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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说的对,她再不济,也是从陈国和亲而来。听说还是个公主,而自己,只是一个青楼女。王爷莫不是对闾丘月的出身,顾忌了才好。
董璇一直对自己出身青楼这一事耿耿于怀。想当年,她也是个富家千金,只因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倚身青楼。随时卖艺不卖身,可终归说出去也不好听。
若不是王爷不嫌弃,她又怎么会成了这堂堂郑王的侧妃。
“如烟。”
董璇别有心机的唤道:“王妃进府大半年了,我们还从来没去请过安吧?!”
如烟见董璇如是说,心下立马领会。
“侧妃一直身不适,今日才得以好转。”
“恩,我们这就去拜会拜会这位公主王妃。”
说罢,董璇趾高气昂的站起身,携着如烟,朝碧落阁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正在碧落阁顾自看书的闾丘月,自然不知道阁外发生的一切。
如意馆和碧落阁本就相隔不是远。不多时,董璇就来到了阁前。
“哟,到底是金枝玉叶,连婢女都比妹妹身边的生的要好看呢!”
刚一进院,董璇就朝站在庭院内的阮竹说道。
闾丘月此时也正在庭院中由阮竹侍奉着,自然听见了董璇颇为揶揄的话。
阮竹没有说话,看向了闾丘月。
“这位,想必就是璇妹妹了。”
闾丘月虽然没有见过董璇,可是流伶早已把这王府上上下下的人,一一向她描述过。能这么毫无顾忌,大胆妄为的,除了深受南宫宸宠爱的璇侧妃外,定无他人。
只是,闾丘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的书页,并没有抬头。
董璇本想来个先发制人,却不想闾丘月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一张秀脸,顿时变得红不红白不白的。待要发作,却被身旁的如烟扯了扯衣袖。
回了回神,董璇只好将心内的怒火压了下去。
这郑王府,谁人敢这么对她?
“好你个闾丘月,这就摆上王妃架了!”
董璇虽然心下直呼闾丘月的闺名,脸上却陪着笑:“妹妹董璇,见过姐姐。”
她不说见过王妃,只说姐姐,自然是要告诉闾丘月。虽然她是正妃自己是侧妃,可是两人的地位也是平等的。
闾丘月对这样的小心思当然明白,只是不愿与她在这上面做无谓的纠缠。
缓缓的合上书,抬起头。
“是什么风将妹妹吹到我这花不开枝不繁的碧落阁来了?”
淡淡的语气,却透露出明显的不欢迎。
董璇对闾丘月的话置若未闻,不待闾丘月允许,便径自走到了闾丘月跟前,坐在了她身旁的椅上。一系列动作,竟像是在自己园里那般轻松自若。
闾丘月摇了摇头。
这个董璇,不就是想告诉自己,整个王府都若她自家一般么?她这又是何苦?自己根本无心跟她争些什么。
郑王府的一切,她都不稀罕!包括那个男人。
“妹妹今天是来跟姐姐请罪的。”
董璇落坐后,缓缓的开口说道。
。。。
 ;。。。 ; ; 这种情况下,或许只有这么直白的相问,才能得知答案。
“小月亮你说什么呀,我本来就不傻啊!”
南宫宸的微怔,只是短短一瞬,随即便恢复了以往的样。
闾丘月也想到了南宫宸不会这么容易就投降。
“王爷不必装了,妾身已经清楚的看见了。”
闾丘月说的肯定,一双漆黑的眸转也不转地盯着南宫宸。不放过他脸上丝毫的反应变化。
“看见什么了?”
南宫宸依旧和闾丘月打着。
“认真的眼神!上一次在竹林,还有今日妾身身陷危难,王爷您相救之时。妾身看地仔仔细细。那种眼神,绝对不是痴傻之人该有的。”
证据确凿,看你南宫宸怎么抵赖!
闾丘月胸有成竹的看着南宫宸,等待着他的回答。
“眼神,眼神……”南宫宸低喃着闾丘月的话,似是在认真回想。
“什么样的眼神?是这样?”说着,南宫宸居然瞪大双眼,嘟起嘴巴,做了个鬼脸。“还是这样?”
见闾丘月没有反应,南宫宸又换了一副其滑稽,却破让人无奈的鬼脸。
闾丘月见状,心下还真是一阵无奈,可是她却不会就此罢休。
“王爷休要抵赖,妾身已然看清了。您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南宫宸收回了无厘头的表情,忽然间很认真的看着闾丘月。
这是第一次,他认认真真的,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闾丘月。
胜雪的肌肤,盛着精致的五官。澄亮的眸让人绝对没有办法将她和心机颇深的人联系在一起。此时她看着自己的双瞳中,有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坚韧。
或许正是这种坚韧,才让自己不自觉的在她面前显露出本性吧。
闾丘月被南宫宸这么莫名其妙的看着,心下也是一阵惶恐。
他这么盯着自己,是要做什么?莫不是打算承认?
不会这么容易吧!
可是一想到自己被一个几乎算得上是陌生的男人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看,闾丘月女儿家的心态忽然又不合时宜的跑了出来。
不自觉的低下头,闾丘月不想让南宫宸看见自己的不自在。
南宫宸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闾丘月半晌,蓦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的床硬了,睡着不舒服。我回去睡了。”
待一句话说完,南宫宸已经消失在了闾丘月的视线当中。
闾丘月怔怔的看着南宫宸消失的方向。刚才还诡秘异常的房间内,顿时变得一片清冷。
他这算什么?
回过神,闾丘月想起自己还跪在冰冷的地上,不觉愤愤的站起身。
“南宫宸,你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把这里当自己家了么?”
闾丘月心下腹诽。可是她忘了,整个郑王府,果真都是南宫宸的“自己家”。当然包括她的碧落阁。
看来今晚,只能是一无所获了。
不过南宫宸难得的,在最后时分向自己毫无掩饰了展露了真实的他。所以,她今日所做的一切,也算是有价值。
“南宫宸,你别以为我会就此罢休。我一定会让你亲口告诉我真相!”
闾丘月这边心下一片哗然。而南宫宸,又何尝平静得了。
一走出碧落阁。隐蔽在暗处的贴身侍卫段飞就走到南宫宸的身边低声唤道:“王爷。”
南宫宸微微一颔。立即收起了平时的那副痴痴傻傻的嘴脸。月色下,清冷的面庞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段飞一直等在碧落阁外,自然是南宫宸的安排。原来,他根本没打算真的留宿在闾丘月这里。
“你让卑职查的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
段飞低声禀报,南宫宸没有做声。段飞是自己的亲信,任何事,只要是他南宫宸交代下去的,段飞总是处理的让自己很满意。
“我们回书房再说。”
说罢,南宫宸走在前头,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好一个闾丘月,皇兄还真是为我挑选了一位好王妃!”
书房内,南宫宸听完了段飞的禀报,不自觉的微米起双眸。段飞跟随南宫宸良久,每次只要南宫宸露出这样的表情,都会让他觉得王爷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王爷,要不要卑职偷偷处理了王妃。”
段飞小心翼翼的向南宫宸询问道。
“呵!”南宫宸冷笑一声:“她是皇兄为我精心挑选的人,我怎么能这么不承情!”
言下之意,现在还不是动闾丘月的时候。
“卑职懂了!”
“这段时日你辛苦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宫宸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温柔的神色。
“都是卑职分内之事。”
段飞不敢居功。自己所做之事,不过是受王爷嘱托。他本是闲云野鹤,一生桀骜不驯,却独独信服南宫宸一人。
他了解,南宫宸并不是外面传言说的废物,就算说他是一国之君之才,也绝不夸张。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才让王爷筹谋隐忍这么多年。
“你下去吧。随时帮我留意陈国和闾丘月的动静。”
南宫宸轻轻交代道。
“那,皇上那边……”
“皇兄那里我来处理。”
段飞不再多说些什么,向南宫宸行过礼后,自行退去。
南宫宸坐在书桌前,心下一股不知名的怒火登时爆发。在段飞面前,他隐忍不说,可是现在四下无人,他却不用再克制下去。
他的皇兄,竟然为他挑选了一个不洁的女。而那个女人,居然番四次在自己面前演戏。那副女儿家的娇羞,不知是做给谁看?
做为男人,他可以忍耐各种,却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南宫宸的双手紧紧握住,手臂上青筋乍现。
“闾丘月,你想玩,我就陪你好好玩。看你能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忽然间,心底一股熟悉的抽痛感袭来。南宫宸不自觉的抬起右手抚住胸前的位置。那里,此时正有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疼痛愈来愈烈,他却只能紧紧的咬住牙冠,强忍着不叫出声。不多时,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从脸颊滴落,后背的衣衫也已经被汗水浸湿。
。。。
 ;。。。 ; ; “禀王妃,王爷刚才差人来告知,今晚要留宿碧落阁,要我们准备一下。”
流伶向闾丘月说道。
“今晚要过来么?”闾丘月喃喃的重复着流伶的话,双眸中翻滚着不知名的波浪。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流伶没想到这一次闾丘月会什么都没说的就应承了下来。她本以为闾丘月会像上次一样拒绝。
“奴婢遵命。”虽是心里有些不解,可是流伶还是乖乖的听从命令。其实信心下里,还为此着实高兴了一番。
闾丘月终于有所行动,那么殿下的嘱托,也将有所着落。自己现在就可以向殿下禀告此事了。
一边想着,流伶一边默默的退了出去。
闾丘月上一次拒绝,是因为还不知道南宫宸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既然今日已经确定,那么面对他自然有办法。
只是,不知道南宫宸今日来又是所为何事。难道是要警告自己不要将他的秘密泄露出去?
不,不对!
南宫宸既然处心积虑装疯卖傻多年,断然不会如此心浮气躁。他既然能让自己知道他的秘密,就一定有把握自己不会说出去。可是,他手中握着的砝码又是什么呢?
不管怎样,一切今晚自由分晓!
闾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