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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侍卫的尤物和南京也都退到了湖对岸。
两人并排坐在湖边的大石上,“朗夜……”小月突然间语调变得极为温柔。
朗夜几乎感激涕零,难道上苍听到他的祈求了?小月这只呆瓜总算是想明白了?那么他再也不会去想其他的了,只要有她……
“李丞相究竟是什么人啊?”
“李丞相?怎么突然想问他了?”捶胸顿足的皇帝……
“先前你不是带我去过朝堂吗?我看虽然他话不多,可是很明显他比你还受朝内众臣的推崇嘛……”
“那是自然,李丞相侍奉过三朝,先前就做过先皇的伴读,后来先皇登基,他就位极人臣,直到先皇临终,还嘱托我万事都要听李丞相的,可以说是当朝当之无愧的元老国宝,自然会比我还受推崇了。”朗夜说得自然,本就不打算隐瞒她,什么事情都愿意说给她听。
“三朝元老啊……”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啊,年纪一大把了,做那种事情也没什么必要吧……难道是恨铁不成钢,故意给新皇施压想要让新皇成长而已?小月凝思苦想,难道是李丞相知晓新皇的秘密?小月现在很苦恼,因为她自己也还不确定朗夜的身份,种种迹象都不像是太后嫡出,可是他又确实很崇拜自己的父亲,孝敬自己的母亲,这样的感情也不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何况还是在她的面前,要不要干脆用点催眠术?不行,自己功力不到家,能不能成功还是一回事,万一醒不过来就惨了……
“小月……”朗夜自然是以为小月在为他担心,“你不用担心我了,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其实我这个皇位迟早……”
“启禀皇上,兵部有要事来报。”南京生硬地在那头高声道,原因是皇帝身边的尤物认为这样大声惊叫一则扰了人家美事,二则不符合自己的形象,所以影卫头的未来获选人就扯起了嗓子在那头当起了传唤宫人。
朗夜搔头,为什么就不能得片刻清闲呢,小月见他在踌躇,连忙推他,“兵部来的折子可比不得别处,肯定是紧急军事,快去吧,办完了特准你今天晚上来湖心小筑放松放松吧……”
“今天晚上?”朗夜眼睛一亮,事实上,除了第一晚他能够有幸在这湖心小筑过夜之外,小月从不会留他在这里过夜,总是趁着念竹她们都走了,然后皇帝陛下也灰溜溜地走了,还得不让人现,因为这也是小月当初的条件之一:不准碰她……
朗夜突然觉得身体涌来了一股激愤的力量,“等我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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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么会在这里……”头痛欲裂的皇上挣扎着起来,见到却是皇后,自然会觉得惊讶。明明记得是在雍容宫的湖心小筑和小月两人举杯共饮,怎么会……到了凤翔宫呢……
“皇后,朕记得朕是在雍容宫啊……实在不知昨晚怎么会来凤翔宫……”
“臣妾知道……皇上昨晚叫了一夜月妃的名字……”皇后递过一杯茶,语调平淡,可是却分明令听的人无比断肠,连皇上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皇后却丝毫不见语调起任何波澜,“昨夜三更时分,有宫人见皇上醉倒在了臣妾寝宫门外,见皇上醉得厉害,臣妾便自作主张地留了皇上进宫来伺候,臣妾罪该万死,应该把皇上送回雍容宫的……”
“算了,”朗夜想起昨晚小月的异常举动,大概是早有预谋吧,看了皇后的那副模样,朗夜也不由得有点气愤小月的不解风情了,她难道不知道强扭得瓜不甜的道理吗?这样非把他推到皇后这里,她置他,置皇后于什么境地了?想到这里,皇上皱了皱眉,刚要跟皇后说什么,就听到凤翔宫外头吵吵闹闹的。
皇后连忙呵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不知皇上在这吗,如此没规没矩?”
“皇后娘娘,是香悦宫的宫女,说是月妃娘娘要杀香嫔娘娘……”
“什么?”朗夜听了,早要冲出去,皇后一把拉住他,“皇上莫急,先听清楚了再去不迟,把那宫女带进来吧。”
“皇上,皇上……月妃娘娘冲进来就要杀奴婢和香嫔主子啊,请皇上做主啊……皇上再不去……只怕我家主子就……”来人正是秋柔,此刻哭得眼泪模糊,说话也不清不楚,本欲上前去扯皇上的衣服,被宫人强摁住,就在原地狠狠地磕起头来。
皇上一听早迈了大步就往香悦宫去了,皇后知道,事情是肯定不简单了,便留了个心眼,叫人看住了秋柔,也跟着皇上去了。
到了香悦宫,果然就是一副鸡飞狗跳的狼藉之态,主子奴才混成一团,只见香嫔被月妃狠狠地推了一把,香嫔摔倒,额头撞到了什么地方鲜血汩汩地流出来,月妃无动于衷,还不叫停,却在一旁冷笑。
“都给朕住手,全都给朕关进宗人府!”皇上心寒,气的浑身直颤,“把月妃也押回雍容宫,不准她出湖心小筑一步!”
………【第二十三节 昨晚夜长 梦也很多】………
时光回到突变前晚。
这一夜……月妃在湖心小筑备好了酒菜,等候皇上的大驾光临。
“我刚刚从凤栖殿过来。”朗夜看起来脸色不好。
小月也听闻了太后的身体好像是每况愈下了,想想那老太毕竟也没有真的把她怎样,便轻拍他的肩,“吉人自有天相,不用担心,太后有你这么个孝顺的乖儿子,老天爷一定会让她多活几年的。”
朗夜心里苦闷,难免多喝了几杯,只觉得小月不停地给自己斟满,然后他喝干,再斟满,再喝干,不知是不是喝多了,他觉得小月看自己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不像从前那样说什么都会顶回去。
见朗夜总算是倒下了,小月叹口气,“我知道这样做有点对不起你,但是我在这宫里,唯一还能说上话的就是皇后了,而且毕竟她是你的皇后,那么我这样做,也不算是很过分的啊?”
“尤物,”小月悠悠地叫了他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
那个妖精一样的男子出了来,脸上却挂满了不解,“娘娘,你这是?”
“麻烦你把他送去凤翔宫了。”小月吩咐道。
“娘娘,虽然尤物也很好奇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尤物可不是南京噢,尤物可不需要听娘娘的吩咐……”尤物斜斜地站着,瞥一眼那个阴暗处也站得笔直的南京。
“你若是送呢,我便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是不送,我就把皇上给杀了,你负责保护皇上的,而南京负责保护我,恩,我也很想知道你跟南京比,武艺相差多少呢……”小月歪着头,挂着纯真的笑。
听了,南京不屑一顾地哼一声,倒是默认了,尤物觉得更有些惊奇了,不过自己和南京的武艺,他也没多少把握,“娘娘可不会杀皇上,况且尤物喜欢娘娘,那么就领了娘娘您这个人情。不过娘娘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把皇上送去凤翔宫。”
“为什么?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皇上送去凤翔宫?”小月眨眨眼,“一个喝醉了的男人去了个女人的寝宫,你说会怎么样?”
“就这样?”尤物也跟着眨了眨眼睛。
“就这样。”
尤物愣了一会,然后又柔媚地笑开来,“娘娘,您可真有意思,尤物真是越来越喜欢娘娘了,那尤物先走一步了。”
见了尤物消融在夜色中,小月凝神了一会,又抚着额,“南京,你要是皇上,会不会生气?”
“杀了你。”南京很肯定地回道,是男人都会讨厌被下套。
“可是那是你的皇后啊……”小月哪会真的不明白朗夜的心意,只是她根本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里待多久,说不定哪天又跟来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就又回去了,况且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虽然他在别的时空,但是又怎能说丢就丢得掉的……
“有人来了。”南京警觉道。
“人?”小月连忙也跟着望过去,“念竹不是以为皇上在这吗?这么晚了会是谁?”
“净心。”练武之人目力比她就好太多了,早看到了来人。
“娘娘。”净心下了船,直直地就来到小月面前,连面纱都没有戴,急急忙忙道,“念竹在这吗?”
“没有啊,不是说……”小月疑道。
“娘娘,念竹不见了……”
“慢慢说,念竹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小月心里突突地跳,但是念竹只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真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不会的不会的……“这么晚了人怎么会不见的?先前不是还帮着一起张罗酒菜吗?你最后见了她是什么时候?”
“最后见了她就在迎了皇上进湖心小筑,她说有些累了,要回房去歇息,我也没在意,便让她去歇息,说这里有我也就可以了,可是刚刚我去念竹房里,并没有见着她,床铺都未动过,问了雍容宫上下所有宫人都说没有瞧见,我一着急,就想看看是不是娘娘把念竹召过来了……”净心很慌乱,但说话总算还是清楚,若是换了念竹,肯定早说不出话来了,不过换做是净心,说不定就不会失踪了……
“就在雍容宫不见的?那可真是胆子大了……还是知道皇上在这的时候……”小月来回暴走,脑子却一团糟,不知道从何理起,她就是这样,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可以淡定再淡定,但是一旦生到她身边的人,她就无论如何冷静不下来,当初最好的朋友被人甩,她可是直接把那男生叫了出来,在路上抓到熟人就拉着一起跑,见了那男生就围上去暴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好友哭啼着叫她住的手,要知道她自己被人甩的时候,都是很冷静地冲着那人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找个好地方再痛哭一场的。
“娘娘是不是要先禀报了皇上再……”可惜净心还没有说完,月妃丢下一句“皇上不在这”,就已经急冲冲地跳上了船,南京也跟在了她身后,月妃划了两下,就丢了桨,抱住南京的胳膊,头一甩,蛮横道,“南京,飞过去!”。
南京抖了抖眉,但还是照办了。
净心本以为月妃会如平日一样冷静,但是没想到她自己被困时都能那么镇定自若,如今身边的人被禁,她竟然如此忍耐不住,净心也没多想,重又跳上船,也卖力地再往对岸划去。
到了念竹的房间(在雍容宫正寝宫近旁的笼纱阁里),里面灯没亮,门却是开的,看来娘娘是来过这了,净心便点了灯,吩咐了个宫娥在屋里等着,也只能寄希望于念竹贪玩,还没回来了,她想了想,决定去附近的几个宫里去问问,碰碰运气了。
南京一言不地看着前面的女人跟疯了一样,从湖心小筑跑出来,一直没停,先是直接去了念竹的房间,然后便翻遍了整座雍容宫,估计她打从搬进了雍容宫,就从来没有如此卖力过,找了个遍,南京以为她终于要停下来了,哪知她又跑回念竹的房间去看一遍,问了宫娥没有消息,又继续跑出去,要往御花园去,一边还一边骂骂咧咧,“臭丫头!贪玩也不知道时间,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诸如此类,骂一会,又停一会,“死丫头,你可不能就这么玩完了,一定要等着我来救你啊……”
终于跑了一会,她就停下来直喘气,还自言自语说什么,“真是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