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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一切今晚自由分晓!
闾丘月一下午都在思量着晚上要和南宫宸独处时要问的问题,所以时间对她来说过得也飞快。一转眼,已经月上柳梢。
流伶和阮竹伺候闾丘月更衣后,便想退到门外,却被闾丘月叫住。
“今晚你们不许在门外伺候。”
闾丘月说这话本是自由打算,奈何阮竹和流伶根本不知她心中所想。以为的,却是另外一事。
阮竹倒是面无表情,可是流伶顿时羞红的脸颊,让闾丘月不禁猜到了几分。思量自己刚才说的话,似乎也容易让人误会。
思及此,一抹红霞也不自觉地布满她白皙的面容。在烛光的辉映下,也别有一番韵味。
“你们下去吧。”
闾丘月不欲多做解释。有些事,反而是越解释,越是容易招人误会。
流伶和阮竹识趣的退了下去。不多时,南宫宸那听似无害的声音便传进了耳朵里。
“小月亮,你睡了吗?”
南宫宸唤她“小月亮”,倒是有够别致。闾丘月的心思却不在这些琐碎之事上。
“妾身恭迎王爷,王爷万福。”
闾丘月赶忙起身行礼,此时的南宫宸已经走进了闾丘月的卧房。
“起来起来。”
南宫宸随意的说着,一边走到了闾丘月的塌前,毫无违和感的一屁股坐了上去。
闾丘月虽然名义上已经是他南宫宸的妻,可事实上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肌肤之亲。在郑王府住了大半年,对闾丘月来说,这间卧房早已成了她的闺房。
女闺房何时有男人踏足过?而南宫宸,作为第一个进入闾丘月闺房的男,却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自己安寝的塌上。
想到这里,闾丘月的脸不禁又羞红了起来。
南宫宸自然是故意要逗弄一下闾丘月。他进来后没有坐到桌前,反而坐在塌上,就是要看看闾丘月的反应。
看着闾丘月羞赧的小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一抹邪魅。
不过一瞬,随即就换上了那副平日里的样。
闾丘月因为一直低垂着头,所以没有看见南宫宸脸上转瞬即逝的变化。
月朗星稀,无风之夜。烛火微微摇曳。两个人就这么你不言我不语的相对,屋里顿时飘荡起一种诡秘暧昧的气息。
“小月亮,你的床硬了。”
南宫宸突然没来由的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闾丘月回过神,看向南宫宸,只见他微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正拍打着自己的床榻。好似自己的床榻真的如他所说一般不舒服。
南宫宸,你这算转移话题,还是想让我对你掉以轻心?
闾丘月心下思量着,脸上却不漏丝毫痕迹。
“妾身斗胆!”突然间,闾丘月毫无防备的跪在了南宫宸面前。
“咦,你干嘛跪下啊?我又没怪你白天没陪我玩好捉迷藏。”
南宫宸一脸的不解,心里却在暗暗的思着。
这闾丘月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是因为受不了皇帝哥哥的训叨,所以才来的。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回去好了!”
南宫宸说着,真的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闾丘月所跪,当然不是因为此事。
“王爷留步,妾身有话要说。”在南宫宸打断自己要说的话之前,闾丘月抢先说道。
你南宫宸既然来了,闾丘月断然不会就这么毫无收获的让你回去。
“你要说什么?”南宫宸果然转过身。“先说好,你要说的要是没有意思的话,我可不听。”
南宫宸一边说,一边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哎,你这屋里没意思了,连个好玩的物件都没有。”
一边看,还不忘了自己嘴里念叨着。
殊不知,南宫宸越是这般,闾丘月心里越是不燥。她有的是耐心跟他好。
“王爷,妾身有一事不明,还请王爷示下。”
闾丘月不理会南宫宸的顾左右而言他,自顾的说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话。
“小月亮你有不明白的事要问我?是猜谜语吗?”南宫宸听了,好似很有兴趣的坐在了身边的桌前。
“我最喜欢猜谜语了,快说快说!”
一脸的迫不及待,南宫宸表现出的还真是让人无所怀疑。
可是这一切,却瞒不过闾丘月。
“算是谜语吧,妾身给王爷出的谜面,就是王爷您明明不傻,却为什么要装成那样?”
此话一出,南宫宸果然一愣。他早就想过无数个闾丘月要当面拆穿自己的招数。他也想了无数个应对之策。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闾丘月会这么直白的就问出来。
这个闾丘月,还真是让人有无数惊奇。
其实,闾丘月又何尝不是费尽了思量。她也想了无数种面对南宫宸时的可能。可是到最后,都被自己一一的否决掉了。南宫宸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明白。
。。。
 ;。。。 ; ; 南宫宸还在这边自顾的寻思。殊不知,闾丘月已经发现了他的身影。
果然,印证了闾丘月的第二种猜想,他南宫宸是个身怀武功之人。不过她没想到,南宫宸居然会这么不防备自己的显露出,这不就等于告诉自己外界关于他的传言都是假的了么。
闾丘月不知道,南宫宸并不是故意显露给她。只是先前低估了她而已。
不过,虽然已经找到了南宫宸,闾丘月却不想就这么拆穿他。因为自己早已经在心中计算好一番了。
闾丘月装模作样的又找寻了一会,似是真的没有发现南宫宸一般。
南宫宸这边也在奇怪,自己所在的位置并不难发现啊,怎么她闾丘月会看了这么半天都没找到?
这边还在思量,突然听见闾丘月的一声惊呼。
“啊——”
南宫宸不自觉的看向闾丘月,只见她不知怎的忽然跌向后方。而她即将跌倒的位置,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一截折断了的竹。
闾丘月的小脸霎时间变得惨白,却无力改变什么。直挺挺的向后跌去,眼看那截已经断掉了的却锋利似刀的竹要刺进闾丘月身体的时候。闾丘月却认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
在原地复命的阮竹和流伶也听到了闾丘月的惊呼,因为担心闾丘月出什么事情,两个人赶忙施展轻功朝声音发出的地方奔了过去。
只是,赶到的时候,却看见闾丘月被一个男人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揽在怀里。
那个男人,自然就是郑王——南宫宸。
此时的闾丘月被南宫宸抱在怀里,却似刻意一般,与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其实,闾丘月的摔倒虽是自己早已经设计好的。却也确确实实的是在赌,用自己的性命去赌。若是刚刚南宫宸没有出手相救,那么自己真的会被那截断了的竹刺穿,如此,性命当真也就随之而去了。
可是,她赌赢了。
南宫宸没有袖手旁观,就在自己即将跌落的那一刹那,南宫宸飞身从竹顶落到了自己身边,一把抱住了自己。
南宫宸救了自己,虽然是精心谋划之后的相救,却也着实让闾丘月心惊了一番,因为,她根本没有能力自救。
闾丘月一张小脸惨白的看着南宫宸。四目相对,这一次,闾丘月很肯定的,在南宫宸漆黑的双眸中看见了那缕似曾相识的认真。
只是,在那缕认真中,夹杂着一丝丝紧张和担忧,还有——
厌恶!
“王妃,您没事吧?”
阮竹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各自的思绪。南宫宸应声放开了闾丘月,随即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又换回了那副无害的天真。
“小月亮你坏了,这么吓唬人!我不和你玩了,我还是去找璇儿吧。”
南宫宸看似气恼的说了一句,便径自走开了。
待南宫宸一离去,阮竹和流伶赶忙上前查看闾丘月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自然,她们也看见了那截断竹。
闾丘月直盯盯的看着南宫宸快速离去的背影,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坚定。
“王妃,发生什么事了,奴婢刚才听见您的呼声了,您没有怎么样吧?”
说话的是流伶,这番话确是带着满怀关心。而阮竹却一声不吭的看着闾丘月。
“我知道了。”
闾丘月似是对流伶的话置若未闻,自顾的说出了一句没来由的话。
阮竹和流伶都听的清清楚楚。
“王妃您说什么?”
流伶有些诧异的问道。
“南宫宸,绝不是个痴傻的废物!”
闾丘月肯定的回答道。
阮竹走上前,悄声询问道:“王妃,您肯定?”
闾丘月重重的点了点头:“南宫宸不但不是个痴傻之人,还是个武艺高强,心思过人之人。”
阮竹和流伶对闾丘月的判断都有些吃惊。没想到,只是竹林里短短的片刻,闾丘月就能对事情有了确定的判断。
思及此,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顺着闾丘月的眼神看向南宫宸消失的地方。
“王妃,我们回去吧,您折腾了这好一会也累了。”
阮竹朝闾丘月说道。
闾丘月点了点头,便随着两人离开了竹林。
回到碧落阁,闾丘月一直在回忆刚刚在竹林里发生的事情。南宫宸真的对自己出手相救了,这是闾丘月意料之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没想到,南宫宸居然如此工于心计。他处心积虑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说是因为有所忌惮,那么能让他郑王忌惮的人,也就只有乌国当今的圣上了。
可是闾丘月转念又一想,那天听假山后那两个丫鬟的对话和自己先前的了解。乌国皇帝南宫晔和南宫宸是同胞兄弟,又对他疼爱有加,南宫宸没有理由为了他而筹谋心计啊。
难道,所谓的帝王的疼爱,只是假象?其中又另有洞天?
南宫宸今天救了自己的性命,无疑是把他多年的处心积虑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不怕自己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闾丘月本以为解开了一个谜团,却不想又被更多的谜团困惑住了。这些事,自己无论怎么想,也是想不明白的。
“王妃,王妃?”
流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耳边已经唤了闾丘月好几声。
缓过神,闾丘月看向流伶:“你说,到底是为什么?”
流伶被闾丘月这么没来由的一句问的顿时怔住了。
“王妃所问何事?”
“南宫宸,他到底为什么装傻?”
心中所想,不自觉的就问出了口。
流伶见闾丘月问的是这个问题,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奴婢愚钝。连王妃都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