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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铜铃重复了一遍:“让你走。”
即使被蒙着脸送出荆棘林,黄御风也很难相信桑烙这样嗜血的魔女会放了自己。虽然,被四丑鞭打和灼烧,可是比起那些惨无人道的死法,他就已经算是毫发无损了。
但是她一定有什么目的,这个他是可以肯定的。
行走片刻,鼻息间隐隐嗅到腥臭,脸上也不由传来痛痒和黏灼之感,又像是什么东西将要从面孔破皮而出。他伸手探了探,眼瞳募得收缩。
“啊!!!!!!”
那撕心的惊恐之音传来,令桑烙娇美的樱唇缓缓提起。
放了你,只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你。
桑烙身后跪着前来求情的三丑,她悠悠启唇:“给我一个放了她们的理由。”
三丑神色淡然,除了应有的恭敬外并无将被问罪的慌张。
三丑答道:“此女慧根极高,天性纯净,属下有心收其为弟子。且张婆的心悸病越发严重,我与四丑少时多受其恩惠,也算是报恩。此事本早应向您禀明,只是阁中今日琐事颇多,实在不敢叨扰。”
桑烙低下眼眸,转而又抬起,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眼中不知何时有了杀意,又转而消逝恢复冰冷。
“今日起,你的一切职务都交给二丑,既然是你为她们求情,你就跟她们一同去火炉房吧。”
三丑闻言一怔,她没有想到主子竟然会这样重责罚她,在荆棘阁上下梯次分的十分清楚,火炉房是最下等的人呆的地方,这对四首领来说是没有比这更重的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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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佛堂怒火
铜陵见三丑离去才上前询问道:“主子,都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立刻。”
“皇城被我们搅成那样,皇帝也该出手了。”
桑烙冷笑:“等不及出手的人多了。”
火炉房里,三丑的到来令众人感到不可思意,却只在刹那间又恢复了平静,主子永远有她的道理,他们不能怀疑,也没有这个资格。
“主子真不讲情面,没想到连您都被我们拖累了。”抱怨的声音不甚和谐的透过青衣女子口中传出。
火炉房温度却似瞬间冷却,众人都冰冷的看向这个陌生的女子。
“啪”
神色凌厉男人不知何时出现,除却三丑更没有人没看清他是何时出的手。
“这一巴掌是打你不敬。下一次,你就该出现在火炉里了。”阴沉的嗓音犹如幽灵一般飘渺。
待众人看清男子的样子时,男子已然向后退开,像是面前的人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他慢慢起步离开,脚步踏在地上发出‘兹兹’的声音,异常刺耳。只留下一句:“老三,好好想想你错在哪,否则你将老死在这个下等的地方。”
直到他真正离去,阴森的声音才慢慢消散。
这便是荆棘阁除去四丑之外又一重要人物………戎耳。
他能够将原有的声音无限放大,震聋敌人的耳脉,甚至心魄。对于他而言,任何能够发声的东西都是武器。
一个中年嬷嬷走上前来,冷厉的目光看向青衣女子:“以后你就叫阿奴。最好给我安分一些。”
女子面色生红,又转而煞白:“为什么?我有自己的名字!我不叫阿奴!”
“啪。”嬷嬷挥手一巴掌,掌间竟夹杂着些许内力。
一瞬将女子打在地上,她轻捂着脸朝三丑看去,三丑漠然的注视着她。
她明白了,作为首领,她忘记了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她第一个应该想到的人。
她不在理会脚下的人朝嬷嬷道:“嬷嬷,我叫什么?”
嬷嬷眼中露出些许满意:“你就叫勿忘,勿忘初心,勿忘忠德,切记。”
三丑点头朝脚下之人道:“阿奴,起身干活吧。”
阿奴闻言,已然奔溃。早知如此,她便不来这个鬼地方,什么重新开始!什么报仇!如今这样,还怎么去报那夺夫之恨!
此刻她双眼睛哪里有半分纯净?三丑摇头,是她错了。如今只希望主子早日想起她,让她回去将功赎罪。
辘辘的马车声,从远处缓缓传来。车轱辘滚在微雨后的地上,发出别样的乐调。马车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紫色的细纱遮挡,清风微袭,细纱时而飘起,路过的人好奇想要一窥内景,这般宝马雕车不知那里面坐的可是娇人?
只见这宝马雕车忽的加快了速度,然宝马脱离,车身猛然升起,众人大惊急忙闪躲。那车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朝着‘德元山庄’而去。
庄内,男子面对妻儿淡柔的双瞳一瞬变得阴沉锐利。
好强劲的气息,那股霸道连师傅的身上也没有见到过。正当他想寻找这气息之源时,却又感觉不到了。到底是谁?
正在众人觉察异样的时候,堂外传来惨叫。
“老爷,不好了!佛堂起火了!”下人显然惊魂未定,那团魔鬼般的妖火似是认路一般直朝佛堂而去,像是一缕冤魂归来。想着,身上不由冷汗洗身。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到底怎么回事!?蠢货,没用的东西!”见到来报之人的惊恐,慕容麟狠狠踹在他的身上,然后疾步而出,堂内之人亦跟了去。
原先庄严明亮的佛堂,现正被熊熊大火肆意吞噬,那火光亮的发紫,宛如被封的魔鬼将要破网而出。
“啊。”慕容麟身边的贵妇忽然惶恐一叫,众人顺着她的眼细细看去。
才发现有十具尸体被挂在佛堂中,此刻佛堂火势正猛,想来那尸体已然烧焦了。
到底是谁跟德元过不去?他们的老爷慕容麟凭着一身高强的武功,江湖人鲜有人犯,况且德元山庄与五观堂是近亲,向来无人敢惹。
慕容麟阴狠的看着这片火海,想起那强烈的气息,心中有些不安。莫不是他得罪了哪位高人?不,不会。他向来很会周全,况且近年来,归于庄内悉心研究武学,甚少出入武林。到底是谁?
那火烧的异样,越是扑越是烧的猛烈。他忽然觉得熟悉,莫名看向他的夫人,只见她也朝他看来,两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难道她真的还活着?
“不可能!”贵妇率先吼道,而这贵妇便是狄容。可是,这三个字竟像是安慰自己。
那夜,大火呼啸烧着,屋内的女孩已经奄奄一息,就快被大火覆盖。谁知一袭红衣而来,流沙般的轻衫裹住她的身体,神态妖艳。慕容麟还未来得及反应,她已带着女孩飘然离去。
只留下一句迷离之音:“你们还会见面的。”
事后,因为查不到那个女子,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慕容麟心中怀疑,并不尽信。莫不是那红衣女子所为?
荆棘阁内。
“主子,事情办妥了。”四丑轻声向靠在软榻上的桑烙回禀着,那狰狞的面目与她轻柔的语气实在不搭。
桑烙并未睁眼,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仿佛那场诡异之火跟她无关。
四丑踌躇片刻,只听桑烙不耐烦道:“说。”
“除了我,还有旁的人出手。”真的能算是人吗?她甚至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知道一瞬间,那佛堂便挂上了十具尸体。在她操作下的车身比之前快了数十倍,待她反应过来,妖异的大火已然肆意奔腾。她从未见过这样神速的身手,宛如鬼魅。
桑烙睁开明亮的双眸,她不喜欢做事有人插手。可待听完四丑的话,她静默了。
她并不像四丑一般觉得不可思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一直适用。不过她倒是很想见识一番那高人的姿态,想来也不年轻了吧。
她的《红纱仙典》已经练到第六层,当年师傅也不过练到第五层,已然能够叱咤武林。可是第七层已经半年未有突破,她始终参不透何为:除根生心重得道,覆看心象再生根。
也不知练成已是何日了?
是夜,刺骨的风吹打在山涧,誓要冰冻起那些清泉,周围的杂草变成了尖锐的刀锋周而复始的划破吹向自己的冷风。
上穹魔山顶上,有一人背手而站,周身未带人气,净是属于地狱的黑暗之息。那气息无遮无拦,妄为的向世人彰显他的魔性,而他的魔不在于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在于他那颗在岩浆里侵泡过的黑暗的心脏。那双凤眼,徒然生恨,却让人经不住生出心动。他喃喃道:你若迟迟不醒,我便来助你一臂吧。
冷冽的风吹散他的低沉,带起他的上好的墨色发丝,将他身上醉人的暗香带向不知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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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死师来了
“嗯……”桑烙闷哼一声,站在窗口的她轻捂着心口,那阵莫名而来的痛,是什么?
她看向幽深的夜,冷风骤来,仿佛看到了一双邪魅嗜血带着恨意和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达的眸子。
痛苦加重,她痛得直直跪了下去,细细的冷汗坠进鬓间,入侵她的身体。桑烙用力咬着那原本殷红的唇,直至鼻息间有些腥味,她才慢慢松口喘息。
她的心脏猛烈而抽痛的跳着,一声一声,异常沉重,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又忽然心口像是谁在雕刻着什么。
一瞬间,她感觉她的心口被印上了永世的烙印。
桑烙微喘着气撕开衣裳,一朵羞红的玫瑰之印印在心口。那印还在往外微弱渗着的鲜血,滴在她净白的雪纱上形成了一片片诡异的形状,又宛如梅花,精美妖冷,浸人心脾。
窗外的风这才停息,夜又恢复了平静。腥味顺着离开的微风传来,那深夜里的幽瞳才满意退去。
同样的夜里。
那座在大皇都城拥有绝对威严的建筑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依旧挑灯高照。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圆形的拱窗和转角的石砌,尽显雍容华贵。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在,池中鱼儿抖动的声响在这样的夜晚都显得极为刺耳。
厅内,金顶华饰,细看之下墙面上绘着各种各样的兽类图案。原本就是用大理石铺制的地上又是一层华贵的织绣地毯。
再细细观详那地毯上的图案,竟也是兽类,正中央的那只最为可怕,张着的倾盆大嘴像是马上就要将地毯上的人吞噬,地毯边缘雕秀着犹如真正燃烧着艳红色的火焰。整个大厅充满着异域色彩,华丽而诡异。
厅内坐着这样几个人,最上方的是慕容达,一双奸佞的眼睛时不时扫射着周围,尤其是他身旁站着的俊美的男子………孟寒。
孟寒那原本是冰冷孤傲的眼睛此刻深藏了起来,深黯的眼底满是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看的慕容达心悠悠荡漾。
还有一人脸戴黑色面罩,身披黑色长袍,让人看不清面貌也看不真切身形,十分怪异,显得极为神秘。
剩下的两人便是慕容麟夫妇,狄容看了一眼那披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