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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产。我们五人带着残余兵马四处躲藏,整个宋国都贴满了我们的头像,悬赏追捕。在一处荒山上,我们被围在了山顶。几次试图突围不成后,我四人准备自尽,以报主公的知遇之恩。”
“呵呵,那时候我们身边只有几千兵马,真是败得很惨啊!”公孙豪叹道。
“这四个傻瓜!”佑凌可也笑了笑。
“还好这老鬼说得及时,我们才没死了”老管家用尽力气抬起了手臂,打在了佑凌可的身上。“主公临走的时候,便知道我们会为他报仇,也知道我们一定不会成功。所以他留下了口信,告诉我们兵败后可以去大理,当今大理国主与主公有旧。还为我们留下了一笔巨大的宝藏,日后中原真的乱了,让我们的后人完成主公的遗愿。”
“对,还记得当年你离谷的时候,我让你带了条口信回去。”佑凌可向南宫自若问道。
“记得,就是那个什么‘山上山,水中水,白山抱红水。接天山上无处葬,映日红花别样薄’这几句诗?”南宫自若一直都没有弄明白只诗中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记得特别深刻。
“呵呵,自若记性不错!”老管家笑道。“最后两句诗的最后两个字分别是‘薄’和‘葬’两个字,谐音就是‘宝藏’。前两句的‘白山’和‘红水’正是埋藏宝藏的地方,西域天山之上。”
“当时我就是想提醒他们四个,别忘了六哥的遗愿。”佑凌可道。
“呵呵,我们怎么会忘呢!这些年来,我一直都等一个机会,重返中原。然而苦苦等了三十七年,中原还是一片繁荣。”老管家眼里满是沧桑之感。
“所以三十几年你就一直都不来看六哥?”佑凌可的话语里略带责怪。
“我们没脸去见主公啊……”老管家话未说完,从口中呕出一口黑血来。唐雪巧欲上前查看,却被老管家伸手挡住了。
“在大理,我们虽是最大的家族,却一直都没有兵权。当年的大理国主一开始对我们还算是好,后来我们三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国主不得不对我们有所防范。”老管家喘了几口气,又接道:“宋国一直都有吞并大理的野心,加上我们这些‘前朝余臣’躲在大理,三番几次对大理用兵。国主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入中原求和。原本一切都是很顺利的,却不料返回途中遭遇悍匪,国主几乎丧命。幸好雪巧的爹爹出现了,救了国主一命。其实这一切都是宋国朝廷策划的,雪巧的爹爹救了国主,也就不能再在中原待下去了,便随国主回了大理。”老管家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已没了睁开眼睛的力气,沉默了良久。
“唐邦余的出现,使国主找到了对付我们三家的策略。国主以救驾有功为名,大肆的让唐家发展势力。不过三年,唐家便成了继南宫、皇甫和公孙家后的第四大家族。从此大理有了四大家族。四大家族名义上是一起帮助国主料理国事,暗中却不得不相互制约。其实唐邦余本人是个汉子,只是与我们三家走的不是一条路。”老管家说的这话便是说给唐雪巧的。老管家知道唐雪巧知道唐家与三家复杂的关系,老管家也正好借此机会解除唐雪巧心中的疑虑。
“所以我们几个人从小就在一起,对么?”唐雪巧轻轻的问道。
“对,你爹爹原本无意与我们三家为敌,也不想上一代的恩怨牵扯到你们这一代。所以你和自若才会成亲。”老管家温柔的看着唐雪巧,南宫自若的妻子。
“接下来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如果没有这接连不断的变故,也许今生再也不会提及那个诺言了。看来真的有宿命这回事。”老管家突然睁开了眼,无奈的望着苍穹。
“那为什么佑凌可没有与你们一起去大理国都呢?”
“呵呵,这老鬼生性无拘无束,不想卷进这政治漩涡之中。而且主公也需要个安身的地方,所以老鬼来到了佑魂谷,也就是那时候,那不知名的山谷被叫做‘佑魂谷’,希望能保佑主公的魂魄不飞不散,看见我们入主中原的那天。”
“那我爹爹呢?”南宫自若知道他的娘在他小的时候就离世了,却无人跟他说过关于他爹爹的事情。每次南宫自若要问到这个事情的时候,被问的人就会避而不答。这个疑问成了南宫自若心里的一块疙瘩。
“云青啊,他去守卫宝藏了。他说在天山上能第一个看见中原,如果乱了,他会回来的。”老管家说的那样轻松,完全没了刚才的虚弱。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回光返照”。
“记住!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成了功,一定要在我的坟头上柱香。也好让陪主公和亦旋高兴高……兴……”老管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握住南宫自若的手也滑落在地上。南宫自若抱起老管家那瘦弱的身躯,向门外走去。
皇甫烽凌
一个月,经历了两次生死。看见二弟那颤抖的肩膀,我没有什么感受。不知道是不是对死已没了感觉。或者说,死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一个令人麻木的主题。如果不是骞振叔亲口说的这些,我一定不会相信这是真的。先前在国都经历的那些事情,就已经让我厌倦。现在又出了个家族使命,不知道还有多少风雨在等着我们。也许真的有一天我们会杀回中原,圆了那个曾经的梦?
第六章复国
往事只堪哀,对景难排。
秋风庭院藓侵阶。
一任珠帘闲不卷,终日谁来?
金剑已沉埋,壮气蒿莱。
晚凉天净月华开。
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
第一节:踏上征途
初秋
规山
秋天的落叶铺满了路上,南宫自若等人踏着瑟瑟秋风又一次回到了大理。重回大理,南宫自若不知是错还是对,他只想把南宫骞振安葬在主公的身边。一阵秋风吹来,肠断,悲切。
“自若,你们走吧,我带着骞振回去了。”佑凌可看着南宫自若道。
“也好,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南宫自若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平静而呆滞,麻木。
“这个给你们,我们之间没有欠与不欠。”佑凌可说着把包袱仍了过来,包袱发出声声的金属撞击声。包袱里正是佑凌可送给三人的武器,佑凌可知道三人以后的路不好走,没了武器更加危险,所以没有计较三人言语的过失,又把武器还给了三人。
“谢您老人家了。”公孙敬文知道这里面是三人的武器,飞快的接了过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三人对佑凌可的称呼不再是‘老鬼’或者是‘佑凌可’了。
“六哥临走的时候留下一个太子,护送太子的人叫郝炳文,是六哥最信任的一员年轻将领。我想,这些会对你们有用的。”佑凌可留下了这几句话,就背着南宫骞振的骨灰策马而去,只留下一阵灰尘。
“走吧,自若。”公孙豪拍着南宫自若的肩膀,然后驾着马随佑凌可去了。其实在所有人当中,并非南宫自若最难过,公孙豪要比南宫自若难受得多。接连失去两位挚友,那种心情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失去皇甫亦旋的时候,公孙豪还留了几滴泪。而这次南宫骞振离去,公孙豪比想象中的要坚强。公孙豪不是不难过,只是他学会了接受。所以公孙豪选择了离去,带着南宫骞振的骨灰,随佑凌可去了佑魂谷。
“爹,等我们回来的那天吧。”公孙敬文轻轻的道。此时的公孙敬文异常的镇定,因为他知道,有一天他会回到佑魂谷的。
“二哥,天色不早了,走吧。”公孙豪渐渐消失在公孙敬文的视线之中,公孙敬文便收回了视线。
“是啊,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南宫秋柳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样单纯,清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奈,与哀伤。
唐雪巧见南宫自若望着空空的路,仍是不肯离去,便劝道:“羽,我们还要去继续骞振叔的遗愿呢!”也许是南宫自若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也许是唐雪巧上辈子欠了南宫自若的债。每当南宫自若处境困难的时候,唐雪巧都会适时的安慰南宫自若。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唐雪巧陪在南宫自若的身边,给这个受伤的男子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南宫自若仍是没有动,唐雪巧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南宫自若望了良久,终于回过头来,脸上的泪已被风干。这是所有人第二次见南宫自若的眼泪,上次是在南宫骞振临死的时候。南宫自若这时才发现,南宫骞振对于自己来说是那么重要。看着哭红了眼的南宫秋柳,南宫自若知道自己要振作起来,还有人需要他照顾。
“走吧,去中原。”南宫自若飞身上马,用一种似怒非怒的语气,向众人说道。也许这种似怒非怒的语气,也许就是处于悲哀之中,支撑着脊梁,那被叫做‘信念’的东西吧。
其他人也上了马,一齐挥鞭而去。从离开国都的三千余人,到现在只剩下了七个人。现在没了那些跟随四大家族出逃的人做累赘,反倒显得孤单。规山的路,修得很平整,只是没了心情去赞叹。
皇甫烽凌看着南宫自若那瘦弱的背影,想起了一个月前的自己。他知道,总有一天南宫自若会振作起来的。其实皇甫烽凌一直都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那个本与自己无关的使命,或者说只是一个不清不楚的诺言。他记得皇甫亦旋在世的时候,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现在皇甫烽凌知道了,皇甫亦旋所惦记的,便是那个诺言。上一代已成为了诺言的牺牲品,不知道这一代人会不会成为上一代的陪葬。
南宫秋柳
又一次回到了大理,感觉现在好似在梦中,一切都是那样的虚无,缥缈。原来看着皇甫烽凌大哥失去爹爹的那个样子,以为那种事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现在轮到我了。一直以为骞振叔对于我和哥哥不会那样重要,至少不会为他的死流泪。直至看见骞振叔被焚化的那一刻,我知道,我错了,错得彻彻底底。他在我的心目中上那样的崇高,伟大。我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悲伤,甚至没有哥哥流的泪多。我恨大理这个地方,恨它夺走了骞振叔,虽然这里有我最美好的记忆。当记忆与现实发生了冲突,我宁愿选择回避,不去选择。以后的路会更加难走,因为我们背负上了家族的使命。
扬州
一行七人奔波了月余,来到了中原的扬州。传说中的江南水乡。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上没有一丝皇十子的踪迹。也许他的目的只是将四大家族赶出大理,让权利集中在段氏手里。一路上虽没了阻挡,众人却免不了担心。南宫自若,一个月之前失去至亲的人。
一个人失去了亲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里失去了光亮,没了前行的信念。南宫自若每天都坐在马上望着天空,回想着南宫骞振的面孔。甚至一个月来都垂头丧气,眼神迷茫,浑浑噩噩。看来南宫自若仍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之中。其实南宫骞振的担心是对的,南宫自若的成熟,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的南宫自若,脆弱得不堪一击,还不能独挡一面。
“大哥,早就听过这扬州是繁华的地方,也不过如此么!”公孙敬文牵着马,走在青石路上。
“呵呵,这三弟你就错了。扬州向来都是中原的繁华之地,只是这里的习俗并不像大理那样张扬。这里的人,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