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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马致远让老妈子把六付匾额一一拿来给马秀姑看。马秀姑看着“守志堂”三个龙飞凤舞的篆字,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再看“居仁堂”三个字,露出凝重,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当看到“chūn江”,“竹外”,“桃花”,“水暖”等匾额山的字体时,激动地点点头,颤声道:“竹外桃花三两枝,chūn江水暖鸭先知。”
马致远在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轻轻问:“女儿,你想起来了吗?”
马秀姑点点头,一指马致远,道:“爹”,又一直翠儿,道:“翠儿”,屋中众人尽皆欢喜,眼看着小姐的病有气sè了。
但这时,突然又有反复,马秀姑一指燕长空,道:“爹”,又一指云平,道:“翠儿”。屋中众人心底一凉,眼看着这马小姐的眼神又不对头起来,三个老妈子赶紧围过来,准备动手。
马致远扭头对燕长空说:“燕大夫,可有对策?”
燕长空一阵尴尬,就要推脱时,云平说:“我师傅离去时,对我曾有言,若马小姐苏醒后癫狂复发,可让燕大夫在‘四神’,‘当阳’,‘鱼腰’,‘上迎香’四处奇穴针灸,用‘烧山火’的手法,即‘左捻九而右捻六’。”
其实,这什么“奇穴”,什么“针灸”,云平是根本不懂,只是照本宣科罢了。
燕长空闻言大喜,取出随身携带的鹿皮的深黑褐sè针灸盒,取出针来,先消毒,然后就给马秀姑施针。
马致远在一边凝神观看,不敢打搅。
这时,云平正站着观看燕长空施针,突然脚后跟被踢了一下,触处柔软,他心中一痒,回头幽怨地看了一眼翠儿;
翠儿面露chūnsè,低声戏狎道:“臭小子,敢骗我了,你不是说你是一个普通的农夫吗?怎么什么时候拜师学医了?”
云平讷讷不知该如何对答,翠儿冲他扬扬拳头,便不再言语,因为这时,马致远听见身后的说话声,不高兴地皱眉回头瞪了翠儿一眼。
翠儿吐了吐粉sè的小舌头,不再言语,而马致远的神sè复杂,云平则满脸幸福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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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林镇,其实,本来不叫皇林镇的,而是叫“皇陵镇”的;由于年代悠久,是否是确实是皇陵,谁也说不清楚;
再加上这个名字不吉祥,不知从哪一代起,名字就变成了皇林镇。
皇林镇上一条南北长约一里的主街,两旁都是买卖店铺,更有好几座二三层的砖木结构的高楼,每天便有上千人以这条街为生。
镇上还有一条河,穿镇而过,河水清冽,清可见底,不时见小舟泛波其上,老船工悠扬地曲子,唱得是“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
这条河叫卧龙河,穿过皇林镇的部分略略蜿蜒,越有二里长,河上共有四座石桥,分别以“孔雀”,“百灵”,“喜鹊”,“画眉”命名。
这卧龙河向北流出皇林镇后,拐了个弯儿,汇入另一条河流,然后流进幽州北面的覆盖着原始森林的群山里,欢呼着,咆哮着流进了北方之地。
这北方之地是水长草美的地方,据说乃是世代生存于此的“耶律部落”的领地。
这传说中的游牧部落,据说个个都弓马娴熟,民风彪悍,是已能守住这片肥美的草原。
在皇林镇外五里的地方,紧靠着卧龙河拐弯处的右岸,那里有座道观,名叫“铁针观”。观外是阡陌交通,树林,小溪,草坡,池塘以及三三两两的青瓦白墙的民居。
田地里不时可见劳碌的农夫,草坡上可见嬉戏的孩童,池塘里有泡水冲凉的水牛。群,而树林间,则可见胆小的小鹿和不住啼鸣的斑鸠和锦雉。
“铁针观”便与这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铁针观”占地有约十亩,是一座女道士的道观。
整个道观进正门后,依次是三清殿,女娲娘娘宫和后殿,左右又各有一座偏殿。
正门和三清殿之间有个约三亩的广场,全用厚重的条石砌成,低低矮矮不甚平整,条石间的缝儿里到处可见长出的狗尾巴草,广场的正中是一座高有三尺,宽两尺的兽面铜香炉,香烟缭绕,袅袅娜娜。
云啸走进“铁针观”后,这个时间,仍然可见烧香还愿的女客,有的给铜香炉上香,有的走进三清殿给三清祖师叩头。
云啸虽然是个男客,倒也不显突兀,因为人群里三三两两地也有几个男客。他们在三清殿叩头后,便在一边的功德箱内放点香油钱,少则二三个铜子儿,多则十个八个铜子儿。
一边站立的小道姑都不加理会,若有那出手阔绰的香客,便会被小道姑引领到旁边的偏殿奉茶,若正好饭点儿,还能吃上一顿素斋。
来“铁针观”烧香还愿的香客,信。徒都很自觉地没有再往后走,在三清殿叩完头,便起身从“铁针观”那红砖砌成的正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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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假装好奇,在三清殿内到处看来看去,看得那十五。六岁的小道姑颇为不爽,但见他衣着虽然朴素,但自有一股气质,不容轻辱,便忍耐住了,不发作。
云啸心中好笑,走到功德箱前,伸手入怀,磨蹭半天,掏出一个铜子儿来,那小道姑撇撇嘴,满脸地不屑,白了云啸一眼。
云啸把那枚铜子儿在功德箱的投币口那里比划了几下,把这枚铜子儿又放回了怀里,那小道姑柳眉一竖,便要开口讥讽。
见过没钱的,没见过这么吝啬的,一个铜子儿都不愿掏,让他投一个铜子,好像割他一块肉似的。
然而,云啸站在功德箱跟前,伸手入怀,又磨蹭了半天,复又掏出两个铜子儿来,那小道姑松了口气,心道,看来这人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于是在一边清了清嗓子,用早已练习过许多遍的虚无缥缈的声音淡淡道:“施主,结善缘,得善果,你前世的一滴的浇灌,便会换来今生的枝繁叶茂,无量天尊。”
云啸就要把两个铜子儿放进功德箱,手在功德箱的投币口那就停住不动了,似乎在经历激烈的人天交战。
这番做作,只看得小道姑眉头紧皱,没好气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何得报,因果未到。”
云啸飞快地把铜子儿收入怀中,那小道姑的脸sè已经很难看了,就差骂字出口了。但就在这时,小道姑眼前,银光一闪,“咚”的一声,功德箱里传来银锭和铜子儿碰撞的金铁之声。
那小道姑眼睛很尖,不由脱口而出“十两!”
云啸暗暗苦笑,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只有付出这十两纹银了。
现在云啸的资产是一千零八十两五钱银子。
那小道姑此刻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面带微笑,躬身施礼,一扬手中拂尘,轻声道:“施主,请随我往偏殿一行,我家观主要见您,他老人家今早便说,今天有一份大姻缘要落在我‘铁针观’了。”
这前半句话是真的,每当有打赏香油钱超过五钱银子的香客,都会被带到偏殿奉茶,遇到饭点儿还有素斋招待;
为的是和这里的有钱人联络一下香火之情,在功德簿上记下姓名,地址,以后好去上门化缘。
而后半句话则纯粹是小道姑瞎编的,为得是吸引住香客,给“铁针观”制造几分神秘,让香客不知不觉落入掌握之中。
第42章 龙玉观主
() 离开三清殿,由青石条的广场向东,一眼就可见一座偏殿。只有三清殿三成那么高大,显得小巧玲珑;
无论是殿宇顶上的琉璃瓦还是斗拱飞檐上的风铃,雕刻的灵兽都活灵活现,显得很新,看来是经常有人打扫,擦拭的。
进了两开的石榴木的高大的朱漆的木门,正对着木门的是一座观音神像;
肃然的表情,婀娜的身姿,粉红sè的莲花宝座,手中的玉净瓶,脚踩的数条飞龙,以及神像四周垂下,略略飘动的黄sè经幡和布幔。
观音神像的供桌上摆着几盘寿桃,苹果什么的,桌上还有个青铜的小香炉,一对香烛正袅袅燃烧着。
殿内,除了打开的两扇正门外,东西两面的墙上还有四扇枣木的暗黄sè的窗棂,也半开着,所以殿内空气清新,光线充足。
殿内的石板地由于长年擦洗,光可鉴人,东西两面各是一座红木的罗汉床,床榻上有明黄sè的坐垫,这种颜sè也就出家方外之人才允许用,普通人家是不允许用的。
罗汉床背靠着墙,墙上有绘制着八仙过海,彭祖升天,南海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等民间神话故事的墙腰子,都是以各sè油漆在涂成白sè的墙上直接绘制而成。
窗户与窗户之间的墙面上,还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的书画作品。
此时那殿内东面的罗汉床上,正盘膝而坐着一个女道士,从相貌上看只有三十来岁;
身着灰sè道袍,道袍很合身,紧裹着她丰。腴,矫健的身子,虽然是坐着的,仍然可见其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
灰sè道袍的领口则是白sè的衣领,非常干净。露出的双足穿着一双黑sè牛鼻子洒鞋,白sè的布袜,显得很是清爽,麻利;
她闭目而坐,三千青丝绾成一个圆形的发髻,发髻上包着一块缀珍珠的深蓝sè包头纱巾,头戴一顶黑sè道冠;面目颇有几分姿sè。
一张瓜子脸,白净的皮肤,柳叶弯眉,小巧的琼鼻,紧闭的双唇,淡淡而略显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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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道士轻手轻脚地带着云啸入殿,让云啸在殿门处等待,自己则走近几步,轻声对女道士说:“观主,这一位香客出手阔绰,看来确是与我观有缘,特带来给观主一见。”
听了小女道士的话,女道姑缓缓睁开了双眸,打量了云啸一眼,对小女道士说:“明月,你先下去吧。”
明月说:“如此,弟子下去了。”说完,轻退几步,才转身走向殿门;
经过云啸时,躬身一礼道:“居士,还不去见过我家观主?你可是今天遇到了大姻缘,我家观主乃是有大神通的人。”
端坐的女观主微嗔道:“不得胡说,还不快快退下!”明月这才退出了殿外,去三清殿当值去了。
云啸摸摸鼻子,走近几步,对那女观主说:“如此劳烦观主了。”那女观众轻轻一笑,道:“既然施主与鄙观有缘,何谈什么有劳不有劳的?”
说着,女观主高声吩咐一声:“紫月,上茶!”从殿内的一个角落里轻轻踱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十四。五岁的小女道士。
答应一声,这女观主再次吩咐道:“快到饭点了,今rì的饭食便给这位居士多做一份吧。”紫月应诺,下去了。
那女观主又瞅瞅云啸,莞尔道:“我怎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感觉居士似乎没有眼下外表的年龄呢?”
云啸也莞尔,说:“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观主要远比外表要成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