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群小声议论了一阵,有人就说:“这位老哥,这药材你何不入雁回关,卖于雁北王殿下?”
那大汉粗着声道:“我是什么人?无人引见,哪里见得到雁北王?罢罢罢,是我那兄弟命数不济……”说着,眼眶竟然红了,老大的个子,蹲在那儿呜呜地哭了起来。
众人颇为可怜他,有那心软的,竟也陪着哭了。
就在这时,只听蒋省在人群中叫了一声:“且慢……”
***
雁水那侧热闹纷纷,雁水这侧的茶铺里,齐大少爷也踮着脚,遥遥望去。
见那蒋省当真与那汉子搭上了话,他心中更乐了。
嘿嘿,竟然被那姚家寨的贼婆……啊不,少当家的说对了。
齐锦难得能耐着性子在那儿等着,直到见对岸人群散去,那蒋省和那大汉并着肩往颜家村的方向走,才站起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对着身边十个今天才从雁回关上被派来保护他的鹰卫,道:“走,和小爷过江去!”
鹰卫是雁北王手下最精英的队伍,统共不过四百人,五人一组,十人一队,五十一营,百人一部,四百人齐称鹰卫。
如今被派来保护齐锦的队长见齐锦真的要过河去,想起了雁北王的嘱咐,便恭敬道:“齐少爷,王爷……并不许你过雁水入兵营,还望少爷不要让属下难做。”
齐锦一来如今心情好,二来也知道鹰卫的分量,所以也不生气,只是大咧咧地一拍那队长的肩头,笑道:“什么入兵营,小爷才不稀罕呢,小爷是要过江买药材去。”
买药材?那队长一愣,这位少爷昨天从雁回关跑出来的时候,不是拉了一车药材么?雁北这地界,还有谁的药比雁北王府的好?
齐锦也懒得解释,只是道:“别废话,你们和小爷过去就是了,只是不要多话,你们听小爷我的吩咐,我就不让你们难做,走了!”自说自话完毕,齐锦就迈开了步子,过江去也。
这天下午,颜家村里正家开的药铺,呼啦啦进来了十余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通身纨绔气派的少爷,往柜台上拍了一百两黄金,大吼了一声:
“小爷要买药!”
***
时光飞逝,三天过去了。
这天是满月,月光皎洁,夜里,秀花坐在医馆的院子的石凳上,就着月色翻开佟老的那卷跌打损伤论。
阮竹青的身体在佟老的妙手之下,康健了许多;听魏封的话,那齐锦与蒋省相处甚欢。
是以,秀花心情也好极了。
这时,一个人坐在了秀花前面,安静地自斟自饮起来。
秀花心情又不好了。
景灏这几天也住在医馆里,佟老一看见景灏,第一件事就是给他把脉。
然后长叹一口气,默默无语,数个时辰过后,给了景灏一张药方,道:
“老朽学艺不精,这方子,你且试试吧。”
佟老年纪大了,历经世事早已经心如止水,纵使对着阮竹青,也只是多了份愧疚。
但是他对着景灏说这番话的时候,秀花却从佟老的声音里,听到了一股悲凉之意。
景灏却恭敬地接过方子,施礼道:“多谢先生,万般皆是命,已尽人事,月白只听天命罢了。”
秀花的心不知为何,狠狠地疼了一下,有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在脑海中打转,却完全抓不住。
既然抓不住,不抓就是了。秀花打算忽略到这种感觉。
她对于景灏,在经历了阮竹青之事后,就将其和蒋省画上了等号。
这一世的阮竹青遇见了秀花,前世的秀花却无人能救。
如今,景灏坐在她的面前,让她心情很不开心。
忍了许久,秀花终于“啪”地合上书,起身便要走。
景灏端着酒杯,叫了一声:“少当家的,在下有一事相问。”
秀花木着脸,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拔腿就走。
“少当家的,”景灏却似打定了主意一般,声音高了些,“还请少当家的赏脸。”
秀花停下脚步,复走回来,将石凳向院子中间拖了拖,方才坐下,面无表情地问:“何事?”
景灏失笑:“少当家的就这么讨厌在下?”
秀花点点头:“是,只问这个么?那我走。”说罢,又要起身。
“为何?”景灏抢在她起身之前,问。
秀花想了想,认真地抬头看了一眼月亮:“你个子太高,挡住了月亮。”
“咳……”景灏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呛了一下,手中的酒也洒出许多。
“那是在下的错,扰了少当家的雅兴。”景灏哭笑不得。
“嗯,没事了吧?那我回去了。”对面哭笑不得,秀花却一本正经。
景灏再次抢在她起身之前道:“少当家的,听枫……到底做什么去了?”
秀花早知道他忍了三天,想问的就是这个,便笑道:“你以为我会害了他?”
景灏不置可否,只是道:“雁北王暂时管不到姚家寨,却能管到齐锦,他性子火爆,在下也是怕他误了少当家的事。”
这句话,看似在说齐锦,但细体会起来,却是在怀疑秀花。
“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仅仅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秀花倒没因为这个生气,但也没有回答景灏的问题,只是反问了一句。
“是。”景灏回答得干脆且坦荡。
秀花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阵,景灏也直视着她,由她打量。
不管景灏到底是怎样的人,在对待齐锦这个问题上,算得上磊落。
想了想,秀花还是大致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景灏听完,不由笑了出来,喃喃道:“难怪……是少当家的能想出来的主意,倒也好用。”
秀花听他这么说,立刻不高兴了:“这是什么意思?”
景灏心里有了底,便端着酒壶站起身,笑道:“夸奖罢了,少当家的勿要多心。”
秀花立刻气闷起来,早知道,不搭理他就对了。
不过见他竟然就这么算了,秀花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景先生,这样就算了?你不打算阻止我们?”
景灏转过身,笑了。
“又不是坏事,知道了便知道了。在下不是个孩子,不会刻意和少当家的过不去。”说罢,微施礼,便回了房间。
秀花在那里坐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了。
这家伙,合着变相说我孩子气呢?!
秀花更气闷了,呸,和你很老一样。
她愤愤地想。
***
这里的尺用借用汉代的换算,一尺约为23厘米,所以那个十余尺的大汉就是2米4左右。请勿追究那前儿是不是真有人能长到这身高,戏剧效果,合理夸张嘛~
。。。
 ;。。。 ; ;
第三十三章 混乱制造者
齐锦买药后的第五天清晨,医馆甫一开门,魏封就回来了。
“成了。”魏封笑着对秀花,“寨子里来了十个人,就在外面等着。”
刚刚挽好头发的秀花听说,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道:“我们过江去。”
说罢,将随身的弓箭和百宝囊背好,就与魏封出了医馆。
哪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阮竹青叫了一声:“妹妹。”
秀花停下脚步,只见阮竹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秀花见状,过去扶着她,皱眉道:“姐姐怎么出来了?你的身子需要好好调养。”
阮竹青却抓着秀花的手道:“妹妹,你们是要去颜家村是吗?”
秀花点头道:“是。”
阮竹青苍白的脸没有半点儿血色,只是道:“求妹妹带我一起过江。”
“姐姐?”秀花并不认为阮竹青现在的身体适宜参和这种事情。
阮竹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只是……想要过去看看,妹妹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秀花认真观察着阮竹青的表情,却除了一丝决绝之外,再看不出阮竹青过河去,是想看看蒋省的下场,还是心中仍对那男人有一丝记挂。
想了想,秀花笑道:“也好,姐姐同我们一起过河,到时候你只坐在马车里,别让他人看见你就好。”
阮竹青没想到秀花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面上有了喜色,道:“多谢妹妹。”
***
待秀花一行人赶到颜家村阮竹青家的时候,院子外早就围了许多人,都在看着院子里的热闹。
秀花坐在马车上,姚家寨的十个兄弟并魏封则围在马车旁,也向院子里望去。
只见此时,院子里一片狼藉,阮家主屋外围了一群军士,而齐锦就站在院子中间,一手叉着腰,另一手拉着一男子的领子,吼道:“我不管!你还小爷钱来!”
秀花看了一眼被齐锦拉住领子的男子。
只见那个男人此时衣服也破了,脸也肿了,头发也乱了,被齐锦抓着领子,一脸茫然的表情,却还要对着齐锦又作揖又赔礼,不住说:“齐少爷,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呀……”
哪里还有前几日在江边吟诗时候的洒脱帅气?
秀花握着马鞭,嘴角浮起了一抹嘲笑。
齐锦哪里是能听人解释的主儿?如今听蒋省这样说,立刻啐道:“呸!小爷不停!小爷就认钱!你把钱还我!”
齐锦年纪轻,火气旺,声调又高,这几声又就在蒋省耳边喊的,是故话蒋省就觉得大脑一阵昏沉,半天才道:“齐少爷,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呀!是那卖药的……”
“我不听!”齐锦的声调更高了,“是你带小爷去买的药!当然应该是你赔钱!”
“齐少爷,实在是那个卖药的……”蒋省头更疼了,只能反复想要陈述是那卖药的大汉害了他的事实。
那围住了阮家主屋军士的头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能过来,拱手道:“少爷,既然这人一直说是有人卖了假药给他,那还是先抓了那卖假药的人才是。”
正听着的秀花听那军士这么说,握着马鞭的手轻轻一顿。
原来这些军士不是来帮着齐锦的,也好,有个人控制着场面,齐锦也不至于真的闹出什么来。
齐锦虽然混不吝,但是对于雁北王手下的兵将,倒还尊重,只是打量了那军士一眼,怒道:“药是他卖给我的,我当然找他要钱,至于有没有那么个卖药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还是继续扯着蒋省要钱。
那头领见齐锦实在闹得不成样子,只能伸手拉住齐锦,道:“少爷,卑职等奉清平将军的命令镇守,不能看着你这么胡来。”
清平将军,雁北王长公子萧伯浩,齐锦的大舅舅。
齐锦听他这样说完,当真放开了蒋省,侧过身猛盯着那个头领看。
他这一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