断绝了关系,内心苦闷的时期。于是郓涛趁机在《七星之光》上发表了题为《破碎的诗》,内容如下:
题记
原来
我一直
在
撑着时间的手杖
流浪
一
有时间吗?
一起去看流星
看它
怎样用生命
来诠释永恒
二
如果能够
我愿意给你
我所有的
欢喜和忧愁
三
我把手指划破
只想让你看看
血的颜色
四
风来了,
你没有来,
雨来了
你没有来
一颗心
在风雨中徘徊
五
我不会那么傻
为你倾尽所有
至少留一颗诚挚的心
伴你到天长地久
六
下雪了吗
为什么蝴蝶漫天飞
是谁撕碎了远方的祝福
撒一天洁白的泪
七
我本该知道
你是那洁白的雪花
一沾手就要化的
紧接着〈七星之光〉趁热打铁,在第二期上发表了郓涛〈冬天的诗〉,依然是对失恋的深切感受。内容如下;
一
这个冬天
凝固了多少滴血
我不知道
飘在天上的
早已
苍白 苍白
二
冬天
在枝头颤抖
最后一片叶子
落下
觅食的鸟飞过去
拣起一片失望
三
雪地里
谁在独行
前面是他归来的地方吧!
为什么?
没有脚印
四
冬天
太阳升起的时候
满窗的花
都谢了
春还没有来
便已远去
五
雪花对太阳
对不起
我不是为你而融化
我落下来
只是为了
给哺育我的大地
一点报答
六
这个冬天
特别冷
空气里
昨天的呼吸
已变成
今天的风
七
雪还没有落下来
冬天依然遥远
八
早已看不到
你远去的身影
风中
昨天的一片落叶
飘过
九
昨晚
似乎下雪了
梦中
我见你
捧着一束洁白的花
十
天上栽着的
一定是一株梅花树
不信
你看那
漫天的雪
十一
远去的鸟呀
你站过的枝头
叶子早已凋落
十二
叶子在枝头荡秋千
风说:
天冷了,回家吧!
郓涛的诗发表以后,引来了不少人的同情。大多数人都认为胡沥青太绝情了,再联想到郓涛目前贫困的处境,交不起学费。尤其部分不明真相的女生认为她这是落井下石。包括文憬,看后也是甚感不平。这对于郓涛来说于心甚慰,于情也颇有感触。一天晚上,当文憬气愤的向郓涛打听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尤其得知胡沥青,又找了一个男朋友时。更是感到怒不可遏,于是骂到“胡沥青就是狐狸精。”声明要替郓涛讨回公道。而老苗在看到郓涛的诗后,尤其近几天来,看到他那憔悴的外表,邋遢的打扮。因此在追讨学费的时候,又关心起他感情上遭受的打击来了,安慰过后。言归正传,他上次写的申请不好,似乎不是在求人,而是给人一种炫耀文才的感觉。因此领导不悦。还得重新写,否则的话只能拿现钱了。这也许在郓涛看来,并不是什么坏事情,用他自己内心的感受来说,无论别人对他的评价是好是坏,领导对他的态度是同情还是漠不关心。对于一个遍体鳞伤的人来说是不会在意再多砍一刀的。风来了,雨也下了起来,里面夹杂着冰雹,劈头盖脸的向他打来,他只有本能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并且站在那儿没有躲避,摆出一副高傲的神态。接下来几天他几乎从415宿舍消失了,一来为了写检查,二来为了疗养他所受到的“内伤”。 。。
八 文憬沉迷薛莲 志休商议求情
八
文憬沉迷薛莲
志休商议求情
近几天来,天高气爽,早起后,阳光便开始朗照了,晴空万里无云,照在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地道的秋季来临了。然而即使这样,树木依旧翠绿,没有枯黄的痕迹,没有落叶的飘零,依旧秀色可餐。
近几天来对于文憬来说,每当他看到祝鼐紧紧追随在薛莲的左右,而薛莲有时候也故意向人炫耀自己的‘幸福’生活的时候。这时候,文憬的内心里像被别人故意戳了一拳一样,鲜血不止。于是他害怕自己的眼睛触到他们,因为现实生活的场景就像激光一样,凡是看到者,最小的惩罚便是让你灵魂失所。总之近几天来,他很少关注别人的事情。而他自己也在试图让自己从嫉妒羡慕的感情泥淖中自拔出来。
半年过去了,季节由春天又即将转入冬天了。自刚开学以来他再也没有为那个曾经抛弃他或者说他抛弃了她的女人做过任何他认为应当做的事情,因为从内心上说,他发现他真的讨厌她了。讨厌到甚至不想见到她。她每天晚上会和在她认为有钱的男人出去逛街 。要么星期天整天的上网、聊天。总之想起她那是一个令人倍感羞涩的过去。现在说来,他并不是怜悯他过去没幸福的回忆而倍感伤情。不是的,他为自己把纯洁的真情付在她的身上而感到羞赧。因此,对于过去的回忆,尤其是半年前的事情他很想把它从他的记忆中原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