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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拼,也许是心里积压太多负累,如果突然停下来,反而会被一下子压垮。”向沁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
“嗯?向沁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向沁笑了笑:“噢,我刚才也在想易总这样拼下去,身体恐怕吃不消。”向沁巧妙将话题一转,问,“对了,我听人说易总好像会定期飞到多伦多做身体检查,他应该还是很注意身体保健的吧。”
“飞多伦多做身体检查?”cici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没有这个必要啊,我们在纽约的总公司旗下设有私人医院,如果老大要检查身体一般都会去那里。况且YSL在多伦多也没有设立分公司,老大没理由特意过去。不过如果说是去那边散心或度假,倒是有这种可能性。”
“这样啊。”向沁垂眸思忖。看来易逞睿去多伦多果然不是因为身体检查,而是有着某种他不愿让外人知道的原因。可那个原因又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49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随之而来的是季节性流感大爆发。
写字楼里人人面戴口罩,办公室里虽然一天两次消毒水预防病菌,可依然有一大片体质虚弱的同事病倒。光向沁所在的翻译部,几天下来病倒五个,今天上午又一个请假回家。
最近意志消沉,最可能病倒的向沁,却像面红旗屹立不倒。
“向沁,你第二专业是英语翻译吧?ivy和lala一个发烧刚去医院,一个直接躺在病房里,她们手头上有份加急文件要翻译,麻烦你帮帮忙。”同事们都一个接一个倒下,工作量一下子全压在向沁身上。
向沁从早晨刚上班起,就手忙脚乱连喝口水的时间也没有。翻译文件,联系国外公司,月中小结,一大堆事情处理完时竟已是下班时间,她竟然忙到午餐也忘记吃。
刚停下手,她才感觉到颈椎酸痛到令她咬牙。她站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慢慢走去茶水间。
推开门,她看见易逞睿站在咖啡机边。
他微躬着身子,双手撑在桌板上,他闻身侧过脸,面色竟如纸一般苍白。
“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向沁大惊失色离开跑过去。
他眼前昏花,耳鸣阵阵,他咬紧牙根勉强稳定住自己。
“我……没事。”易逞睿想站直身体,脚跟却不能站稳。他身体顿时虚弱地晃了一下,向沁更加着急,连忙扶住他。
她的手接触到他的手腕皮肤:“你在发烧?”她立马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神色越发焦急,“额头这么烫,你在发高烧必须去医院打退烧针!我现在送你去!”
“不用。”易逞睿挣脱了一下,可身上实在没什么力气,嘴里不断重复,“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你这么大个人难道害怕打针?”向沁搀着他的手臂,“不行,你必须去医院!现在流感病毒这么厉害,万一烧坏脑袋怎么办?”
“我不要去……我想回家……回你家好不好?”此时的易逞睿不仅没了往日凌冽的气势,反倒像个小孩一样耍起赖。
他破天荒地示弱,向沁完全无可奈何。
她深吸一口气:“好,那现在我们回家,我给你煲锅热汤,你吃完饭把药吃了然后就休息。不过我们可说好了,如果半夜温度仍然往上升,到时候你必须去医院。”
“哦。”易逞睿病恹恹地点头。
打车到单元门楼下,向沁扶着易逞睿上楼。他看上去烧得很厉害,刚把他扶到床上,他头一沾到枕头就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向沁替他盖好被子,怕他冷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冬被压上去裹严实。她悄悄做完一切,去菜场买菜时,仍不放心昏睡在家的他。
饭菜摆在桌上凉了,一锅热汤一直在瓦斯炉上用文火煨着。
易逞睿一直昏睡着,向沁守在他身边也没心情吃饭。她靠在床头双手搂着他,时不时探一探他的额头,偶尔困得不行睡过去又被自己惊醒。
直到后半夜,易逞睿忽然身体一阵冷一阵热抽搐起来。
“易逞睿?易逞睿!”她心急如焚地拍拍他烧得滚烫的脸颊,“易逞睿你坚持住我送你去医院!”
他意识迷糊握住她的手:“不要……我不去医院。”
“你身上好烫,别再固执了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在这样高烧下去身体吃不消!”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他强忍住不让自己昏厥过去,头顶心一阵阵揪起来的痛,四肢使不出一丝力气,“小沁,抱住我。”
向沁抱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上:“听我话一次,好不好?我们去医院。这样烧下去真的不行。”
“喂我喝杯热水,我睡醒了就会退烧。相信我。”虚汗从他面颊流淌下来,整个人滚烫又觉得很冷,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你要喝水?你等我一下,我去厨房倒水。”将他平躺下,向沁急急忙忙跑进厨房,匆忙间膝盖撞在橱门棱角上,痛得她咝咝倒抽凉气。她揉了揉膝盖,又赶紧用电水壶烧热水,倒了一杯端回去。
“热水来了。”她走过去想扶他起来喝水,可易逞睿怎么也叫不醒,“易逞睿!易逞睿!你醒醒,你别吓我!易逞睿!”
她脸色煞白,水杯摔在地上。幸好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快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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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因为流感时期医院特别划出发热专区,易逞睿直接被推进发热病区。
向沁焦虑不安地等在诊室门外,因为易逞睿是外籍人士,医院需要他的过往病史,确定是否有药物过敏史,再好医治。向沁急忙中想起骆程峰可能知道,于是拨电话通知他来医院。
骆程峰急匆匆赶来时,天已蒙蒙亮。来之前他联系上易逞睿的特助,将他过往病史传输过来并打印一份带来医院。
向沁一夜未合眼,面容憔悴不堪。见他赶来,立即上前与他一起将病历递交给诊室里的医生。
因为里面是发热病区,他们递交完病例就被护士劝出门外。诊室大门又关起来。
“你不要这么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医生和护士会照顾他,检查后给他打记退烧针应该很快就会送到普通病房。”
“嗯。我在这里等他出来。”向沁点点头,仍目不转睛盯住那扇紧闭的病房门。
两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一位穿着白袍的医生走出来,他手上拿着易逞睿的病历。
此时病房门外只有向沁和骆程峰两人,医生走到他们面前,问:“你们是病人易逞睿的家属吗?”
“我是他……”我是他的女朋友这句话几乎脱口而出,但向沁立即意识到她这样说似乎太一厢情愿。
“我们是他的朋友。”骆程峰发现向沁的口结,立马替她问,“请问易逞睿的病情怎么样了?是不是打过退烧针就可以转普通病房?”
医生张口否决他:“病人现在高烧的状态并不是单纯的感冒病毒性细菌引起。”他顿了顿,问,“请问你们两位中有人清楚病人之前是否有过捐献肾脏的行为?我们为他做检查时发现他左边的肾脏被割除,只剩右边的一个肾脏。目前高烧就是因为右边的肾脏出现炎症情况,导致病人高烧昏迷。你们怎么拖了这么久才把病人送来医院?”
医生的话几乎立刻令向沁四肢冰冷,懵在当场。
左边……左边的肾脏被摘除……
向沁脑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之前在他左边腹沟发现的手术疤痕,当时追问他而他却遮遮掩掩不肯回答。原来是肾脏摘除!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本体肾脏出现病变不得已采取手术摘除,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她感到自己身体在颤抖,她握紧拳头把指甲掐进肉里,要自己坚持住!
她声音颤抖问:“医生,请问他这样的情况会一直高烧不退吗?他一直烧下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向沁急切地问。
“因为病人不是由流感引发高烧,所以我们需要将他从发热病区转到加护病房,防止重复感染。另外,我已经联系医院肾脏科主任医师,再为他做一次深度检查,然后制定整套医疗方案。”
“拜托你了,医生。”骆程峰说完,刚转头却发现身旁的向沁面色纸白,身体晃了几下像是随时会倒下去。他伸手搀住她,“向沁,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守在这里等消息,Elvis醒来我立刻打电话给你。“
“不,我要留在这里等他醒来。”她坚持地摇了摇头,而后一动不动站在诊室门外。
易逞睿躺在移动病床上,脸色罩着氧气罩,身上插着两部生命仪的探测器,护工和一个护士推着病床进电梯直升到七楼做身体深入检查,向沁和骆程峰也立刻跟着一起上去。
等待检查结果出来前,骆程峰在一旁打了好几通电话,仍未问出易逞睿摘除左边肾脏的事情。向沁心神不定地盯住检查时的铁门。
这时,隔离门打开,易逞睿仍处于昏迷,被推出来直接送入五楼加护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50
窗外,日薄西山。
加护病房有规定探访时间,向沁只好魂不守舍地杵在病房门外。
她一整宿没睡,又经历刚才的惊心一瞬,现在已是浑身筋疲力尽,仿佛只有‘一定要看易逞睿睁开眼’这一个信念,在最疲惫的时刻支撑住她不要倒下去。
骆程峰劝过向沁回家休息一下再来,但固执如向沁,他担心不等易逞睿醒来向沁反倒先累垮,便悄悄到楼下买来热粥和配菜。
“吃点吧,如果你想继续在这里等他醒过来。”骆程峰将热粥递到向沁手里,她手心微微一烫,仿佛此刻才灵魂归窍。
“谢谢。”向沁低着头吃了几口,又停下来问,“学长,他没有跟你提过摘除肾脏的事情?他也没有对任何身边人提过是不是?”
“起码从我打的几个电话来看,包括常年跟在他身边的特助,他们都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每隔一段时间秘密飞到多伦多,难道也是因为只剩一个肾脏,所以需要定期身体检查?”
骆程峰也不确定:“也许这件事只有他的私人医生才会清楚。”
“你有办法联络到易逞睿的私人医生吗?”向沁燃起一丝希望。
“我刚才试过询问跟在Elvis身边的两个特助,他们说Elvis每次去多伦多的行踪都是保密,通常那几天会让他们休假。”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瞒住所有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摘除后他只剩下一个肾脏,一旦这个唯一的肾脏出现问题,后果可能是……”一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向沁整个人禁不住打起寒战。
骆程峰垂眸凝思:“摘除身体中的一样器官并不是一件寻常事情,至于后果我想Elvis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会选择这样做,并且将此事隐瞒,这件事的背后究竟会是什么?”
“学长,你一定要帮我!”向沁拉住骆程峰的手,“我知道我直接问他,他一定不会回答我。学长,请你帮我一起查明真相!”
骆程峰拍拍她的手背宽慰:“你放心,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毕竟Elvis他也是我的好友。”
晚上,跟在易逞睿身边的特助赶来。易逞睿躺在加护病房里仍高烧不退,但肾脏炎症情况已经稳定住,在骆程峰的竭力劝说下向沁终于肯暂时回去梳洗休息,等明早再过来探病。
骆程峰开车送向沁回了家,她昏昏沉沉地上楼,没有丝毫