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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尴尬?转念一想,凝西不仅在心里摇头暗笑自己,这孟无尘怕是生来就是如此冷冷的模样,哪里可能是因为那莫须有的事呢,自己那样想,反而自作多情了。
一时她又想起孟无尘的师弟,谢劲,说来自从离开大莫先生府邸,进了皇宫,她是再没见过此人的。孟无尘和谢劲,两个人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却又那么不同。孟无尘的冷,带了几分与世隔绝的漠然,和不容于世俗的傲气,又生得一副俊美无俦的面容,倒有几分嫡仙下凡的模样。谢劲呢,凝西想起两年前初见谢劲时的模样,这个人呢,同样是冷冷傲傲的,但那冷傲仿若丛林中的一只野兽般,野性而富有张力,冷气逼人,浸骨入髓。
想到这,凝西不禁一笑,问道:“公孙公子,不知你们的那位小师弟最近可好,倒是好久不曾见过了呢。”
公孙若还没答言,旁边太子插嘴道:“凝西啊凝西,可见你这些时日真是玩得昏天暗地,不问世事,连天子御笔亲封的冷剑神捕都不知道。”
“冷剑神捕?这是什么?”凝西猜难道是谢劲的外号,他怎么成捕快了。
公孙若连连摆手,道:“不过是皇上厚爱,给的一个称号罢了,哪里能当得真呢。他啊,做事直愣愣的,需要历练的地方多了!”
“哈哈,凝西莫听公孙公子在这里为自家师弟谦虚,你可不知,谢劲入了六扇门,为盛京通天府查办案子,缉拿凶手,这两年可是办了不少疑难杂案,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父皇亲封‘冷剑神捕’,并赐逍遥令,遇极凶险恶之徒,可先斩后奏。”
凝西听到这话,脑中忽地出现一个画面:一只冷峻的野狼抓住了一个个逃犯,一爪拍死一个。不禁一下子笑起来,口中却道:“谢公子真是为国为民,赤胆忠心啊!”
太子一听,道:“凝西,你这话倒也不假,如今红衣教聚众作乱,行踪诡异,谢公子为了此事,已经追查了好久,的确是为国操劳啊!”
公孙若一听红衣教,也叹气道:“这红衣教实在让人头疼,不光小师弟为了此事一直奔劳,就连鄙人的大师兄,在边疆也查探到一些消息。不日大师兄即将进京面圣,届时恐怕也会插手此事。”
公孙若的大师兄,大莫先生的首席大弟子,大昭北陲大将军,彭世雄是也。按大昭国律令,守边大将三年回朝复命一次,今年正是这位大将军回朝面圣的日子。
凝西只是没有料到,这红衣教之祸居然如此让人头疼,竟使得这位北陲大将也插手此事。
接下来众人便议论起这红衣教来,凝西之前知道此事,但并未细闻,这时听着,也算了解一些时事。
踏青回来,凝西果然觉得心里开阔好多,心情大好,皇上见到凝西再不像前些日子的郁郁寡欢,便也放心了。
很快,北陲大将率了手下几位将军回朝面圣,留了副将代守北疆。
刚过了年的盛京城,又一次陷入热闹之中。街头设了威武依仗,来迎接这位多年镇守边疆的大将军。百姓们街头奔走相告,纷纷挤来看热闹,之前关于凝西公主克夫的流言倒暂时消停下来了。
皇上派了太子亲自至城门迎接,车马依仗穿过盛京城长长的华云街,从内城的正南门宣阳门而入,进宫面圣。
彭世雄金刀大马,来到正阳殿,解刀屈膝而跪,三呼万岁,叩拜皇上。皇上甚是欣喜,忙请平身,道了辛苦,又褒扬了一番彭世雄的戎边之功,又赐黄金千两,西岐进贡的宝马一匹。并于晚间赐宴,犒劳边疆将领。
至晚,旋云殿灯火通明,朝中几位重臣作陪,犒劳北陲守将。这种席面,后宫嫔妃公主本不应参加,但皇上自有一番计较,便令太子偕同凝西公主赴宴。
凝西也有些好奇彭世雄这位大将,毕竟此人名声显赫,威震北疆,便也毫不扭捏地前来。到了席上,见彭世雄刚过而立之年,生得威武庄严,说话如雷贯耳,掷地有声,真是堪堪大将之风,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此人镇守边疆十年,能使得狼子野心的北狄从不敢轻易犯我国土半步啊,也算得上居功甚伟了!
凝西看完自己想看的,便觉得有些无趣,道了乏,告了声罪,便离宴而去,皇上也就随她。
悲情的驸马(4)
……》 作为边关守将,彭世雄自然不能久留京城,不过一旬,便率众打马再次赶赴边疆了。只因北疆有些许红衣教线索,便留下一位将军,协同处理红衣教事宜。 这事凝西听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谁知到了春末夏初,皇上忽地要把凝西许配给那位边塞将军。这真是一惊啊!凝西忙询问详情,这才知道自己这位父皇的打算。
原来皇上是请过一位得道高缯为凝西算过命盘的,高缯解道,凝西命相贵不可言,为英皇入庙之贵格。只是她五岁起运,第一大运必将坎坷无比,波折重重。从第二大运贵相显现,但只是夫妻宫为廉贞化忌,的确有克夫之嫌。不过贵人命格,倒也无妨,可找一位本命硬的男子为夫,也是能夫妻和睦,琴瑟和鸣的。
皇上听到这话,回首也想,凝西小小年纪,在外漂泊,十年一大运,第一大运到十五岁止,可不是第一大运不妙嘛。再连同那两位死了的准驸马,皇上愈发觉得其准无比。此时回想,那两位准驸马可不都是飘飘贵家公子,那本命自然不硬,才配不上自己的女儿啊。
要知道天下父母都觉得自家孩子最好,这九五至尊的皇上也不例外。此时他非但对那两个死去的公子毫无同情之心,反而觉得对方有些可恨,都是因为他们命不够硬才连累了自家女儿名声。这哪里是自己女儿不好,分明是他们无福消受。
至于如何找个命硬的,皇上本来也没什么主意,可巧赶上北疆将领回朝面圣,那边塞将领,个个应是命硬的乐吧。皇上便特意命了凝西出席犒师宴,边是为了观察一下个中年轻将领的反应。
这些年轻将领中,就有这么一位,不到而立之年,英姿勃发,武功卓绝,对凝西公主是一见倾心。虽也听说过那些前事,但征战沙场之人,哪里信这个呢。又知道皇上有意将凝西公主下嫁,便禀了彭将军代为向皇上求娶公主。
皇上自然是极为满意,这位将领姓岳,也是一位能将,有赫赫战功的。虽说出身草微,但若真成了驸马,自然前途无量,也就不计较这些。正好公主府已经竣工完毕,便下令择良辰吉日,公主下嫁。
待到凝西听到这消息,皇上已经是打定了主意择日成婚,连圣旨都下了。凝西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在她于这婚姻大事本也没有什么太多在意的。以自己此时克夫的名声,也难怪父皇如此匆忙要自己下嫁了。心想,罢了,即已如此,不妨从之。至于那将军夫婿?凝西唇间一笑,我自有办法将其降服。
庆昊二十一年夏,凝西公主年十六岁,下嫁北疆飞□左翼将军——岳南辉。帝御赐公主府。
根据大昭风俗,在大婚前一个月,便请了萧阁老穿着便服和有带子的鞋,去后殿西廊察看陪嫁物品:有装饰了九只五彩锦鸡、四只凤凰的珍珠凤冠一顶,绣着雉鸡的华美衣服一件,珍珠玉佩一副,金革带一条,有玉龙冠、绶玉环、北珠冠花梳子环、七宝冠花梳子环、珍珠大衣、半袖上衣、珍珠翠领四时衣服、累珠嵌宝金器、涂金器、贴金器、出行时乘坐的贴金轿子等,还有锦绣绡金帐幔、摆设、席子坐褥、地毯、屏风等等物件,一应俱全。
大婚那日,准驸马岳将军着了便服,佩着玉带,骑白马到正阳门。在那里换上将军官服,又到东华门,用大雁、币帛等作为聘礼,亲自到凝西所住的洛霞宫迎娶。凝西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的嫁衣,坐上四周带有红色薄纱帷幔的轿子,由驸马开路,前往公主府。
到了公主府,便举行皇帝赏赐的九盏宴会,自是热闹非凡,此处不再细表。宴会结束,凝西便被带到新房静等接下来的交杯礼。
悲情的驸马(5)
……》
新房里,凝西顶着凤冠,头上盖了大红金丝纹凤红帕,静坐在床沿,外面是一片喧闹声。
透过红帕隐隐约约的纹路,可以看到身边陪着的几个嬷嬷和宫女。明明是这样繁华热闹的地方,凝西却感到了一股冷寂的锋芒。这种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过了,久处温柔富贵乡里,她差点以为忘记了,那么冷寂的锋芒,那么凌厉的杀气!会是什么人呢?敢在公主的大婚,带着这样凌厉的杀气出现?
凝西要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感到心里清明了很多。也就打定了主意,做一个不问世事的公主是最好的,什么杀气,什么锋芒,自有人去处理的,我又何必如此操心呢?
这里正想着,忽闻得外面有人进来,门开了,却原来是宫女引领了驸马进来,要进行夫妻同食之礼。
年轻的驸马岳南辉脸上是意气风发,能娶到一个这么美丽的公主做妻子,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又有多少人在羡慕啊!今天的他是人人欣羡的,今天的他是人人瞩目的,今天的他,将洞房花烛,人生小登科!看着床边斜坐着的那个纤秀的红衣女子,在宫女的簇拥下,他迈开脚,跨过门槛。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点寒芒向他袭来!
当那点寒芒出现时,凝西想张口示警,随即想到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岳南辉虽是一个出色的武将,擅长的却是马上功夫,领兵带军,而不是轻功暗器!他并无法躲过那点寒芒!要想保下这个驸马的姓名,凝西只有亲自出手,拦下那点寒芒!但是,她该不该这样做呢?这个驸马又是否值得她这样做呢?
凝西想到的这些,不过是转瞬间的事而已,但也就在她这么一犹豫间,已经来不及了。寒芒已经悄无声息地射入了驸马的喉间!
年轻的驸马脸上依然带了意气风发的张扬,却挺立在那里不再动了。旁边的宫女正感到奇怪,就见到驸马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凝西轻轻撩起红帕,眼光盯向窗外某处。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人在她大婚之夜来刺杀她的驸马呢?是什么人敢如此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敢在天子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事呢?
此时宫女嬷嬷已经乱作一团,凝西走向窗边,却见外面黑影一闪,向自己的方向疾行而来。
到了窗前,破窗而入,自己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当凝西慢慢醒来时,浑身穴道被封,周围一片黑暗。幸好凝西却有黑夜视物的本领,已经看清这里是一个破旧的屋子,屋子窗户被钉死,木门紧闭。
凝西暗想:我既然没有救下这位驸马,却也会探清这些人的来历,设法为他报仇,也不枉他为我而死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脚步声极轻,听得出对方脚上造诣是极好的。
来人开了门,将一碗水放到凝西面前,又解开了她右手穴道,便转身而去。
凝西琢磨这些人杀了驸马,却生掳了自己来,想是要将自己当做人质的。这送来水,想是怕自己死掉,解了右手穴道,恐怕是觉得不过一柔弱公主,自是没有放在心上。
凝西看到水,也觉得有些口渴,她既猜到这些人是想自己做人质的,便料定水中必然无毒,也就毫不客气,端起水里一饮而下。
喝完水,擦擦嘴巴,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开始琢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