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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颜如玉才轻轻开口,说的却是苦涩万分。
“依赖她已经是多年的习惯了,改的掉,戒不掉。”
就像毒品一样,明知道不可以,却偏偏想要在一起。
她爱尝鲜,他知道。
他很不明白,她那人的身边怎么就有那么多献祭的男人。
怎么就那么多。
多的让他不知道是该装作气度大量的样子,还是迎合内心真实的想法将那些人赶走。总是那么深陷矛盾,可面对她时还要强颜欢笑,体贴备至。
一想到将来因为妒忌心而被那人厌恶的样子,心里就阵阵发疼,就像锥子插进心口,明明已经血肉模糊,却还要绞上一绞。
那种疼,他承受不来。
他也是人啊,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妒忌与怕被冷落的复杂心情天天搅合在一起,他就要...快坚持不下去了。
秦瑾瑜虽是不讨那人喜欢,可背后终是有莫家撑着。
沈罂虽是没有背景,却,偏得那人青睐。
那么,他呢。
他呢。
连芷维看着眼前安静的那个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也只有那人,可以让颜如玉这么如烈焰的男子为她哭,为她笑,为她难过的几近透明。
可是爱情,永远只是他爱她,她爱‘他’,然而爱与被爱的同为一人,却是有多么难。
连芷维笑笑。
就让小颜保持着对那人感情的憧憬罢。
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破坏掉小颜心中略带着绝望的最美好的坚信。
因为,他的难过无措,她也,承受不来。
“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感伤了。啧啧,这可不像你在我心中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连芷维噗的笑了,语气带着调侃。“‘忧郁’一词完全被你糟践了,可惜。”说罢,她挑了下眉毛,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离开。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混蛋!莫名其妙!!!!”颜如玉一点就着的脾气成功被那连芷维激起。她从来不曾敢这么挑衅嘲弄他!今天却是癔症一样,做了这种过分的事情然后一溜烟离去!!!
他怒火冲天的盯着消失在街角出的车,森森的磨牙。
“啊!”头发被人向后扯着,叶尧被迫抬起下巴呜咽出声。
“说,你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嗯?!”王展赢死死地盯着眼前痛苦万分的脸,冷笑,“是不是想要恢复旧情?想要回到她的身边让她疼着,宠着?!!我告诉你,妄想!”他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的扇过去。叶尧重重扑在桌子上,桌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嘴角,流下一道艳红的血。印着他温柔又安静的脸庞,妖艳无比。
缓慢又艰难的起身,苍白的手触着撕裂的嘴角,抹掉又流下的艳红。叶尧垂下眼眸,安静极了。
王展赢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罪恶的双手。
他刚才做了些什么?他竟然打了叶尧?!
不...
眼神剧烈的晃动,他小心翼翼的走至那人面前,终是狠狠的把他拥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小尧你要原谅我!我只是,我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王展赢将对方狠狠揉进自己的胸膛,心痛的无以复加。
“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我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整天躲躲藏藏...我害怕啊!!!!”他紧紧的拥着怀里的人,嘴唇哆嗦着,前言不搭后语。“我不能失去你啊,绝不能!!!!”
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惶的复又托起一直不发一语的那人的下巴,焦急的恳求他:“小尧,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打你,我发誓!!!”说罢,他爱怜的伸出舌舔去对方的那么艳红,终是狠狠的揉捻柔软万分的唇瓣,夹杂着浓郁的绝望的气息。
一直垂在身下的手终是动了动,缓缓的抚上王展赢的坚实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柔万分。撕裂的唇角被揉捻的痛一阵接一阵的传来,血渗的更快,被那人一次有一次的舔去…吮…吸。
微微启唇,他的眸子夹带着温柔,轻轻的叹息:“我不会离开你,我爱你啊...”拥着他的人闻言浑身一顿,终是更加疯狂炙热的亲吻开来。良久,那人的气息夹带着浓浓的欲望,眼神一沉将他腾空抱起,不容质疑的走进杂乱的卧室。
一室绮-靡。
上方的王展赢感到那炽热柔软的甬-道紧紧包裹住了自己,不由得心头乱跳,失神的睁大眼睛,柔声呢喃道:“小尧,动一动腰。”
安静如画的人抬头望了他一眼,眸中水雾更甚,却还是乖乖的耸动身体,轻轻摇晃起来。
虽然速度极为缓慢,却因为位置的关系,深入到前所未至的内部。
叶尧的发散在上面如虎的男人胸前,身体早已支持不住,口中更是逸出断断续续的低吟。
屋内尽是令人耳热心跳的声响。
满头是汗的男人咬紧牙关,双手扶着下面那人的腰,不断进出他的身体,撞击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两个人俱是心醉神驰。
意乱情迷间,叶尧忽然低低的说了一句:“...爱你。”只不过喜欢的人名,却是在碎碎的呜咽喘息声中遗失。
上面那人顿觉耳边轰的响了响,立刻就在叶尧身体里泄-了出来。
安静的那人又低低叫了两声,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下去,趴伏在床-上。
蓦地,一滴清凉的泪顺着脸颊滑落,被身后的人轻轻吻住。
往事已酸辛,谁记当年翠黛颦。尽道有些堪恨处,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
交通依然呈瘫痪状态,密密麻麻的车辆排起了长龙,喇叭声不断,纷至而下的大雪丝毫没有降低司机们的满腔怒火。
眼下车子处于前后夹击的状态,前进还是后退,都是没有半分可能。李千机扶着额,满脸无耐的看着前面几个司机暴躁的厮打在一起。
沈罂头靠着车窗,已经沉沉睡去。
呼吸沉稳,泛白的唇轻抿,一脸安静和淡然。
李千机侧过头瞧着他,良久才一寸一寸向他凑去,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熟睡的人。
那么长的睫毛,就连小女孩手里的芭比娃娃睫毛都没他长。
只是那微颤的眼皮底下,永远是一双清冷的眸子,吝惜一分一毫的感情的回应。
伸出手轻抚上那双让人失神的紧闭的眉眼,感受着手心由于睫毛的轻颤而带来的痒意。她的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温和。
在外面呆的越久越是寒意渗人,车前堆了好一层雪。李千机看了看表,似乎一时半会车子是出不去了。眼下到香榭馆路程虽不近,但也远不了多少,纵使步行都比在这里干等着强百倍。
“李总?怎么样了?”那边高管有些着急。
眼下大白天把人弄丢,这可是要命。虽然李总没有说些什么,那是因为人已经毫发无伤的找到了。
若是没有找到...想都不敢想。
“没事。”李千机淡淡道。她复又想了想,对着电话那头喏喏的人道:“你找人来诺克大街取车,黑色慕尚,旁边有家便利店。眼下整条街都瘫痪,我准备步行回去。”
说罢,她挂了手机,推开车门下来。
将熟睡的那人用披肩好好裹紧,微微弯下腰将那人移至背上,站了起来。
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的行李,算了,人在就行。
脚下又滑又湿,每一步都是伸的谨慎无比,迈的小心翼翼。背上那人似是感到了寒风,低低呓语了一声,不自知的将胳膊环住她的脖颈复又沉沉睡去。
李千机紧紧托着背上的人,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安稳的扑打在她的颈窝处,一下一下悠长而有律。
背上的人,是她今后最宝贝的东西。
嘴角轻轻扬起,迎面扑来的雪砸在脸上都泛着轻快的触觉。从心底散发出满满的成就感,像是长青藤蔓一般占领了全部的地方。
这就是...爱情罢。
去他妈的‘工具’。
她承认,在得知他丢掉的时候,确实慌了。
似乎,在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只是,自己都不自知。
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转身离开,像以往一样走的干净利落,‘拖泥带水’,永远和她无关。
现在看来,却是彻底沦陷,不可自拔。
到底是什么地方让她为之倾狂。他的清冷骄傲?他的薄怒轻瞪?他的光鲜夺目?
只要是他,什么都可以。
李千机感受着那人柔软的发滑落在耳边的痒意,背上他的脸颊静静靠着的地方,让她不由得心生怜意。
心里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只是想要为他做些什么,讨得他的一颦一笑。
能给的,不能给的,只要他要,统统给他。
感情这回事,她向来都是大方的正视,毫不回避。即使对方被所有人都敌视,若是她看上了,仇人三千又如何;只为他逆水行舟。
李千机脸上慢慢有些阴冷。
只是,她绝不容忍任何形式、任何原因的背叛。就是一心求死,也要有她亲自动手。
强大到可怕的占有欲,这一刻,全部散发不再隐藏。
“我沉吗?”背上的人终是被冻醒,他张开了淡淡的眸子,趴在那人一起一伏的背上安静了好久才轻轻的说。
李千机将他往上托了托,左臂的刺痛又一次轮卷而来,滑落的发将她的满含复杂眼睛遮住,额上沁满了细汗。
良久,她才淡淡的开口。
“整个世界都压在身上,你说沉不沉?”
——我沉吗?
——整个世界都压在身上,你说沉不沉?
沈罂将头缓缓靠在她的肩上,不言不语的看着倒退的风景,像是听见,又似没有听见。
求而不得,却偏偏情有独钟。
可惜,我不爱你。
第一百一十六章 爱已放空
“老大,小川甲木那边已经派人来话,说是希望合作。”电脑那头,红爵会长如实汇报。
李千机嘴里夹着烟垂下头,右手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打开点火,复又扔到一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什么条件。”她深深吐了一口烟圈,手指漫不经心的在桌面上敲击,大拇指上的黑玉戒指泛着阴冷的光芒。
一切都在料想之中进行。
“成功之后将把自新党大当家两成的地盘让给竹一门下。”光头男顿了顿,复又看着她。
老大一向和那自新党大当家交好,只是不知眼下面对小川甲木开出的条件。。。
“收着。”李千机抽了口烟。
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再者说了,驳了对方的面子也是失礼的事。她自小出生在礼仪之邦,这等事可做不来。
沈罂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淡淡瞥了电脑旁处理事情的那人一眼,便走到阳台将窗户推开,满室烟味一消而散。
李千机看着他的背影,嫣红的丝绸睡袍后领很低,露出一大段修长白皙的脖子,被后背蝴蝶骨突起的睡袍随着双手的动作而微微晃动,分明是极为普通的家居服竟也仿佛穿出风情内蕴的感觉。
所谓性感不是露多少,也许是烈焰红唇,或是拿不经意间流露的小动作。
这人,就是她的宝贝。
李千机面无表情的脸缓缓染上暖色,她注视着那人,悠长的吐出一口烟。
“我这就给小川甲木答复。”视频那边的男人小心道。他微微抬起眼皮瞅了瞅,视频那端老大又痞又好色的猥…琐样子,活像个人人喊打的采花流氓。
“到时候什么话都不用多说,直接收下。”李千机回过神慵懒的瞥了会长一眼,轻描淡写道,“不过我交代你们的事情,该做的还是要做。”
“。。。是。”
关掉电脑揉了揉眉心,她将燃到头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起身走至宽敞的大床边。
那清冷的人儿已经背对着她侧身休息,呼吸一起一伏。
她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他,沐浴后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