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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立即有人高声打断他的话——
“段先生,我是不可能离开骆家的,这一点,想必这些年来我已经表达得够明显了。”
来人正是本应该在议事厅,却好久都未出现的祈明凉,他脸上没有半分异色。
但,心细如发的乔夜隐却一眼就瞥见,他的左袖口处有一抹血痕,看颜色,应该是刚蹭上去不久。
显然,方才,祈明凉必是经历了一番打斗,对方还受了伤。
她一蹙眉,偷眼望去,只见骆翀并无任何表情,一颗心不由得骤然悬起。
是的,乔夜隐担心,祈明凉会被这个段承希收买,不仅是美色,还有其他的诱人筹码。
“明凉,我很欣赏你,甚至把两个宝贝妹妹一起都给你……”
段承希一脸惋惜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遗憾,说完,他转过头去,注视着一言不发的骆翀,似玩笑又极认真地发问道:“骆先生当真不肯割爱?”
没有立即回答,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骆翀垂下眼眸,平静开口:“你把我的兄弟当成可以交易的物品,这笔账你说,我要怎么跟你算呢?”
段承希霎时收敛起脸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双狭长眼眸微微眯起,眼角的肌肉也跟着微微抽|搐两下,半晌,他才大笑起来。
他笑得极其畅快,胸膛起伏,震得一身纯黑的丝绸料子微微颤动。
“骆翀,你当我真没信心走出这里?我不仅走得出去,还能带着我的两个妹妹,加上我的准妹夫,你曾经的左膀右臂!”
说罢,他用力将桌上那杯从未喝过的茶拂到地上,一声脆响,就看段承希右手一动,就从小腿内侧的地方拔出一把袖珍手枪,指向骆翀!
祈明凉依旧站在原地,骆翀也依旧坐在原位,两个人都是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变了脸色的是段承希。
“你带的人,现在就躺在外面,一共六个,一个不缺。”
掀起眼皮,祈明凉的声音波澜不兴,像是在与朋友谈论着天气。
原来,骆翀早有准备,知道扣下段氏姐妹一夜,段家必定会收到消息,段承希亲自来取人的几率颇高,故而特地让祈明凉和手下做好应对。
段承希前来骆家不久,他的手下就已经被祈明凉解决掉,一切只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此刻,段承希是真的在孤军作战,见无人前来,他明白祈明凉的话绝对不是在恐吓自己。
“一切好商量,包括婚事。”
骆翀扯动几下嘴角,拍了拍手,神情像是在看着一幕好戏。
不想,段承希余光闪过,眼神最终落在了他身旁的乔夜隐身上。
这个女人,意义非凡,他扬起嘴角,点点头,作势要收起手枪。
就在段承希的枪已经放下的时候,他整个人忽然飞快地向前奔袭而去,擦过骆翀的身体,一把就抓住了乔夜隐,借着向前的冲力,抱着她一起撞出去几米远!
“放开她!”
“段承希!”
反应过来的骆翀和祈明凉两人同时大喝出声,分别掏出枪,对准了好不容易站稳的段承希。
他怀里的乔夜隐踉跄几下,不等站直身体,就被段承希扳过两条手臂,反扣在背上困在自己怀里。
“随意,先死的一定是她。”
将黑黢黢的冰冷枪口死死抵着乔夜隐的一侧太阳穴,段承希笑得狂妄而大胆,白净的脸上现出一抹激红和肃杀来。
他的眼神在骆翀和乔夜隐之间来回游移,终于他笃定,骆翀不敢冒这个险。
果然,率先放下枪,骆翀怒视着他,开口道:“你们三个,滚!”
早在段承希掏枪的时候,段书雯就拉着段书婷趁人不备跑到了门口,此刻两个人正站在角落里,见骆翀发话,全都一起看向段承希,见他依旧用枪逼着乔夜隐,但脚步却是在向大门方向移动着的。
“骆翀,送你一句话,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今天这件事,我段承希永世难忘。这妞儿,等我出去了给你扔回来!”
说罢,段承希用力推了一把脸色惨白的乔夜隐,带着她向外走。
祈明凉心有不甘,还想要冲上去,骆翀立即喊住他,叫他不要冲动。
“他现在是狗急跳墙,着急回去,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杀人。叫人盯着,只要阿隐已脱离他的控制,我们就马上过去。”
沉吟了一下,也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祈明凉收住脚步,苦笑了一下,听不出他究竟是感慨,还是抱怨。
“翀,你说要想尽办法不会让别人把注意打到小夜身上,可你还是食言了。我真想不到,有我们两个在场,居然有人能用枪逼着她!”
挑挑眉,骆翀一脸凝重地看向祈明凉,沉默了半晌,他才不答反问道:“那你呢,依你的本事,我不信你会允许段承希带着枪走进来,除非……”
没有继续说下去,骆翀抬脚迈步,赶去接被当做人质的乔夜隐。
祈明凉看着他的背影,咀嚼着他话里的深意,一时间手心里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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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怀疑(上)
喉咙像是被死死扼住了,乔夜隐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但是口腔里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甜腥味道,让她想要呕吐。
段承希一只手控制着她,一只手端着枪,大步朝别墅前方行进,身后跟着不停回头张望着的段氏姐妹。
两个人都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脚上的高跟鞋让她们走得不快,这引起段承希的极度不悦,大吼道:“把鞋脱掉!”
段书婷还想说什么,不过段书雯一把拉住了她,自己弯下腰,三下五除二脱了鞋,果断地赤足跑了起来。
车子就在前面,车里的人见到段承希,立即连滚带爬地下来拉开车门。
“少爷!少爷快上车!”
身后就是骆家的别墅,终于完好无损地离开,段书雯和段书婷都松了一口气,两人飞快地钻到车里,却看见段承希一动不动,怀里还搂着乔夜隐。
“你是骆翀的什么人?”
枪口逼上乔夜隐的嘴唇,轻轻移动,一路滑到她的下颌,挑起她的脸,让她不得不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段承希沉声发问。
两个人离得很近,他能清楚地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她的眼睛很美,在阳光下微微映出一种碧波般的蓝,再一看却又是深邃的黑,像是产生错觉一样。她很年轻,肌肤完美无瑕,这么近却几乎看不到任何毛孔,看得出,一定是从小就被娇生惯养,小心呵护。
骆家不会养一个闲人,骆翀更不会,所以,段承希才更加好奇乔夜隐的身份。
此前,他也是只听说,骆家有一个女孩儿,从不见外人,被保护得极好。今日一见,他却笃定,骆翀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是因为爱,源自于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那种眼神,无法掩饰,赤|裸|裸的,男人凝视属于自己女人的视线。
不知为何,段承希回忆起那道目光,心头竟泛起一股焦躁和厌恶来,对于骆翀拥有的一切,他迟早都会夺回来。
“我不是他的什么人,我是他母亲收养的孤儿,养母死后,他也没赶我走。”
强忍下满身的不适,乔夜隐艰难启声,她小心地用眼神盯着黑洞洞的枪口,生怕下一秒,就从里面射|出一串子弹,将自己的整个头骨都打飞!
“就这么简单?”
段承希露出狡黠的笑容,慢悠悠追问道,似乎在玩味着她说过的每一个字。
他的笑容令乔夜隐情不自禁地想要颤抖,如果说骆翀是一头勇猛暴躁的雄狮,祈明凉是一头迅猛善战的猎豹,那么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一尾妖孽狡诈精于攻心的九尾狐!
今日的受挫,日后必将激起他更大的仇恨和野心,就这样将他轻易放走,或许有一天,骆翀会后悔,乔夜隐暗暗心惊。
“女孩儿,跟我撒谎,你还太嫩了一些!你是他的女人,对不对?”
不顾车上两姐妹急切的呼喊,段承希忽然凑近了,薄薄的嘴唇几乎蹭上了乔夜隐的耳垂,有些凉的呼吸让她浑身都跟着紧绷起来。
他的语气那样亲昵,几乎都会令人忽略掉他手里已经上了膛的枪。
那表示疑问的三个字,撩得她霎时就汗毛倒立,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再动。
来自段承希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那种略微带一点儿甜味的芳香不仅不会让他看起来带几分女气,反而极其衬托他这一身复古的装束,像极了那种魏晋时代的翩翩公子,不羁中带几分洒脱和淡然。
然而,此时此刻,乔夜隐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她小心地瞥着枪口,不动声色地看向段承希。
“你答应骆翀的,走出骆家就放了我。”
尽量在不激怒对方的前提下提醒着他信守承诺,乔夜隐非常担心,段承希可能会临时起意,违背诺言将自己带走。
“我当然记得。你吓得都要哭出来了,小女孩儿。”
缓缓收回手枪,看着长出一口气的乔夜隐,段承希心中忽然觉得充满了乐趣,他喜欢这种掌管他人生死和情绪的满足感,不由得伸出手抚向她的脸颊。
乔夜隐本能地向后一躲,还是被他触碰到肌肤,她微微皱眉,这次,没再躲闪。
段承希迎着光站立着,指尖软腻光滑,眷恋了一秒钟,他猛地抬了一下手,用力推开乔夜隐。
“还真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呢,再见,我们总会再见。”
说完,他手指勾住枪,在掌上转了几圈,转身快速地上了车,车门重重关上,轮胎在地面打磨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这辆黑色的房车急速地驶离骆家的势力范围。
倒退几步,勉强站稳,乔夜隐怔住,捂着心跳剧烈的胸口,努力平复满心翻涌的恐惧感。
“阿隐!”
没过一会儿,身后传来骆翀焦急的声音,她猛回头,尚未看清他的脸,已经被奔过来的男人死死搂在了怀里。
“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经历这种事!”
事实上,他的部署十分周密,一旦段承希有所异动,周围有不下二十把枪会同时射穿他的身体,他不会轻易让乔夜隐去冒险。
乔夜隐快要喘不过气来,被他搂得死紧,刚要说什么,忽然,她余光看见骆翀身后站着的祈明凉,他同样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却没有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自己。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一切好像都变了。
“我没有那么勇敢,其实我吓死了……”
将头埋在骆翀怀里,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了,喃喃自语着,乔夜隐伸出手臂环抱住他的腰,好像抱住他,就是抱住了全世界一样。
011 怀疑(中)
大概是担心乔夜隐白天受了惊吓,骆翀难得地没有前来打扰她休息,用过晚饭后不久就催促她回房睡觉。
睡得太早的直接后果就是,半夜十二点多钟的时候,乔夜隐悠悠醒来,感觉整个人的生物钟都颠倒了似的,静静躺了很久都再也睡意。
索性爬起来,乔夜隐披上睡袍,准备悄悄下楼倒一杯温水润润喉咙,不想刚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她就看见走廊另一边走来一个佣人,手里拎着一桶冰块,里面还摆着一支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