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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张长丰说得很有道理,马戏团里绝对没有个种节目,很好解释,这是因为我不是马戏团的团长。
下午,军训正式开训。在烈日下紧咬牙关,以对抗便秘的巨大耐力忍受着挥汗如雨、腰酸背软脚抽筋的痛楚煎熬的同时,我在心里琢磨着,我要是能在这一个月内病危一个月该多好啊,那军训不就免了么。
负责训练我们班男生的杨教官是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小伙子,从他那身肤色一眼瞧去,就算他脱了个精光也能让人看得出是个如假包换、假一赔十的军人。这天的军训主要以站军姿为主。杨教官在张长丰身边踱来踱去晃了很久,目光一直不离张长丰那双细小的眯缝眼,然后义正言辞地对我们全体说道:“同学们,站军姿的时候不要睡觉,要把眼睛睁开,以防摔伤。保险公司是不会为这种意外为你们赔付医药费的。”
我想,张长丰在心眼里应该已经把杨教官捏得不成人形了吧,至少不成男人形了。
晚上,学校文艺部在大礼堂举办迎新晚会。教官和辅导员带着我们列队入场。在同学们鱼贯入场的时候,我和张长丰没有插队,尽管如此,我俩还是坐在了班里比较靠前的座位上。我俩之所以没有插队,那不是因为我们都是很乖的学生——虽然事实上我俩也的确够乖,而是因为我和张长丰早就抢先排在我班队伍的最前面了,往前已无法再插队了,再往前插队就要打入别的班内部去了。再说,我和张长丰也不至于笨到往队伍后面插队吧,我们俩只要有一个是聪明人就不会干出那种不聪明的事来。所以一路上我不断提醒张长丰,不要往后插队,千万不要往后插队,会吃亏的,我怕你坐在后面会瞧不清舞台在哪儿。结果我吃了他好几个白眼,我觉得我真是自讨白眼吃,人家只是眼睛小,可并没有近视和老花啊,怎么会看不见舞台在哪儿呢!
虽然学校不主张我们在大礼堂吃零食,但大部分同学还是在军服的兜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吃货,瓜子花生糖果等便携的东西比较普遍。不过张长丰有点与众不同,一开始他主张带个大西瓜进大礼堂,说礼堂内人多空气闷热,可以用西瓜解解暑气。在咨询我的意见的时候我一言没发,只是用异样的目光凝视着他,待我都快用目光把他炙熟的时候,他终于慢悠悠地打消了带西瓜入礼堂的念头,说西瓜吃多了爱上厕所,换别的吧。
这孩子,他以为大家都是来大礼堂开宴会呢,还自带西瓜呢,干嘛不背口锅带个煤气灶来啊。
在大礼堂,我吃了一包饼干和几块牛皮糖,一吃完就后悔当初了。这么热的天,我居然还吃这么干这么甜的东西,把我渴得都快发生自燃了。我这脑袋简直是被张长丰附体了。
张长丰也吃了好些零食,吃完之后不多久,他突然对我说他好饿。我惊奇极了,说你刚才吃了那么多东西,怎么越吃越饿呢?你到底吃什么了?他揉着肚子说,我吃了三包山楂片和两袋酸枣外加两袋酸话梅。
我哑然失音,唉,这张长丰,真是神仙级兽医也救不了他了,连买个零食都不会挑,尽选开胃的,天理何在啊!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6、大学1年1月7号
清晨起床后,听着学校广播里播放的中国之音,去卫生间里小便了一会。军训太耗能了,透支着我的体力和精力。我已经听不进中国之音里所播放的内容了,看来耳根子不是软了就是变得僵硬了。我更不知道我在卫生间里有气无力地拉出去了什么,我的整个排水系统已经麻木得不醒人事,几近到瘫痪崩溃的边缘了,不过,仅仅只是到了边缘而已。
偷工减料、马马虎虎地洗漱完后,我想回床上去再躺一会,突眼,我迷神的眼神为之一亮,因为我仿佛看到了蒙娜丽莎。张长丰这厮竟然还四肢平铺地懒在床上,而且还冲着我放肆地微笑,我从他的笑意中读出了“风韵犹存”四个汉字。
我:“你在床上生根花芽开花结果了么?”
张长丰:“是床在我身上生根了。”
我:“你怎么还不起床刷牙洗脸?还有一个小时就要集合军训了。”
张长丰:“不急不急,皇上我都不急你小角子(我觉得小角子是公公的意思,而公公又是太监的代名词)急什么?再说了,昨天晚上,我已经用左手刷过上排牙齿和洗过左脸了。”
我:“哦,天。那你还不快去用右手刷你的下排牙齿和洗你的右脸?”
张长丰:“按我的计划,这属于今晚的事。”
我懒得理他,拿起镜子和梳子一根一根地整理自已凌乱的头发。
我:“长丰,你看我早生华发了吗?帮我仔细瞅瞅。”
张长丰:“好滴,把你脑袋扔给我瞧瞧。如果你舍不得扔掉就把脑袋靠近点。对了,华发是不是白头发的意思?”
我:“你以为呢?难道你认为华发是鸡腿的意思?”
张长丰:“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色盲?还要让我帮你找白头发吗?”
我:“是吗?你就是我百年难遇一个的色盲?那恭喜你了!改天请客啊。你是哪种类型的色盲?”
张长丰:“我黄黑不分。大家都说我们中国人是黄皮肤的黄种人,可我怎么看都觉得杨教官是个黑人。”
我:“真是妇人之见。杨教官的黑不是天生的,那是他苦心孤诣练出来的。”
吃早餐的时候,张长丰推推我的肩,神秘地说:“考你个脑筋急转弯子题。”
嘿,还脑筋急转弯子呢,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物种的语言。瞧他这弯子转得,害得我都有十足的信心用脚趾头和他脖子上的那颗头比智力了。
张长丰:“请问,一个人指头都没了,他怎么还不去坐轮椅玩呢?”
哇,想脚趾头手指头就到。
我:“呃,大概是没了手指头并不妨碍他走路吧。”
张长丰:“我说的是脚趾头。”
我想了又想,又想了又想:“那脚趾头没了也不碍事啊。不信你没下脚趾头试试。”
这时,坐在我们对面、与我们同寝室的聂德龙发话了:“试你个头,少了脚趾头会影响长丰老兄的智力的。”
当下我就认为,聂德龙真是个不积口德的人,不过这次他说了句真话,我举单手赞成他对张长丰入木三分的评价。
中午吃完饭回到寝室午睡的时候,张长丰脱掉袜子后大放厥词:“亲爱的革命战友们,刚刚我在食堂看到一个大美女,她也是个新生。”
我有种预感,张长丰这家伙开始妖言惑众了。
谁知,全寝室这六个人中有五个向他投来了强烈怀疑的目光,剩下那个没向他投去怀疑目光的却不是张长丰自已又是谁呢?
聂德龙首当其冲地质疑张长丰:“别逗笑了,就你这双细小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眼睛,能分辨出眼前的是人是动物、是男是女就已经不赖了,还能瞧得清楚是美是丑呢?你踩死我我也不相信你的眼力。”
张长丰:“我真的想一脚一脚地把你踩死,我要看看真的踩死你你会不会信。不过我觉得踩人是犯法的的行为,再说我连狗屎都不敢踩,更何况是你了。”
聂德龙:“依你的意思我比狗屎还晦气是不是?你不屑一踩是不是?”
张长丰:“喏,我可没有公开表示过我把你和狗屎做过对比,全是你自已挑明的。好了,我骂赢了,不跟你们玩了。”说完这句话后,张长丰窝到床的最里边呼呼大睡去了。
聂德龙:“好的你不学,净跟我学斗嘴皮子,你对得起你那还没有死去的爹妈吗?”
其实,在我心中,聂德龙早已成了烈士了。如果他的嘴巴再不收敛点,肯定会英年早逝、客死他乡的。不过我是不会和他计较的,就算我打心眼里不是个三好学生,我也要打心眼里使劲装成是一个三好大学生。
7、大学1年1月8号
清晨,我睡眼朦胧地看着大家陆续睡眼更朦胧地起床了。
张长丰下床后在我床底左顾右盼看了很久,我便问他:“你在我床底下鬼鬼祟祟寻寻觅觅地找谁呢?”
张长丰:“我找人民币,我晚上做了个美梦,梦见你的钱包掉到床底下了。所以,我就想不劳而获一把。可是,没理由找不到啊,我自已的梦没理由欺骗我自已啊。”
唉,厕所有多远,我就想把他一腿踢多远去。
今天我最懒,是全班最后一批起床的最后一名。打理好一切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张长丰在大门口叫住了我:“喂,小角子,我等你等得冰棍都凉了,怎么才下来啊?你让我给你买的早餐我都替你吃掉一半了,就不劳你动口了。”
我:“不要叫我小角子。有失我的身份。”
一边走张长丰一边说:“好的,小角子,那我叫你大角子你愿意吗?”
我:“不愿意,比叫我小角子还不愿意。你叫我什么角子我都不会乐意的,你就死了这条贼心吧。”
中午,搞完军训,吃完中饭后,我是全班最先一批爬上床的第一个人,可谓有领头羊的风范也。
张长丰坐在我的床沿边,抚摸着他那个连孕妇都望尘不及的大肚子说:“吃得太饱了,都爬不上床了,我先在这儿歇歇我这个贪婪的肚子。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这肚子都能撑得下一艘航母航父什么的了。”
聂德龙对张长丰说:“丰哥,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不能帮一帮我。”
张长丰:“不能!”
聂德龙:“真受不了,你拒绝得太直接了。”
张长丰:“太直接是我一贯的优良作风,保持八十年不变。”
聂德龙:“丰哥,你可以帮我洗洗臭袜子吗?是很臭很熏人的那种。”
张长丰:“你自已也说是很臭的袜子,我凭什么要帮你洗?我和你有近亲血缘关系吗?跟你住在一个卧室,你嫌我臭味闻得还不够多吗?”
聂德龙:“又不是让你白洗,只是让你洗白。这是有偿劳,洗一双两块人民币,是现金哦。而且还给你优惠,一双两块,三双五块,还便宜你一块。怎么样?心动了吗?帮不帮我洗?”
张长丰合计了又合计,破口说道:“去死去活吧你,想打着优惠的旗号明码实价地占我便宜,要是食人不犯法的话我早就把你吃了再一股脑儿地拉出来了。”
聂德龙长叹一声:“唉,你真像一匹脱僵的野狗一样让人难以控制和驯服。”
哈哈,我听在耳里,乐在心上。再看张长丰那神色,一定是听在耳里,恼在心上和怒在脸上了。我估计,在他心里一定已经把聂德龙揉成汤圆或包成猪肉馅的饺子了。
晚上,教官们教我们唱军歌,操场上响起一片高亢嘹亮而又凌乱不堪入而的歌声,初来乍到的人肯定会误以为闯进了露天屠宰场。
我们杨教官先让我们学了一首《军中绿叶》,这首歌比较抒情,我学得很像那么回事,再一看张长丰,就更像那么回事了。后来好几曲都是跟抗战题材什么的有关的歌曲,比如《地道战》。在唱到“我们都是神枪手,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的时候,我心潮澎湃得都快不行了,恨不得去找来几个鬼子跟他们大干一仗,我保管一颗子弹能消灭一帮敌人。别说用子弹了,就算是用张长丰当武器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