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锘ハ嗖猩薄
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那个缩着身子的女子。因为他的视线,他缩得更厉害了。这像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心窝。他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失去墨鸢。如果不是一直在心底存着找到墨鸢的一丝希望,他熬不到今天。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放手。
“恢复她的记忆,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要他亲手伤了这个人,他又何尝好过?一个人要断了自己的手臂,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赫哲看了一眼陶乐儿,缓缓地露出了笑容。因了血而过分红艳的唇绽开一朵鲜红的花,有些诡异。然后,他缓缓地摇头。“做不到。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
“你想明白了?哪怕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全是跟我抢墨鸢的人,我绝不姑息。”难道今天,他们真的要为了墨鸢而要有一个人死?
说完这句话,穆秩野就屏住了呼吸。这短暂的沉默,让他觉得好像有一座山压的胸口。然后,他听到了回答。
“不管今天,谁得到了墨鸢,都将是最幸福的人。如果我死了,请你好好地对待墨鸢。”
虽然我抹去了她的记忆,虽然我是她看到的第一个人,但只要你好好地照顾她,我想他会慢慢的习惯你的存在的。
这句话,他不有说。
“你——” 穆秩野气得脸都要绿了,为什么他就是这样的固执?“你在逼我……”
沉默良久,他低声道:“对不起。”
人生在世,难得有什么是他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活着不过是苟且偷生。所以今天,注定要上演这残忍的一幕。
“那就别怪我!”他一字一字地说得极慢,希望在自己举掌拍下时,他能够改变主意。
但是,他只是一脸平静地对上他的视线,唇边依然是淡淡的笑。那是无言的,无悔。
缓缓地,举起了右手。运力于掌中,这一掌下去,受伤的赫哲必然没命。缓缓地,他闭上了眼睛,不愿看到这一幕。
可是,在他一掌拍出之前,赫哲突然一掌拍在他胸口,并迅速点了他的穴道。
“你——”他猛地拉开眼睛,瞪圆了眼睛。对于这骤然改变的局势,仍然不敢置信。“赫哲,你在做什么?”
“对不起。”他看着他,点了他的哑穴,留下这三个字。然后走向一边的陶乐儿,对她伸出了手。“墨鸢,我们走吧。”
陶乐儿被他牵着,慢慢地跟了上去。一再地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刚才很凶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总觉得那个很难过,很难过。
但是,相比于赫哲哥哥,那个人还是她害怕。所以她温顺地跟着赫哲,慢慢地走出去,消失在穆秩野的视线之内。
……
陶乐儿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闭目静神的赫哲。脑袋微微地偏着,里面好像有很多很多的问题,可是又理不清楚。这种什么都不记得的空白让她有些胆战心惊,轻易不敢开口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而凳子上的人儿,已经撑着桌子,身子在摇晃了。
淡淡一笑,赫哲下了床,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看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脸色越发的温柔。从此,他就能光明正大地进驻这个人的心中了。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她柔嫩的脸颊,享受着手下那如绸缎一样的细腻触感。期盼了很久很久,他终于能这样抚摸着她,不是哥哥对妹妹,是一个男子对心仪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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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陶乐儿皱起眉头,不满地抗议一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放大的脸突然撞进视野之内,她吓得忙后闲,差点翻下了凳子。“赫哲哥哥?”
“墨鸢困了是吗?”手转而抚摸她的头,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她点点头,捂住嘴儿猛打哈欠。
这可爱的样子,把赫哲给逗得笑了起来。如果认识他的人见到他这个样子,一定叉烧包自己见鬼了。因为,赫哲是从来不笑的。那张脸万年那样的温柔,那嘴边万年弯着一个弧度,但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笑意。
“那乖乖上床睡觉吧。明天,我就带墨鸢回家,好不好?”什么都不记得的墨鸢有太多的恐惧,所以总是像个孩子一样露出无助的神情。
“回家?”这对她来说,是很陌生的字。
“对,回家。”
“墨鸢的家吗?”
“嗯,墨鸢的家。”他给她一个家,专属于她的。
她看着他好久,突然黯然垂下眼帘。“我不记得。”
因为空白的无助,她的心情很低落。那种若有若无的难过,让她不知所措。
赫哲一愣,将她抱住了。“没关系,赫哲哥哥记得。以后,墨鸢也会想起来的。”
原谅我,这样地欺骗你。
她轻轻地点点头,顺从他任他牵着,上了床。
赫哲替她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轻轻地道:“睡吧。”
陶乐儿看着他许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不知道又突然涌起让她无措地情绪,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想不起来。
赫哲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这张脸。很久很久,才站起来走向门口。
在他的手刚刚放到门把上时,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来。“赫哲哥哥?”
声音里,是慌乱无措。
他停下来,急急忙忙地回到床边。“怎么了?不舒服吗?”
看她用手捧住自己的头,他以为施法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陶乐儿缓缓地摇摇头,转过头去,看着旁边的位置。好久,都不说话。脑子里闪过的到底是什么,她又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他坐下来,看着她那奇怪的举动。心,被吊了起来。难道,她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这里……”陶乐儿伸手指着身边的位置,转过头问他:“是不是有人?一个……”
突然,又记不起那是一个什么人。
赫哲一愣,不明她的意思。看着她傻傻地凝视着自己旁边的位置,他猛的明白。她记得自己的身边睡着一个人,野说过,墨鸢嫁给过风国裕王爷。那个男人,也是墨鸢所深爱的。
“没有人,是墨鸢记错了。快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他哄着她重新躺下来,心里暗暗吃惊。
难道,那个人在墨鸢的心里,真的已经重要到这样的地步?
看向床上的人,她虽然躺下了,却仍是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房顶,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蹙起的眉头,让人不忍。
难道这一场赌局才开始,我就输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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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给你快乐
洗潄过后,陶乐儿坐到了桌子旁,开始吃早餐。
把桌上容易够得着的小菜都尝过了,陶乐儿伸长手,想要够着离自己比较好的那一叠。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够到。
在赫哲伸手替她夹菜前,她突然把筷子一放,指着那叠菜叫道:“相公,我要吃那个。”
赫哲手里的筷子吓得离了手,骨碌骨碌几下滚到了地上。一双眼睛,瞪得可怕。
赫哲看着她,问道:“墨鸢,你刚刚说什么?”
陶乐儿也被他那古怪的神情给吓到了,不确定地低声问道:“怎么了吗?”
赫哲看着她,问道:“墨鸢,你刚刚说什么?”
难道,她压根就没有忘记吗?不可能的,他明明已经将她的记忆封住了,她不可能还记得的。但是……
师傅曾经说过,封住记忆的法术不是绝对的。如果一个人的记忆里有对她来说太过重要的东西,那么封住记忆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暂时让她忘记,那些在她心里占据了很重要地位的人或者事,很快就会将她的记忆唤醒的。除非,她是自愿放弃这些记忆的。
而且,如果她的记忆叫嚣着要回来,但又冲不破法术的障碍,就有可能……
不!这不可能的!这应该只是她下意识的反应,跟记忆无关。
陶乐儿对上他的视线,一脸茫然。“我……我说什么了?”
赫哲又是一愣,既然淡淡一笑,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没事,快吃吧。”
说着从她手里将筷子拿过来,替她夹菜。
可是默鸢刚才的那一句话已经像一块可怕的巨石,砸在了他的心湖上。就算再怎么刻意地装作没事,也阻止不了这种动荡和震撼。
只有陶乐儿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依然津津有味地吃着早餐。
只是,有时候她会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缺少了什么。可是到底缺少了什么,她又不知道。
有时候,她会傻傻地看着某个方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好像在某个方向,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吸引着她。
吃过早餐,赫哲又回到房里运功疗伤。
陶乐儿静静地坐着,愣愣地看着他。好久好久,都没有动一下。
慢慢地,太阳升了起来,橘色的光芒挥洒大地。
陶乐儿转过头去,看着那耀眼的光芒。眯起眼睛凝视了好久,忍不住慢慢地站起来。
耀眼的光芒之中,云彩之上,似乎有人在对着她笑。
慢慢地,她露出了笑容。然后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那扇门。脑子里,突然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要离开!
……
“墨鸢?”赫哲缓缓地睁开眼睛,不见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他知道墨鸢离开了,但是运功当中不能随便停下来。再说墨鸢什么都不记得,他告诉过她不能随便走。她现在变得很听话,应该不会走远的。
“墨鸢,你在哪里?”将暂时落脚地地方来来回回地找了一次,依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赫哲开始紧张起来。大声喊了几下没有回应,他赶紧跑了出去。
陶东儿出了门,却没了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留宿地地方不在闹市里,而是在偏僻安静的小村庄。村里也就那么几乎人家,所以好一路走来,也没碰到谁。
慢慢地,屋子也看不到了。她却茫然地继续迈步,没有停下来想一想,到底要去哪里。
终于,她觉得累了,这才在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
已经是秋了,天空高远清澈,和风送走热气,让人倍觉惬意。
陶乐儿坐的位置恰好是地势较高的山地,下面是一块熬下去的平坦草地,有两个人奔跑在上面。渺远瓦蓝的天空中,稳稳地飞着一只简单的风筝。不是特别的好看,但自由自在。
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将下颌搁在膝盖上,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慢慢地,绽开了笑容。好像,她也曾经这样拉着风筝,在草地上奔跑。可是仔细一想,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但是,草地上的人逸出很好听的笑声,她那茫然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了。草地上的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人跟着矮的那个跑,偶尔停下来,只看着他。那个矮的人不时地回过头来,对着他笑得很开心。
下面的两个人似乎忘记了时间,她也忘記了時間。就这样抱着双膝一直看着,脑子里偶尔掠过一些苍白之外的颜色,但总是无法抓住。
终于,那两个人好像是累了。风筝的线被扯断了,往更高的地方飞去,然后落下。
陶乐儿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