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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慧贞的小算盘被揭露,脸上悻悻的,小声嘀咕道:“装什么装,天下乌鸦一般黑。”听见云连生父子兀自在争执,不由喝道:“争什么争,有点脑子好吧?咱家三个男丁,去两个,不是你们一对蠢父子,还有谁?老杨有残疾,啸儿又年岁小。”
云连生,云平相顾愕然,不由苦笑。
人群里的杨三不由惭愧地低下头,为自己无法为主家效劳而羞愧。
云啸突然道:“我和爹爹去,哥哥还要照顾嫂嫂,我们去参军,家里就多要老杨照拂了。”
杨三说:“少爷放心,老奴一定不让你们失望。”云啸拍了拍杨三的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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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百姓,宣读文告,征召壮丁,征集粮草,一直忙到正午,才准备就绪。从石山坳村共征召到民壮二十人,有十七、八岁的青年人,也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此外还征集到粮草十车,这些粮草自然是由云家出了。
因此,云连生被选为二十个人的队正。
由于步云县县衙就那么二十来个衙役,几十号老兵,而步云县下辖十二个镇子,每镇又下辖二、三十个自然村,每个派出的差役任务都很重,所以一选出队正,那差役宣布三天内,皇林镇下辖各村的民壮在皇林镇集合,如果逾期未到者,一律军法从事。
吩咐完,那差官就上马急匆匆走了。
石山坳村离皇林镇也就一百多里山路,有半天就能走个来回,所以,云连生宣布大家先回家歇息,和家人告別,等午后凉快下来再出发,争取天黑以前赶到皇林镇报到。
等进入家门,黄慧贞又把云连生一顿埋怨,说他不该那么急就把他和云啸的名字报上去。转头,黄慧贞一把拎住云啸的耳朵,道:“小兔崽子,胆肥了是吧,这么重大的事都敢替家里做主了?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嗯!”
云啸忙告饶道:“娘,我下次再不敢了,您轻点!我的耳朵要掉了,疼啊!”果然,这一招百试不爽,黄慧贞松开了手,道:“小冤家,娘是担心你啊”
一边的翠儿可能是因为云平不用上战场了,心情大好,不由调笑道:“婆婆就是偏心小叔。”云平哼了一声,翠儿调皮地吐了吐粉sè的小舌头。
云啸看娘和云平兀自在担心,便宽慰道:“孙不二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官军装备比他们强得多,一上阵,弓弩一通乱shè,再让大队人马一冲,就只剩下捡战利品了。”“此话当真?”黄慧贞半信羊疑问道。
云连生说:“孩儿他娘,你莫要瞎担心,步云县乃是费允费大人的地盘,费大人手下上万jīng兵,我们不过是去押运粮草,军械,协助守城罢了,打仗哪里会轮上我们?”
云啸惊讶地望了一眼云连生,暗道:“这还是自己那个不擅言词的爹吗?把jīng明的娘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现在有理由怀疑当初娘是被看似老实的爹忽悠上手的。”云啸恶趣味地想。
因为午后便要出发,黄慧贞让厨娘烧制了十几道菜,荤素搭配,都是爷俩最爱吃的,因为还要行军,所以酒水便免了。此时此刻,相同的事正发生在石山坳村不同的人家。
转眼午后就到了,二十名石山坳村的民壮,各自身上携带干粮、肉干和清水,告別亲人,赶着十辆骡车,押运着粮草,离开村子,赶往皇林镇。
他们现在只能算是民壮,还没有兵器,等在皇林镇集结、整编后,才能领到兵器,然后是战阵的演练,这时,他们才算是一名正规的府兵,可以上战场了。
而此时的中土各国,施行的是临时征召的府兵制与常备兵相结合的耕战一体的军·国制。
由于中原一带缺乏战马,所以军队以步兵为主,因而战阵的cāo练就很重要了,在战场上,一窝蜂似的冲锋,决对不是对方战阵的对手,如果遇到敌人的骑兵,绝对是只有挨宰的份儿。
所谓南舟北马,战马和战船都是犀利的国之重器。不过,大秦位于中原腹地,占据着幽州一部分,冀州大半和青州的一小部分,也算是十三大国之一。所以,大秦国以步兵为主,骑兵为辅,却是没有水军的。
方今天下,大国者如秦国占据中土一隅之地,小国甚至只有二、三县之地。比如匪首孙不二趁灾年,纠集上万流民,占据幽州涿郡西部的巩县、下邱城两县之地,也号称大汉国。
更有如费允那样的,做着大秦的官,搞得却是国中国,对秦帝的召令yīn奉阳违。这是个君权倍受挑衅的时代。
却说石山坳村的二十个汉子,按军队的编制为一队,设队正一名。十个队为一营,每营两百人,设偏将一名。五营为一旅,每旅一千人,设副将一名。五旅为一军,每军五千人,设主将一名,下辖参将,旗牌官等。而拥有若干个军的军队,则设主帅一名。
在费允控制的大半个涿郡,除了耕战一体的府兵动员机制外,费允还常年维持着一支约有二个军的常备兵,这一万人才是费允的嫡系,是职业兵,也是费允在大秦国朝堂上立有一席之地的根基。
费允目前官职是北方路招讨使,涿郡太守,管着涿郡的九个县,十万户人口。
从石山坳村来的一队人在路上遇见了从黑牛村来的押粮队,上回去探监来回路上遇见的赶车的陈进赫然在列,云啸和陈进別后相逢,自有一番欣喜。
第94章 入营点卯
() 两村的护粮队在山路上偶遇,便合兵一处,赶往皇林镇。正坐着骡车往南走,前面的骡车速度一滞,后面的车队也就慢了下来。
等云啸坐的骡车经过前面时,方才看见前面的山路边一个女子聘婷而立,风姿绰约,可又偏偏眉黛微皱,一手轻扶路边的山岩,实有西子捧心的绝美画卷。他身材高挑,头戴白纱斗笠,微风拂面,风儿轻轻掀起白纱一角,露出里面的一线chūn光,秀目额黛,俏鼻小口,鹅蛋脸,当人们正想仔细看个究竟,那白纱又无情地落下,扰得一干未经世事的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纷纷吹着口哨,戏虐道:“小娘子可要搭车?”“小娘子可是崴了脚?俺老朱的按摩手法灵验至极,小娘子可要试试?哈哈”
小伙子们调笑几句,便似打了鸡血似的,享受至极。那女子啐了几口,看见了车上的云啸,眼晴一亮,笑道:“啸哥,载本。。。。。。姑娘一程吧。”云啸笑道:“是心兰姑娘啊,你这是去哪啊?”
懿心兰敏捷地跳上骡车,哪里有半分崴脚的意思。周围骡车的小伙子纷纷向云啸吹口哨,车上的老朱郁闷道:“我到底差哪?”
云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懿心兰,直看得她嗔怒道:“怎么,没见过美女吗?”云啸啧啧道:“想不到你的病居然好得这么快!”这里的病指得是懿心兰的血灵之体。懿心兰道:“那多亏了药好。”这里的药指得是云啸给他的太虚神髓。两人谈话,外人是听不懂的。
云啸问:“你打算去哪?”懿心兰道:“什么你啊你的,找打是不?快叫姐!”云啸为自己的年龄而悲催,香兰那毛丫头就想让自己叫她姐,这懿心兰刚刚能在太阳底下平安无事的待着,也泛起了这念头。
这种风气不可长啊!要不然自己在妇女面前的地位越来越低了。懿心兰见云啸一副別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副郁闷、找抽的表情,不由得掩嘴“咯咯”一笑,挪妤道:“死样,小心眼。”
懿心兰的笑声引得周围粮车上的小伙们纷纷侧回不已。
云啸背靠着车上的粮陌堆,眼望广阔无垠的蓝天,脑海里的意识皆无,心湖不波,只是残存一线念头,“那年,那月,那猪。”一旁的懿心兰兀自在小媳妇般的喋喋不休:“我在皇林镇上买下了一座小宅院,这回是回来搬家的,我的病治好了,以后就能堂堂正正地生活了……”
此时的云啸只为那道灿烂的阳光和阳光映照下的路边一人合抱的窜天杨那万朵闪烁的叶子而感动,懿心兰的絮叨,听在云啸的耳朵里,忽远忽近,似虚似真,云啸知道自打自己重生于这世上的第一次突破到来了!
在耳中的一阵轰鸣过后,云啸运用恶灵玉璧的灵识内视。发现两臂,双腿,胸大肌,腹肌都有了雏形。五脏六腑,血管的血气更加旺盛,只是对修道者至关重要的经脉,丹田,穴道,不是还没形成,就是尚处于於滞状态。
云啸叹了口气,只是刚刚迈上凡人境后天武者初级下品而已,蚊子虽小,但也是肉嘛!万里长征才迈开第一步。
懿心兰推了一下云啸,道:“你到底听我说话吗?要不叫个姐听听?”云啸毅然绝然地说:“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叫,就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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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两个村的车队就抵达了皇林镇,镇外便设有整编营地。整个营地位于镇外的一座长满了松树的小山包下,离镇子不到二里地,宽阔但只有半人深浅的白龙河欢快地流向北方的崇山峻岭。
军营在白龙河的右岸,镇子在左岸,中间的白龙河上有一座石桥,八个厚重的石桥墩支撑看可并行两辆马车的白石桥面,桥栏杆也是白石的,对称地雕刻着二十四个石头小狮子,桥zhōng ;yāng的栏杆外的石壁上雕刻首三个楷体大字“积善桥”。
据说积善桥乃是百多年前皇林镇上的十二位员外联袂出资修造,一百年,物是人非,但积善二字却深植人心。
整编的军营已经初具规模,这是个旅级的营地,可容纳上千人住宿、训练、吃饭。整个营地以采伐来的松木截断,劈开,一端削尖埋入地下一尺,松木与松木间又有横向的木板用钉子牢固住,这样的一人多高的木墙绕着军营围了一圈。
军营设东,南,西,北四门,营门有望楼,也是就地取材,用砍伐的松木搭建而成。营门削有木制的拒马和鹿角。
军营內,住宿区已经建起一排排的木屋,都是大通铺,也是木制的。一旅五营,所以营房也以左军,右军,前军,后军和中军的方位来排列。
一个上百亩大的校场几乎占了军营六,七成的面积,这里既是cāo练的场所,也是吃饭的地方。
专门做饭的地方是一排大木屋,屋顶上是一个个烟囱,屋內是一排排的锅灶,蒸馒头的竹屉,码得整整齐齐,一层层堆得有两人高,得踩着木凳子才能够得着上面的竹屉。
几口大铁锅都是特大号的,配备的铁铲已经可以用来锄地了。
厨房后面是堆放柴草,储存粮食的仓厍,都是用青石砌得高出地面一尺的地基,防水,仓厍上铺着油布,防cháo。
然后便是军械库,马厩了。
因为要报到,点卯等一系列的事,云啸让懿心兰告诉自己她的住址,便和懿心兰匆匆分手了。
在大营的北门,设有报到处,其实大营的四门皆可报到,为的是方便从不同方向来的民壮报到。
北门前,望楼上空无一人,只有数面旗帜“呼啦啦”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