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柱子走后,二娘低头寻思了一会儿,问四娘:“你说,柱子可靠不?万一他自己蹦完了自己卖,那可咋办?”
四娘暗自点头,行,这二娘也开始长心眼了。“二姐,这你怕啥,到时你只管到咱未来姐夫面前告他一状,就啥问题都解决了。”
二娘可是梁子的正经小姨子。有啥赖不可以耍的。
二娘听了眼睛一亮,正是这么个理儿。心里那点小小的担忧不见了,吆喝起来也更加卖力气。
不大一会儿,孩子们就都跑回来了,也有大人跟着过来的。瞧着这爆米花是个新奇的玩意,尝着吃还不错,也就给孩子买了。
要说卖东西也得看时节就在这儿。现在秋忙已过,各家各户都卖了粮食,缴了地租,买了过冬的物品。手里都有点余钱儿留着过年,和来年买种耕种。
这一文二文的,谁也不会太放在眼里,都只为给孩子一个乐呵。尤其是今年收成都还不错的人家,这就算是小钱儿了。
爆米花卖得挺快,马上就要见底了,还有两个孩子没买上。二娘让他们到树那边玩去,一会儿就有人送爆米花来。
这是怕这些孩子打这剩下爆米花的主意。
二娘的这个吃心眼啊,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四娘忍不住就笑出声了,二娘反手拧住她的小脸:“笑啥?你放心,等卖了钱出来,二姐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你爱吃啥,我到集上给你买。”
二娘说这话时,别提多肉疼了。但这爆米花是四娘的主意,从前大郎元娘跟着四娘做酸梅汤时,私下里也是给四娘好处了。这事儿没人告诉她,是她自己发觉的。所以,她觉得她虽不能分给四娘钱,但可以买点吃的,讨好她,还她的人情。
四娘摇头,“我可不用你来给我买东西吃。你自己能攒住钱就行。”
二娘就放下了一半的心思:“那就等过年的,我给你两双鞋垫。可漂亮了,连我大姐我都舍不得给呢。”
四娘没办法,知道她这是在找平衡呢。“好吧,那就随你。”
二娘又笑嘻嘻地没话找话与她聊着,这时,就看到远远的有人过来,“哟,灵子,你今天咋有空出来呢?听说你娘病了?”
张四娘在听到灵子两个字的时候,脸上又恢复到冷淡的样子,手里握着的马杆儿就紧了几分。
刘灵儿今天是特意冲着张四娘来的。她听到邻居小四儿跑回家和他爹商量买爆米花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这张家姐妹真是会赚钱啊,刚农闲,就又折腾出来这个新奇玩意儿。
她如今不怕张四娘了,为什么?因为她有十足的把握,她和她娘都能进得入张家的门儿。
她悄悄地出了大门,就直奔着池塘来。她要在张四娘面前耍耍威风,要让她知道,他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管她愿还是不愿意!
“我娘吗?你听谁说她病了,我娘可没病,好好的在家里呢。”刘灵儿不阴不阳地回了二娘一句,目光却一直盯在张四娘的身上。
“我三叔说的啊!说以后不上你家上工了,说你娘病了,豆腐房再也不开门了。”
刘灵儿白了二娘一眼,“你不知道内情,就不要跟着乱说。”
“啥内情啊?”二娘见她有些故弄玄虚,就追着问道。
“张四娘,你说说看是啥内情?”刘灵儿直把矛头指向张四娘。
张四娘冷冷一笑,“你当真要让我说?”
“是,你敢不敢说?!”刘灵儿咄咄逼人!
既然刘灵儿都不怕丢人,那她张四娘还有什么可怕的!
“是不要脸的荡妇勾三搭四的内情、是不知羞耻的乌合之众狼狈为奸的内情、是摆着明白装糊涂还大言不惭的内情……刘灵儿,你觉得,我说得可对?”
第八十八十一八十二章
三章合一,九千字更新,继续求票
********************
刘灵儿跌跌撞撞地跑回家的时候,刘寡妇正半倚着被褥坐在火炕上喝桂圆莲子粥。冰@火!中文听到院门一响,就扬着脖子喊:“灵儿?是灵儿回来了不?”
没有人应声,听得脚步凌乱而沉重。刘寡妇就把碗往炕沿儿上一放,准备下地瞧瞧是谁,这时,刘灵儿就进了屋子,往刘寡妇的身上一扑,放开嗓门哭嚎起来。
刘寡妇被她扑得身子一歪,张嘴就骂了她几句。却见女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扳起她的脸一看,唬得她一跳,“哎呀,这是哪个王、八羔子打的你啊?啊?你说话!”
刘灵儿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散乱的头发,衣裙也上沾了不少泥土,“娘……娘……是,是那个瞎子打的我……”
刘寡妇眯着眼睛细细地瞧了刘灵儿的伤势,“她用啥打的你?”
“用她的那根马杆儿打的?她还踢我……”说着,刘灵儿提起裙摆让她看。
小腿处已经青青紫紫的,刘寡妇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咬牙道:“这么说,你打输了?”
“那小瞎子劲可大了……啊!娘,你为啥打我?”刘灵儿捂着脸,满脸惊诧。
刘寡妇狠扇了刘灵儿一记耳光,“你还有脸问我为啥打你?就凭你打输了!”
刘灵儿满目凄楚,“我挨打还不是因为你!啊……”
“啪”地一声。刘灵儿又挨了刘寡妇一记耳光。
“因为我?呸!我让你去招惹她了?啊?知道打不过人家,就躲着点,谁让你犯贱惹她去的?要打就打赢,往死里打她。被人家给揍回来。只知道哭算什么能耐?!”刘寡妇只是冷笑,又觉着骂得不解恨,顺手就把那碗莲子粥扫落在地,碗碎粥洒,溅脏了刘灵儿的裙子。
“那丫崽子才多大,你算算你多大了?瞧瞧你那副德性?!呸,往后出这个门,别管我叫娘,我丢不起那个人!”
刘灵儿见刘寡妇动了真火,就吓得跪在了地上。拉住她的手。哭道:“娘。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娘啊……呜呜……”
刘灵儿忙又加了一句,“不。我下次一定会打赢她!”
刘寡妇冷哼了一声,“你还想有下次?”
刘灵儿神色慌乱,点头,又摇摇头。
“你起来吧,来,过来,让娘看看。”刘寡妇拉起刘灵儿的手,让她倚到自己的怀里,目光每到红肿之处眼神便狠厉一分,“灵儿。娘打你,是为了你好。你记住,这人从来都是个犯贱的东西。要么你不出手,要么出手就绝不手软。万不可再像今天这般,被人打、被人作践了。你听到了没?”
刘灵儿无声地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那丫崽子打你的时候说啥了?”
刘灵儿就把张四娘最后一句话告诉了刘寡妇。
刘寡妇挑了挑眉,“候着我?哼……灵儿,你来说说看,这张四娘身后有何倚仗,敢说出这番话来。”
她这样问了,却没真指望刘灵儿回答、她垂下头,手轻轻地抚上小腹轻柔地摩娑了一番,“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灵儿,你放心,你的打不会白挨……”
…………
宋氏进了西山村连娘家都没来得及回,就与何氏一起往九连洞去。
西山岭的北侧山麓有一个不大的山包,因着半山腰处有九个洞穴,且各个洞穴相连,故称九连洞。九连洞有一处最大的洞穴,山泉水就从那里流淌出来,沿着蜿蜒的山路一直流淌到山脚,长年经月的渐渐地汇成了一道浅浅的溪水。
这个地方较为偏僻,离村民们驻居地方要远上好些。打眼望过去,也不过十几户人家。因紧临着山,这些人家又多以打猎为生。庄户人家一旦在一个地方扎根就极少会搬家,有些村民她还能认出来,但有几户人家压根不认识,估计是后搬过来的。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走在乡间土路上,越走人越稀少。
何氏就让宋氏找个熟识的人家打听打听,免得两人像无头的苍蝇一样。
宋氏倒是也想找人问问。可她嫁出去十年了,村子里多少还是有些变化的,儿时的玩伴,大多嫁的嫁,娶的娶,走了一个时辰了,竟一个也没见到。
这时,一个老汉背着手正从九连洞方向过来,宋氏的眼睛一亮,这人她可认识,正是西山村的里长齐老伯。
“齐伯。”宋氏上前打了招呼。
齐伯抬眼仔细瞧了宋氏半天,探问道:“你是宋家的独苗苗,玉儿,是不是?”
宋氏笑着点头,“我是玉儿。”
齐伯感叹道:“都长这么大了。哟,你不是嫁到高崖村去了吗?咋跑到这地方来了?”
宋氏见四下无人,就把来意说明,指着何氏,“齐伯,这是我大嫂。”
何氏上前施礼,跟着叫了一声齐伯。
齐伯点头,寻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坐了,掏出烟袋啪嗒啪嗒地抽上了几口,方开口介绍道:“按你们的说法,能符合条件儿的也不过有三户人家。一户是王二家的儿子,今年十五了,与他爹一样是个猎户。是个实诚的孩子。还有一户是郑虎家的儿子,今年十八了,哼,被他爹娘惯得不成样子,成天游手好闲的,模样倒是长得俊。最后这一户是十年前搬过来的新户,叫刘成,今年整三十了。人长得精神,靠给人行医为生。他住在九连洞下,也是为了采药方便。这人的品行、能力都好。”
按齐伯的介绍,这三个人里比较让人满意的就是最后一个刘成了。行医好。扬善积德。年纪虽比张玉凤大一些,但年纪大的,都能心疼个人。宋氏问何氏的意见,也都看中了刘成了。
齐伯却叹了一声:“要我说啊。这刘成也好。你瞧瞧人家这医术,我这腿伤了骨头,就是这刘成给接上去的。过了半年了,现在是一点也不耽误走。只可惜,有一点怕你们家人看不上。”
“啥?”妯娌两人同问道。
“这刘成是个罗锅儿。不是天生的,是十年前受了伤才变成这样的。具体是咋伤的,人家不愿意说,我也就没问。”齐伯说起这事,还带着点惋惜,“你们看看吧。宜山宜水适婚的。就这三家人。”
这就有些难办了。这罗祸也算是残疾。虽说是不影响啥。
宋氏还想去偷偷看看人长得啥样。齐伯摆手,“这三人,现在一个都不在家。我刚从刘成那回来。家门紧闭估计去上山采药了,王二家的儿子这时也在山上,郑虎家的儿子,你们想看,就得去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找。”
“哟,齐伯,你找刘成,是哪不舒服呀?”宋氏听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关心起齐伯的身体来。
&;nbs
p;“不是我。是你婶子,最近头痛病又犯了。想找刘成去给她瞧瞧去。”
“刘成不在,咱们村儿的周郎中也不错,要不我回去……”
齐伯笑着摆手,“要说大伯我倔呢,自打刘成搬来之后,我就一次也没找过周郎中。大伯我现在只信得过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