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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入村,就听见有人说:“云平救回来个跳水的大姑娘!”云啸心中一动,和云连生疾步走回家。只见云家小院门口的樱花树下,几个顽皮的小孩光着身子,浑身像泥猴似的,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的。
云啸逮住一个泥猴,在屁股上就是一巴掌,然后冲几个小孩拌个鬼脸,那几个小孩便一哄而散了。
屋子门口,守着刘nǎinǎi,一干男子,一律免进。
云平守着门口,既焦虑,又有些惴惴不安,还有些激动。
这时,黄慧贞从里面出来,对云平说:“翠儿的湿衣服已经换了,她一醒过来,就叫你的名字呢,平儿,你还是进去看看吧。”
云平答应一声,赶忙进屋了,没多大功夫,屋里传来翠儿的哭泣声,再然后,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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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翠儿已经离开了马府,但毕竟曾经是马府的丫鬟,所以,当云平和翠儿的婚事定下来以后,云啸还是自告奋勇地骑马去皇林镇送信。
因为,翠儿是孤儿,所以,黄慧贞,云连生希望马家能出个人当翠儿的娘家,到时结婚酒宴上,喝两杯酒就行了。
也不敢奢望马致远亲来,来个小沈哥做代表,就行了。
离开石山坳村,云啸一路赶往皇林镇,等到了马府,见到了马致远,马忠,刘长胜等人,云啸把家里的意思说了一下,听说翠儿最终有了归宿,众人也放下了心。
马致远大手一挥道:“我既然已经收翠儿为义女,忠伯也收了她为干女儿,那我们这两个爹,至少得去一个才像话嘛。”
马忠一躬身,道:“那就让老奴去一趟吧。”马致远道:“要不是这几天要筹备秀姑与长胜的婚事,走不开,我还真想去石山坳村看看呢。”
这时,云啸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忠伯,道:“路上遇见了我哥的师傅云涯子先生,他听说我哥就要结婚了,很是高兴,给了五千两的银票,算是他这个不称职的师傅的一点心意。”
云啸接着说:“云涯子先生乃是世外高人,有要事,所以不能参加我哥的婚礼了,他希望这五千两银票能算在马府的嫁妆里,毕竟他现在还在受官府的通缉,不方便出面的。”
马致远道:“云涯子先生对云平兄弟倒是很看重啊!这样吧,云平兄弟结婚那天,就让忠伯代表娘家去,我这里再出一千两银票了,总计就是六千两了,就说是马家的陪嫁,说出去也光荣不是,还不用暴露云涯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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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的婚礼举办地很圆满,马家的总管事马忠代表翠儿的娘家出席了婚礼酒宴,在婚礼上当众宣布了翠儿的娘家马府的嫁妆,六千一百两的银票,那一百两是忠伯的心意。
整个石山坳村的人都轰动了,这云家哪里是娶了个媳妇,简直是娶了个财神啊!这石山坳村的村民连十两银子都没见过,这六千两银子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云家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十张大方桌,是从村里的乡亲家借的,摆满了云家小院和院外的空地,云家把家里的两头肥猪宰了,什么八大件,“刀尖丸子”,“红烧肘子”,“肚子扣碗”,“炒红薯粉”,“鸡蛋卷子”,“红薯丸子”,“蹄子扣碗”,“豆鼓粉蒸肉”。
因为来的人多,不仅有同村的,还有邻村的远房亲戚,云家又问同村的乡亲买了两口肥猪,这才使流水席没有断顿。
毛撼北也应邀来参加了流水席,连阿二也来连吃了三天,这三天是喜庆的rì子,所以,云家人对阿二的到来是视而不见。
马撼北毕竟是石山坳村的大地主,也封了十两银子算作财礼,云家也收下了。
洞房花烛夜,云平取出个方盒子,正是香兰赠送的,递给翠儿,翠儿打开一看,一声惊呼,盒子里赫然是一条白银为链,镶嵌了八颗黑水晶的jīng工打造的项链。
婚礼已经过去了三天,云平,翠儿小俩口占据了一间房子,黄慧贞,云连生一间房子,云啸只能在放东西的凉房里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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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全家五口人围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吃着干饭,就着凉拌苦菜,吃着饭。那六千两银票虽然多,但云家却没有丝毫觊觎的意思,全都交给翠儿掌管,因为那毕竟是翠儿娘家的嫁妆嘛。
翠儿对黄慧贞说:“娘,趁着现在手头富裕,咱们再盖栋新房吧?”黄慧贞道:“是啊,你们小两口也该有所新房了。”翠儿道:“娘,我的意思是给全家人盖栋新房子。”黄慧贞和云连生对视一眼,随即笑容满面,重重点头道:“行啊!”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毛撼北的声音:“他连生兄弟,黄家妹子,吃饭呢?”黄慧贞还记挂着上次毛撼北不借钱救云连生,云平的事,没有回话。只有云连生站起来说:“是毛员外啊,正吃着呢,你吃没?要不加双筷子?”
毛撼北一身丝绸缎子的深褐sè圆领短袄和深褐sè短裳,里面是束着腿的褐sè裤子,一双灯笼鞋。
不知为何,往rì在村里耀武扬威,走路都不拿正眼瞧人的毛撼北毛员外,今天似乎有些惴惴不安,又有些心事的样子。
毛撼北做在石墩子上,叹了两口气。云连生道:“毛员外,为何叹气呀?”毛撼北悲戚道:“实不相瞒,云老弟,我做生意,赔了,现在债主威胁,如何两天内不还债的话,就要把我告到官府。”
云家人相互看了一眼,敢情这位毛员外是来借钱的。黄慧贞的脸sè就沉了下来,云连生也不再说话,“吧嗒吧嗒”地抽起旱烟来。云平说了一句“俺家没钱!”
毛撼北脸sè很尴尬,期期艾艾地说:“马员外不是给翠儿姑娘陪了六千两的嫁妆嘛?”云平哼了一声,只有翠儿和云啸相识一笑。
云啸道:“不知毛员外做生意欠了多少钱啊?”毛撼北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似的,忙说:“不多,正好五千五百两。”云啸“嗷”了一声,没了下文。
这时,翠儿问道:“不知,毛员外家的水旱田有多少亩,值多少呢?”毛撼北一听,脸sè就沉了下来。吭哧了半天,最后道:“咱们乡里乡亲的,我现在一时被困,还希望相救则个,只需要五千五百两而已,等我转圜过来,到时,自然会还上的。”
敢情这位毛员外是光想借云家的钱,却不愿意卖地,这样的买卖哪里找啊?云家人不再说话,毛撼北突然站起来,连说两声“好!好!”便转身出去了。
黄慧贞道:“上次咱们找他拆解两千两,看他的脸s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现在自己有难了,居然厚着脸皮打翠儿嫁妆的注意。”
云平道:“想空手套白狼,想得容易!”
云啸道:“这倒是个机会,趁他病要他命,毛家手里的水旱田占了全村田地的八成,还有一座大宅院,我们不如趁此机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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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石山坳村传出惊人的消息,毛撼北毛员外以六千两银子的代价卖掉了祖宅和占全村水旱田八成的四百亩田产,地契,田契都在中人的监督下,交割完毕。毛撼北一家人黯然离开石山坳村,不知所终,而云家则成了石山坳村的地主。
第93章 征召民夫
() 这一天的早上,石山坳村里响起了里正召集大家集合的铜锣声,因为是大清早的,村民吃过早饭,还没有下地呢,所以,很快就有村民来到大榕树下的石磨旁等候。
石磨旁栓着一匹枣红马,一个头戴黑sè方巾,身着红黑sè水火服的差役站在大石磨上,一手挎着腰刀,另一手拿着一叠文书,正在石磨上来回跺着步。
很快地,云家的主仆也闻声赶来,大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这里正姓曹,叫曹得禄,六十多岁,身子骨还算硬朗,在村里也很有威信。
曹里正又在村里敲了两遍锣,这才来到榕树下,对那差官拱拱手,道:“官爷,村里差不多的人都来了,您老就训话吧。”
这差官拿起文书念道:“今有巨寇孙不二,攻略乡里,荼毒生灵,本县奉朝延旨义,特于乡里征召义勇,凡我步云县之子民,大敌当前,须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如有畏敌怯战者,资敌者,按律当斩,以儆效尤!”
念完文书,这差官说:“每户只留一个男劳力,除此以外,所有十六岁以上的男劳力,都得上战场!”
说到这里,这位差役“哗啦啦”一扬手里的文书,道:“这里是全村的户口典册,哪户被念到,就把服役的人丁决定下来,切记不准蒙骗本差官,若有违犯,小心王法无情!”说到这里,他威严地看了一眼聚集的村民。
云啸觉得这差官看得眼熟,猛地记起,上回步云县捕头李憨突袭逮捕父亲和哥哥时,这个差役也是其中一员。
云啸觉得这差官似乎有意无意地瞥了自己家人一眼。
“丁家有两兄弟,哥哥丁大柱,三十岁,已婚,娶丁杨氏,育有一子;弟弟丁二柱,未婚,二十五岁,兄弟二人尚有祖母丁刘氏,户口典册上记录的可对?”
人群里一阵寂静,这官差皱了皱眉头,正yù发话,曹得禄提醒道“刘nǎinǎi,说你家呢。”刘nǎinǎi不高兴地说:“知道,我又不聋。”
这时,大柱和二柱争执起来,大柱道:“弟弟,让哥去吧。”二柱摇头说:“哥,你还有大嫂,小畔,我一个光棍,就让我去吧。”
……
这差官又住下念,念到哪一家,都会在人群里惹起一阵聒噪。
当念到石山坳村云氏时,众人一阵寂静。
那差官念道:“云连生,现年四十一岁,娶妻云黄氏,生有二孑,长孑云平,年方十九,娶妻云翠儿;次子云啸,现年十六岁,未婚。”说到这里一顿,道:“云家得出两个男劳力。”
底下的村民们“哗”地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曹得禄对那差官道:“官爷,云家是员外士绅,不是可以以粮钱代工吗?”“不行!”随即那差官对曹得禄耳语道:“云家得罪了我们捕头,我们捕头的一个朋友原在皇林镇上马府当护院的,就是因为这云家子弟才倒了霉,乃至最后死于非命,若不收拾这云家,怎消我们捕头心中之恨?”
曹得禄唯唯,看云家众人的目光有了一丝怜悯。众乡亲对云家的态度不一,有讨好的,有同情的,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差官与曹得禄的耳语,云啸放出灵识,听得清清楚楚。此时,云家人也闹开了,云平坚持自己去,翠儿既对云平恋恋不含,又不好阻止云平,十分为难。一贯吝啬言语的云连生也罕见地争执着自己要去。
黄慧贞也是左右为难,对差官道:“官爷肯否赏光去我家喝杯酒?”那差官为难地道:“让黄夫人费心了,但这是上面的吩咐,我也是无能为力呀。”
黄慧贞的小算盘被揭露,脸上悻悻的,小声嘀咕道:“装什么装,天下乌鸦一般黑。”听见云连生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